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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粥冒着氤氲的白气,顺着粗瓷碗沿缓缓升腾,混着肉包子的鲜香和茶叶蛋的卤香,在晨风中织成一张暖融融的网。陈宽的五千士兵跟着靖安军士兵找地方坐下,后勤兵很快端来热气腾腾的早饭,递到每个人手中——蓬松的肉包子还带着笼屉的温度,咬下去“咔嚓”一声咬破薄皮,鲜嫩的肉馅混着滚烫的汤汁涌出来,烫得人直咧嘴却舍不得松口;茶叶蛋剥开来,蛋白吸足了卤汁,带着淡淡的茶香,蛋黄沙沙糯糯,越嚼越有滋味;白粥熬得软糯顺滑,就着咸菜丝吃,清爽解腻,刚好中和了肉包子的油润。

“这包子也太香了!”一个年轻士兵三口两口吃完一个,又拿起第二个,脸上满是满足,“比城里最好的酒楼做的还好吃!”

“还有这粥,熬得真烂乎,暖心暖胃!”旁边的老兵喝着热粥,眼眶微微发热,“跟着陈将军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在军营里吃上这么舒坦的早饭。”

陈宽和沈砚、周霆围坐在一张简易木桌旁,手里捧着热粥,面前摆着几个肉包子和茶叶蛋。沈砚咬了一口包子,汤汁沾到嘴角,随手用布巾擦了擦,少年人的爽朗毫不掩饰:“陈将军,尝尝这肉包子,是后勤队按我教的法子做的,馅料里加了点花椒提香,味道怎么样?”

陈宽夹起一个包子,慢慢咬了一口,鲜香的肉汁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麻香,口感确实地道。他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味道极好。沈世子不仅有‘异世物资’,连寻常吃食都能做得这般出色,难怪麾下士兵个个精神饱满。”

“打仗嘛,吃饱了才有力气!”沈砚笑了笑,喝了一口热粥,语气渐渐沉了下来,“我知道陈将军最看重的是报仇和护民,这也是我起兵的初衷。赵瑜昏庸无道,屠戮功臣,鱼肉百姓,若不除他,天下永无宁日。”

提到赵瑜,陈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我父亲一生清廉,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母亲和家眷无一幸免,此仇不报,我陈宽誓不为人!”

陈安坐在一旁,狠狠咬了一口茶叶蛋,语气决绝:“大哥说得对!沈世子有八万精锐,我们有五千弟兄,还有这源源不断的粮草,联手之下,定能杀回京城,剁了那狗贼!”

周霆见状,当即让人取来一壶烈酒、一把匕首,准备按古法歃血为盟。匕首刚递到沈砚面前,他却忽然往后缩了缩,二十一岁的少年脸上露出几分“怕疼”的小傲娇,对着陈宽摆了摆手:“陈将军,歃血为盟太疼了,不如换一种方式加入我们!”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愣了愣。陈宽握着玄铁双戟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忍不住失笑——他本以为沈砚少年老成,没想到还有这般率真的一面。周霆捋着胡须,也跟着笑了:“世子倒是直白。”

沈砚挠了挠头,语气认真却不失少年气:“我觉得,结盟不在形式,在人心。你我都想反赵瑜、护百姓,目标一致,心意相通,这比滴血盟誓更实在。”他看向陈宽,眼神澄澈而坚定,“只要你愿意带着弟兄们加入靖安军,我沈砚向你保证,粮草管够、待遇不变,你依旧统领你的部下,咱们一起并肩作战,报仇雪恨!这‘盟’,就以军心为证,以百姓的期盼为誓,如何?”

陈宽看着沈砚眼中毫无杂质的真诚,又看了看周围吃得热火朝天、已然不分彼此的两军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放下玄铁双戟,对着沈砚深深一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好!沈世子性情率真,心意坦诚,陈某佩服!今日,我陈宽便带着五千弟兄,正式加入靖安军,愿与世子并肩作战,共讨赵瑜,护国安民!”

“太好了!”沈砚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陈宽的肩膀,笑容爽朗,“陈大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兵,就是我的兵!”

陈安也站起身,跟着抱拳道:“我陈安,愿追随沈世子、辅佐大哥,共襄大业!”

周霆见状,高声道:“传令下去!陈将军所部正式归入靖安军,后勤即刻按靖安军标准补齐物资,全军上下,一体相待!”

