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旋店的木门推开时，一股焦香混着麦香扑面而来，店里摆着几张木桌，坐满了本地食客，热闹得很。沈玥一进门就眼睛发亮，拽着沈砚的袖子往最里面的桌子挤：“二哥，我要吃那个！” 她指着师傅手里刚烙好的油旋，金黄酥脆，层层分明还冒着热气，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不小心撞到桌沿，发出轻微的“叮”声。
沈砚笑着点头，找了张能坐下所有人的大桌，苏凝雪自然地拉着沈玥坐下，顺手帮她擦了擦桌沿：“别急，师傅会烙好端过来，还有你想吃的甜沫，也让老板多盛一碗。” 沈玥乖乖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后厨，小嘴里念叨着：“要多放芝麻，二哥说过，芝麻多的油旋才香。” 说着就抬起手表，对着师傅烙油旋的动作悄悄拍了段小视频。
“你呀，就知道吃。”沈薇在她旁边坐下，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刚在老街吃了那么多，现在又饿了，小心撑得睡不着觉。” 嘴上说着，却转头对老板喊：“师傅，多烙两个油旋，要芝麻足的，再添一碗甜沫，少放辣。” 沈玥立刻笑了，往她身边凑了凑：“还是姐姐最疼我！”
楚昭雪一屁股坐在沈砚对面，兴奋地拍着桌子：“沈砚，我查了这家店的把子肉也超有名，咱们点两份，一人一块！” 她声音清脆，引得邻桌食客看了过来，张清鸢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昭雪，小声点，别打扰别人。” 楚昭雪吐吐舌，压低声音：“知道啦清鸢姐姐，我就是太想吃了。”
程月瑶拿起桌上的菜单，仔细看了看，轻声问：“叔叔阿姨，你们想吃点清淡的吗？这里有小米粥，还有凉拌黄瓜，适合晚上吃。” 沈伯山点点头：“就来两碗小米粥，再要一份凉拌黄瓜，甜沫也来两碗，尝尝济南的特色。” 苏氏补充道：“凝雪，你也喝点小米粥，路上累了，吃点清淡的舒服。” 苏凝雪笑着应下：“谢谢娘，我正好也想喝点粥。”
林雨嫣坐在角落，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眼神里带着几分淡然，却也被店里的香气勾得动了心思。沈砚看在眼里，笑着问：“雨嫣，要不要尝尝油旋？外酥里嫩，配甜沫正好。” 林雨嫣抬眼看他，语气缓和了些：“好，那就来一个，甜沫也来一碗。”
很快，食物就端了上来。油旋金黄酥脆，咬一口咔哧作响，芝麻的香气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甜沫咸香醇厚，里面的花生、粉条、蔬菜煮得软烂，喝着暖胃；把子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沈玥吃得最急，嘴里塞着油旋，手里还拿着一块把子肉，苏凝雪连忙递过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烫嘴。”
“真好吃！”沈玥含糊不清地说，又舀了一勺甜沫，“比二哥带的零食还香！” 她腾出一只手，拿起手表对着碗里的甜沫拍了张特写，小脸上满是满足。沈砚笑着给她夹了块瘦肉：“喜欢就多吃点，明天咱们再换一家店，尝尝济南的其他小吃。” 沈薇瞥了他一眼：“就你惯着她，早晚把她惯得挑食。”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帮沈玥挑掉了把子肉上的筋膜。
楚昭雪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拍照片，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油旋必须发朋友圈，沈砚，你看我拍得怎么样？” 她把手机递到沈砚面前，张清鸢凑过去看了看，轻声说：“角度再低一点，能拍出油旋的层次感。” 楚昭雪立刻照做，重新拍了一张，满意地笑了。
程月瑶帮沈伯山和苏氏盛了小米粥，又给林雨嫣递了双干净的筷子：“雨嫣，尝尝这个凉拌黄瓜，很爽口。” 林雨嫣接过筷子，夹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吃完晚饭，夜色已经降临，大明湖周边的灯光渐渐亮起，映着湖水波光粼粼。沈伯山提议：“咱们沿着湖边走走，消消食，也看看夜景。” 大家纷纷响应，沈玥拉着沈砚的手走在最前面，苏凝雪跟在旁边，时不时帮她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湖边的柳树垂着枝条，晚风一吹，带着湖水的湿润气息。楚昭雪跑到湖边，对着湖水拍照，还不忘喊：“沈砚，快过来，这里拍夜景超好看！” 沈砚走过去，帮她调整了手机角度，楚昭雪笑着按下快门。沈玥也举起手表，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拍个不停，嘴里念叨着：“二哥，你看手表拍的夜景，亮晶晶的！”
