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云在温谨之离开后,出了小黑屋,在阳华敬老院里转悠起来。
温谨之说造成鬼仆失智的罪祸首还未找到,让她帮忙四处看看。
东院现在已经没有病患居住了,院长之前说要把东西院打通,都用来给普通人养老用。
陈佳云挨个房间巡视,这些老驭鬼师走的急,很多东西都没拿走。而养老院的护工又因为帮温谨之他们接待来治病的驭鬼师,所以多数房间里的东西还未清理出去。
陈佳云一连走了十几间单人房,也没发现可疑物品,正当她想打道回府时,窗台下的一抹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陈佳云走上前去,那是一颗骰子,浑身如青玉般,很是通透。
突然间骰子温度直线飙升,整个骰子也变成了红色,仿佛要融化成铁水。好在陈佳云是火灵根,这种温度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好似察觉到高温对陈佳云造不成伤害,骰子又释放出精纯的鬼气,刚一冒头,就被陈佳云烧了个精光。如此反复几回,骰子颜色暗淡不少,就此沉寂下去。
陈佳云确定,驭鬼师的鬼仆发狂,百分之是这小玩意儿搞的鬼。她猜测这小东西不是天星大陆的物件儿,应该是从地府带出来的。
正思索着,温谨之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招手道:“我找到你说的东西了。”
温谨之眉毛一挑,他们七个人找寻半月,也没发现,陈佳云才转了不足一小时就找到了,主角光环果然强大。
温谨之接过,就一个材质低劣的玉质骰子,没啥特别呀,他不解的看向陈佳云。
陈佳云向温谨之解释了一下发生的事,温谨之兴趣缺缺,将骰子还给陈佳云,并说道:“小世界大概十天内就会开启,我们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多准备些破煞符换鬼珠,地府一游后,我们该回家了,走吧,画符去。”陈佳云欢快的跑远,原地的温谨之不由发出一声感慨:打工人命真苦,这个点了还加班。
不过,从地府回来后,真能回去吗?某灵大人的能量充足吗?
温谨之与陈佳云在小黑屋接连画了三天的破煞符,顺便教导一下还画不出破煞符的梁观止和欧阳桥。
第四天,龙蝶衣说穆家私通鬼族,情节恶劣,已判处死刑,资产充公,百万鬼珠也已到账,下午就会送来。
百万鬼珠是陈佳云收的,另外与官方和龙家的破煞符交易,也是陈佳云完成的,只因温谨之去为他小弟熊生报灭族之仇去了。
第五天,温谨之与熊生收获满满的回来。
瞧熊生眼角带笑,便知其大仇得报,同时他们也得到一个重要消息,魂宝可使鬼修的鬼珠裂痕修复,也可帮其抵御雷劫!
风尘仆仆的温谨之被陈佳云这个大老板放了一天假,灵魂抗得住,但江如枫的身体抗不住呀,看龙蝶衣都快心疼哭了。
熊生手舞足蹈的给第十一小分队的成员讲温谨之一人独战上千鬼修的史诗级场面,引的几人一阵阵惊呼。
“哥们,你小弟是不是说书先生出身?”陈佳云来到正在品茶的温谨之对面坐下,出言调笑。
温谨之眼皮都没抬,好看的双眸盯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好似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人。
陈佳云问了个寂寞,她直接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两个鬼珠,抛着玩。
当当当,没接住,一颗鬼珠滚到了温谨之脚边。
“主上,给我几瓶唤根丹。”温谨之想,天星大陆既然有空石,也就是空间灵石的存在,大概说明,天星大陆的修真者,或者说天赋者,也曾辉煌过。
那鬼珠是不是与暗灵石作用相同,能让拥有暗灵根的人修炼。
“你想唤醒他们的灵根?你用测灵石测过了?”陈佳云哭笑不得,得是多倒霉的世界,需要用‘唤根丹’?
哪怕没有灵气的地球,都有不少有灵根、武根的人。
“试试看吧,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就是人鬼共存,鬼气入体,最终导致人失智疯魔,破煞符终归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陈佳云垂眸想了想,温谨之说的没错,这个小世界她以后可能会通过大荒过来,到时候的任务,很可能是平衡人类与鬼修之间的关系,若人类能通过鬼气修仙,便不再需要和鬼仆签订契约了。
“我这里有几千瓶,你要多少?一百瓶够吗?”陈佳云说完,一百瓶唤根丹已经出现在餐桌上。
桌子够大,一百瓶只占了桌子的一半面积。
“够,我先收着。”温谨之一挥手,桌上便只剩一瓶了。随后温谨之的目光转到了正排排坐听故事的六位队员身上。
小白鼠已经当了一回,不差这一次。
“熊生,回去。”
涛涛不绝的熊生回过头,笑容和煦的应了声,便消失了。
温谨之同六位队员说了自己的计划,六人中只有王超然立即同意,他是个小家族的私生子,没有认祖归宗,母亲也已病逝,世上没有牵挂,出了意外也不怕。
龙蝶衣是家里的独女,她两个最爱的人都还健在,不愿冒险。因为温谨之说丹药后作用不明,段玲珑与刘长远虽信任温谨之,但怕死,他们宁愿年老时被破煞符救醒。
公孙桥胆小没主见,他习惯服从多数。
梁观止则是给家人写了封信,说明实验是他自愿的,与队长没有任何关系云云……
之后,小白鼠就剩下两人:王超然、梁观止。
陈佳云在一旁微笑,笑容里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温谨之倒是没有多失望,人性本就如此。他故意把唤根丹的后作用说严重,不过是想看看这几人对他有几分信任。
王起然与梁观止对视一眼,然后视死如归的将各自手心的唤根丹吞入腹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梁观止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温谨之:“队长,失,失败了吗?”
“你身体有何变化?”
梁观止挠头,他刚才太紧张,想上厕所,快撑不住了。
王超然此时道:“我整个脊柱痒痒的,又有些疼,就像被锋利的猫瓜抓过,但能忍受。”
梁观止收拢双腿,他脸燃的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