“是!”周围的亲卫齐声应道,声音传遍营地。

陈宽的五千士兵听到消息,个个脸上露出喜色,纷纷放下手中的早饭,起身欢呼。他们能感受到靖安军的诚意,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跟着这样的主将,吃着这样的伙食,何愁不能报仇、不能安定?

沈砚端起桌上的热粥,高高举起:“来!咱们以粥代酒,敬天下百姓,敬并肩作战的弟兄们!愿早日平定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敬百姓!敬弟兄!”陈宽、陈安、周霆等人纷纷端起粥碗,碗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热粥暖了肠胃,更暖了人心,雾气氤氲中,一张张坚毅的脸庞被晨光映照得格外明亮。

营地中的士兵们也纷纷端起粥碗,齐声呐喊:“平定战乱!还我太平!”

喊声震天动地,冲破晨雾,回荡在衡阳城外的平原上。没有歃血的仪式,却有着比盟誓更坚定的信念;没有复杂的礼节,却有着最纯粹的并肩之心。

晨光彻底驱散了薄雾,金色的阳光洒在“靖安军”的旗帜上,熠熠生辉。陈宽兄弟俩站在沈砚身边,看着眼前众志成城的大军,握紧了手中的玄铁双戟——复仇的路,从此不再孤单;护民的愿,终将得以实现。

北上的号角,已然在风中酝酿;颠覆大衍的风暴,即将席卷天下。

结盟的欢呼声还没散去,沈砚便转头对后勤将领高声吩咐:“传我命令!立刻将备好的物资抬过来,给陈将军兄弟和新加入的五千弟兄们分发下去!”

话音刚落,十几名后勤士兵便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快步走来,整齐地码放在营地中央。箱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陈宽的五千士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洗漱三件套整齐排列,塑料柄牙刷、软管薄荷牙膏、棉麻布巾一应俱全;叠得方方正正的被褥堆在一旁,垫被厚实带防潮衬里,盖被柔软保暖,刚好适配入秋的凉意;还有密封包装的压缩饼干、松软的面包、油光锃亮的火腿肠,满满当当堆了半箱,都是方便随身携带的吃食。

“这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沈砚走上前,拿起一套洗漱三件套递到陈宽手中,笑容爽朗,“陈大哥,这是我从‘异世’批发来的洗漱用品,牙刷软不硌嘴,牙膏薄荷味提神,行军在外也能保持干净;被褥都是提前晒过的,防潮又暖和,晚上睡觉舒坦;还有这些随身吃食,压缩饼干耐饿,一块能顶大半天,面包松软,火腿肠咸香,赶路或者打仗间隙,随时能垫肚子。”

陈宽接过洗漱三件套,入手轻便实用,又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厚实柔软,心中满是感激。他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哪支军队会为新加入的士兵如此周全地准备这些——不仅管饭,还管洗漱、管住宿、管随身口粮,这份诚意,比任何盟誓都更让人暖心。

“弟兄们,按队列来,依次领取!每人一套洗漱三件套、一套被褥,压缩饼干、面包、火腿肠各三份,都给大家备足了!”后勤将领的吆喝声刚落,五千士兵便排着整齐的队伍上前领取物资,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

一名年轻士兵领到物资,先是好奇地捏了捏塑料牙刷,又打开火腿肠的包装,咬了一口,咸香入味、肉质紧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玩意儿也太方便了!不用加热,剥开就能吃,比硬干粮强太多了!”

旁边的老兵则更看重被褥,他把被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质感让他心里踏实:“这被褥摸着就暖和,以后行军再也不用裹着破毡毯挨冻了!沈世子想得也太周到了!”

陈安拿着压缩饼干,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口感紧实,慢慢咀嚼便有淡淡的麦香散开,忍不住点头:“这压缩饼干看着小巧,能量倒是足,以后打仗赶路,揣几块在怀里,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沈砚看着士兵们个个喜笑颜开,又补充道:“这些只是初步的物资,后续咱们的后勤会跟上,洗漱用品用完了能领,随身吃食吃完了能补,以后跟着我沈砚,保准大家吃好、睡好、装备齐,安心打仗报仇!”

陈宽站在一旁,看着麾下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收好物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他转头对沈砚抱了抱拳,声音诚恳:“沈世子,你待我等如此周全,陈某无以为报,唯有在战场上多杀贼寇,早日助你平定天下,报答这份知遇之恩!”