沈薇和苏氏并肩走着，聊着白天的见闻，沈伯山跟在一旁，偶尔插句话。张清鸢和林雨嫣走在后面，看着湖边的荷花灯，轻声说着话。苏凝雪从包里拿出薄外套，给沈玥披上：“湖边风大，别着凉了。” 沈玥乖乖穿上，把手表凑到苏凝雪眼前：“凝雪姐姐，你看我拍的荷花灯，像不像星星？”
“像呀，拍得真好看。”苏凝雪笑着摸摸她的头，“等下回去同步到群里，让大家都看看。” 沈玥点点头，又转头对着远处的游船拍了段视频，手表里传来轻微的快门声，在晚风里格外清晰。
楚昭雪拉着程月瑶跑到游船码头，指着停泊的小船喊：“沈砚，咱们坐船游湖吧！在船上看夜景肯定更漂亮！” 张清鸢走过来，轻声说：“夜色深了，湖面有点凉，玥玥还小，咱们少坐一会儿，别着凉了。” 沈砚点点头：“好，就坐半小时，我去买票。”
沈玥一听能坐船，眼睛更亮了，拉着沈砚的袖子蹦蹦跳跳：“二哥，坐船能近距离看荷花灯吗？我想拍清楚一点！” 沈砚笑着点头：“当然能，到时候二哥帮你举着手表拍。”
游船缓缓驶离岸边，沈玥趴在船窗边，看着湖水从船底流过，手里的手表一直对着窗外，生怕错过好看的风景。“凝雪姐姐，你看那盏最大的荷花灯！” 她指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灯，兴奋地喊着。苏凝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着说：“真好看，像天上的月亮落在水里。”
沈薇靠在船栏上，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这现代的日子确实舒心，晚上还能这样坐船看灯。” 沈砚点点头，看着身边笑着的家人，心里满是温暖。楚昭雪拿着手机拍个不停，一会儿拍湖面的花灯，一会儿拍身边的人，还特意给沈玥和她的手表拍了张合影：“玥玥和她的‘拍照神器’，这张必须存着！”
半小时后，游船靠岸，沈砚牵着苏凝雪的手，沈薇牵着沈玥，一行人慢慢往酒店走。沈玥走得有些累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沈砚弯腰把她抱起：“二哥背你？” 沈玥摇摇头，趴在他怀里，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看着手表里拍的照片，迷迷糊糊地问：“二哥，明天咱们去趵突泉喂鱼好不好？我想拍小鱼游来游去的样子。”
沈砚笑着点头：“好，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给你带面包屑喂鱼，让你拍个够。”
回到酒店，沈薇把沈玥抱回房间，苏凝雪帮她洗漱好，哄她躺下。沈玥攥着苏凝雪的手，嘟囔着：“凝雪姐姐，明天要记得叫我，我要拍趵突泉的泉眼。” 苏凝雪轻轻拍着她的背：“放心吧，一定叫你，快睡吧。”
沈砚在走廊里和大家简单说了下明天的行程，楚昭雪已经迫不及待地规划起来：“明天先去趵突泉，然后去吃甜沫和油旋，下午去逛芙蓉街！” 张清鸢点点头：“芙蓉街小吃多，玥玥肯定喜欢，就是人多，得看好她。” 程月瑶补充道：“我查了，趵突泉里有茶馆，逛累了可以去歇歇脚，喝喝茶。” 林雨嫣靠在门框上，轻声说：“趵突泉的泉水据说能直接喝，明天去尝尝。”
沈薇拍了拍沈砚的胳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沈砚点点头，看着大家各自回房，才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苏凝雪很快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玥玥已经睡熟了，明天的门票我都提前订好了，直接刷身份证就行。” 沈砚握住她的手，笑着说：“辛苦你了，有你在，我总是很放心。”
