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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寂静中缓缓流淌。

隔壁房间再无任何异响传来,只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透过不甚隔音的墙壁隐约可闻。玄烨端坐灯下,书页久久未曾翻动。

他的全部心神,都系于那安稳的睡眠声息之上。

确认她已沉入梦乡,他眉宇间紧绷的凌厉才稍稍化开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怜惜。

他起身,动作极轻地推开房门,走到院中。

寒月清冷,洒下一地银辉,将小院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寂寥。他负手而立,目光再次投向京城隆府的方向,眸中的暖意尽褪,只剩下冰冷的锐利。

“梁九功。”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寒意。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院门外的梁九功立刻悄步上前,躬身听命。

“今夜之事,”玄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朕要隆科多付出代价。不必立刻要他的命,那样太便宜他。朕要让他一步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失去。”

“奴才明白。”梁九功心领神会,低声道,“隆科多近日似乎有意走动吏部,想为他一个门生谋个实缺…”

“驳了。”玄烨毫不迟疑,“寻个妥帖的理由,让他知道,是朕的意思。”

“嗻。”梁九功记下,又道,“李四儿的兄长似乎在京郊纵马踏坏了农人的青苗,还打伤了人,原本隆科多已经派人压了下去…”

“翻出来。”玄烨眼神微眯,“让巡捕营去办,按律究治,不许任何人说情。让赫舍里·容安去办。”他特意点出舒云弟弟的名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嗻。”梁九功心中暗凛,皇上这是要开始用赫舍里家这把刀,慢慢割隆科多的肉了。

“还有,”玄烨顿了顿,“宫里那边,告诉照顾岳兴阿的人,皇上念他读书用心,再额外赏一套文房四宝,并几匹适合做冬衣的料子,料子…挑些颜色沉稳,但厚实暖和的。让他记得给他额娘写信报平安。”

“嗻。奴才天明便去办。”梁九功一一应下。

玄烨摆摆手,梁九功这才躬身退下,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安排完这些,玄烨心头的郁怒才稍稍平息几分。他复又抬头望了望舒云房间那扇紧闭的窗户,确认内里呼吸依旧平稳,这才转身回到厢房。

他并未宽衣就寝,只是和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耳力依旧敏锐地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他无法安心入睡。

时间悄然流逝,约莫四更天时,隔壁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模糊的呓语,像是被梦魇住了,随即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玄烨瞬间睁开眼,眸光清亮锐利,毫无睡意。他凝神细听,那呓语声低了下去,似乎又陷入了睡眠,但呼吸声却不再如之前那般平稳安宁。

他眉头微蹙,心中担忧,索性起身,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她的窗下,静静站立了片刻。

屋内,舒云确实被噩梦惊扰了。梦中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刻,隆科多狰狞的面孔、刺鼻的酒气、被撕扯的恐惧…她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唇间溢出极轻的、无助的呜咽。

就在那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时,一股淡淡的、沉稳的龙涎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入鼻尖。

这气息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驱散了梦魇中的浊气。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窗外的玄烨,直到听见她呼吸再次平稳,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就在那寒夜里,于她窗外默立了许久,如同最忠诚的卫士,无声地抵御着一切惊扰她的梦魇。

后半夜,风似乎也停了,万籁俱寂。他终于确定她不再被噩梦困扰,才缓步回到厢房。

天色蒙蒙亮时,庵堂远处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是庵中的尼姑们开始起身准备早课了。

玄烨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袍,走出厢房。他并未去打扰舒云,而是对早已候在外面的梁九功低声吩咐:“等她自然醒来。让厨房备着清粥小菜,温着。朕先回宫了。”

“嗻。奴才省得。”梁九功躬身应道。

玄烨最后看了一眼那依旧静谧的房门,目光复杂,蕴含着一丝未尽之意,终是转身,大步离去。

马蹄声很快消失在清晨的山道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

舒云这一觉,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当她睁开眼时,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棂,在床前洒下一片光斑。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切涌入脑海,让她心口猛地一缩。

但随即,感受到身上温暖柔软的锦被,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安神香余韵,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让人安心的平静气息,那恐惧便又缓缓退去了。

她想起昨夜那个守护在侧的王爷,想起他温和的安抚,关于儿子的好消息,以及他就在隔壁的承诺…脸颊不禁微微发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

云翠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和小心翼翼:“夫人,您醒了?感觉可好些了?王爷他,他一早吩咐了,让您多睡会儿,厨房一直温着粥呢。”

舒云坐起身,点了点头:“我没事了。”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道,“王爷…他何时走的?”

“天刚亮就走了。”云翠一边为她准备洗漱用具,一边低声道,“王爷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让吵醒您。还让人又送了些银炭和日常用物来,都放在小库房了。”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激和庆幸,“幸好昨夜王爷在…不然…”

舒云沉默着,没有接话。洗漱完毕,用了清淡却精心准备的早膳,她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

坐在窗下,看着窗外明净的天空,她忽然对云翠道:“去把我那副绣了一半的松鹤图拿来吧。”

云翠有些惊讶。夫人自来到庵堂,虽也做针线,但多是缝补或做些实用的小物件,那副精致的松鹤图已搁置许久了。

“哎,好!”云翠连忙应了,高兴地去取了来。

舒云接过绣绷,指尖抚过上面细腻的丝线和平整的针脚,心境竟奇异地平和。

她拈起针,开始一针一线地绣起来,神情专注而宁静。

阳光洒在她低垂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昨夜的风暴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某种沉郁之气仿佛被冲刷掉了些许。

她知道,有些界限已然模糊,有些心意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她也知道,前路依旧艰难重重。 但此刻,在这方小小的、暂时安全的天地里,她选择先专注于手中的针线,专注于这一刻内心的平静。

而此刻的紫禁城内,乾清宫中。 玄烨已换上帝王朝服,神情冷峻地处理着政务。

仿佛昨夜那个守在庵堂、彻夜未眠的男子只是幻影。

只有最敏锐的梁九功能察觉到,皇上今日批阅奏折时,在看到任何与隆科多或其党羽稍有关联的条目时,落笔的朱批,会比往日更冷厉数分。

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帝王的心中和这皇城之下,缓缓凝聚。 而风暴的中心,此刻却异常宁静,只有针线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落下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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