“陈大哥客气了!”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就该同甘共苦!这些物资不算什么,等推翻了赵瑜,我让大家见识更多好东西,让天下百姓都能用上这些方便实用的物件!”

周霆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赞许。沈砚这孩子,不仅有谋略、有胆识,更懂得收拢人心——一句“一家人”,一份周全的物资,便让五千新加入的士兵瞬间有了归属感,这份本事,远超他的年龄。

分发完物资,陈宽的士兵们迫不及待地将被褥铺进临时分配的帐篷,又拿着洗漱用品去营地旁的溪流边洗漱。有人第一次用牙刷刷牙,薄荷味的牙膏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有人捧着面包,小口小口地吃着,生怕吃快了就没了;还有人把压缩饼干和火腿肠仔细收好,打算留着行军时吃。

陈宽和陈安站在帐篷外,看着麾下士兵们融入靖安军的营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手中握着沈砚送来的洗漱三件套,身边放着充足的物资,心中已然没有了丝毫顾虑——跟着沈砚,不仅能报仇雪恨,更能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让百姓们远离战乱。

晨光渐盛,金色的阳光洒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靖安军与新加入的五千士兵并肩而立,手中握着充足的物资,心中怀着共同的信念。洗漱的水流声、士兵们的谈笑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众志成城的战歌。

沈砚站在高处,看着这支日益壮大的军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衡阳城的联盟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将平定南方叛乱,挥师北上,直取京城。有这样一支军心凝聚、物资充足的大军,推翻赵瑜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指日可待。

北上的号角,已然吹响;复仇的征途,正式启程。

物资分发完毕,沈砚看了看天,晨光虽盛却未到正午,新加入的五千弟兄刚赶完路,又经历了结盟的激动,脸上难掩疲惫。他当即抬手,对着全军高声道:“弟兄们!今日暂且休整,不用操练,也不用收拾行装,都回帐篷好好休息!”

这话一出,士兵们瞬间欢呼起来,尤其是陈宽麾下的五千人,连日守城加赶路,早已身心俱疲,此刻听闻能好好歇一觉,个个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新加入的弟兄们,帐篷都已分配妥当,被褥也都是晒过的,赶紧回帐歇歇脚,缓解缓解疲劳!”沈砚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营地,清亮又贴心,“后勤队会随时待命,有需要热水、吃食的,随时可以说;要是洗漱用品用不惯,或者想多领点随身食物,也都能去后勤处登记!”

陈宽闻言,心中又是一阵暖意。他本以为结盟后便要立刻筹备行军,没想到沈砚竟如此体恤士兵,知道他们需要休整恢复。他转头对身边的陈安道:“沈世子年纪虽轻,却懂得体恤下属,跟着这样的主将,弟兄们才能心无旁骛地打仗。”

陈安连连点头,看着士兵们三三两两回帐篷的身影,笑道:“可不是嘛!以前咱们守城,哪有这般安稳的休整机会?现在有热饭吃、有暖被盖,还能踏踏实实歇着,弟兄们的士气肯定能涨一截!”

沈砚走到周霆身边,少年人脸上带着几分随性:“老将军,磨刀不误砍柴工。新弟兄们累坏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续无论是平定南方叛乱,还是北上京城,都能更有底气。”

周霆捋着胡须赞许道:“世子说得极是。士兵是军队的根本,养精蓄锐才能打胜仗。你这般体恤下属,难怪将士们都愿意为你效命。”

营地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轻手轻脚地在帐篷间巡视,生怕打扰到休息的弟兄。新加入的士兵们大多钻进了帐篷,有的直接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连日的疲惫在温暖的被褥和安稳的环境中,终于得以释放;有的则拿出刚领到的面包和火腿肠,小口吃着,补充体力后再慢慢睡去;还有几个年轻士兵凑在一起,小声研究着牙刷和牙膏,互相学着怎么用,脸上满是新奇。

陈宽和陈安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带着几名亲兵,在营地中慢慢走动。他们看到靖安军的士兵们或卧或坐,神情放松却不失纪律,没有丝毫混乱;看到后勤兵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物资,给需要的士兵添热水、补食物;看到周凌云、周凌峰等后辈,正和他们麾下的年轻士兵交流着行军的趣事,气氛融洽得如同多年的战友。

