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夜府崛起 第五章：茗香阁初会李墨轩，古玩街巧遇灵石缘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城渐渐苏醒的街道上。昨夜的小插曲并未在林夜心中留下多少波澜，对于盛源集团的再次挑衅，他早有预料，那份看似警告实则给予机会的回应，是他基于当前实力和布局的冷静判断。如今，更重要的，是获取资源，提升整体实力。
上午的课程依旧平淡。林夜一边分心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解复杂的电磁感应原理，一边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小虚空遁法》的下一步变化，同时也在消化昨夜加点后获得的阵法与炼丹知识。他的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将不同领域的知识体系并行处理，互不干扰，甚至偶尔还能迸发出一些跨领域的灵感火花。
张浩坐在旁边，虽然努力想集中精神，但体内日益增长的气感让他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听课显得有些躁动。他时不时偷偷运转一下《源初练气法·2型》，感受着那微弱气流在经脉中流淌的舒畅感，然后又赶紧停下，生怕被林夜发现他上课分心。他对林夜的忠诚是百分之百的，这种忠诚混合了感激、崇拜和一丝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使得林夜的任何要求他都愿意无条件遵守。
课间时分，苏婉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夜桌旁，递过一叠批改好的试卷。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看向林夜时，那100%的忠诚度让她眼中再无其他杂念，只有绝对的信任与执行欲。
“林夜，爸爸那边有消息了。”她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林夜能听见，“关于虎骨草，李墨轩老板似乎知道些线索，他邀请您有空去茗香阁一叙。另外，爸爸打听到城西古玩市场最近有些奇怪的石头出现，疑似含有特殊能量，但无法确定是否与空间波动有关。”
“知道了，谢谢。”林夜接过试卷，点了点头，“告诉苏馆主，消息很有用。古玩市场那边，我会抽空去看看。”
苏婉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
放学铃声响起，林夜没有耽搁，直接背起书包出了校门。他没有回家，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茗香阁”的地址。
茗香阁位于青城的老城区，一条古色古香的步行街尽头。这是一座三层高的仿古建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与周围现代化的商铺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格，透着一股沉淀岁月的宁静与雅致。还未走近，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茶香便随风飘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林夜迈步走入店内。内部装修更是考究，红木博古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茶具和茶叶罐，灯光柔和，环境清幽。一名穿着旗袍、气质温婉的女侍者迎了上来，未语先笑：“先生您好，请问是品茶还是选茶？”
“我找李墨轩李老板。”林夜平静地说道，“姓林。”
女侍者闻言，眼神微微一动，脸上的笑容更加恭敬：“原来是林先生，老板早已吩咐过，请您随我来。”
她引着林夜穿过前厅，沿着一条回廊走向后院。回廊两侧是小小的庭院，假山流水，翠竹掩映，更显幽静。最终，女侍者在一扇虚掩的红木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老板，林先生到了。”
“快请进。”里面传来李墨轩温和的声音。
女侍者推开门，对林夜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悄然退下。
林夜走进房间，这是一间宽敞雅致的茶室。李墨轩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式长衫，正坐在一张宽大的茶海后面，手法娴熟地冲泡着茶水。见到林夜，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热情却不失分寸的笑容：“林小友，哦不，现在或许该称一声林先生了？快快请坐！”
“李老板客气了。”林夜微微颔首，在李墨轩对面的蒲团上坐下，目光扫过茶室。茶室的布置看似随意，实则暗合风水，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比外界浓郁数倍，显然这里布置有简单的聚灵阵法，而且所用的材料都非凡品。这位李老板，果然不是普通的茶商。
“尝尝我刚泡的‘云雾灵尖’，虽比不上林先生的青灵茶神效，但也算是世俗难得的精品了。”李墨轩将一盏澄澈碧绿的茶汤推到林夜面前，态度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上次林夜让苏振山送来的特级青灵茶，让他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背后所代表的价值和深不可测的能量。能够随手拿出那种蕴含灵机、对修炼大有裨益的茶叶，其背景绝对远超他的想象。
