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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山风掠过陡峭的山梁,卷起细微的尘土。岩石缝隙后,陈铁柱、苏婉婷、许明夏、张承武四人如同凝固的石雕,死死盯着下方土路上那支疾驰的日军黑龙骑兵队!

马匹高大,铁蹄翻飞,踏起滚滚黄尘!土黄色军服的骑兵脸上带着长途奔袭的疲惫,更透着骄横的杀气!驮马背上,那印着恐怖骷髅头标记的木箱,如同来自地狱的凶器,在颠簸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而驮马队伍中,那个伪装成普通士兵、微微抬起头的身影——那张如同刀刻般冷硬、嘴角习惯性紧抿的侧脸,瞬间点燃了陈铁柱、苏婉婷、许明夏三人记忆深处最惨烈的血色画面!

锦州!仓库!冲天的烈焰!战友的悲鸣!那张脸——日军特高课少佐,武田信介!这个双手沾满同胞鲜血的恶魔,竟然出现在这里!亲自押送致命的毒气弹?!

“武……武田……” 许明夏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握着猎枪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清亮的眼眸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 “是他……” 苏婉婷的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锦州仓库那场噩梦般的围攻和爆炸仿佛就在眼前。 陈铁柱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武田信介的身影,血红的双眼中,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就是这个人!锦州的血债!靠山屯的仇!新仇旧恨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体内奔涌!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下意识地就要拔出腰间的匕首!

嗡——!!! 几乎在陈铁柱杀意爆发的同一刹那! 他褡裢里那被破布包裹的“潘多拉”铁盒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滔天的恨意,亦或是与宿敌武田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感应,猛地剧烈震颤起来!一股冰冷、躁动、带着强烈凶戾气息的幽蓝光芒骤然爆发,穿透层层包裹,在昏暗的山岩后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晕!盒体发出低沉而狂躁的嗡鸣,如同被唤醒的凶兽!

“不好!” 经验老道的张承武老爹脸色剧变!他猛地一把按住陈铁柱拔刀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浑浊的老眼中射出锐利如鹰隼的光芒:“柱子!冷静!匣子有反应了!你想把鬼子全招来吗?!”

苏婉婷和许明夏也立刻反应过来!幽蓝的光芒在这山梁上太显眼了!下方疾驰的骑兵队中,已经有几个骑兵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警觉地抬头望向他们藏身的这片山崖!

“快!熄灭它!” 许明夏低喝,动作快如闪电!她立刻从急救包里扯出一大块厚实的油布,与苏婉婷合力,不顾一切地扑向陈铁柱背后的褡裢,用油布死死捂住那躁动不安、蓝光闪烁的铁盒!张承武老爹也迅速抓起一把带着湿气的泥土,糊在油布外面!

一层!两层!三层! 在三人拼尽全力的压制下,“潘多拉”铁盒那狂躁的嗡鸣和刺目的蓝光终于被强行隔绝、减弱!只剩下极其沉闷、如同困兽呜咽般的震动从厚重的包裹物中传来!

陈铁柱被张老爹死死按住,感受着背后铁盒那股不甘的挣扎力量,看着下方骑兵队中武田信介似乎并未完全发现异常、只是狐疑地扫了一眼山崖便继续前行的背影,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但那眼中的杀意却更加冰冷、更加凝固!如同深埋地底的岩浆!

风声鹤唳!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直到那支如同毒蛇般的骑兵队裹挟着致命的毒气弹,彻底消失在通往七家镇方向的尘土中,众人才敢稍稍喘息。

“好险……” 苏婉婷松开捂着油布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武田信介……毒气弹……他们去七家镇……是要……” 许明夏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骇和愤怒。七家镇刚被伪军和鬼子血洗,金掌柜和赵先生人头示众……现在又运来毒气弹?他们要做什么?! “屠镇!用毒气清剿可能潜伏的抗联!这帮畜生!灭绝人性!” 张承武老爹的声音如同从齿缝里挤出,布满皱纹的脸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握着老火铳的手背青筋暴起!

