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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号”货船在浑黄的洛水及其下游水道上航行了数日,两岸的景致如同缓慢变换的布景,悄然发生着改变。原本开阔平旷的中原沃野,逐渐被起伏连绵的丘陵所替代。土黄色的崖壁、郁郁葱葱的灌木林、以及一片片在初冬时节略显萧瑟的杂木林,开始占据视野的主流。空气变得明显湿润起来,风中裹挟着南方特有的、混合了腐殖土、水汽和未知草木的清新又略带腥甜的气息,但这股生机勃勃之下,却隐隐透出一股山雨欲来般的、令人心悸的压抑。仿佛这片古老的土地本身,就潜藏着无数的秘密与杀机。

根据夏侯琢这几日与那精瘦干练的船老大旁敲侧击地套话得知,前方水路即将进入荆襄地界的一处重要枢纽——襄城渡。那是一个依托汉水而兴的繁华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漕帮、乃至各路江湖人物皆汇聚于此,是三教九流混杂、消息灵通之地,也是官府设卡盘查的重要关口。

“‘鹞’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夏侯琢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水天相接处逐渐清晰的、如同巨兽匍匐般的城镇轮廓,眉头紧锁,低声对身旁的徐逸风说道,“襄城渡人员之复杂,眼线之多,远超我们之前经过的任何地方。那里必有官府的严密盘查,恐怕也少不了‘影’早已布下的、如同蛛网般的耳目。我们这般模样登岸,无异于自投罗网。”

徐逸风经过几日船上小心翼翼的静养,靠着黑石那微弱却持续的滋养以及蔡若兮的悉心照料,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色,不再那般骇人的苍白,但体内丹田气海依旧空空如也,内力荡然无存,四肢百骸的经脉也大多滞涩不通,走路仍需蔡若兮搀扶,脚步虚浮。他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扫过河岸两侧的地形:茂密的芦苇荡、陡峭的土坡、以及远处人迹罕至的丘陵。“不能在此登岸。”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虚弱,却异常清晰,“找个水流平缓、岸边有遮蔽的偏僻处,提前下船。必须在抵达襄城渡之前离开。”

机会在傍晚时分悄然降临。船队在一处水流相对平缓、岸边芦苇丛生、几乎遮蔽了整片河湾的偏僻地段短暂停靠,船老大吩咐水手们补充淡水。暮色四合,天地间一片苍茫,河面上泛起淡淡的雾气,正是潜行匿迹的好时机。

夏侯琢再次塞给船老大一小把银元,只含糊说有些私事要在此处提前下船,请行个方便。船老大掂量着银元,又看了看他们这一行“古怪”的客人,终究没多问,只是挥了挥手。趁着水手们忙碌汲水、无人特别注意的当口,一行人——徐逸风在蔡若兮和赵莽的搀扶下,夏侯琢在前探路,陈文紧紧跟着,小栓子则如同影子般缀在最后——借着越来越浓的暮色和比人还高的、沙沙作响的芦苇荡的完美掩护,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下了船,踏上了荆襄之地湿润而陌生的土地。

脚下是松软陷脚的泥地,混杂着腐烂的芦苇根和河蚌壳,每一步都带着粘滞感。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枯黄芦苇,如同一片巨大的迷阵,将外界的一切声响隔绝,只留下风吹过苇秆的呜咽和远处不知名水鸟偶尔的、带着凄凉的啼鸣。他们不敢有片刻停留,由夏侯琢凭借脑中模糊的记忆、对星象的粗略辨别以及手中一个小巧的指北针,努力辨认着西北方向,试图绕过襄城等所有主要城镇,一头扎进那更为荒僻、人烟稀少的连绵山区,再于群山之中寻觅西行的小路。