走到营地边缘的溪流旁,还能看到几个士兵正用新领到的牙刷洗漱,薄荷味的牙膏泡沫随着水流飘走,他们一边洗一边说笑,脸上满是清爽。陈宽想起自己刚拿到洗漱三件套时的好奇,忍不住笑了笑——这些“异世之物”,不仅实用,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军的距离。

沈砚也没闲着,他带着亲卫,挨个帐篷查看情况,偶尔掀开帐篷帘,轻声询问士兵们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遇到有士兵对压缩饼干的吃法有疑问,他还会亲自演示,告诉他们可以泡水吃,也可以直接嚼,方便快捷。

“世子,这压缩饼干泡水后还挺软糯,比干嚼好吃多了!”一个士兵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感激。

沈砚笑了笑:“你们觉得好用、好吃就行。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客气。”

一圈巡视下来,看到士兵们个个都能安心休息,沈砚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中军帐。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拿起衡阳城周边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出发,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作战计划,还需要和周霆、陈宽等人好好商议。

帐篷外,晨光正好,微风不燥。营地中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和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交织成一幅安稳祥和的画面。五千新加入的弟兄在温暖的被褥中恢复体力,八万靖安军士兵养精蓄锐,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征途,积蓄着力量。

陈宽站在自己的帐篷前,望着远处“靖安军”的旗帜在阳光下飘扬,心中一片坚定。他知道,这场休整过后,他们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却也满是希望的道路——推翻暴政,报仇雪恨,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而他,将与沈砚、与这支日益壮大的军队一起,并肩走到最后。

安稳的休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夜幕降临,当晨光再次亮起,这支凝聚了人心与力量的大军,便将向着新的目标,奋勇前行。

日头升到正中,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营地,休息够了的士兵们刚伸着懒腰走出帐篷,就被一股霸道的香气勾得挪不动脚——远处的空地上,早已架起了数十个烧烤架,炭火燃得正旺,滋滋作响的烤肉滴着油珠,落在炭火上溅起阵阵火星;旁边的大铁盆里,麻辣鲜香的小龙虾堆成了小山,红亮的外壳裹着浓郁的汤汁,蒜蓉、十三香两种口味飘出截然不同的香气;后勤兵正从密封的冷藏箱里搬出一箱箱啤酒,冰镇后的瓶身凝着水珠,打开时“嘭”的一声,泡沫喷涌而出,清爽的麦香混着肉香、虾香,弥漫了整个营地。

“开饭啦!今日加餐——烧烤、小龙虾、啤酒管够!”沈砚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营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雀跃,“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今日大出血,让弟兄们好好解解馋!”

这话一出,营地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那些红亮的小龙虾、油光锃亮的烤肉,还有冒着寒气的啤酒,个个激动得摩拳擦掌,排着整齐的队伍上前领取。后勤兵们手脚麻利,每人一份烤肉(牛肉、羊肉、鸡翅各两串)、一大碗小龙虾、一瓶冰镇啤酒,分量足得让人咧嘴笑。

“我的天!这红彤彤的玩意儿就是小龙虾?看着就香!”陈宽麾下的士兵第一次见这新奇食材,捏起一只掂量了掂量,迫不及待地剥开外壳,鲜嫩的虾肉裹着麻辣汤汁,送进嘴里的瞬间,鲜、香、麻、辣炸开,忍不住嘶哈一声,却停不下来,“太过瘾了!比牛肉还解馋!”

另一边,士兵们举着啤酒瓶碰在一起,“哐当”声响成一片,冰镇啤酒滑入喉咙,清爽解腻,驱散了正午的燥热。有人一边啃着烤鸡翅,一边剥着小龙虾,嘴上油光锃亮,脸上却满是满足:“跟着世子打仗也太幸福了!不仅有热饭吃,还有这稀罕玩意儿,以前想都不敢想!”

中军帐旁的空地上,沈砚特意设了一桌“将官席”,烧烤架就架在旁边,周霆、陈宽、陈安、周虎兄弟和周凌云、周凌峰围坐一圈,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色吃食,还有几箱冰镇啤酒。

沈砚戴着个简易的烧烤手套,熟练地翻着烤串,鸡翅烤得金黄焦脆,刷上一层酱汁,香气扑鼻:“陈大哥,尝尝我烤的鸡翅,外焦里嫩,保证好吃!”说着,就把一串烤鸡翅递到陈宽面前。

陈宽接过烤串,咬了一口,外皮焦香,肉质鲜嫩多汁,酱汁的咸香恰到好处,忍不住点头:“世子不仅会找好东西,烤串的手艺也这般好!”他拿起一只小龙虾,学着沈砚的样子剥开,虾肉饱满,蘸着汤汁吃,鲜辣入味,顿时眼前一亮,“这小龙虾味道奇特,太过瘾了!”

