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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的嘶吼是天地间唯一的主宰,卷起的雪浪如同亿万白色恶灵,啃噬着北齐军营最后残存的温度。耶律洪基的帅帐在狂风中发出垂死般的呻吟,炭盆里奄奄一息的火苗被不断灌入的寒气压得只剩一点暗红。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张描绘着黑石隘西侧城墙“裂缝”的粗糙草图,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浑浊的眼底却燃烧着一簇疯狂的火苗——那是绝境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它通向地狱。

“大帅!西营…西营粮草全完了!大火借着风势,根本扑不灭!弟兄们…冻死、烧死…不计其数啊!”一名将领连滚爬爬冲进来,头盔歪斜,眉毛胡须上挂满冰棱,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带着哭腔。

耶律洪基猛地抬头,鹰隼般的目光穿透帐帘缝隙,望向那片被风雪和火光交织的混乱之地。视野尽头,巨大的火柱在白色混沌中扭曲升腾,那是他二十万大军赖以活命的根基,此刻正化为照亮他末路的火炬!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强行咽下,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撼山营!”他声音嘶哑,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的血块,“集结!立刻!给老夫——撞开那道缝!”

“大帅!风雪太大了!弟兄们站都站不稳,重甲都冻得粘在身上,凿锤根本举不起来啊!”副将拓跋野满脸绝望,声音在狂风中几乎被撕碎。

“站不稳?那就爬过去!”耶律洪基猛地将手中草图拍在冰冷的帅案上,枯瘦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冻?冻死在这里也是死!撞开那道墙,冲进荒北城,才有活路!才有火!才有粮!告诉那群废物,要么死在风雪里,要么死在城下!死在冲锋的路上,还能像个北齐勇士!传令!怯战畏缩者,立斩!”

死亡的威胁压过了严寒的恐惧。当“撼山营”三千重甲精锐在督战队的刀锋逼迫下,拖着被风雪冻得僵硬、被恐惧浸透的身躯,如同移动的钢铁坟墓般再次集结时,景象凄厉得令人窒息。厚重的精钢甲叶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壳,每一次迈步都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像是骨骼在呻吟。沉重的精钢撞城锥和包裹生牛皮的云梯,此刻重逾千斤,需要数人合力才能勉强拖动。士兵们的脸冻得青紫,嘴唇乌黑,眼神麻木而绝望,如同被驱赶向屠宰场的牲口。他们排成密集而笨拙的阵型,巨盾在前,用身体为后方的凿锤手和云梯手抵挡着来自荒北城头的无形杀机,艰难地向黑石隘西侧那道被污秽侵蚀、颜色略浅的区域“爬”去。

荒北城头,黑石隘最高烽燧。

叶宇玄色大氅的下摆被狂风扯得笔直,猎猎作响,如同招展的战旗。他负手而立,目光穿透翻腾的雪幕,精准地落在那片在白色风暴中缓慢蠕动的深色“铁流”上。城墙上,守军早已轮换休整完毕,裹着厚实的皮毛袄子,只露出锐利的眼睛,手中的弓弩和操纵雷火弹的机括在避风哨所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主上,耶律洪基的‘撼山营’动了,目标明确,直指墨衍预设的‘诱饵区’。”袁天罡如同融入叶宇身后阴影的一部分,斗笠下的声音毫无波澜,穿透风雪的嘶吼清晰传入叶宇耳中。

“困兽犹斗,倒也省了朕寻他的功夫。”叶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告诉徐骁,让耶律老儿的‘撼山营’……再近些。五十步内,雷火覆盖。陈芝豹那边如何?”

“回主上,”另一名传令兵躬身,“陈将军的‘雪鬼营’已截断最后一路北齐运粮队,正在按计划扩大袭扰范围,目标——北齐后军辎重营地!”