夜色渐深，酒店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沈玥房间里，手表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映着她甜美的睡颜。济南的夜晚温柔而静谧，而明天，趵突泉咕嘟冒泡的泉眼、芙蓉街琳琅的小吃，正等着他们去探寻，这趟满是暖意的旅程，还在继续书写着属于一家人的欢喜与温柔。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砚的手机闹钟还没响，就被隔壁房间传来的轻笑声吵醒。他起身拉开窗帘，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大明湖面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刚洗漱完，就听到敲门声，苏凝雪牵着沈玥站在门口，小姑娘已经梳好了辫子，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屏幕亮着，正显示着趵突泉的景点介绍。
“二哥早！”沈玥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把手表凑到沈砚眼前，“你看，手表说趵突泉的泉眼早上最活跃，会咕嘟咕嘟冒得特别高！” 苏凝雪笑着递过一杯温水：“刚给她洗漱完，早餐我订了豆浆油条，在楼下餐厅，吃完咱们就出发。”
沈砚接过水杯，摸了摸沈玥的头：“真积极，昨晚不是说困了吗？” 沈玥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一想到能喂鱼、拍泉眼，就不困啦！” 说着就拉着沈砚往楼下走，嘴里还念叨着要带面包屑喂鱼。
楼下餐厅里，大家陆续聚齐。沈伯山和苏氏已经坐在桌边，面前摆着温热的豆浆，沈薇正帮沈玥剥鸡蛋，楚昭雪拿着手机刷着趵突泉的游玩攻略，嘴里念念有词：“咱们先去看主泉眼，然后去李清照纪念堂，最后去接泉水的地方尝尝鲜！” 程月瑶点点头，把包里的空瓶子拿出来：“我带了两个瓶子，等下接两瓶泉水，据说喝着清甜。”
张清鸢帮林雨嫣递了张纸巾，轻声说：“趵突泉里的柳树长得好，拍照肯定好看，咱们可以找个阴凉的地方拍合影。” 林雨嫣应了声，目光落在窗外，晨光已经驱散了薄雾，能看到远处湖边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吃完早餐，一行人步行往趵突泉走去。路上，沈玥一直牵着沈砚和苏凝雪的手，手腕上的手表时不时发出“叮”的提示音，提醒她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二哥，快到了吗？我都能闻到泉水的味道了！” 她仰着小脸问，小鼻子不停翕动。
沈砚笑着点头：“快了，前面那个牌坊就是入口。” 果然，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趵突泉”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刻在石牌坊上，门口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排队入园。沈砚拿出手机，刷身份证领着大家进去，刚走进园区，一股清凉的水汽就扑面而来，夹杂着草木的清香。
“哇，泉水！”沈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主泉眼，三个泉眼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清澈得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她挣脱沈砚的手，跑到泉边的栏杆旁，举起手表就开始拍：“二哥，你看！泉眼真的在冒泡泡，好神奇！”
苏凝雪连忙跟过去，扶着她的胳膊：“慢点，别靠太近，小心掉下去。” 沈砚走过来，帮她调整手表角度：“这样拍能把泉眼和水泡都拍清楚，还能拍到水底的小鱼。” 沈玥照着他说的做，按下拍摄键，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开心得直拍手。
沈伯山和苏氏站在一旁，看着涌动的泉眼，感慨道：“这泉水真清啊，比咱们以前见过的任何水都干净。” 沈薇拿出手机，给他们拍了张合影：“爹，娘，你们站近点，背景就是泉眼，拍出来好看。”
楚昭雪拉着张清鸢跑到泉眼另一侧，对着泉水拍个不停，还不忘喊：“沈砚，快过来帮我们拍一张！要把泉眼和我们都拍进去！” 沈砚走过去，接过她的手机，调整好角度，按下快门。程月瑶则在旁边找接泉水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贴着“直饮泉”标识的水龙头，她拿出空瓶子，接了满满两瓶。