陈铁柱缓缓站起身,动作牵动着新缝合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七家镇方向隐约可见的冲天火光和黑烟。金掌柜临死的怒吼(“走——!”),赵先生决绝抽刀的侧影,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他的灵魂!现在,武田信介带着毒气弹去了那里!新仇旧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必须毁了那批毒气弹!” 陈铁柱的声音低沉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柱子哥!你的伤……” 苏婉婷焦急万分。 “我知道!但现在顾不上了!” 陈铁柱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张承武,“老爹!七家镇附近,有没有能藏下骑兵队和毒气弹的地方?他们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直接放在镇子里!”

张承武眉头紧锁,布满老茧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火铳冰冷的枪管,陷入急速的思索。鹰愁涧的寒风呼啸而过,卷动着众人的衣角。 “有!”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镇子西北五里地,靠近老磨坊的地方,有个废弃的砖窑厂!窑洞很深,前些年塌方堵了大半入口,只剩一个小口子,非常隐蔽!以前是土匪窝,后来被剿了。地方够大,而且附近有水沟……鬼子要试验或者泄放毒气……”

“就去那里!” 陈铁柱毫不犹豫,抓起靠在岩石上的黑鲨匕首,“老爹,带路!抄近道!抢在他们前面!”

张承武看着陈铁柱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他肩背腰腹渗血的绷带,最终重重一点头:“好!跟我来!有条野猪道,能快半个时辰!”

山路更加崎岖凶险,荆棘丛生,怪石林立。陈铁柱在苏婉婷和许明夏的搀扶下,忍着伤口每一次牵扯带来的剧痛,紧跟着张老爹鬼魅般的身影,在密林和峭壁间急速穿行。时间!他们在与死神赛跑!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近黄昏。 四人终于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砖窑厂外围一处灌木丛生的高坡上。下方,废弃的砖窑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头颅,半埋在土石之中。塌方的巨大土方堵住了大部分入口,只留下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极其隐蔽的缺口。窑厂外围那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赫然拴着几十匹战马!正是黑龙骑兵队的坐骑!七八名日军骑兵正持枪警戒巡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窑洞口,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找到了!” 许明夏压低声音,眼神锐利。 “武田肯定在里面!” 苏婉婷看着那些神情警惕的日军骑兵,手心冰凉。

“不能硬闯!” 张承武经验老道,“鬼子人多,枪好!硬冲是找死!得想办法摸进去,毁了箱子!” 陈铁柱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的地形和布防,大脑飞速运转。强攻无疑是自杀,必须智取!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窑厂不远处那条流淌着浑浊泥水的排水沟上。沟很深,沟壁陡峭,上面覆盖着茂密的枯草和藤蔓,蜿蜒曲折,隐蔽地延伸到了砖窑塌方土堆的后方……

夜幕,是最好的掩护。 四人耐心地等待着。山林间的寒气越来越重。陈铁柱肩背腰腹的伤口在寒冷和紧绷状态下传来阵阵刺痛,但他如同冰冷的岩石,纹丝不动。苏婉婷和许明夏一左一右紧靠着他,传递着微薄的体温。

终于,天色彻底黑透。几盏昏暗的风灯被挂在窑洞口和拴马桩附近,在寒风中摇曳,投下昏黄而诡异的光晕,反而将周围的黑暗衬托得更加深邃。巡逻的日军骑兵也显得松懈了一些,开始围着一个小火堆抽烟取暖。

时机到了!

“老爹,你枪法好,留在这里占据高位!制造混乱,吸引火力!” 陈铁柱低声部署,语速极快,“明夏,你枪法也准,保护好婉婷,看准时机支援!我从那条水沟摸过去!想办法钻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许明夏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不行!柱子哥!太危险了!你的伤……” 苏婉婷急得抓住他的胳膊。 “沟里情况不明,你一个人太冒险!” 许明夏也坚决反对。

“没时间了!” 陈铁柱眼神锐利如刀,“只有我最熟悉近战!放心,只要进了窑洞,在狭窄空间里,他们的枪就是烧火棍!” 他看向张承武老爹,“老爹,看我信号!枪响为号!”

张承武深深看了陈铁柱一眼,重重点头:“柱子,小心!”

陈铁柱不再多言,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下高坡,几下翻滚便没入了那条散发着泥沼腐臭味的深沟之中!冰冷的污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裤腿和鞋子,刺骨的寒意混合着伤口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沿着陡峭湿滑的沟壁,借助枯草藤蔓的掩护,艰难而迅速地朝着窑洞塌方土堆后方潜行!