这一夜的跋涉,堪称艰苦卓绝。没有路径,只能在芦苇荡、灌木丛和崎岖的丘陵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穿行。荆棘扯破了衣角,露水打湿了裤腿,寒冷的夜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肌肤。所有人都疲惫不堪,陈文更是气喘吁吁,几乎是被赵莽半拖半拽着前行。而最为艰难的,莫过于徐逸风。他虚弱的身体几乎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空乏的丹田和滞涩的经脉,带来针扎似的刺痛,冷汗一次次浸透内衫,又被夜风吹得冰凉。若非蔡若兮始终不离不弃地搀扶、鼓励,以及赵莽不时轮换着背负他走一段最为难行的路,他恐怕早已倒下。

当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驱散了浓厚的夜色,将丘陵的轮廓勾勒出来时,他们终于狼狈不堪地钻出了最后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找到了一条看起来鲜有人迹、车辙稀疏、被荒草侵蚀了大半的土路。这发现让几乎绝望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沿着这条荒凉的土路又艰难地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在所有人都感到饥渴交加、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之际,终于看到前方路边,歪歪斜斜地立着一个用茅草和木头搭就的、简陋破败的茶棚。一面褪色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质“茶”字旗,无精打采地垂挂在竹竿上,在清晨微寒的风中纹丝不动,缺乏生机。棚子旁边还有个简陋的马厩,里面拴着两匹看起来同样无精打采的瘦马。

“前面有个茶棚,”夏侯琢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茶棚及其周围环境,提议道,他也看出徐逸风脸色蜡黄,呼吸急促,已然到了强弩之末,“歇歇脚,弄点热茶吃食,也顺便打听下这条路的具体去向和前面的情况。” 尽管心中警惕,但体力的透支和获取信息的迫切需求,让他们不得不冒险在此暂歇。

茶棚十分简陋,四面透风,只有三四张被油垢和岁月浸染得黑乎乎的破旧木桌,几条长凳。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正趴在唯一算是柜台的旧木桌后,似乎昏昏欲睡。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看起来同样没什么精神的年轻伙计,正拿着一块看不出本色的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已经包了浆的桌面。此时天色尚早,并无其他客人,整个茶棚透着一股子被遗忘的沉寂。

“老板,沏壶热茶,再弄点能填肚子的吃食!快些!”赵莽嗓门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一开口就把那打瞌睡的老者惊得一个激灵,抬起了头。

“哎,好,好,几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老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笑容,连忙招呼那个擦桌子的伙计,“狗子,快去,给客官们沏茶,把早上烙的饼子端上来!”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保持着警惕,围着一张离路口稍近、便于观察也便于撤离的桌子坐下。蔡若兮小心地搀扶徐逸风坐下,让他背靠着相对结实的茅草棚柱,能省些力气。陈文几乎是瘫倒在长凳上,摘下眼镜,用袖子擦着满头的冷汗和雾气,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溺水中获救。赵莽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如同警惕的猛兽,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茶棚内外每一个角落——那昏昏欲睡的老板、动作略显迟缓的伙计、旁边马厩里那两匹过于安静的瘦马、乃至茶棚后那片稀疏的树林。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后腰那柄驳壳枪的枪柄太远。夏侯琢则看似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粗瓷茶杯,目光低垂,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老板那不太自然的笑容、伙计擦拭桌子时略显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棚外偶尔传来的、不同寻常的细微鸟鸣声,都一一记在心里。小栓子则安静地坐在最靠里的角落,低着头,双手放在膝上,一如既往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看不出什么异常。

热茶和几张看起来硬邦邦、黑乎乎的粗面饼很快被端了上来。奔波一夜,早已饥肠辘辘,众人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吃喝起来。滚烫的、带着些许土腥味的粗茶咽下喉咙,总算驱散了一些寒意和疲惫。徐逸风勉强喝了几口热茶,温热的液体流入胃中,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他试着咬了一口饼,却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只得放弃。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喘息之间,就在众人心神因极度疲惫而最为松懈的这一刻——

异变陡生!杀机骤起!