陈安早已吃得停不下来,一手拿着烤牛肉,一手剥着小龙虾,嘴里还灌着啤酒,含糊不清地喊:“痛快!太痛快了!这日子,比当将军还舒坦!”

周霆拿起啤酒瓶,对着沈砚举了举,脸上带着笑意:“世子这‘大出血’,可是把军心都焐热了。将士们吃得开心,打仗自然更有劲头。”

“那是自然!”沈砚给自己也开了一瓶啤酒,和周霆碰了碰,仰头喝了一大口,清爽的口感让他眯起眼睛,“大家跟着我出生入死,总得让弟兄们吃好喝好!这些小龙虾和啤酒,都是我特意从‘异世’多带的,就是等着关键时刻给大家解解馋、鼓鼓劲!”

周凌云和周凌峰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比赛剥小龙虾,手上沾满了酱汁也顾不上擦,时不时还抢一串烤羊肉,脸上满是少年人的活泼。“堂弟,你剥得太慢了!”周凌云举着剥好的一堆虾肉,得意地炫耀。周凌峰不服气,加快了速度,嘴里还嘟囔:“等着,我肯定比你多!”

陈宽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桌旁的众人,有白发苍苍的老将,有血气方刚的壮年,有朝气蓬勃的少年,此刻却不分彼此,围着烧烤架举杯畅饮,大口吃肉,笑声、碰杯声、烤肉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没有了新部与旧部的隔阂,只有并肩作战的兄弟情谊。

他举起啤酒瓶,对着沈砚和周霆,声音诚恳:“今日这顿饭,陈某吃得舒心,也看得明白。跟着沈世子,跟着靖安军,不仅能报仇雪恨,更能感受到这份难得的情谊。往后,陈某与麾下弟兄,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陈大哥言重了!”沈砚也举起酒瓶,“咱们是兄弟,不说这些见外的话!来,大家干杯,祝咱们早日平定战乱,杀回京城,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酒瓶相撞,泡沫飞溅,豪爽的笑声在营地中回荡。

阳光正好,酒香、肉香、虾香弥漫四方。士兵们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吃着烧烤,剥着小龙虾,喝着冰镇啤酒,聊着家乡,说着理想,原本分属两支军队的将士,此刻已然亲如一家。陈宽的部下彻底放下了顾虑,融入了靖安军的氛围中;靖安军的士兵也对新弟兄热情相待,分享着行军的经验、吃“异世食物”的诀窍。

这一顿热闹非凡的午饭,没有歃血盟誓的庄重,却比任何仪式都更能凝聚人心。食物暖了肠胃,情谊融了隔阂,八万五千大军,在欢声笑语中,真正凝聚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沈砚抹了抹嘴,站起身,对着全军高声道:“弟兄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咱们便启程,先平定南方其余叛乱,再挥师北上,直取京城!让赵瑜那昏君,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挥师北上!”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带着酒劲与豪情,带着必胜的信念,回荡在衡阳城外的平原上,久久不散。

夕阳西下,烧烤架的炭火渐渐熄灭,酒瓶、虾壳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营地恢复了往日的规整。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心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聚,为即将到来的征途,注入了最坚实的力量。当明日晨光升起,这支凝聚了人心与希望的大军,便将踏着朝阳,向着平定天下的目标,奋勇前行。

夕阳刚偏西,营地还浸在烧烤的焦香、小龙虾的鲜辣和啤酒的麦香里,没完全散去。士兵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原地,有的用布巾擦着油光锃亮的嘴,有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还有人举着空啤酒瓶互相撞得“哐当”响,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脸上都带着酣畅淋漓的红晕——刚那顿大餐太过瘾,烤肉外焦里嫩、小龙虾鲜辣入味、啤酒冰爽解腻,每个人都吃得肚皮溜圆,喝得浑身发热,连呼吸都带着食物与麦香的混合气息。

就在这时,沈砚踩着轻快的步子登上营地中央的高台,手里举着扩音喇叭,另一只手攥着个空啤酒瓶,瓶身还凝着水珠。二十一岁的脸庞在夕阳下透着满满的少年意气,眼角眉梢都挂着狡黠又爽朗的笑。他清了清嗓子,按下喇叭开关,清亮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瞬间炸响在营地上空,盖过了士兵们的低语声:“兄弟们!中午这顿烧烤小龙虾,吃饱了没有——!”

