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上的突然就没电了,司乡也不出门去看,手里拿着根棍子坐在客厅等着。
棍子还是入住的时候房东特地送来的,叫她以防万一。
楼梯间有人走动,听起来是有人去查看线路了,司乡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五十。
连续打了一串呵欠后,时间来到晚上十半,屋子里的灯重新亮起来,司乡看着亮堂堂的屋子放松下去,再次检查了门窗后关了灯回了卧室里去。
听起来好像是平静的一晚。
迷迷糊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还未大亮的天空。
司乡一下被惊醒,火速换好衣服要去开门,走到门口时又退回去,把自己的几张重要票据贴身放好,又拿上棍子才出门去找。
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司乡到时正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被绑在门把手上,嘴还被堵着。
先到的人已经在给他松绑,司乡一眼瞥见那白花花的身子,一下子侧过身去,觉得有些辣眼睛。
“兄弟,你怎么回事?”
那人嘴里的破袜子被取出来,“妈的,那个家伙他把我捆了起来,妈的,让我抓到那个家伙,我非得把他的衣服也扒了。”
旁边有认识这个人的,“萨迪斯,你听我说,你是一个基督徒,说话礼貌一些。”
“来来来,让你被捆起来,我看你还能不能礼貌。”萨迪斯骂骂咧咧的扯过桌布去里面换衣服,“老子要报警。”
好像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围观的人慢慢的散去,只剩下几个人。
司乡去问那个解绳子的人,“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被人捆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那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又在看到是一个异国女孩子时放缓了口气,“我睡得正香呢,听到有人叫我就出来了。我叫罗恩,哦,姑娘,你叫什么?”
“呦呦。”司乡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住二楼,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罗恩说,“我来的时候他正被挂在门上呢,哦,这些人有些可恶,居然把人家的衣服扒光了。”
因为没有人受伤,所以这件事显得有些好笑。
只是司乡心里难免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还不等她想明白,楼下又是一声尖叫。
围观的几个人再次往楼下去。
“可恶的窃贼,要是让老娘抓到你,老娘一定要把你的皮扒下来。”
司乡认出那胖胖的女士正是她隔壁的珍妮,拉着旁边的人问,“她怎么了?”
“她的钱被偷了,说是有一百五十块钱。”先来的人说,“丢了一百五十块,是她存了很久的薪水了。”
司乡心里有些不妙,连忙问:“还有没有其他人丢东西?”
“妈的,我的东西也丢了。”另一个男人也在叫,“我新买的手表,这些可恶的窃贼,什么都偷。”
司乡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显的声东击西。
丢东西的不止两家。
有人报警了,只是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些警察也只是稍微问了几句就走了,司乡听完过程,回去了。
二十分钟后,司乡背着包出了门,坐到了房东老约翰家里。
“你丢东西没有?”老约翰慈祥的问,“其实警察刚刚才走。”
司乡喝着咖啡,“没丢,我的手表一直在手上,我也并没有太多钱。”
“哦,放心,没事的,这边的小偷只是偷东西而已。”老约翰安慰她,“人没事就好。”
司乡还是害怕,“我房间有人进去过了,床头柜被人翻过,还有我平时放钱的地方。”
“这不奇怪,小偷对于那些地方有天然的直觉。”老约翰坐下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没有人受伤。”
司乡苦着一张脸,“可是要是钱丢了我拿什么给你付房租呢,我又没有工作,钱丢了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呃,你要是钱丢我就给你减免一个月的房租吧。”老约翰舍不得这个准时交房租的人走,“你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也同样会有小偷的。”
司乡也没法子,只能背着包又走了。
火车哐当哐当的连通了芝加哥和纽约。
当谈夜声穿着睡衣打开门时,见到的就是他老乡。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谈夜声怀疑的看下手表,“现在才早上八点。”
司乡:“早上八点已经不早了,我昨天早上七点出的门,给我弄点儿东西吃吧,我要饿死了。”
“你等一下,我把衣服换掉。”谈夜声麻利的换了衣服又去厨房煮了面。
片刻后,两个人坐在餐桌前。
“我估计着你就算过来也得今天下午到,还打算去车站看一看呢。”谈夜声边吃边说,“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司乡几下把面吃完,“本来是不一定来的,我想着开学前再看一看功课的。”
“那怎么又来了?”谈夜声也两下吃掉,“有事情?”
“有小偷。”司乡把公寓被偷的事情说了,“那些人应该是分两批被偷的,一批是昨晚上停电那一会儿,另一批是今天早上看热闹那会儿。”
“我不太敢在家,我也怕睡着了被人扒了衣服捆门口去了,就出来避一避。”司乡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过来看看你,就去看看兰特,过几天再回去。”
谈夜声嗯了一声,“你来了就多住两天吧,我去朋友那边借住一下。你接下来除了读书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计划?”
这个么。
司乡还真有,“我想和你商量呢,我想弄一个小型的医疗工作室,专门用来做女性脚部手术的。”
“脚部手术?”谈夜声没反应过来,“是让脚变得更漂亮还是?”
司乡摇头:“不是,是针对于裹脚后想放开的那一类。”
“类似于断骨恢复性手术。”谈夜声明白了,“为什么想做这个?”
司乡:“以后女性放足一定是大势所趋。”
“那你计划怎么弄?”谈夜声又问,“这个目前在国内怕是不好弄。”
司乡:“现在我肯定弄不了,我也没那么多钱,精力也不够。”又说,“所以有件事要拜托你呢,你得去结交一些医学生,帮我先打听一下断骨恢复相关的一些事情,或者有相关的医书帮我找一找,我先看个眼熟。”
“那你要不然直接学医算了。”谈夜声直说道,“我本来想着让你学法的,你要学医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