“玥玥，过来喂鱼啦！”苏凝雪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屑，喊沈玥过来。沈玥立马跑过去，接过面包屑，一点点撒进水里。瞬间，一群五颜六色的小鱼游了过来，争抢着面包屑，水面泛起阵阵水花。“小鱼好可爱！” 她瞪大了眼睛，举起手表对着小鱼拍视频，嘴里还念叨着：“小鱼快游，看这里！”
林雨嫣走到接泉水的地方，程月瑶递了一瓶给她：“尝尝，刚接的，还带着凉意。” 林雨嫣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确实清甜，比瓶装水好喝。” 程月瑶笑了：“我就说吧，等下再给玥玥接一瓶，她肯定喜欢。”
大家在主泉眼旁逛了一会儿，又往园区深处走去。路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拂过水面，偶尔有小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沈玥一边走一边拍，手表里存满了泉水、柳树、小鱼的照片和视频，还不忘给身边的每个人都拍了特写。
走到李清照纪念堂，楚昭雪兴奋地跑进去：“这里的建筑真有韵味，适合拍古风照片！” 她拿出手机，让张清鸢帮她拍了几张，又拉着沈薇一起拍：“薇姐，你站在这里，我给你拍一张，背景是荷花池，肯定好看！”
沈砚和苏凝雪牵着沈玥，在纪念堂里的荷花池边停下。池子里的荷花已经开了，粉嫩嫩的花瓣衬着碧绿的荷叶，格外娇艳。“凝雪姐姐，你看荷花！” 沈玥举起手表，对着荷花拍了张特写，“我要把这张设成手表壁纸！” 苏凝雪笑着摸摸她的头：“真好看，等下回去同步到手机里，给你洗出来贴在相册里。”
沈伯山和苏氏坐在纪念堂外的石凳上，喝着刚接的泉水，聊着天。程月瑶和林雨嫣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听着他们说以前的趣事，时不时笑出声。沈砚走过去，递了瓶水给他们：“爸，妈，逛累了吧？咱们在这里歇会儿，等下去芙蓉街吃午饭。”
沈玥靠在苏凝雪怀里，翻看手表里的照片，小脸上满是满足：“二哥，趵突泉太好玩了，我下次还想来！” 沈砚笑着点头：“好，以后放假还带你来，等下咱们去芙蓉街，还有好多好吃的等着你来尝呢。”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行人在纪念堂外歇了会儿，就准备往芙蓉街出发。沈玥牵着沈砚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手腕上的手表还在循环播放着趵突泉的照片，泉眼的咕嘟声、小鱼的游动、荷花的娇艳，都被悄悄藏进了这段温暖的旅程里。
从趵突泉出来往芙蓉街走，楚昭雪就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支架，稳稳架在身前，手指飞快调试角度、打开抖音直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沈砚愣了愣——他倒是知道楚昭雪爱新鲜玩意儿，却没料到她连直播都无师自通，还这么熟练。
“家人们！我们到芙蓉街啦！济南烟火气天花板，今天带你们云逛吃！”楚昭雪对着镜头笑得明媚，转头冲沈砚扬了扬下巴，“沈砚，快把你的‘逛吃红包’亮出来，让粉丝们羡慕羡慕！”
沈砚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顺着她的话掏出手机：“行，满足你。” 他指尖轻点，群里瞬间弹出红包通知，沈玥的智能手表也跟着震动，小姑娘立刻举着手表凑到镜头前：“哥哥姐姐看！我有500块！”
“家人们看到没！”楚昭雪把镜头对准沈砚的手机到账页面，“沈砚大气！我们每人3000块逛吃基金，小玥玥专属500块甜食基金！”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礼物就刷了起来——“小心心”“灯牌”刷屏，还冒出了几个“跑车”，楚昭雪眼睛一亮，连忙对着镜头道谢：“谢谢‘风里雨里’哥哥送的跑车！太破费啦！” 沈砚站在一旁，看着她对着镜头眉飞色舞地互动，心里暗忖：这丫头不仅不怯场，还挺会接粉丝的好意，倒真有点直播的样子。
走到芙蓉街入口，楚昭雪推着支架往前走，镜头扫过沿街的小吃摊，嘴里不停念叨：“家人们看这个烤鱿鱼！滋滋冒油，我先替你们冲了！” 她直奔摊位，熟练地跟老板砍价、扫码，全程对着镜头解说，期间又有粉丝送了“飞机”，楚昭雪笑得更欢了：“感谢‘爱吃糖的猫’姐姐的飞机！等下烤鱿鱼多买两串，替你多尝尝！” 沈砚跟在后面，看着她被礼物和弹幕逗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摇了摇头，跟身边的苏凝雪低声说：“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天赋，连粉丝互动都不用教，比开了窍似的。” 苏凝雪笑着点头：“昭雪性格外向，又会调动气氛，确实适合直播。”