这一声喊,带着股子直冲天灵盖的劲儿,穿透了残留的食物香气,震得人耳朵微微发麻。营地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回应:“吃饱了——!”

声音整齐划一,带着酒足饭饱的底气和难以言喻的兴奋,像惊雷一样滚过平原,连远处的树梢都跟着轻轻晃动。有的士兵拍着自己鼓胀的肚皮,喊得青筋暴起;有的举着啃得干干净净的烤串签子,声音里满是满足;还有新加入的弟兄,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热烈的氛围,喊得格外用力,脸上满是融入集体的激动。

沈砚听得哈哈大笑,晃了晃手里的空啤酒瓶,瓶身的水珠溅落,对着喇叭又喊:“那啤酒喝得痛快不痛快——!”

“痛快——!”回应声更响了,带着酒劲的灼热,比刚才多了几分酣畅。

沈砚猛地扬起啤酒瓶,手臂绷直,喉结用力滚动,只吐出一个字,透过扩音喇叭被无限放大,短促、激昂,像一道惊雷炸在营地上空:“喝——!”

这一个字,带着少年人的豪情与不管不顾的洒脱,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士兵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空啤酒瓶,有的甚至举起装过小龙虾的空碗,跟着高声呐喊:“喝——!”

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震得天地都仿佛在颤抖。酒劲上涌,热血沸腾,原本还带着几分拘谨的新弟兄,此刻彻底放开了性子,跟着老弟兄们一起喊,一起笑,一起举着瓶子挥舞。陈宽也忍不住举起刚喝空的啤酒瓶,跟着喊了一声“喝”,胸中的郁气仿佛都随着这一声呐喊消散了大半,只觉得浑身畅快。

沈砚放下啤酒瓶,对着喇叭笑得更欢:“没吃饱、没喝够的举手我看看!我这儿还有存货,小龙虾、烤串、啤酒,管够!”

营地中一片哄笑,没人举手,反而有人高声喊:“世子!太饱了!再吃就走不动路了!”

“啤酒冰得透,一口下去从喉咙爽到肚子,再喝就醉啦!”

“是啊世子!这顿比过年还丰盛,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沈砚笑着摆了摆手,喇叭里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依旧洪亮:“吃饱喝足就好!我沈砚说话算话,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有仗打、有仇报!”他顿了顿,语气渐渐沉了下来,却更具穿透力,“中午这顿,是给兄弟们接风,也是给咱们结盟庆功!陈将军的弟兄们刚加入,让大家尝尝甜头;咱们老弟兄们,也借着这顿大餐,养足精神!”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士兵,从靖安军的老兵,到陈宽麾下的新弟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昂扬的斗志。“赵瑜那昏君,杀功臣、屠百姓,让咱们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守!但从今天起,咱们八万五千弟兄拧成一股绳,有吃不完的粮、用不尽的物资、打不垮的士气!”

“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先扫平南方的乱兵,再挥师北上,直捣京城!”沈砚举起喇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少年人的豪情,“让赵瑜血债血偿!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

回应声比刚才更响,震得天地都仿佛在颤抖。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有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的高举着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陈宽和陈安站在人群前排,握着玄铁双戟,跟着齐声呐喊,脸上满是复仇的决绝;周霆捋着胡须,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沈砚,又看着台下众志成城的士兵,眼中满是欣慰;周凌云、周凌峰两个年轻人,更是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就踏上征途。

沈砚看着眼前这众志成城的一幕,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按下喇叭开关,高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但营地里的热血与豪情却丝毫未减。士兵们的呐喊声渐渐平息,却依旧互相击掌、交谈,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吃饱喝足后的底气,是结盟后的团结,是对未来的期盼,更是对暴政的宣战。

夕阳把士兵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营地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烧烤架的炭火早已冷却,小龙虾的虾壳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啤酒瓶也码放整齐,但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士兵们脸上的红晕、心中燃烧的斗志,却久久不散。