那原本趴在柜台上、一副老迈昏聩模样的老板,佝偻的身躯猛然挺直!浑浊的老眼中骤然爆射出骇人的、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精光!他放在柜台下的手快如闪电般抽出,寒光一闪,竟是一柄尺许长、刀身狭长、闪着幽蓝光泽的淬毒短刃!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无匹,身形如鬼魅般从柜台后窜出,带起一阵阴风,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目标明确无比——直扑向背对着他、最为虚弱、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徐逸风!这一扑,无声无息,却蕴含着必杀的决心与多年锤炼的杀戮技巧!

与此同时,那个原本慢吞吞擦着桌子的伙计,也将手中抹布狠狠一扔,脸上那副麻木的表情瞬间被狰狞所取代!他矮身、探手,动作一气呵成,从后腰处摸出两把寒光闪闪、同样泛着蓝芒的匕首,身形一矮,如同捕食的毒蛇,狞笑着分刺向离他最近的、正因惊吓而僵住的蔡若兮和瘫软在凳子上的陈文!角度刁钻,速度惊人!

“小心!有埋伏!”夏侯琢反应最快!几乎在老板眼神变化的瞬间已然警醒!厉喝声如同惊雷炸响!他手腕猛地一抖,手中那只粗瓷茶杯应声碎裂,内力灌注之下,锋利的碎片如同被强弩发射般,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密密麻麻地激射向那老板的面门与周身要害!试图阻其攻势!同时,他身体借着掷出碎片的力道猛地一旋,如同一阵旋风,硬生生挤入蔡若兮、陈文与那伙计之间,双掌交错拍出,掌风凌厉,精准地拍向伙计持匕的手腕,正是他家传“流云手”中的精妙招数“双云捧月”,试图以巧破力,荡开那致命的匕首!

赵莽的反应更是直接而狂暴!听到夏侯琢示警,他想也不想,如同被激怒的巨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找死!” 他双臂肌肉瞬间贲张,青筋暴起,猛地抓住沉重的木桌边缘,吐气开声,竟将那至少百余斤的实木桌子整个悍然掀起!桌面如同巨大的盾牌,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地挡在了徐逸风和蔡若兮的身前!

“哚!哚!哚!”

几乎就在木桌竖起的同一刹那,数支力道强劲、来自不同方向的弩箭,如同毒蛇吐信,从茶棚外那片稀疏的树林中激射而出!箭矢狠狠地钉入了厚实的木桌桌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箭尾兀自剧烈颤抖,显示出发射者臂力之强!而那在晨光下隐隐泛着幽蓝光泽的三棱箭镞,更是明白无误地宣告——箭矢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精心策划的埋伏!这处看似偶然遇见的荒村茶棚,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们、早已设好的杀局!老板和伙计都是深藏不露、训练有素的杀手!外面还有至少三名以上的弓箭手策应!务求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徐逸风在赵莽掀桌的瞬间,已被反应过来的蔡若兮用尽全身力气向后猛地拉开,两人踉跄着倒退数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老板那毒蛇般刺向心口的短刃。冰冷的刀锋几乎是擦着徐逸风的胸前衣襟划过,带起的劲风刺得皮肤生疼。但他身体虚弱,这一下猛拉让他几乎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棚柱上,发出一声闷哼,眼前阵阵发黑。

那扮作老板的杀手武功极高,面对夏侯琢射来的、蕴含内力的茶杯碎片,只是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晃动,便以毫厘之差避过了大部分碎片,仅有几片边缘划破了他布满皱纹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但他对此毫不在意,眼神冰冷如同冻土,短刃去势不减,依旧如同附骨之疽,紧追徐逸风!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招式之狠辣,与赫连部高手大开大合的刚猛作风、或是之前遭遇的黑衣人那诡异阴柔的身法都截然不同,更像是经过极端严酷训练、剔除了所有冗余动作、只为高效取人性命的职业杀手!