林夜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然后小酌一口。茶汤入口甘醇，确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散开，滋润肺腑，对于普通武者或低阶修炼者算是不错，但对他而言，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放下茶盏，直接切入主题：“李老板，苏馆主说，您对虎骨草有所了解？”
李墨轩见林夜如此直接，也收起了寒暄的心思，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不错。百年虎骨草，性至阳，蕴含庚金煞气，是淬炼体魄的顶级辅药。据我所知，青城附近，可能拥有此物的，只有两个地方。”
他伸出两根手指：“其一，是城北的‘赵家’。赵家是传承超过两百年的古武世家，底蕴深厚，其家族秘传的‘庚金诀’就需要虎骨草辅助修炼，他们应该有专门的药圃培育，但年份能否达到百年，且是否愿意出让，很难说。”
“其二，”李墨轩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是位于市郊‘落霞山’深处的一个隐秘坊市。那里是青城及其周边超凡者私下交易物品的地方，鱼龙混杂，但偶尔会出现一些外界难寻的奇珍。不过，进入需要引荐信物，而且坊市背后势力复杂，安全需自行负责。”
林夜默默记下这两个信息。赵家是明面上的古武世家，可以尝试接触；而隐秘坊市则更符合他寻找非常规资源的预期。
“多谢李老板告知。”林夜道谢，然后话锋一转，“关于龙血果，李老板可曾听闻？”
李墨轩苦笑摇头：“龙血果……此物我只在家族流传的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传说乃真龙之血滴落之地，吸收地脉龙气方能孕育，果实如血玉，蕴含磅礴生机与龙威。近百年来，莫说见过，连确切的消息都未曾听闻。此物，恐怕非人间凡土所能孕育，或许……只有那些传说中的洞天福地，或者更为神秘的‘里世界’才有可能存在。”
“里世界……”林夜目光微动，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了。
“看来林先生也对里世界有所耳闻。”李墨轩观察着林夜的反应，继续说道，“那是一个与表世界重叠却又不同的空间，传说有上古遗迹、异度秘境，甚至连接着其他位面。灵气复苏的源头，或许就在那里。不过，进入里世界异常危险，且通道难寻，非大机缘、大能力者不可涉足。”
林夜点了点头，李墨轩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确认了他下一步的方向。“感谢李老板解惑。青灵茶的供应，我会让苏馆主与您保持联系。至于坊市的信物……”
李墨轩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枚非金非木、刻着奇异云纹的令牌，推到林夜面前：“这是‘云雾令’，算是进入那处坊市的凭证之一。林先生若有兴趣，可凭此物前往，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坊市自会开启。”
“如此，便多谢了。”林夜没有客气，收起了令牌。这李墨轩如此示好，显然是想进一步结交，林夜也乐得接受这份善意，毕竟对方在青城经营多年，人脉和信息渠道正是夜府目前所需的。
又闲聊了几句关于茶叶市场和青城势力分布的话题后，林夜便起身告辞。李墨轩亲自将他送到茗香阁门口，态度始终恭敬。
离开茗香阁，时间尚早。林夜想起苏婉提到的城西古玩市场，便决定前去一探。相比于茗香阁的雅致，古玩市场则显得喧嚣而杂乱。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瓷器、玉器、铜钱、旧书、木雕……琳琅满目，真假难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林夜放缓脚步，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悄然蔓延开来，仔细感知着周围物品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大部分东西都只是凡物，带着些许岁月沉淀的气息，并无特殊。他一路走走停停，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并未发现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
就在他快要走到市场尽头，准备离开时，神识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灵气波动！这波动一闪而逝，若非他神识敏锐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
林夜立刻停下脚步，循着那丝感应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角落里的摊位，摊主是个穿着邋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墙根打盹。摊位上杂七杂八地堆着一些锈迹斑斑的铜器、破损的陶罐，以及几块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石头。
引起林夜注意的，正是那几块石头中的一块。那块石头约莫拳头大小，表面粗糙，呈灰褐色，看起来和普通的鹅卵石没什么区别。但林夜的神识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其内部蕴藏着一小团高度凝聚的、无属性的纯净灵气！
“灵石？”林夜心中一动。虽然这块灵石品质不高，蕴含的灵气量也有限，但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能天然形成灵石，本身就意味着不寻常。更重要的是，灵石是布置高级阵法、催动某些法器乃至辅助修炼的重要资源！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摊位前，随手拿起一个生满铜绿的香炉看了看，然后像是随意地问道：“老板，这几块石头怎么卖？我看着挺别致，拿回去压咸菜缸不错。”