这一声“吃饱了没有”,这一个掷地有声的“喝”,喊出的不仅是对美食美酒的满足,更是对团结的确认,对征途的期盼。当夜幕降临,当士兵们在温暖的被褥中沉沉睡去,他们都知道,明日升起的,不仅是晨光,更是推翻暴政、平定天下的希望。

而沈砚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这支日益壮大、凝聚力十足的大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征途注定充满荆棘,但有这些弟兄相伴,有充足的物资支撑,有共同的信念引领,他们终将抵达胜利的彼岸。

北上的号角,已在夜色中悄然酝酿;复仇的征途,即将在晨光中正式开启。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靖安军的营地之上。清脆的号角声陡然响起,穿透晨雾,划破宁静——这是启程的信号,短促而坚定,瞬间唤醒了沉睡中的大军。

士兵们几乎是闻声而起,动作麻利得不带一丝拖沓。新加入的五千弟兄早已融入靖安军的节奏,和老弟兄们一样,迅速叠好被褥(按规定打包收进辎重车),拿起洗漱三件套简单洗漱,又从随身行囊里掏出压缩饼干和火腿肠,就着温热的井水快速补充体力。每个人都神情专注,整理着自己的武器装备:靖安军的老兵检查着刀枪剑戟,陈宽麾下的士兵擦拭着玄铁双戟,金属的寒光在晨光中闪烁,透着凛然的杀气。

营地中央,八万五千人迅速集结成整齐的方阵,队列严整如刀切,没有一丝喧哗,只有衣物摩擦、武器碰撞的细微声响。新弟兄与老弟兄穿插排列,早已不分彼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饱满的精神气——昨夜睡得安稳,今早吃得踏实,胸中的斗志早已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带着非同寻常的气势。陈宽兄弟俩和五千新士兵下意识抬眼望去,瞬间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里的好奇瞬间被极致的震撼取代,连握着武器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只见沈砚骑着一匹通体枣红、神骏非凡的赤焰火龙驹,马鬃如燃烧的火焰,四肢强健有力,眼神凌厉如鹰,每一步踏下都透着沉稳的威慑力。而往日里常穿轻便劲装的少年,今日竟换了一身令人望而生畏的行头:上身是玄麟黑铁甲,玄黑底色如墨,甲片上雕刻着细密的麟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暗光,既不显得笨重冗余,又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英武,肩甲处的麟纹微微凸起,透着上古神兽般的霸气;头上戴着凤翅紫金冠,紫金材质流光溢彩,两侧的凤翅造型舒展张扬,冠顶一颗圆润的明珠点缀,既显尊贵不凡,又不掩少年人的锐利;脚上蹬着麒麟踏云靴,靴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踏云纹饰,墨黑底色配着金线勾勒,踏在马镫上,每一动都仿佛有祥云随行,让他整个人凭空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武器——一杆凤翅镏金镋,镋身由精钢混合紫金打造,泛着冷冽又华贵的金光,两端的凤翅造型锋利无比,边缘闪着慑人的寒光,中间的镋尖直指天际,透着无坚不摧的气势。这杆沉重的兵器握在沈砚手中,竟被他挥洒得举重若轻,与他身上的玄麟黑铁甲、凤翅紫金冠、麒麟踏云靴相得益彰,宛如战神临凡。

“这……这行头也太威风了!”陈安下意识喃喃道,眼中满是惊艳与折服,“玄麟铁甲、凤翅金冠、麒麟靴,再配上这凤翅镏金镋,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战神!” 他和陈宽的玄铁双戟以刚猛着称,但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战甲、头冠、靴子与武器搭配得如此浑然天成,既霸气外露,又不失格调。

陈宽也微微颔首,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他久在军中,见过无数将领的战甲,却从未有一套能像沈砚这身这般,既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又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锐利,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二十一岁的年纪,本该是略显青涩的模样,可此刻在这玄麟黑铁甲、凤翅紫金冠的映衬下,沈砚眉眼间的少年意气竟与杀伐果断的气场完美融合,让人彻底忘了他的年龄,只余下发自内心的敬佩。

五千新士兵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忍不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我的天!世子这装扮也太帅了吧?玄黑铁甲配紫金冠,简直帅到骨子里了!”