赵莽用桌子挡住弩箭,随即狂吼着合身扑上,一双醋钵大的铁拳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一左一右,如同双峰贯耳,狠狠砸向那杀手的左右太阳穴!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那杀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面对赵莽这蛮牛般的猛扑,他身形诡异地向后一仰,如同无骨,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让赵莽的双拳擦着鼻尖掠过!同时,他持短刃的手腕一翻,毒蛇吐信般反手划向赵莽因前扑而暴露出的肋部空档!招式狠辣刁钻,毫不拖泥带水!

夏侯琢与那扮作伙计的杀手缠斗在一起,那伙计的匕首功夫也极为刁钻狠辣,双匕如同穿花蝴蝶,招招不离夏侯琢的咽喉、心口等要害,显然是同样的杀手路数,只为杀人,不为比武。夏侯琢凭借精妙灵动的“流云步”和时不时从袖中射出的飞针、透骨钉等小巧暗器勉强支撑,但左臂之前被落石所伤的旧创因剧烈运动而再次崩裂,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袖,剧痛让他动作稍显迟滞,形势岌岌可危!

蔡若兮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徐逸风护在身后,手中紧握着那根磨得尖利的银发簪,眼神决绝,如同护崽的母兽。陈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千钧一发、众人陷入绝境之际!

那看似惊慌失措、一直在角落里抱着头乱跑、嘴里发出无意义呜咽声的小栓子,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脚下一滑,仿佛被什么绊倒,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地、不偏不倚地撞向了茶棚角落炉子上那柄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白气、烧得滚开的巨大铜壶!

“哐当!”一声脆响!

那铜壶被小栓子结结实实地撞翻,壶盖飞起,里面滚烫的开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劈头盖脸地泼向了正全神贯注与夏侯琢缠斗、背对着炉子的那个伙计杀手!

“啊——!!!”

那杀手猝不及防,被滚烫的开水浇了个正着!尤其是他的后脑、脖颈和半张脸!滚水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声,巨大的痛苦让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手中的动作瞬间僵滞,双手下意识地就去捂脸!

夏侯琢身经百战,岂会错过这天赐良机!他眼中寒光一闪,一直扣在指间的一枚三棱透骨钉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精准无比地没入了那杀手因惨叫而暴露出的咽喉!

“呃……”那杀手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双手徒劳地捂着鲜血汩汩涌出的喉咙,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痛苦,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而“肇事者”小栓子,则在撞翻水壶后,自己也“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地,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发出更大声的、充满恐惧的呜咽,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在极度恐慌下引发的、纯粹的意外。

少了一个敌人的纠缠,夏侯琢压力骤减,他立刻强忍左臂剧痛,身形一闪,加入赵莽的战团,与那实力更强的老板杀手战在一处。但那老板杀手实力远超同伴,面对赵莽势大力沉的猛攻和夏侯琢灵巧刁钻的暗器与掌法夹击,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他手中那柄淬毒短刃如同拥有了生命,在方寸之间腾挪闪动,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幽蓝弧线,每每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赵莽的铁拳,并寻隙反击,逼得两人不得不连连后退,险象环生!棚外的弩箭依旧如同毒蛇的信子,时不时从树林阴影中射出,精准地射向他们移动的轨迹,进一步压缩着他们的闪避空间,干扰着他们的配合。

徐逸风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棚柱,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他看着眼前这险象环生、己方完全处于下风的搏杀,看着蔡若兮苍白而决绝的脸,看着赵莽和夏侯琢身上不断增添的细小伤口和崩裂的旧创,心中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焦急万分!他尝试着强行凝聚精神,意图调动那沉寂的丹田,催动哪怕一丝内力,但回应他的只有丹田处传来的、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痛和经脉中那死寂的空虚感!怀中的黑石似乎感应到他的危机,传来一阵阵异常的温热,那丝融入的佛息也在加速流转,试图平复他翻腾的气血,滋养他枯竭的经脉,但这过程太慢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无法转化为即刻的、扭转战局的战斗力!

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滑落。这样下去,他们五人迟早会被这精心布置的杀局耗尽力气,最终全军覆没于此,成为这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

必须想办法!必须立刻打破这令人绝望的僵局!

(第149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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