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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油管的爆炸声还在远处回荡,像一口锈钟被人不停敲打。陈三槐站得笔直,脚底那双千层底布鞋裂口更大了,一只脚趾头已经彻底露在外面,沾着灰。

他没动。

右眼的泪还在流,但不再是被祖宗骂出来的。这回是自己憋出来的火,顺着眼角一路烧到耳根。

林守拙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最后一匹纸马的残架,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翅膀边缘。那马眼睛早就灭了,嘴里还卡着半句“硫含量……超标”,断断续续往外蹦字,像坏掉的老收音机。

汤映红靠着石柱喘气,保温桶倒过来抖了抖,一滴没剩。她把桶往地上一扔,发出空荡荡的响。

“原来你师父那句话,”她忽然开口,“不是传道,是托孤。”

陈三槐没看她,只用指甲盖磕了下铜钱,清脆一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骂声总算停了半秒。他把铜钱塞进沙漏夹层,低声念了一串数字:“刘字后缀,七四零八,太爷爷的养老账户密码。”

沙漏嗡地一震,内部浮现出一行小字:阴债归属已锁定。

他闭了闭眼。

那一刻的画面又回来了——十五岁的自己跪在槐树下,师父手里的木符按进胸口,嘴唇开合,说的不是“好好活着”。

是“宁负天下人,不负我徒”。

原来不是恩赐,是顶罪。槐木符不是传承,是过户协议。二十年功德转嫁,换的是孔门生躲阎罗追账的缓冲期。

而他从那天起,就成了替人还债的活体账户。

“所以啊,”他睁开眼,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我这双破鞋踩的不是地,是别人写好的账本。”

张黑子站在他侧后方,勾魂铃拎在手里,铃舌都没响。他低头看了看工作证,反手掏出一把小刻刀,在背面慢慢划字。

林守拙剪完翅膀,把纸马残骸摊开,手指蘸了点口水,在折痕上重新画线。

“第十六式,天鹰破阵。”他说,“拼一把。”

话音落,他双手一合,纸片翻飞,几下折叠成型,三只纸鹰立在掌心,翅膀微颤,蓝光从折缝里透出来。

“能飞多久?”陈三槐问。

“够炸三台钻机。”林守拙眯眼,“但飞回来的概率,我不敢算。”

陈三槐点头,把手伸进背包,摸出一张防水冥钞,贴在其中一只纸鹰额心。GpS信号接通,视野同步开启。

画面里,三台太阳能骨灰盒改装的钻机正趴在主油管上方,金属探头扎进地底,牛眼泪溶剂顺着管道往下灌。紫黑色的油脉在地下翻滚,压力表数值疯狂跳动。

“再灌三十秒,整条脉就得炸。”他收回视线,“汤姐,还能冻吗?”

汤映红苦笑:“最后一滴都泼进时间裂缝了。现在让我熬汤,只能给你端碗白开水。”

陈三槐沉默两秒,从怀里掏出那包“月老牌忘情水”,撕开包装,把剩下的药丸全倒进嘴里。干咽,没水。

喉结动了一下。

下一瞬,沙漏猛地发烫,纸鹰眼中的蓝光骤然增强,探测范围扩大三倍。

“行了。”他说,“动手。”

林守拙扬手,三只纸鹰腾空而起,扑向钻机群。

几乎同时,地面震动,七道黑影从炼油炉后冲出。孔门生残党来了,一个个穿着褪色账房制服,手里拎着算盘链改的拘魂钩,嘴里念着阴阳利率表。

“年化百分之十八,利滚利,陈三槐欠我们三万六千阴德点!”

“逾期不还将影响轮回信用评分!”

陈三槐冷笑:“你们陆离判官都没脸来催,你们算哪道账房老鼠?”