“那麒麟踏云靴也太讲究了,还有那凤翅镏金镋,看着就知道威力无穷,一镋下去肯定能破敌!”

“以前只听说世子厉害,今日见这身行头和坐骑,才知道什么叫真·战神!跟着这样的主将,咱们肯定能打胜仗!”

议论声细碎却真挚,原本还残留的一丝生疏感,在看到沈砚这副英武不凡的模样后,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跟着他冲锋陷阵的满腔热血。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缓缓来到队伍前方,感受到众人炽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爽朗又不失霸气的笑,举起扩音喇叭:“兄弟们!休整完毕,今日启程,目标——鸢嶂关!”

他的声音清亮,瞬间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鸢嶂关依南岭余脉而建,两侧是刀劈斧削的赤色崖壁,关下就是潇水支流的湍急水道,正是南方西进北上的咽喉要冲!”沈砚的目光扫过队列,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如今这关隘被赵瑜麾下的溃兵占了,这群败类仗着地势险要,不仅劫掠往来商队,还敢屠戮周边村落,把南岭脚下变成了人间炼狱!”

“咱们此去,既要踏平关隘,把这群畜生斩尽杀绝,给百姓报仇雪恨;更要牢牢守住这鸢嶂关——拿下它,咱们就打通了南下两广、北上湘赣的门户,往后粮草补给、行军调度都能畅行无阻!”

陈宽回过神,催马上前,手中玄铁双戟斜指地面,声音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激昂:“世子放心!我与二弟愿为先锋,率五千弟兄打头阵!鸢嶂关再险,也挡不住咱们的玄铁双戟,定要为大军撕开一道口子!” 此刻他心中战意滔天,沈砚的英武模样与关隘的重要性,让他愈发坚定了死战的决心。陈安也跟着附和,双戟一挥,气势如虹:“让那些杂碎尝尝咱们的厉害,更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世子的凤翅镏金镋有多锋利!”

沈砚点头笑道:“好!陈大哥兄弟二人步战无敌,先锋之位非你们莫属!周老将军,烦请你率主力随后跟进,稳住阵脚;周虎、周雄、周豹三位将军,分别统领左中右三军,护好侧翼,防备关隘两侧的伏兵!”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天动地,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底气与决绝。

随着沈砚一声令下:“出发!” 先锋部队率先开动,陈宽、陈安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士兵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踏得地面微微震动。他们时不时抬头望向队伍前方沈砚的身影,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凤翅紫金冠流光溢彩,麒麟踏云靴随着战马的步伐轻轻晃动,那杆凤翅镏金镋更是醒目,每看一眼,心中的斗志就更盛一分。

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沿着官道向鸢嶂关进发。旗帜鲜明,“靖安军”三个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猎猎作响。士兵们肩并肩前行,腰间的压缩饼干、面包、火腿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洗漱三件套被仔细收进行囊,随时能用上。

周凌云和周凌峰跟在父辈身后,年轻的脸上满是崇拜与兴奋。周凌峰盯着沈砚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忍不住对周凌云说:“堂哥,你说鸢嶂关的崖壁那么陡,世子会不会一镋就把那关楼挑了?咱们可得跟紧了,别让新弟兄抢了头功!” 周凌云重重点头:“放心!跟着世子,咱们定能第一个冲上关隘!”

路上,后勤部队推着辎重车紧随其后,车上装满了粮草、饮用水、备用武器,还有足够的洗漱用品和随身食物,确保大军行军途中吃喝不愁、补给无忧。士兵们渴了就喝随身带的水,饿了就啃一口压缩饼干或火腿肠,不用停下脚步埋锅造饭,大大加快了行军速度。

晨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最后的薄雾,照在沈砚的玄麟黑铁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流光溢彩,麒麟踏云靴踏在马镫上,每一步都透着沉稳的力量。远处的南岭余脉已隐约可见,赤色的崖壁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那便是鸢嶂关的方向。

陈宽兄弟俩和五千新士兵紧随其后,心中的震撼早已化为坚定的斗志。他们望着前方的赤色山峦,望着沈砚挺拔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鸢嶂关再险,乱兵再凶,也挡不住八万弟兄的铁蹄与决心。

北上的征途,已然正式开启;平定天下的序幕,正在缓缓拉开。鸢嶂关的乱兵,即将迎来他们的末日;而大衍王朝的命运,也将在这支大军的铁蹄下,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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