楚昭雪买完烤鱿鱼，转头就把一串递到沈砚嘴边：“沈砚，替粉丝尝尝！说句评价！” 沈砚被她突然点名，愣了一下，对着镜头礼貌地咬了一口，斟酌着说：“外焦里嫩，酱料咸香带甜，不错。”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礼物又刷了一波，楚昭雪立刻对着镜头起哄：“家人们听到没！沈砚大佬认证的好吃！谢谢‘快乐星球’送的十组灯牌！” 沈砚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平时看着跳脱，没想到直播起来还挺有章法，连礼物节奏都能接住。
逛到把子肉摊前，楚昭雪对着镜头展示完肥瘦相间的把子肉，转头冲沈砚喊：“沈砚，帮我举下支架！我要给粉丝看这个把子肉夹馒头的神仙搭配！” 沈砚二话不说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支架，稳稳举着，配合她调整角度。期间直播间又涌入不少新粉丝，礼物不断，楚昭雪一边咬着馒头夹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喊：“好吃到迷糊！谢谢‘济南本地人’送的跑车！还贴心给我推荐了下一家小吃，太感谢啦！” 沈砚忍不住低声提醒：“慢点吃，别呛到。”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
中途楚昭雪直播需要换角度，沈砚还主动帮她挪了挪支架，看着她对着弹幕里的“求攻略”“求手表链接”一一回应，还不忘借着礼物互动：“谢谢家人们的支持！等下逛完我整理攻略发粉丝群，小玥玥的手表链接我也问问沈砚，大家别急！” 沈砚心里不由得觉得新鲜：这丫头倒是真会找乐子，一场逛吃硬生生变成了赚钱的直播秀，还挺像模像样的。
等楚昭雪对着镜头展示沈玥用手表付款买糖油果子时，直播间礼物达到了小高潮，“跑车”“飞机”接连不断，弹幕刷满“小玥玥好可爱”“沈砚大佬好宠”“主播太会整活了”。沈砚站在一旁，看着楚昭雪忙不迭地道谢，忍不住对着镜头温和地笑了笑，这一笑又引来了一波礼物，楚昭雪打趣道：“家人们看！沈砚笑了！平时他可高冷了，今天被礼物和美食收买了！” 沈砚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没反驳——倒是没想到，楚昭雪这无师自通的直播，不仅热闹，还真能赚着钱。
逛到下午，太阳渐渐西斜，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楚昭雪才依依不舍地关闭直播。她点开抖音后台，手指划了划，突然跳起来欢呼：“我的天！家人们！我刚才看了下，这场直播抛去平台抽成，净赚七千块！”
“七千？”沈薇惊讶地挑眉，“这么多？” 楚昭雪使劲点头，把手机屏幕递给大家看：“抖音抽成一半，我本来以为也就三四千，没想到礼物这么多，最后到手七千！” 程月瑶赞叹道：“昭雪你也太厉害了，第一次直播就赚这么多。” 沈玥凑过去，好奇地问：“昭雪姐姐，七千块能买多少糖油果子呀？” 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沈砚走过去，递了瓶水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可和调侃：“可以啊楚昭雪，这趟逛吃不仅没花自己钱，还赚了七千，比上班都强。” 楚昭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可不！我这叫天赋异禀！下次咱们去下一站，我还直播！争取赚更多，给小玥玥买更多糖油果子！” 沈砚笑着点头：“行，到时候我还给你当专属支架。”
阳光斜照在芙蓉街的青石板上，楚昭雪的笑声、沈玥的念叨声交织在一起。沈砚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一行人，想起楚昭雪一开始架起支架时的意外，再到后来看着她熟练直播、赚得七千块的惊喜，心里觉得格外踏实——这场旅程，因为这些不期而遇的小插曲，因为楚昭雪这场“意外爆火”的直播，反而更显温暖鲜活，满是意想不到的欢喜。
从芙蓉街往酒店走，夕阳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楚昭雪还在反复刷着抖音后台的收益，嘴里念念有词：“七千块啊，够我下次旅行的路费了！” 沈玥跟在她身边，时不时问一句“昭雪姐姐，下次直播还带我出镜吗”，引得大家笑个不停。