话没说完,第一只纸鹰俯冲而下,撞上最边上的钻机。轰地一声,火光冲天,溶剂罐爆开,牛眼泪洒了一地,瞬间腐蚀出阵阵白烟。

第二只紧随其后,精准切入钻机控制台,自爆装置启动,金属外壳直接炸成碎片。

第三只刚飞到半空,一道象牙白的光束横扫而来,硬生生把它劈成两半,纸屑纷飞,蓝光熄灭。

众人抬头。

孔门生站在高处,拄着象牙手杖,面容依旧模糊,但这次是实体降临,不再是残影。

“你以为吃颗药就能看清真相?”他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爬出来的,“你师父自愿签的债务转移书,白纸黑字,指纹按得清清楚楚。他救你,是因为他欠我。”

陈三槐没说话,右手缓缓摸向沙漏。

孔门生冷笑:“你守护的石油,不过是轮回系统的废料。而我,要把废料变成燃料,重启六道。”

“那你得先问问这地,答不答应。”陈三槐终于开口。

他把沙漏往地上一拍,口中默念:“玉帝密旨,授权护油,今召——”

话未说完,空中二维码光影扭曲,一辆倒骑老汉车凭空浮现。车上没人,车筐里却躺着一把剑。

剑身由流动的光构成,柄上缠着二维码纹路,剑尖垂下一行小字:**战略资源,持此令者,代天执罚**。

张果老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年轻人,别总想着还债。有时候,该砍的,就得砍。”

陈三槐伸手握住光剑。

剑柄微烫,像是刚从打印机里取出来的热乎货。

他抬手,剑光划破空气,直指孔门生。

“你设局让我背债,”他说,“但我今天,要给你开一张新的发票。”

孔门生怒吼,象牙手杖猛地点地,四周残党立刻围拢,算盘链绞成电网,朝陈三槐扑来。

林守拙吹口哨,剩下两只纸鹰调头,一头撞向电网侧翼,另一头引燃了泄漏的溶剂管线。

火势蔓延,逼得残党后退。

汤映红捡起一块碎陶片,割破指尖,血滴在沙漏表面。沙漏嗡鸣,竟将部分火焰引导成风压,助纸鹰突进。

张黑子趁机冲出,勾魂铃甩出一道弧线,铃舌撞击地面,震出一圈无形波,三名账房当场趴下,嘴里还在念利率,但数字全乱了。

陈三槐踏步上前,光剑高举。

孔门生挥杖格挡,象牙与光刃相撞,爆出刺目火花。

“你斩不断命运!”他嘶吼,“它早就写好了!”

“那我今天就改账本。”陈三槐咬牙,剑锋下压。

咔——

清脆一声。

象牙法杖从中断裂,半截坠入深渊,连响都没听见。

孔门生踉跄后退,残影开始涣散。

“你夺不走……”他低语,“它早已写好……”

话音未落,身影消散。

战场安静了一瞬。

火还在烧,但钻机全毁,溶剂停止注入。主油管的压力表缓缓回落,警报声停了。

林守拙瘫坐在地,手里攥着半只纸鹰翅膀,喘得像拉风箱。

汤映红靠着石柱,笑了一下,这次是真的笑了。

张黑子把刻好的工作证戴回头上,站直。

轮转王的投影在废墟上闪了一下,只剩半张脸:“钻井台……报废了。下次别找我借公器。”

信号断。

陈三槐站着没动,光剑还握在手里,剑尖垂地,微微颤动。

他低头看了看沙漏,屏幕显示:阴债系统稳定,主油管风险解除。

然后他转身,看向三人。

“守住三口主井。”他说。

林守拙点头,扶着石壁站起来,开始拆第三只纸鹰的骨架,准备再折一架巡逻机。

汤映红从地上捡起保温桶,拍了拍灰,塞进背包。

张黑子默默走到裂谷边缘,从怀里掏出一包狗尾巴草,抽出一根叼嘴里,没点。

陈三槐站在原地,右眼的泪痕还没干,左手却稳稳握住了光剑。

远处,最后一缕紫雾从裂缝中缩回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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