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依然耐心的解释,“李鸨母,这些事不是我们做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们做的?”
“我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这些姑娘都是身世坎坷的可怜之人,不能让你们白白睡了。”
李晶琳气愤至极,眼里充斥着怒火。
还有对银两的执着。
沈晚君见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
苏月香胆怯的躲在她身后,眼眸惊恐无辜的望着青楼的这些人。
“就凭我们是女子,怎么跟姑娘发生那种事?”
沈晚君见此情形,心下甚是无奈。
直接伸手扯掉了两人的发带。
瞬间,柔顺乌黑的长发飘然落下。
所有人都大为惊叹。
“天啊,比青楼的这些姑娘都还要美。”
“居然是女人。”
“要是能逍遥一番…”
一些前来寻求快活的男人露出惊艳的目光。
落在她们身上。
那些充满淫乱的闲言碎语毫不掩饰的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像是闯进杂役处境般,任人观赏讨论着。
深晚君浓眉紧皱,灵动娇俏的大眼有几分怒意。
这些个人,长的丑想的倒美。
李晶琳在看到沈晚君,那晚她和一个男进青楼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原来是她。
她女扮男装混进蓝玉生烟做什么?
沈晚君明亮清澈的杏眼强势一扫,豪放的话语从嘴里吐出,“看什么看?”
“只许你们男人进青楼,不许我们女子进吗?”
“你们是女子,进来能做什么?”
“难不成卖身。”
男人的调笑声越发刺耳。
沈晚君脸色阴沉难看,娇俏的脸蛋昂然挺立迎视他们。
言辞尖锐又强势,“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们付了银两,你管我们进来是做什么的?”
“你说是吧,我们给足了银两的。”
沈晚君视线移到李晶琳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冷道。
而且那些姑娘们也是被迫无奈踏入青楼。
并不是每个人愿意做这个。
这些个臭男人真是欠收拾。
“好了好了散了。”
李晶琳连忙散开凝聚在青楼大堂里的男人们。
语气有股认栽的意味。
就当她的姑娘吃亏了。
遇到些吃霸王宴的小人。
原本繁杂的青楼突然渐渐散去。
而一直跟踪着沈晚君的不明之人趁机想暗杀她。
感觉到杀意的沈晚君身形敏捷的穿透人群离开青楼。
两人来到附近的小巷口里。
“月儿,你别出来。”
她紧张的叮嘱后,独自一人面对眼前几个蒙面人。
她目光阴沉的瞪着他们质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蒙面人杀气腾腾的直逼向她,阴狠的冷道,“有什么疑问自己去阴曹地府问吧。”
沈晚君头往后仰,飘逸的长发随风而起,灵动的身体轻松躲过他们的攻击。
随后用现代跆拳道擒拿招式将他们一一制服。
她将几个人打晕后,直接留一个人控制住,“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出高价让我们取你性命。”
沈晚君眼眸一沉,淡然处之的冷道,“哦说说她的体型。”
“纤瘦高挑,明眸大眼,看身型是年轻女子。”
沈晚君心里猜到了七八分,眼底冷意更深。
将人打昏后,便带着苏月香准备离开。
可刚到青楼门口。
就看到一些御林军守在那里。
排场很大。
那抹清冷阴沉的身影尊贵无比。
一身黑金常服,君临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那张白皙冷峻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
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不是萧肆锦又是谁有这般好看的皮相和气势。
很显然她暴露了。
她在青楼只落脚了一夜,就这么快收到了风声?
难道有人出卖了她们。
可谁会知道她的身份?
沈晚君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甩了甩心头异常的情绪,回过神来后。
第一反应,转身便想逃。
可他冷血无情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充斥着阴沉的怒意。
扯了扯森然的唇办,低沉的音色透着威胁,“晚晚…”
“要是想重蹈苏宅的覆辙,便继续走。”
沈晚君心一紧,眉目骤然跳了一下,咬了咬唇,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可脚下刚抬起,他阴狠凌戾的冷笑再次哼了一下,“看来晚晚的心变狠了。”
他知道她性子温和有力量,遇到别人有难处会帮忙。
可真遇到不公的事,又会挺直腰板据理力争。
她既有柔软的善意,又有不怯的锋芒。
但只要她有弱点,就能成为他压制她的最好武器,不是吗?
“为了逃离朕,可以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了。”
“既然这样,朕便更没必要留着他们碍眼了。”
萧肆锦笑的危险而可怕。
他步履从容,身形挺拔如松的来到她身旁,霸道强势的将她困在怀里。
眼神锐利如鹰的半眯着,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压过周遭喧嚣。
让人不敢呼吸,战战兢兢的跪着。
萧肆锦随手拿过御林军的剑,无情又迅速的直接拿青楼的一个姑娘开涮。
“不要…”
沈晚君惊悚的瞪大眸子,想要阻止他的举动。
却发现来不及了,他已经一剑刺去了姑娘的胸口中。
看到这幕场景,她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大脑一片空白。
嘴唇哆嗦的着说不出话,下意识攥紧衣角。
连呼吸都带着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恐惧吞噬。
瞳仁骤紧的瞪着他,恨意十足。
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朝他怒骂,“你这个疯子…”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手背上,衣襟上。
眼神空洞又充满着无助和绝望。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坍塌压住了她心口。
萧肆锦比脸还大的掌心钳制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那个姑娘的惨死状态。
指尖像电流般轻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眉峰宛如利剑刃,满是锐利。
他露出病态偏执的笑意。
他挑了挑眉,从薄唇吐出,“晚晚,只要你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其她人都会平安无事。”
明明很是平静的话,却蕴藏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压迫。
还有他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掌控感,让她无力抵抗。
好像只能跟他走。
可她真的不甘心。
她本就不愿被束缚的洒脱性子,没人能逼迫她做任何事。
眼下先安抚好他,再找机会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