突然，楚昭雪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她随手接起，语气随意：“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带着几分专业：“请问是楚昭雪女士吗？我们是济南本地的‘星芒直播’公司，今天下午看了您在芙蓉街的逛吃直播，数据非常好，想跟您聊聊签约合作的事。”
“签约？”楚昭雪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捂住手机，转头对着众人做了个“惊掉下巴”的表情，声音压得极低，“我没听错吧？直播公司要签我？”
沈砚等人也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意外。沈薇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听听对方怎么说。”
楚昭雪定了定神，对着电话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想签我做什么？”
“我们公司专门孵化本地生活类主播，您今天的直播我们全程看了，镜头感好、互动自然，还能带动粉丝情绪，数据比很多签约主播都好。” 对方的声音依旧温和，“我们想跟您签独家合约，提供专业的运营团队、脚本策划，还会有流量扶持，您只需要专注于旅行逛吃类内容就行，待遇方面我们可以面谈，肯定比您现在单打独斗好得多。”
楚昭雪越听越兴奋，脸颊都涨红了，嘴里不停“嗯嗯”应着，时不时看向身边的人，眼神里满是“我该怎么办”的雀跃与犹豫。
挂了电话，楚昭雪原地蹦了三下，抓住沈薇的胳膊大喊：“薇姐！真的是直播公司！说要签我！还说给我配运营团队、给流量！”
“真的假的？这也太突然了吧！” 程月瑶惊讶道，“刚直播一次就被公司看上，昭雪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张清鸢点点头，语气认真：“这是好事，但也要多留意。”
沈玥拉着楚昭雪的手，好奇地问：“昭雪姐姐，签约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以后能经常直播带我们出镜了？”
楚昭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差不多！以后姐姐可能就是专业主播啦，到时候走到哪播到哪，天天带你上镜！”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沈砚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别着急高兴，这件事要慎重考虑。”
他的话让喧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楚昭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不解地问：“沈砚，这不是好事吗？有公司扶持，我以后直播也不用自己瞎琢磨了。”
“好事是好事，但风险也不能忽视。” 沈砚看着她，条理清晰地分析，“第一，对方说的是独家合约，你得问清楚合约期限多久，是不是限制你做其他内容、甚至其他工作；第二，运营支持、流量扶持这些都是口头承诺，能不能落实到合同里？比如每月给多少流量曝光，运营团队具体提供什么服务；第三，分成比例怎么算？除了平台抽成，公司还要抽多少？有没有保底工资？第四，违约金多少？万一后续合作不愉快，解约会不会赔得倾家荡产。”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楚昭雪愣住了，刚才的兴奋劲褪去不少，下意识点了点头：“我……我没考虑到这些。”
“还有，这家‘星芒直播’公司我们都没听过，资质怎么样？有没有不良记录？会不会是皮包公司？” 沈砚补充道，“你现在只是单次直播数据好，对方看中的是你的潜力，但签约是长期绑定，不能只看眼前的好处。”
苏凝雪也附和道：“沈砚说得对，签约不是小事，一步错可能后面会很麻烦。你现在单打独斗虽然辛苦，但自由，想播什么、什么时候播都由自己说了算。”
沈伯山点点头：“年轻人有机会是好事，但稳当更重要。别急着答应，先把这些问题都问清楚，最好让对方把初步的合约条款发过来，咱们一起看看。”
楚昭雪慢慢冷静下来，琢磨着沈砚的话，语气也认真了些：“那……那我明天还去面谈吗？”