“很好。”叶宇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天机台上光流中那片代表北齐后营的区域,那里正有更多代表混乱的红点开始闪烁。“让陈芝豹放开手脚,朕要耶律洪基的二十万大军,彻底断粮断炊!这荒北的雪原,就是他们的埋骨地!”

风雪是天然的屏障,更是最冷酷的帮凶。当“撼山营”的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凭借着一股绝望的狠劲,终于将阵线推进到距离黑石隘城墙不足百步的距离时,他们身上厚重的铁甲早已被冻透,寒气直透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肺部如同刀割。城墙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那道被他们视为唯一生路的“裂缝”,在漫天飞雪中显得如此模糊,却又如此诱人。

“快!盾手稳住!凿锤手!给老子对准那处浅色的地方,砸!往死里砸!”拓跋山岳的吼声在风中破碎,他亲自扛着一面巨盾,顶在最前方,布满冰霜的脸上狰狞无比。几名力士奋力抬起沉重的精钢撞城锥,在同伴的掩护下,踉跄着冲向城墙。

就在那粗壮的锥头即将触及冰冷灰色水泥墙面的刹那——

“放!”

徐骁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通过铜管传遍城头!

嗤嗤嗤——!

城墙孔洞中,骤然喷出数十道炽热的火舌!并非巨大的爆炸,而是如同毒蛇吐信,精准而致命!那并非雷火弹,而是叶宇为守城战特制的“猛火油柜”!粘稠、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猛火油,被强劲的机括压力喷射而出,瞬间覆盖了城墙下方十几丈的范围!冲在最前方的盾手和凿锤手首当其冲!

“啊——!”

“火!是火油!”

恐怖的惨叫声瞬间压过了风雪的嘶吼!粘稠的猛火油沾上冰冷的铠甲、皮肤、雪地,并未立刻燃烧,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和滑腻的触感,瞬间让北齐士兵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他们脚下的雪地被火油浸染,变得泥泞湿滑,本就举步维艰的重甲士兵纷纷摔倒在地,沉重的装备让他们如同翻了盖的乌龟,挣扎难起。

紧接着,城头抛下数十支熊熊燃烧的火把!

轰——!

烈焰冲天而起!黑色的浓烟混合着白色的雪雾,瞬间将城墙下方化作一片炼狱火海!猛火油遇火即燃,火舌疯狂舔舐着冰冷的铁甲和人体!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火海中翻滚,一个个“火人”在雪地上疯狂打滚、冲撞,将火焰带给更多同伴!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连狂暴的风雪一时都无法驱散!

“陷阱!是陷阱!”拓跋山岳目眦欲裂,他的半边身子也沾上了火油,火焰正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他绝望地看着那道在火光中依旧冰冷的灰色城墙,那道所谓的“裂缝”在烈焰映照下,竟显得无比坚固,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愚蠢!他猛地回头,想寻找大帅的方向,想发出警告——

噗!

一支特制的三棱破甲重弩箭,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从城墙射击孔洞中射出,轻易撕裂了风雪和混乱,瞬间贯穿了拓跋山岳被火焰包裹的头颅!红的血,白的脑浆,在火光中迸溅开来!这位北齐悍将,身体晃了晃,带着一身烈焰,重重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迅速被蔓延的火焰吞噬。

“山岳!”远处帅旗下,目睹这一幕的耶律洪基如遭雷击,枯槁的身躯猛地一晃,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完了!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挣扎,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敌人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巨大的挫败感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然而,更致命的打击来自后方!

就在“撼山营”在城墙下烈火炼狱中挣扎覆灭的同时,陈芝豹率领的五千“雪鬼营”如同真正的雪域幽灵,借助着暴风雪和白色伪装的完美掩护,如同冰原上无声的死神镰刀,狠狠斩入了北齐大军后营!

没有震天的喊杀,只有弓弦沉闷的崩响和利刃切割血肉的“噗嗤”声。他们分成数股,精准地避开北齐军混乱中组织的薄弱抵抗,目标明确——辎重营地残余的粮草、马厩、以及那些因冻饿而失去行动能力的士兵聚集地!

