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捂着肿起来的脸，又羞又气。
“傻柱，我跟你说，他打了你，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老太太走过来说道。
易中海板着脸说：“大妈，咱先想想怎么应付保卫科的人吧，李剑飞已经报警了，保卫科的人肯定会来。”
他当然不想报警，让保卫科的人掺和进来。
毕竟这事是何雨柱挑起来的，从法律上讲，先动手的人肯定有问题，现在挨打了就是活该，甚至还得担责。
砸坏人家玻璃更是错上加错。
要是真追究起来，赔钱倒是小事，名声坏了可就麻烦了！
他一直主张不报警，只要是院里的事，不管多大都不要报警。
应该拿到全院大会上，让他们三个老爷子来评理。
他原本想用这招对付李剑飞，以前也挺管用，可没想到这次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报警了。
所以他一时很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报警就报警呗，怕什么？”老太太满不在乎地说，“保卫科的人来了能把我这老太太怎么样？还能把我抓走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唉，事已经出了，也没辙了。等保卫科的人来了，您赔点钱，给他家换上玻璃，别跟他们争了。”
老太太沉默不语，只是安慰着何雨柱，很快，大家就把他搀扶进了房间。
“李剑飞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这事不对劲！”
何雨柱被打得狼狈不堪，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个问题。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以前随便就能摆平的李剑飞，现在怎么这么难对付，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地压制住了。
他觉得这事太奇怪了，太不寻常了，但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不只是他觉得奇怪，外面围观的人们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有没有觉得，李剑飞好像变强了好多，以前都是何雨柱打他，现在反过来他能打赢何雨柱了！”
“是，他搬出去这段时间力气明显大多了，何雨柱都打不过他了，以前都是被何雨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胆子也变大了，连老太太和一大爷都敢骂！”
“连老太太的拐杖都敢折断，这也太过分了！”
“那也是何雨柱不对，事情本来就是他挑起来的，人家在家好好的，他跑过去干什么，还动手打人！”
“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想何雨柱对李剑飞发那么大火，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难道昨天何雨柱被保卫科抓走的事跟李剑飞有关？”
“有可能！”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李剑飞就带着保卫科的人来到了院子里。
有人撬窗户惹出了这事，保卫科接到报案自然要派人过来查清楚。
保卫科的人一到，问了几句就把情况搞明白了。
虽然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站在易中海和老太太这边，但李剑飞不相信他们会歪曲事实。
了解清楚后，确认是老太太砸坏了李剑飞家的玻璃，保卫科的人就直接去老太太家询问情况了。
老太太没有否认，反而爽快地承认了。
“我确实砸了他的窗户玻璃，是他逼我的，他气我！”她说道。
保卫科的人说：“老太太，刚才我们问了在场的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李剑飞打断你的拐杖，是因为你先用拐杖打他，这不能怪他。现在你砸了他的玻璃，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你说该怎么处理？”
“赔偿！我们赔！”一旁的易中海连忙说道，“保卫科的同志，老太太刚才确实是有点冲动，不该砸李剑飞家的玻璃，但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气急了。我们明天就让人给他换块新玻璃，这事就算完了。”
保卫科的人说：“赔偿可以，但还得道歉，这是正常的程序。”
“道歉？”老太太气鼓鼓地说，“让我向那个混蛋道歉？门儿都没有！他当着大家的面骂我，差点动手打我，现在还要我给他道歉？没门儿！”
“我能赔他块玻璃就不错了，要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看她这副德行，保卫科的调解人员面面相觑，都挺为难的。
“老太太，您要是不道歉，李剑飞不追究倒也没什么，但要是他不追究、不谅解，还不接受赔偿，这事我们就真难办了。”其中一人说道，“说到底，这事是您不对，您要赔偿，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大家和和气气地把事解决了。您没诚意，人家凭什么接受？”
“他不接受拉倒，我还不稀罕赔呢！他压根儿就不是个东西！”老太太气呼呼地说。
“同志，你们去跟李剑飞说一声，就说我们愿意赔他玻璃，至于道歉嘛……那老太太是不可能给他道歉的。”易中海开口了。
他知道，老太太那脾气，给李剑飞道歉？门儿都没有！
他自己也丢不起这人！
“行吧，我们去试试，看看李剑飞什么态度。”保卫科的人点头应允。
这事闹的是个八十多岁的五保户老太太，说实话，他们还真难办。
换个人不配合，他们还能采取措施。
“那就辛苦你们了。”易中海说。
说完，保卫科的人起身告辞。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李剑飞的家。
“李剑飞同志，我们已经跟老太太聊过了，她承认是自己冲动之下打碎了你们家的玻璃，现在很后悔，愿意赔偿，明天就给你们换上新玻璃。看在老邻居的面子上，你就别追究了。”保卫科的人好言相劝。
“我不接受她的赔偿！我不要！这事没完！”
李剑飞态度坚决。
赔偿？不要！
“李剑飞同志，我们知道老太太打碎了你家的玻璃，你生气是应该的，但事已经过去了，别气坏了身子。”保卫科的人说，“咱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是邻居，天天见面的，应该和和气气的。”
见李剑飞不接受赔偿，也不肯原谅老太太，他们只能继续劝。
遇到这事，他们的任务就是调解。
能调解成功最好，不行再考虑别的办法。
“和气？你们哪知道我们院儿里的事，和气？根本不存在！”李剑飞冷笑道，“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对我们一家的？我妈就是被他们排挤、逼迫死的！就是他们害死的！”
“你们别劝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那个死老太太，她根本不值得原谅！”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最好把她关起来！”
“哎呀，不至于吧，”保卫科的人摇头笑道，“这点小事，还是平心静气地解决比较好，和气才能生财嘛。”
“这事还不叫大？”李剑飞情绪激动地说，“这已经相当严重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把我家的玻璃给砸了，先不说玻璃值多少钱，光这行为就恶劣至极，这是违法的！我读过书，知道这属于典型的破坏财物，不说要抓去坐牢，至少也得关几天吧？！”
“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大家可都看着呢，那以后谁都可以随便砸别人家玻璃，破坏别人东西，反正也不受惩罚，那法律还有什么用？不就成了一张空文？！”