“去可以，但别轻易表态。” 沈砚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把该问的都问明白，能拿到的书面资料都拿回来。如果对方催着你当场签约，一定要拒绝，咱们得慢慢斟酌。”
“对，我们明天也陪你去，在公司外面等你，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沈薇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怕，有我们帮你把关。”
楚昭雪心里一暖，刚才的慌乱消失不见，用力点头：“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挺懵的，被沈砚这么一说，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一行人继续往酒店走，楚昭雪的兴奋变成了谨慎，时不时跟沈砚打听该怎么问合约细节，沈砚一一耐心解答。沈玥似懂非懂地跟在旁边，拉着苏凝雪的手说：“凝雪姐姐，昭雪姐姐以后还能陪我们旅行吗？” 苏凝雪笑着摸她的头：“当然能呀，不管签不签约，我们都会一起旅行的。”
回到酒店，楚昭雪没再忙着剪视频，而是按照沈砚说的，先在网上搜了“星芒直播”的工商信息、网友评价，又给对方发消息，问能不能提前看看合约框架。沈砚则帮她整理了一份面谈要问的问题清单，从合约期限、分成比例到运营支持、解约条款，一条条列得清清楚楚。
夜色渐浓，酒店的灯光温柔明亮，楚昭雪看着手里的问题清单，心里踏实了不少。这场原本只是家人相伴的旅行，突然闯进的签约机会，像一颗意外的种子，带着未知的可能。但有沈砚的冷静把关，有家人的贴心支持，哪怕前路有疑问，也多了几分从容。
明天的面谈会怎么样？这家公司到底靠不靠谱？楚昭雪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无论最后做什么决定，身边都有一群人陪着她一起面对。而这趟充满惊喜与意外的旅程，也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变得更加值得期待。
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沈砚陪着楚昭雪往星芒直播公司走去，其他人则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馆等着，约定有情况随时联系。
公司位于一栋老旧写字楼的十层，电梯里满是斑驳的痕迹，出了电梯，狭窄的走廊里堆着杂物，和楚昭雪想象中光鲜亮丽的直播公司截然不同。接待他们的是个自称王经理的男人，穿着花哨的衬衫，说话语速飞快，透着一股不踏实的精明。
进了办公室，几张简易办公桌摆得杂乱，只有两三个员工在低头玩手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外卖味。王经理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递过来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开门见山就说：“楚小姐，昨天的直播我们复盘了，数据非常亮眼！只要你签了我们，不出三个月，我保证给你做到百万粉丝，月入过万都是小意思，以后接广告、带带货，赚大钱不是问题！”
楚昭雪下意识看了眼沈砚，按照昨晚准备的问题问：“王经理，您说的运营支持具体包括什么？比如有没有专门的脚本策划、拍摄指导？流量扶持是每月有固定曝光量吗？”
王经理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具体问题，继续画大饼：“这些都有！我们有专业的运营团队，会全程帮你规划内容，流量方面你放心，公司有平台内部渠道，想推谁火谁！你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机会，我们给你这个机会，你只要听话照做就行！”
沈砚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王经理，我们想知道合约期限是多久？分成比例怎么算？平台抽成后，公司还要抽多少？有没有保底工资？”
“合约期限三年起步，这是行业惯例！”王经理搓了搓手，“分成嘛，公司肯定要拿大头，毕竟我们投入了资源，三七分，你三我们七，保底工资暂时没有，等你粉丝量上来了，自然就有了！”
“三七分？”楚昭雪皱起眉，“而且没有保底？那如果前几个月没收益，我喝西北风吗？”