“雪鬼!是荒北的雪鬼!”凄厉的警报在混乱的后营响起,却瞬间被风雪吞没。北齐士兵们早已被严寒和饥饿折磨得精神恍惚,许多人抱着长矛蜷缩在倒塌的帐篷角落瑟瑟发抖,反应迟钝。当那些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风雪中钻出时,冰冷的刀锋已经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噗!噗!噗!

刀光在雪幕中闪烁,带起一蓬蓬温热的血雾,旋即又被严寒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陈芝豹一马当先,手中的雪纹战刀化作一道银亮的匹练。一名试图组织抵抗的北齐偏将刚举起弯刀,刀光一闪,他的头颅便高高飞起,无头的尸体被战马带着冲出几步才轰然倒地。陈芝豹看都没看,战马不停,直扑向一个囤积着最后一批草料的营区。

“倒火油!烧!”他厉声喝道。

十几名雪鬼营士兵迅速解下马鞍旁特制的皮囊,将里面粘稠的火油泼洒在堆积如山的草料垛上。火把扔出!

轰隆!

冲天的烈焰再次燃起,将北齐大营最后一点生机彻底吞噬!火光映照着陈芝豹冰冷的脸,他看着在烈火中哀嚎奔逃的北齐战马和士兵,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主上的命令清晰无比——摧毁一切可以维系敌军生存的物资!断绝他们最后一丝希望!

前有炼狱火海,后有死神割喉。北齐二十万大军,彻底崩溃了。

当最后一点辎重燃起的火光映亮耶律洪基绝望的脸庞时,这位北齐战神的精神支柱终于彻底崩塌。他枯槁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从马背上向后栽倒!

“大帅!”拓跋野目眦欲裂,扑上去堪堪接住。

耶律洪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荒北城头那道在风雪和火光中屹立不动的玄色身影,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不甘、怨毒、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撤…撤退…回…回北齐…”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几个字,随即彻底昏死过去。

撤退?谈何容易!

兵败如山倒!失去了主帅的指挥,早已被恐惧和严寒击垮的北齐士兵,彻底陷入了自相践踏的疯狂。为了争夺一条逃生的路径,为了抢夺一匹还能跑动的战马,甚至是为了从冻僵的同伴身上扒下一件稍微厚实点的衣物,昔日的同袍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

风雪、烈火、刀光、血泊、濒死的惨叫、绝望的哭嚎……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末日图景。

荒北城头,叶宇冷漠地俯瞰着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覆灭。风雪扑打在他脸上,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主上,耶律洪基重伤昏迷,北齐军已彻底崩溃,是否追击?”徐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追?”叶宇缓缓摇头,声音在风雪中清晰而冰冷,“大雪封山,穷寇莫追?不。朕要的,不是击溃,是全歼。传令陈芝豹,咬住溃兵尾巴,驱赶他们,像驱赶羊群一样,让他们在这片雪原上流干最后一滴血!让这二十万北齐精锐,成为我荒北龙骑赫赫威名下的第一块丰碑!也让这天下看看,犯我荒北者,是何下场!”

他的目光投向更遥远的南方,仿佛穿透了风雪,落在了那座繁华而阴冷的庆都。

“袁天罡。”

“臣在。”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叶宇身侧。

“京都的风,该刮得更猛一些了。告诉赵高,北齐战神耶律洪基二十万大军葬身荒北的消息……可以‘不经意’地,传到庆帝的耳朵里了。朕很想看看,朕那位‘父皇’……此刻是什么表情。”

风雪依旧在荒原上肆虐,卷起地上的血沫与雪尘,试图掩盖这场惨烈的屠杀。但空气中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以及荒北城头那面在风雪中猎猎作响的黑色龙旗,却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这片白色的大地上,宣告着一个新时代霸主的冷酷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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