沟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脚下是厚厚的淤泥和腐烂的枝叶。每一次移动都异常艰辛。黑暗中,不时有不知名的虫子爬过身体。陈铁柱屏住呼吸,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听觉和触觉上,捕捉着上方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对话。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他已经能清晰听到窑洞口日军守卫换岗时的简短口令!甚至能闻到窑洞里飘出的劣质烟草味和隐约的……化学品的刺鼻气味!毒气弹就在里面!

终于,他潜行到了塌方土堆的后方!这里紧贴着巨大的土石堆,上方就是窑洞被堵塞的缺口!一块巨大的、摇摇欲坠的条石半遮半掩着洞口。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透过条石边缘的缝隙,朝窑洞内望去!

窑洞内部空间很大,借助几盏马灯的昏暗光线,可以看到里面堆放着不少杂物和废弃的砖胚。最深处,十几个印着骷髅头标记的木箱被整齐地码放在一处相对干燥的高台上!几个穿着日军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显然是技术兵)正在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武田信介已经脱掉了伪装士兵的军装外套,穿着一身笔挺的特高课军官制服,正背对着洞口,目光灼热地盯着那个打开的箱子,里面赫然是几枚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带有独特泄气阀门的圆筒状毒气弹!如同死神的权杖!

“哟西……芥子气……” 武田信介那带着一丝狂热和残忍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时间到了……七家镇的刁民……就用这个……彻底净化吧……”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席卷陈铁柱全身!不能再等了!他猛地回过头,对着高坡方向,发出一声低沉却极具穿透力的夜枭啼鸣!

“咕咕——咕——!”

信号来了! 高坡上! 砰!砰!砰! 张承武老爹那杆老火铳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大片的铁砂如同暴雨般覆盖向拴马桩附近巡逻的日军骑兵和火堆区域!

“啊!” “敌袭!!” “狙击手!在山上!” 凄厉的嚎叫和惊恐的日语喊叫瞬间划破夜空!拴马桩附近顿时人仰马翻!战马受惊的嘶鸣声、士兵中枪的惨叫声、慌乱的奔跑声乱成一片!

几乎在火铳响起的同一瞬间! 砰!砰! 许明夏手中的双管猎枪也发出怒吼!子弹精准地打向窑洞口守卫的方向!“婉婷!趴下!” 她厉声喊道,同时一把将苏婉婷按在掩体后!

窑洞口的守卫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一人应声倒地!其他人慌忙就地寻找掩体,朝着高坡方向疯狂开火!三八式步枪清脆的枪声瞬间爆豆般响起!

混乱!完美的混乱! 就在洞口守卫注意力被高坡火力完全吸引的刹那! 陈铁柱如同鬼魅般从深沟中暴起!魁梧的身影带起一阵腥风!他借着塌方土堆的掩护,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到了那块半遮洞口的巨大条石旁!没有丝毫犹豫!他双手猛地抓住条石边缘,全身肌肉贲起,腰腹肩背的伤口在爆发力量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但他眼中只剩下窑洞深处那些致命的毒气弹和背对着他的武田信介!

“喝啊——!”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 轰隆!!! 那块沉重的条石竟然被他用蛮力硬生生掀开!碎石尘土飞扬!一个漆黑的洞口暴露出来!

“纳尼?!” 武田信介惊愕地转身! 窑洞内正在操作毒气弹的防化兵也惊恐地抬头!

陈铁柱的身影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携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一身污泥血汗,猛地扑入了窑洞之中!目标直指高台上的毒气弹!

“八嘎!拦住他!” 武田信介瞬间反应过来,发出狂怒的嘶吼!同时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窑洞内几个负责警戒的士兵也反应过来,嚎叫着挺起刺刀扑了上来! 狭窄的窑洞瞬间变成了血腥的角斗场!