“楚小姐，眼光要放长远！”王经理提高了音量，“等你火了，一场直播就能赚几万，还在乎这点保底？我们公司之前签的主播，现在都买车买房了！你只要好好干，我保证你比她们还火！”
沈砚冷笑一声，追问：“那独家合约的限制是什么？能不能做旅行之外的内容？如果中途想解约，违约金是多少？”
这个问题让王经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不耐烦了：“沈先生，你这就太较真了！合约细节都是小事，先把合作定下来，后面都好谈！解约违约金嘛，肯定是按行业标准来，具体数字现在说不准。” 他说着就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合约推到楚昭雪面前，“你先看看，没问题今天就能签，我们下午就给你安排运营对接！”
楚昭雪拿起合约翻看，只见上面很多关键条款都是空白，只写着“按公司规定执行”，分成比例、运营支持、解约条款等核心内容都含糊其辞，甚至连公司的公章都没盖。
沈砚扫了一眼合约，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站起身拉住楚昭雪的手：“这合约我们不签，走。”
“哎？沈先生，楚小姐，你们再考虑考虑啊！”王经理连忙站起来阻拦，“机会难得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画饼谁都会，没有实际条款支撑的承诺，都是空话。”沈砚眼神锐利，“合约关键信息空白，分成不合理，没有保底保障，解约条款含糊不清，这样的合约，我们不敢签。”
“你懂什么！”王经理急了，“直播行业都是这样！你以为火那么容易？公司不投入资源，你能火吗？”
“资源投入在哪？是有具体的流量扶持方案，还是有专业的运营团队？”沈砚步步紧逼，“你嘴里的百万粉丝、月入过万，都是口头承诺，没有任何书面保障。我们不是来听你画大饼的，告辞。”
说完，沈砚不管王经理还在喋喋不休地挽留，拉着楚昭雪就往外走。楚昭雪被他拽着胳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喊着“再谈谈”的王经理，心里彻底松了口气——刚才王经理的含糊其辞已经让她心里打鼓，沈砚的果断拒绝，正好替她解了围。
走出写字楼，楚昭雪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说：“我的天，刚才吓死我了！幸好你拉着我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这种只画饼不落地的公司，根本不靠谱。”沈砚放缓了语气，“真签了约，后面有的是麻烦。”
“可不是嘛！”楚昭雪点点头，“他说的那些好处，全是口头说说，合约里一点实际内容都没有，三七分还没保底，简直是坑人！” 她顿了顿，又笑了，“不过也谢谢你啊沈砚，要不是你帮我把关，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说动。”
“举手之劳。”沈砚笑了笑，“走，回去跟大家汇合，咱们继续逛济南，别让这事影响了心情。”
两人往咖啡馆走去，楚昭雪把面谈的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沈薇忍不住骂道：“什么破公司，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幸好没签！” 程月瑶也说：“这种公司就是利用新人想火的心理，签了之后没资源没支持，还限制自由，太坑了。”
沈玥拉着楚昭雪的手：“昭雪姐姐，不签约也没关系，你自己直播也能赚好多钱，我们还能陪你一起！”
楚昭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对！以后我就自己做，想播什么播什么，还能带着你一起出镜，多自由！”
一场不顺利的面谈，不仅没影响大家的心情，反而让楚昭雪更清醒了。一行人从咖啡馆出来，阳光正好，楚昭雪举着手机，对着镜头笑着说：“家人们，直播签约的事黄啦！不过没关系，以后我还是那个自由的逛吃主播，带你们走遍各地，吃遍美食！”
弹幕里满是“支持主播！不被公司束缚”“这种坑人公司幸好没签”“主播自己播更真实”，楚昭雪看着弹幕，笑得更开心了。
沈砚看着身边重新活力满满的楚昭雪，心里也踏实了。这趟旅程，有惊喜也有小插曲，但只要家人在身边，互相扶持，就能从容面对所有未知。济南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书写着属于彼此的温暖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