他说完这话，保卫科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无言以对。
因为他说的确实在理，让人没法反驳。
“你说得没错。”保卫科里的一人点了点头，“要是换作别人，我们可能真的会采取强硬措施，但她毕竟是你们院子里的老住户，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对她太狠了也不合适。她现在情绪也不稳定，看在她年岁已高的份上，能饶就饶了吧，宽容点。”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李剑飞一脸严肃，“年纪大就能犯错不受罚？这是什么逻辑！法律可没规定年纪大的人犯了罪就可以不罚或者少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古代的时候，皇帝犯法也跟老百姓一样受罚！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特权？！”
“当然没有特权，只是考虑到她年纪大，我们建议你们和解。”保卫科的人摇了摇头。
李剑飞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同意和解的，她做了这种事，不能当榜样，应该抓起来严惩，以儆效尤！”
“唉，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也不强求。”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保卫科的人也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随后他们告别，离开了李剑飞家。
没一会儿，他们又回到了聋老太太家。
这时易中海还在屋里，而何雨柱已经不在了。
“保卫科的同志，怎么样了？李剑飞怎么说？”看到保卫科的人回来，易中海连忙迎上前问。
保卫科的人叹了口气说：“李剑飞不肯原谅，这事有点难办。”
“他不肯原谅？”老太太生气了，“要他原谅干什么？他不原谅能怎么的？！”
保卫科的人说：“他不原谅，这事就麻烦了。老太太，关键是你这态度，你不诚心道歉，他就不会原谅，他不原谅的话，这事就没法解决了。”
“我们赔他玻璃钱不就好了吗？”易中海说，“他是不是还想讹我们一笔？你们跟他说别太过分了！”
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地说：“现在他如果不原谅，赔钱是没用的。现在就剩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你们亲自去他家，真心诚意地道歉，求他原谅。只要他原谅了，这事就算了结了，不会再追究，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他不原谅，那这事就得继续查下去。”
“没门儿！”老太太拼命摇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向那家伙道歉！”
“你们说要继续查，怎么查？难道真要把我这把老骨头送进监狱？抓吧，你们要是真敢抓，那就来抓吧！”
“我活了八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我打过仗，见过枪炮齐鸣、血流满地，还给战士们编过草鞋，我就不信他李剑飞能把我怎么样！要是真抓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她情绪激动得很。
保卫科的人看着她直皱眉。
“老太太，别这样，真不至于抓你，太不值得了！你是咱们院里的五保户，就因为这点小事把你抓走，那多不合适！”易中海连忙劝解。
“你们这态度，我们也没法调解，但我们也不会抓你，这事只能交给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其实李剑飞本来也可以直接去派出所报案的。”保卫科的人说。
老太太的态度让他们头疼得很。
一个八十多岁的五保户老太太，他们哪敢随便动手，必须得小心处理。
所以他们打算上报领导，交给派出所来处理。
“你们别拿派出所和警察来吓我，我不怕！我就不信了，李剑飞能为所欲为，还能一手遮天！”老太太大声嚷嚷。
她似乎觉得，警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她抓走。
话说到这个地步，保卫科的人也没辙了。
很快他们就转身走了。
离开院子后，他们派人去了派出所，把事情上报了一下。
按照有警必接的原则，派出所接到报案后没多久，警察就到了四合院。
进了院子，他们先找到了报案人李剑飞，了解了情况。
弄清楚之后，他们径直走进了聋老太的家。
“聋老太，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李剑飞家的窗户玻璃给砸了，损坏财物，态度还极其恶劣，也不道歉，现在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已经被我们拘留了！”警察一见到她，就板着脸说。
他们可不像保卫科的人那么客气。
直接动手抓人，一点不含糊！
“……”
面对警察的突然抓捕，聋老太一下子傻眼了。
她之前还以为李剑飞拿她没办法，结果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直接把她给抓了。
“警察同志，是……是李剑飞让你们来抓我的吗？”她哆哆嗦嗦地问。
警察说道：“不是李剑飞叫我们来的，是有人报了案，我们了解清楚情况后，决定带你回去处理。走吧，到派出所再详细说！”
“你们……你们竟然要抓我这个老太婆？我现在走路都走得艰难，你们还要抓我？就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李剑飞家的窗户玻璃？这事他也有份，而且，我都答应赔偿了，给他们家装块新玻璃不就完事了嘛？！”老太太情绪激动地说道。
她这下真慌了神。
刚才在保卫科人员面前的那股倔强劲儿，瞬间就没了。
警察严肃地说：“可人家不愿意接受赔偿，也不肯原谅你！再加上你态度恶劣，按照规定，应该对你进行拘留！别废话了，我们不会因为你是老人就网开一面，谁犯了错都得按法律来办，这里没有特殊照顾，你也不例外！”
“把她带走！”
警察朝旁边一个女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人带走。
那个女警察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聋老太的胳膊就往前拽，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事情来得太快，老太太完全懵了！
她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对待！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警察抓走！
很快，她就被带出了屋子。
他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
其实刚才警察一进院子，就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好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刚好后院的人撞见了这一幕。
看到老太太被人架着，马上就要被带走，大伙儿都惊呆了。
他们之前就知道李剑飞报了警，保卫科的人也来了，但谁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因为砸了人家门窗被带走。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根本不敢想！
可现在，这事就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
“老太太怎么了？”有人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