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单于眼睁睁看着自家萨满大人被秦帝一眼瞪得吐血倒地,看着那一道金色剑芒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把他麾下最勇猛的几百儿郎连同妖兽一起人间蒸发,吓得差点从他那头宝贝妖兽背上出溜下去。
“跑!快跑!”单于嗓子都喊劈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王霸雄图、财宝女子,保命要紧!他调转象头,一鞭子抽下去,那巨象妖兽吃痛,嗷一嗓子,甩开蹄子就往北边没命地狂奔。
主帅一跑,剩下的匈奴兵更是彻底没了主心骨,哭爹喊娘,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漫山遍野地溃逃,场面那叫一个壮观,比受惊的兔子窝还乱。
城头上,副将和残存的秦军将士们,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敌人瞬间变成这副熊样,再看看龙辇上那位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的陛下,激动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陛下神威!追上去!砍了这帮狼崽子!”
“杀!”憋了一肚子火气和屈辱的秦军将士们,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红着眼睛就冲出了城门,撵着匈奴人的屁股就砍了过去。那真是应了那句话,兵败如山倒,匈奴人现在就是那崩了的山,被秦军追着屁股揍,连回头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蒙恬带着雁门关的援兵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九原城下尸横遍野(主要是匈奴的),城墙虽然破但没塌,自家将士正嗷嗷叫着追亡逐北,而陛下…陛下正站在城头,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偶尔随手弹出一道金光,就把远处几个跑得慢的匈奴将领连人带马点成了烟花。
蒙恬这位老将,沙场宿将,什么场面没见过?可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老花,这才赶紧上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都带着颤儿:“陛下!臣…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嬴政这才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吧。你来得正好,收拾残局,清点伤亡,安抚百姓。这九原郡,以后得换个结实点的郡守了。”
“诺!”蒙恬赶紧爬起来,看着陛下那虽然苍白但眼神锐利得吓人的脸,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激动。后怕的是陛下要是有个闪失…激动的是,陛下这修为,怕是已经通天了吧?大秦有救了!
接下来的几天,九原郡一片忙碌。蒙恬带人清剿残敌,安抚百姓,修复城墙。嬴政也没闲着,他虽然金丹有损,不能轻易动用大法力,但处理些政务、用丹药和灵力救治重伤员还是绰绰有余。每到一处,伤兵和百姓都是感激涕零,高呼陛下万年,那狂热的眼神,看得蒙恬都暗暗咋舌,陛下这威望,怕是比受伤前更盛了。
溃逃的匈奴单于一路向北狂奔,连王庭都不敢回,生怕嬴政追上来把他老窝端了。他带着残兵败将,一直逃到了北海(今贝加尔湖)附近,才惊魂稍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单于捶胸顿足,看着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兵马,心疼得直抽抽。他抓着身边仅存的几个萨满,唾沫星子横飞:“你们不是说秦帝快不行了吗?啊?那叫不行?那他妈一眼能把人瞪死叫不行?!”
萨满们面面相觑,也是一脸苦瓜相。他们哪知道秦帝不但没死,还变得这么生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单于,那秦帝…怕是得了长生天眷顾…不,是比长生天还厉害啊!”一个老萨满哆嗦着说道,“咱们…咱们还是避其锋芒吧…”
“避?往哪避?”单于眼睛都红了,“草原就这么大!他嬴政要是追过来,咱们还能逃到天上去不成?”
就在匈奴高层惶惶不可终日,争论是继续北逃还是干脆散伙的时候,南边传来了一个让他们更加绝望的消息。
秦帝嬴政,在稳定了九原局势后,并没有班师回朝,而是…带着大军,北上了!
目标,直指匈奴王庭!
消息传来,匈奴王庭顿时炸了锅。留守的贵族们哭爹喊娘,打包细软的打包细软,准备跑路的准备跑路,整个王庭乱成一团。
而嬴政这边,行进速度并不快。他乘坐龙辇,蒙恬率领精锐骑兵护卫,一路缓缓向北推进。所过之处,那些零散的匈奴部落闻风丧胆,要么望风而逃,要么干脆就跪地请降。嬴政也没为难这些普通牧民,只诛首恶,收编其众,愿意归附的,就地划入大秦版图,派官吏管理。
这架势,根本不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接收地盘的!
终于,秦军兵不血刃地抵达了匈奴王庭。昔日热闹繁华的王庭,如今已是人去帐空,只剩下一些跑不动的老弱妇孺和满地狼藉。
嬴政站在龙辇上,看着这片广袤的草原和远处碧蓝的北海,目光深邃。
“蒙恬。”
“臣在!”
“传朕旨意,于此地,北海之滨,立碑。”嬴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碑文就刻:维大秦始皇帝,讨灭匈奴,北逐戎狄,扩土至此,立碑为记,以示天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秦土!”
蒙恬听得心潮澎湃,连忙应下:“诺!臣即刻去办!”
很快,一座高达数丈、由整块巨大青石雕琢而成的石碑,矗立在了北海之滨。碑文由嬴政亲自拟定,以秦篆刻就,铁画银钩,霸气凛然!
立碑当日,晴空万里。嬴政立于碑前,玄衣黑甲,猎猎作响。蒙恬及数万秦军将士肃立其后,鸦雀无声。那些归附的匈奴部落首领,也被要求前来观礼,一个个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自今日起,此地,为大秦之北疆!”嬴政的声音如同洪钟,传遍四野,“设北海郡,移民实边,筑城屯垦!凡我大秦子民,皆可于此牧马放羊,安居乐业!”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数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震草原,连北海的波涛似乎都为之一滞!
那些匈奴首领听得心惊胆战,却又暗自庆幸。好歹…命保住了,部落也保住了,虽然要归秦人管,但总比被灭族强。
立碑已毕,嬴政并未久留。他留下蒙恬处理北海郡的后续事宜,自己则带着部分亲卫,准备返回咸阳。
然而,就在龙辇即将启动之时,嬴政心念微动,目光投向了北海深处,那片被称为“极北苦寒之地”的方向。他隐约感觉到,在那片冰原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冰寒灵气?
莫非…这北海之地,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嬴政暂时压下了探究的欲望。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咸阳,稳定因自己重伤和北征而可能产生动荡的朝局,同时更要抓紧时间恢复伤势,稳固金丹修为。匈奴虽灭,但大秦的征途,还远未结束。这北海的异常,或许将来可以派林昊或者专门的人来探查一番。
龙辇腾空,化作流光,向南疾驰而去。
北海之滨,只留下那座巨大的石碑,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见证着大秦的赫赫武功,也预示着这片土地,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而草原上关于“秦帝乃天神下凡,一眼可瞪死萨满,一剑可灭千军”的传说,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周边所有部落和国度,引得无数势力侧目与忌惮。
大秦的北方,暂时安宁了。但嬴政知道,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修仙势力,那些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域外存在,在得知他这位“金丹人皇”的存在后,又会作何反应?
龙辇之上,嬴政闭目调息,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吧,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