那摊主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林夜一眼，又看了看那几块石头，懒洋洋地说道：“那些啊，都是从老河道里捞上来的，十块钱一块，随便挑。”
林夜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犹豫，在那几块石头里翻拣了一下，最后挑中了蕴含灵石的那块，以及另外两块完全普通的石头（为了不引起怀疑），掏出三十块钱递了过去。
摊主收了钱，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学生娃爱好真奇怪”，便又继续打盹去了。
林夜将三块石头放进书包，转身离开。就在他走出市场，准备叫车回家时，眉头忽然微微一皱。他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市场里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地跟随着他。
“看来是被人盯上了。”林夜心中冷笑。可能是刚才买石头的举动太过“外行”，被一些专门宰客或者干些见不得光勾当的地头蛇当成了肥羊。亦或者……和那块灵石有关？
他不动声色，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果然，刚走进巷子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小子，站住！”
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住了巷口，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脸上有疤的壮汉，手里掂量着一根短棍，另外两人也手持匕首，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
“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刀疤脸狞笑着逼近，“刚才看你买石头挺爽快，书包里还有不少零花钱吧？识相点自己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林夜停下脚步，转过身，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市场里的人？”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另一个黄毛青年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林夜叹了口气，本想低调行事，奈何总有麻烦找上门。他懒得跟这些混混浪费时间，神识微动，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向三人涌去！
这威压并非实质攻击，却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三个混混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仿佛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他们脸上的狞笑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手中的棍棒和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林夜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到林夜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那三个混混才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后怕，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回到听雨轩，林夜先将那块普通的石头扔在墙角，然后拿着那块蕴含灵气的石头进入了小世界。
小世界内，金鸣立刻感应到主人的到来，欢快地飞了过来，绕着林夜盘旋。青灵的叶片也轻轻摇曳，表示欢迎。
林夜将那块石头放在地上，运转《万法归源诀》，掌心吞吐混沌色气流，轻轻按在石头上。咔嚓一声，石头表面碎裂剥落，露出了内部晶莹剔透的核心——一块约莫鸡蛋大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晶体！精纯的灵气顿时弥漫开来，让小世界内的灵气浓度都瞬间提升了一小截。
“下品灵石，虽然品质一般，但确实是灵石无疑。”林夜确认了手中的东西。这意味着，地球确实存在灵石矿脉，或者至少存在形成灵石的条件！这无疑是一个重大发现。
他将这块下品灵石埋在了聚灵阵的核心位置，作为阵眼之一，进一步提升了小世界聚集灵气的效率。虽然一块下品灵石效果有限，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古玩市场……看来以后要常去逛逛了。或许，那个隐秘坊市，能有更多发现。”林夜看着小世界中因为灵气略微提升而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的灵植，心中规划着下一步行动。签到系统每月都能提供资源，但主动寻找和开拓渠道同样重要。
夜幕降临，林夜盘膝坐在静室中，开始了每日雷打不动的修炼。体内真气奔腾不息，小世界反馈的力量持续融入，神识在阵法和炼丹的感悟中不断锤炼。他能感觉到，距离暗劲中期的那层壁垒，已经越来越薄了。
而明天，就是新一轮的每日签到。虽然每日签到的奖励通常不如月签和年签，但积少成多，偶尔也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林夜对此，始终抱有一份期待。他的变强之路，就在这日复一日的修炼、签到和探索中，稳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