“苏郡主,本王就还住上次那个房间就行!”云梦亦很自来熟的说。
“那个,苏郡主,老朽这年纪,每日马车来去,身子骨受不住,不知可否安排一间房?老朽不挑,什么房间都可以的!”郭祭酒说道。
“祭酒大人不嫌寒舍简陋的话,臣女一会儿让人带您下去安顿!”苏酥当然不会拒绝与一个祭酒。
以后自己的弟弟们若能进国子监读书,那可是极好的。
“不嫌弃,不嫌弃,我瞧着苏郡主家处处都很稀奇,老朽很荣幸能住进苏家!”
郭祭酒已经看过了苏酥的教材,当然知道陛下让自己来苏家村不是空穴来风。
“周伯父,陛下让我们村学教我们的看家本领,不会只是说说吧?!”一行人在苏家客厅说完正题,苏酥这才问道。
“哈哈,郭祭酒,看看吧,果然被这丫头猜中了!”周文昌笑呵呵的说。
“确实如此,陛下倒还是有几分了解苏郡主的!”郭祭酒附和。
“周伯父,您就别卖关子了!”苏酥自从大皇子回去,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就是不知道皇上会有什么赏赐。
“呐,这是陛下御赐的牌匾!”周文昌话落,四个包着牌匾的侍卫站在了客厅门口,另外一个侍卫则揭开了红布。
“养正书院?”
“对,陛下说蒙以养正,苏家村村学从孩童的启蒙阶段就给他们灌输正确的的教育,培养纯正无邪的品质,这是至高无上的功业,不但御赐了牌匾,还命工匠刻了石碑,以后你这村学就有名字了!”周文昌感慨的说。
初见时这丫头还是个看着有点儿小聪明的姑娘,再见却已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还办了村学,得到了御赐牌匾。
“多谢陛下天恩!”苏酥看着牌匾,朝京城的方向拜了拜。
至于几个坐着喝茶的夫子,几人没有说要住苏家,苏酥身为郡主,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让人住自己家,因此商量好第二日开始每日来村学以后,几位夫子和剩下的随行人员就去了驿站。
接下来的半月,苏酥主要精力就是接待和应付京城里来的几位。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郭祭酒这个书痴来了苏家村以后,首先被吸引的不是苏家村村学的教学方式吸引,现在应该是叫养正书院了,而是被苏家每日的饭菜所吸引。
起因是因为有大皇子和郭祭酒在,厨房里每日做的菜都没有重样的,酸甜苦辣,甚至是各种饮品,郭祭酒都非常喜爱。
包括作坊里生产的水果罐头和辣椒制品,像是那个辣椒小鱼,小鱼油炸酥脆以后,再用辣椒炒制成酱,郭祭酒几乎每日都想吃上一口,跟上瘾了一样。
“郭爷爷,您少吃点儿,等您回京给您带点儿回去,这样吃,您的胃又该受不了了!”苏家的饭桌上,因为有大皇子和郭祭酒在,摆了两桌,但中间没有隔帘子。
苏酥一眼就看到,郭祭酒又在偷偷的吃辣椒酱。
来的这些日子,郭祭酒首先被美食征服,然后又被苏酥的见识征服,非要拉着她认个干孙女,苏酥推脱不过,只好认了。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推脱,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郭祭酒已经答应,等两个弟弟考中了秀才,如果去京城的话,可以安排两人在国子监读书。
还有就是,苏家村村学的石碑已经立起来了,俊朗飘逸的养正书院四个字刻在石碑上,石碑的右下角还有蒙以养正四个字,当然还有云渊帝的落款。
石碑立起当日,全村的村民都休息了一日,摆摊的,作坊上工的,都来凑热闹,见证他们苏家村村学的光辉时刻。
当然张廷玉也回来了,只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个学生,而他当初不要的娘子,现在已经成了有御笔亲提的养正书院的山长。
张廷玉看着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子,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而本来说再等一阵入学的村长的儿子苏明德也从上学的私塾转回了村学。
因为有陛下题名的书院,而且国子监的夫子和祭酒都来学习教学方式,一时间养正书院的名声声名远播,直接盖过了青山书院的风头。
有不少青山书院的学生想要转学来养正书院读书,都被苏酥回绝,其一是,书院目前没有供学生住宿的地方,其二是,苏酥觉得时间还未到,自己请的夫子还不足够多。
“苏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休掉谢思雨,娶你做正妻!”书院立碑的当晚,张廷玉拦住了回家的苏酥。
“张廷玉,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苏酥冷冷的看着他。
“是一坨屎!既不想看见,也不想听见,更不想闻见,你要多远滚多远吧!”苏酥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是因为他吗?你未婚之身,日日跟一个男子厮混,说出去不好听吧!”张廷玉指着苏酥身边的周叙白。
“男未婚女未嫁,我想跟谁一起是我自由,你是哪根葱,还想来管我的私事!”苏酥今日一日的好心情都被眼前之人破坏了。
“我们是拜了天地的,你就是我张廷玉的妻!”
“张廷玉,你不会读书读傻了吧,还是失忆了,忘了自己写了和离书了?”苏酥很想一刀了解了眼前人。
因为他总是时不时的跳出来恶心自己。但苏酥知道,时机未到。
“只要你愿意,和离书可以随时撕毁,县衙那边的也可以随时撤销!”张廷玉像听不到话一样。
“滚,我不想跟你再说第二个字!”苏酥喊了一声。
“酥酥,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等张廷玉离开,周叙白问道。
“周叙白,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要等他爬到高位那天,让他粉身碎骨,现在嘛,就算了!”苏酥说道。
因为嫌弃一个女子,就诋毁污蔑,还害了人姓名,怎么是教训一顿就可以抵消的。
苏酥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穿越过来之所以看张廷玉一次一次在自己面前蹦跶,是因为还没有到收拾他的时机。
不是嫌自家穷,帮不上他科举吗,那自己偏要富甲一方,让他看到听到摸不到。
不是嫌自己帮不上科举吗,自己偏要结识一个又一个官场之人,让他只能看着,却无东风可借。
不是想爬高位吗,自己让他爬,以为爬上去就不会下来了吗,那是大错特错,等有朝一日,爬上高位的张廷玉,一定会后悔自己曾抛弃了自己的妻子。
不爱可以不娶,娶了可以和离,妄张廷玉一介读书人,既要又要,害了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