“找死!” 陈铁柱眼中凶光爆射!面对迎面刺来的两把明晃晃的刺刀,他不闪不避,身体猛地一个诡异的侧滑,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 噗嗤!噗嗤! 两把刺刀贴着他的肋下和腰间刺空! 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陈铁柱的双手如同铁钳般闪电探出,精准地抓住两个士兵持枪的手腕!猛地反向一扭!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啊——!” 两个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步枪瞬间脱手! 陈铁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他夺过其中一把带着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如同挥舞着一根沉重的铁棍,带着恐怖的呼啸声,狠狠砸在第三个扑上来的士兵太阳穴上! 噗! 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三个精锐士兵,在一个照面之下,瞬间毙命!干净!利落!血腥!如同砍瓜切菜! 窑洞内剩余的防化兵和技术人员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向后缩去!他们擅长的是毒气,不是近身搏杀!

“支那猪!去死!” 武田信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和一丝惊悸!他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终于瞄准了陈铁柱的后心!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狭小的窑洞内震耳欲聋!

就在枪响的刹那! 陈铁柱如同背后长了眼睛!在子弹即将及体的瞬间,他猛地向前一个翻滚! 子弹擦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打在后面的土墙上,溅起一蓬烟尘!陈铁柱翻滚的势头不减,顺势捡起了地上另一把带着刺刀的步枪!

武田信介一击落空,看到陈铁柱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家伙的动作太快了!他刚想再次瞄准! 陈铁柱已经如同疯虎般扑了上来!两把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刺刀,带着死亡的寒芒,如同毒龙出海,直取武田信介的咽喉和心脏!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八嘎!” 武田信介不得不放弃瞄准,狼狈地向后急退,同时拔出腰间的指挥刀(九四式军刀)格挡! 铛!铛! 刺刀与军刀碰撞,爆出刺眼的火星! 力量之大,震得武田信介手臂发麻!他眼中终于露出了骇然!这个支那人的力量简直非人!

窑洞内空间有限,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刺刀与军刀的寒光交错,迸射出死亡的音符!每一次碰撞都带着金属的嘶鸣和双方粗重的喘息!武田信介刀法狠辣刁钻,显然是剑道高手!但陈铁柱的搏杀术更加凶悍直接,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全凭野兽般的本能和悍不畏死的凶性!再加上两把刺刀的长度优势,一时间竟逼得武田信介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 “柱子哥!小心背后!” 窑洞口传来苏婉婷带着哭腔的尖叫!

陈铁柱心头警兆狂鸣!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刚才缩在角落的防化兵,不知何时偷偷摸到了他侧后方,举起了一把沉重的扳手,狠狠朝着他的后脑砸来!角度极其阴险! 前后夹击!绝境! 陈铁柱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起身!不顾武田信介当头劈下的军刀,手中的一把刺刀如同毒蛇般向后反撩! 噗嗤! 刺刀精准地捅进了偷袭防化兵的小腹!对方手中的扳手无力地掉落! 但武田信介那狠辣的一刀也避无可避!冰冷的刀锋带着死亡的啸叫,直劈陈铁柱的头顶!

完了!苏婉婷的心瞬间沉入冰窟!泪水夺眶而出!

千钧一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噗! 一枚子弹精准无比地打在武田信介高举军刀的右手手腕上!鲜血瞬间飚射! “呃啊!” 武田信介吃痛,军刀脱手飞出! 是许明夏!她不知何时竟也冒险冲到了窑洞口附近!手中的勃朗宁袖珍手枪还在冒着袅袅青烟!眼神冰冷而坚定!

机会! 陈铁柱如同挣脱枷锁的猛兽!在军刀脱手的瞬间,他猛地旋身!另一把刺刀带着全部的怒火和力量,如同闪电般刺向武田信介空门大开的胸膛!

噗嗤——!!! 锋利的刺刀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土黄色的特高科军官制服!深深扎进了武田信介的心脏!

“唔……” 武田信介脸上的惊愕、愤怒、难以置信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滴着血的刺刀尖,又抬头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陈铁柱那双冰冷如寒潭、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 “锦州……靠山屯……血债……” 陈铁柱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彻骨!

武田信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污血。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烂泥,缓缓向后栽倒,重重砸在冰冷肮脏的窑洞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那双至死都充满不甘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陈铁柱。

窑洞内瞬间死寂一片!剩余的防化兵和技术人员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柱子哥!” 苏婉婷哭着冲了进来,不顾一切地扑到陈铁柱身边。 许明夏也持枪冲入,警惕地扫视着残余的敌人。 “别……别杀我……” 一个穿着防化服的技术兵瘫软在地,用生硬的汉语哀求道。

陈铁柱看都没看那些吓瘫的敌人一眼。他拔出刺刀,任由武田信介的尸体软倒。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高台上那些闪烁着死亡光泽的毒气弹!他快步上前,猛地抓起地上日军尸体掉落的一颗手雷(九七式手榴弹),拔掉保险销! “都滚出去!不然一起死!” 他对着那几个瘫软的敌人低吼,声音如同刮骨的钢刀!

