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峡谷入口。一块巨大的、形似心脏的黝黑巨石矗立在前,表面光滑,布满了天然形成的、如同血管般的纹路,这便是“问心石”。据说它能映照人心,辨别善恶。
大祭司阿普、十二守渊勇士以及不少寨民聚集在此。张清玄与青云子站在石前。
“外乡人,将手按在问心石上,放松心神。”阿普沉声道,“石灵会引导你,展现你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切记,不可抗拒,不可隐瞒,否则必遭反噬。”
张清玄深吸一口气,依言将手掌贴上石面。触手冰凉,但随即,一股温和而浩大的意念便顺着他的手臂涌入识海。
没有幻象,没有拷问。张清玄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星光海洋中,那意念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者,轻轻拂过他的记忆碎片——
他看到自己前世作为社畜的疲惫与坚守;看到穿越初期的迷茫与求生;看到第一次超度亡魂时的悲悯;看到与老王、林薇、赵国安等人相识相知的点滴;看到对抗玄阴子、周文渊时的决绝;看到建立“阴阳居委会”的初衷;看到长白山上为了守护而与寂灭尊者投影硬撼的无畏……
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守护与牺牲,坚定与彷徨……一切最真实的情感和经历,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这片星光之中。
那意念仔细“浏览”着,时而如同看到顽童般带着些许无奈,时而又如同看到勇士般流露出赞赏。
不知过了多久,那温暖的意念缓缓退去。张清玄回过神来,发现问心石依旧黝黑,但表面那些“血管”般的纹路,却亮起了纯净的白色光芒,如同星辰脉络,缓缓流淌。
“白色……竟然是纯粹的守护之心?!”围观的寨民中发出阵阵惊呼。阿普大祭司青铜傩面下的目光也充满了震惊。据祖辈流传,问心石显化光芒,赤色为暴戾,黑色为邪恶,青色为平和,金色为虔诚……而这代表“无私守护”的白色,已经数百年未曾出现过了!
“祖灵……认可了你。”阿普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和释然,“你拥有进入祖灵渊的资格。”
他取下一枚造型古朴、刻画着山形图案的木符,交给张清玄:“这是‘守山符’,佩戴它,可避免被渊内部分禁制攻击。入渊后,紧跟队伍,不可妄动。”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进入峡谷时,异变突生!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猛地从峡谷深处传来!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红色邪气,混合着强烈的空间波动,如同狼烟般从峡谷内冲天而起!隐约还能听到兵刃交击与愤怒的嘶吼声!
“不好!是祖灵渊方向!有人强行冲击封印!”阿普大祭司脸色剧变,声音中充满了惊怒,“是那些外来的邪徒!他们竟然找到了别的入口,提前进去了!”
张清玄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圣殿”的人,果然抢先一步,而且正在强行破坏“星墓”的封印!
“大祭司!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进去!”张清玄急声道。
阿普也不再犹豫,手中木杖重重一顿:“守渊勇士,随我入渊,诛杀邪祟,护卫祖灵!客人,请跟紧!”
霎时间,傩面灵光闪耀,杀气腾腾。张清玄与青云子对视一眼,紧随阿普大祭司之后,化作一道道流光,冲入了那邪气冲天的峡谷深处!
决战“星墓”的序幕,在这一刻被强行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