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的风波随着周执事叔侄的离场渐渐平息,但李渔以心火破黑煞幡的事迹,却在青云宗内传开了。不少弟子见了他,都会恭敬地行礼,眼神中带着敬佩——能凭真本事击败使用邪器的对手,还让周执事吃了瘪,这份能耐足以让人信服。
李渔没有被这些赞誉冲昏头脑,小比结束后便返回了古籍阁。玄尘道长早已坐在摇椅上,仿佛刚才在擂台上震慑周执事的不是他。
“道长。”李渔走上前,躬身行礼。
“嗯。”玄尘道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指了指桌上的一本书,“这是《心火淬炼大典》,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李渔拿起书,只见封面上烫着金色的纹路,古朴而大气。他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用心火淬炼法器、丹药,甚至包括如何以心火温养灵根,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多谢道长。”
“少拍马屁。”玄尘道长瞥了他一眼,“周执事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弟子明白。”李渔将书收好,心中清楚,周执事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在暗地里使绊子。
傍晚,苏璃带着小金和小青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脸上满是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
“多亏了你给的香囊,安神定气,帮了我不少忙。”李渔笑着指了指腰间的香囊。
“那是自然。”苏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打开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快吃吧,我特意多做了些,庆祝你赢了比试。”
两人坐在书桌旁,小金和小青则在地上追逐打闹,雪团趴在窗台上,眯着眼睛看着它们,偶尔懒洋洋地甩甩尾巴。玄尘道长依旧在摇椅上假寐,阁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墨香,温馨而宁静。
“对了,”苏璃突然想起什么,“石长老让我转告你,等小比结束后,他想让你去内门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石长老找我?”李渔有些意外,“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好事。”苏璃眨了眨眼,“说不定是要正式收你为徒呢。”
李渔笑了笑,没往心里去。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提升实力,以及噬灵晶的事情。
吃过饭,苏璃帮着收拾了碗筷,又叮嘱了李渔几句注意安全的话,才带着小金和小青离开。李渔则拿起《心火淬炼大典》,仔细研读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李渔一边整理古籍,一边按照大典上的方法修炼心火淬炼之术。他尝试着用心火淬炼青锋剑,虽然只是凡铁,却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剔除了其中的杂质,剑身变得更加锋利,隐隐有了一丝灵性。
“照这样下去,或许能将青锋剑淬炼成法器。”李渔看着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这日午后,一个内门弟子来到古籍阁,说是石长老有请。李渔跟随着弟子,穿过层层回廊,来到一座雅致的院落——这里是石长老的住处。
“弟子李渔,见过石长老。”
石万山正坐在石桌旁喝茶,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吧。”
李渔依言坐下,心中猜测着石长老找他的目的。
“小比上的事,我都听说了。”石万山呷了口茶,“你能以正克邪,不卑不亢,很好。”
“弟子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周执事在宗门经营多年,势力不小,你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他了。”石万山看着他,“但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你下手。”
“多谢石长老照拂。”李渔心中一暖。
石万山摆了摆手,话锋一转:“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古籍阁的玄尘道长,其实是我们青云宗的太上长老,只是他性子古怪,不喜俗务,才一直守在古籍阁。”
李渔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整天喝酒打瞌睡的怪老道,竟然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
“玄尘道长……是太上长老?”
“不错。”石万山点头,“他老人家看中你的灵根和心性,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渔彻底懵了。太上长老收徒,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多少弟子求都求不来!他想起玄尘道长平日里看似漫不经心的指点,想起他在小比上为自己解围,心中瞬间明白了——老道早就有意收他为徒,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
“弟子……弟子愿意!”李渔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好。”石万山脸上露出笑容,“既然你愿意,那就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古籍阁拜师吧。”
李渔跟着石万山来到古籍阁,玄尘道长依旧在摇椅上打盹。
“玄尘师兄,醒醒,你的徒弟来了。”石万山笑道。
玄尘道长慢悠悠地睁开眼,看了看李渔,又看了看石万山:“多事。”
石万山也不在意,笑着对李渔道:“还不快拜师。”
李渔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玄尘道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弟子李渔,拜见师父。”
玄尘道长哼了一声,从袖袋里扔出一个小玉瓶:“这是‘清心丹’,能稳固心神,压制灵根中的躁动,拿去。”
“多谢师父。”李渔双手接过玉瓶,心中充满了感激。
石万山见事情办妥,笑着离开了。阁内只剩下李渔和玄尘道长。
“既然成了我的徒弟,就得守我的规矩。”玄尘道长坐起身,“第一,少管闲事;第二,好好整理古籍;第三,每日的《清心诀》不能少。”
“弟子记下了。”
“嗯。”玄尘道长点点头,又躺回摇椅上,“没事就去干活吧,别打扰我睡觉。”
李渔拿着玉瓶,走到书桌前,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拜入太上长老门下,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机缘,也意味着未来的路会更加广阔。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握紧了手中的玉瓶。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不辜负师父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初心。
属于他的新旅程,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