那几个日军技术兵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向洞口,狼狈逃窜!

“柱子!你要干什么?” 许明夏看着陈铁柱手中的手雷,惊疑不定。 “毁了它们!彻底毁了!” 陈铁柱眼神决绝!他将手雷猛地塞进那个已经被打开的毒气弹箱子缝隙里!拉着苏婉婷和许明夏,转身就朝着窑洞口狂奔! “快跑——!”

三人刚刚冲出窑洞口,扑倒在旁边的土堆后!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地从窑洞深处传来!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和致命的毒气(虽然引爆的高温会破坏一部分,但残余依然致命)从洞口喷涌而出!整个废弃砖窑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更多的土石开始簌簌落下!

“撤!快撤!” 张承武老爹在高坡上焦急地大喊!他已经停止了射击,下方的日军骑兵被毒气爆炸的景象惊呆了,也顾不上追击,纷纷惊恐地躲避着弥漫过来的黄色烟雾!

陈铁柱拉着苏婉婷和许明夏,在张老爹的火力掩护下,迅速朝着预定的撤退路线——鹰愁涧深处狂奔!身后是冲天烈焰、翻滚的毒烟和日军骑兵混乱的叫骂声!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确认彻底甩脱了追兵,四人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涧小溪边停下。剧烈的奔跑让陈铁柱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绷带,他靠在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喘息,脸色苍白如纸。

“快!处理伤口!” 许明夏立刻打开急救包。 苏婉婷流着泪,手忙脚乱地帮忙。

就在这时! “咦?这是什么?” 张承武老爹在刚才陈铁柱靠着的岩石缝隙里,发现了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显然是陈铁柱在刚才扑倒时无意中掉落的。

陈铁柱强忍着疼痛,接过布包,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但异常坚韧厚实的……白色兽皮?皮子的一面是柔软的绒毛,另一面则带着灰白色的硬质皮层,触手冰凉。兽皮上,用烧焦的木炭,潦草地画着几条扭曲的线条和一个极其模糊的箭头符号!符号旁边,似乎还有一个血指印!

“是孙瘸子!老茶馆那个瘸腿伙计!” 苏婉婷瞬间认了出来,“我们在茶馆突围时,他好像……好像往柱子哥褡裢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当时太乱,没注意!”

陈铁柱仔细看着兽皮上的炭笔画。线条极其粗糙,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一座陡峭的山峰?那个模糊的箭头指向一个方向…… “坐标……林教授用命换来的坐标……” 许明夏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箭头……这线条……这是地图!孙瘸子在给我们指明方向!”

“白狼皮……” 张承武老爹凑近仔细看着那块质地奇特的兽皮,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带着一丝敬畏,“这是……老林子深处才有的白狼王的头皮!刀枪不入!只有最顶尖的老猎人才能猎到!这是信物!是地图!更是通行证!” 他指着兽皮上模糊的箭头和线条,“看这走势……指向西北!翻过前面那座最高的鹰愁峰……那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我们叫它……白狼谷!传说那里是抗联最隐秘的后方基地之一!”

白狼谷!抗联基地!林教授的血坐标线索终于出现了! 巨大的希望瞬间冲散了疲惫和伤痛!

然而,就在众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瞬间! 陈铁柱怀中那沉寂了不久的“潘多拉”铁盒,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震颤起来!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极致恶意的窥视感,如同附骨之蛆般猛地攫住了他的心神!比遭遇佐藤时更加阴冷!更加清晰!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死死锁定了他的后颈!

这感觉……来自……鹰愁峰的方向?! 陈铁柱如同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猛虎,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双眸如同探照灯般,死死扫向白狼谷所在的、被浓重暮色和山林阴影笼罩的西北方向!

苍茫的暮色山林,寂静无声。 只有凛冽的山风,如同呜咽般掠过树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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