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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压在地上,铜钱卡住四角,算盘珠上的“刘”字陷进焦痕。风从井口灌下来,吹得纸页边缘卷起,露出底下水泥裂缝里渗出的一缕青烟。

陈三槐没动。

他知道这烟不是王寡妇歌声震出来的,也不是电路烧糊的味儿。这是账本在呼吸。

他弯腰抠起那枚珠子,甩手扔向账房方向。珠子撞上铁门,弹回来,滚进一堆报废的服务器残骸里。门缝底下,正有一线暗红的光,像血在毛细血管里爬。

林守拙蹲在主机箱旁,手里捏着半张烧变形的电路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纸蚊子。他刚才用纸扎蝴蝶探过路,蝶翅刚碰门框就自燃了,只剩两根焦腿还在他指间抽搐。

“不是符。”他说,“是字。”

陈三槐走过去,一脚踹在门框下角。铁皮凹了一块,那道红光猛地闪了两下,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憋气。

门开了。

里面没灯,但墙角一张红木桌上的黑册子自己发着光。封面无字,可空气一靠近它就变沉,像被无形的手往下压。桌腿底下铺着一圈铜钱,排成个倒五角星,钱眼里插着细如发丝的朱砂线,连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判官笔虚影。

笔尖悬着,一滴朱砂将落未落。

“生死簿。”陈三槐说,“还是个联网的。”

他没靠近,反而退后两步,从道袍里摸出一块黄褐色结晶——牛眼泪的残渣。往桌上一放,结晶立刻震颤起来,频率和笔尖滴血的节奏一致。

林守拙伸手想碰那本册子,被陈三槐一把拦住。

“你碰了,它就记你一笔。”

“记什么?”

“说你欠它一声‘谢谢’。”

林守拙缩回手,低头翻怀里那本破得像被狗啃过的《阴阳折纸七十二变》。翻到第十九页,草图画着一个纸人跪拜的姿势,旁边批注一行小字:“真契现,伪账焚。”

他盯着看了三秒,突然抬头:“它怕原件。”

陈三槐已经蹲下,用指甲盖刮起地板缝里的灰。那是上一章断电时炸裂的电路板粉尘,混着点纸灰和铜锈。他捻了捻,往生死簿方向一扬。

粉尘飘到半空,突然拐了个弯,全黏在册子封面上,拼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契”字。

册子抖了一下。

“它在扫描。”陈三槐说,“找合法凭证。找不到,就自己写债。”

话音刚落,簿面“唰”地展开,一行朱砂字浮上来:“陈七郎部,欠阴库复利九亿八千万贯。”

字迹刚定,就开始加粗。

笔画变粗,数字翻倍,眨眼间滚到十九亿。陈三槐右眼猛地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他抬手抹了一把,指尖沾血——不是泪,是他自己咬破嘴角流的。

“它认我。”他说,“它知道我有祖血。”

林守拙盯着那行字,忽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昨晚拓的兵马俑工资单复印件,盖着“阴库直发,不得克扣”的朱印。他往前一递,生死簿突然“嗡”地一声,整本册子立起来,笔尖直指他喉咙。

“别。”陈三槐按住他手腕,“它现在是AI,不是人。你拿假的激它,它就给你加利息。”

他从鞋底抠出另一颗算盘珠,蘸了点地上渗出的黄液——牛眼泪混合电路油的残液。往生死簿封面上一按。

珠子贴住的瞬间,册子剧烈震颤,加粗的字迹停了一瞬。

“有效。”陈三槐说,“原始契约压制催收逻辑。但它需要环绕。”

林守拙懂了。

“它像个自动回复机器人,只要你说‘根据合同第x条’,它就闭嘴。但现在,它发现没人拿合同,就开始自己编合同。”

“所以咱们得让它看够合同。”

陈三槐走回主机残骸,掀开烧焦的铁壳,从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边角残缺,但中间“抵押契约”四个字还清晰,落款是“明洪武三年,陈七郎押三百兵魂,换阳间三年风调雨顺”。

他把纸铺在残骸上,拿起算盘,用珠子蘸朱砂,开始拓印。

一颗珠,印一张。

珠子磕在纸上,发出“哒”的一声,像在打卡上班。

林守拙蹲旁边,用《折纸十九变》的手法折了十只纸燕。燕身涂了糯米浆,能粘墙。每只嘴里叼一份拓印契约,翅膀上画着“刘”字符。

第一只飞上去,刚贴住墙,生死簿“啪”地甩出一道朱砂线,像鞭子抽过去。纸燕当场烧成灰。

第二只绕了个弧线,贴在死角。朱砂线追过去,慢了半拍。

第三只、第四只……陈三槐的拓印速度越来越快。算盘珠子一颗接一颗弹飞,有的砸在墙上,有的掉进电缆井,有的滚到兵马俑脚边。

一尊俑低头,用锤子轻轻敲了下地。

“咚。”

不是为了打拍子。

是提醒。

陈三槐抬头,看见生死簿的封面开始冒烟。加粗的字迹扭曲起来,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可下一秒,笔尖又滴下一滴朱砂,新写一行:“违约金追加,总计三十七亿二千万贯。”

“它在重启算法。”林守拙说。

“那就让它看更多。”

陈三槐撕下道袍下摆,浸了牛眼泪残液,裹住算盘,往墙上一甩。算盘散开,珠子四散飞溅,每颗都沾着契约拓文,像一场朱砂雨。

林守拙放飞最后一只纸燕。

燕子叼着最后一份契约,冲向穹顶角落。朱砂线再次抽来,这次连抽三道,空中织成一张网。

纸燕猛地一个俯冲,钻过网眼,翅膀擦着线飞过,瞬间焦黑,但还是把契约贴上了。

“贴满了。”林守拙喘气。

四壁、天花板、地面裂缝,全贴着拓印契约。三百份,不多不少。每一份都带着“陈七郎”三个字,每一份都盖着“不得克扣”的印。

生死簿突然静止。

朱砂字不再加粗,也不再翻倍。笔画开始变淡,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抹去。

判官笔虚影在空中抽搐,笔尖的朱砂滴不下来,悬在半空,凝成一颗红珠。

然后,整本册子“砰”地炸开,不是物理爆炸,是信息崩解。纸页化成黑灰,飘散在空中,每一片灰都写着一个“伪”字。

判官笔虚影惨叫一声,碎成无数红点,被四壁的契约吸走。

陈三槐右眼的泪水止住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堆黑灰缓缓落地。

林守拙捡起一片,捻了捻,说:“它不是被打败的。”

“是被气死的。”

“因为它发现,自己催了三百年的债,根本不存在。”

陈三槐没说话。他弯腰,从灰堆里捡起一小块残片。上面还残留半行字:“……利滚利,息复息,永世不得……”

他把残片塞进道袍内袋,靠近心口的位置。

“它还会回来。”

“下次带合同扫描仪。”

“或者改用区块链。”

林守拙摇头:“它要是升级成量子催收呢?”

“那就用更老的纸。”

“明朝的不够,就用汉代的。”

“再不行,就让我太爷爷从养老院爬出来,拿他当年给刘备铸的铜钱,砸它服务器。”

林守拙笑了,刚要说话,突然瞪大眼。

陈三槐回头。

那堆黑灰中,有一点红光重新亮起。

不是火焰,是文字。

一个字,从灰里浮出来,笔画加粗,比之前更粗。

“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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