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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把最后半块窝头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灌了半壶凉水才顺下去,“这西北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牵丝集那点热乎气早吹没了,早知道在那儿多待会儿,烤烤火也行啊。”

苏清颜从背包里摸出个小陶罐,扔给他:“自己倒点‘续忆膏’抹抹太阳穴,这玩意儿能稳住记性,比你缩着脖子抱怨强——还有,别老盯着地上的脚印看,越看越迷糊,这地方的脚印都长得一个样。”

宋悦薇的全息屏这次亮得很微弱,屏幕上的光点像个不断闪烁的烛火,明明灭灭,每次亮起的位置都差不多,像是在原地打转,“快到了,”她指着前面的营地,“这地方叫‘忘川营’,听名儿就透着晦气,能量场里全是‘断忆孢子’,跟蒲公英的种子似的,飘到谁身上谁就迷糊,估计是‘记忆的连续性’出了岔子。”

“记忆的连续性?”赵虎拧开陶罐,挖出点暗红色的膏体往太阳穴上抹,黏糊糊的像糖浆,“意思是记不住刚发生的事?还是前一秒的事下一秒就忘?”

刘子洋攥着青铜徽章,徽章表面传来一阵奇怪的空白感,像是脑子里突然被挖空了一块,低头一看,徽章周围的空气里飘着些灰白色的粉末,细得像面粉,沾在徽章上就化成了水,“比这更糟。忘事顶多闹笑话,就怕你刚说完一句话,下一秒就忘了自己说过啥;刚做了一个决定,转身就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做;刚认识一个人,眨眼就想不起他是谁,这辈子就是在原地打转。”

他们刚走到忘川营的营口,就见个穿军绿色棉袄的哨兵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块石头在地上画圈,画完一个,抬头愣两秒,又接着画,画的圈大小都一样,连位置都没挪过。

“他在这儿画圈画多久了?”赵虎凑过去看,地上的圈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几十个,“这比牵丝集的手不听使唤邪门,这是闲得慌?”

哨兵突然站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营地喊:“口令!”喊完自己愣了愣,挠挠头,又蹲下去画圈,嘴里还嘟囔:“刚想干啥来着?哦对,画圈。”

“他忘了自己刚喊过口令?”苏清颜的声音有点发飘,手里的药瓮不知啥时候沾了层灰白色粉末,轻轻一吹就没了,“这不是闲得慌,是‘记忆的链条’被打断了,前一秒的事下一秒就断,比牵丝集的动作拧巴更离谱,这是‘忆’被碎了。”

宋悦薇赶紧调出全息屏,屏幕上的哨兵周围飘着无数个小碎片,每个碎片都是他刚才的动作——画圈、站起、喊口令、蹲下,碎片之间没有连接,像散落的拼图,旁边标着“记忆碎片化”、“认知断层”。“看见没?他被‘断忆孢子’裹住了,记忆变成了一片一片的,记不住前因后果,不是他傻,是这地方的‘时间感’被拆成了渣。”她指着营里的帐篷,“你看那帐篷前,有个婆娘正往锅里添柴,添满了拿出来,拿出来又添进去,来来回回十几次,嘴里还念叨‘该做饭了’;还有个小孩正把石子往兜里装,装满了倒出来,倒出来又装,跟个机器人似的。”

刘子洋往营里走,每走一步都觉得脑子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个齿轮没咬住。他刚想跟赵虎说“小心点”,话到嘴边突然忘了要说啥,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这孢子能直接断记忆链条!”

赵虎看得直咧嘴,刚想笑那婆娘添柴,转眼就忘了自己要笑啥,指着婆娘说:“她……她这是干啥呢?”

苏清颜赶紧往他太阳穴上抹续忆膏,“别发呆!这地方每过一会儿就会断一次忆,不抹药膏,你连自己叫啥都能忘了!”

刘子洋的青铜徽章表面沾的灰白色粉末越来越多,像落了层霜,徽章传来的空白感也越来越强,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具体是啥,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他突然发现,营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很机械,没有连贯性,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到点就重复。

“这些人……是不是永远困在这了?”刘子洋的声音有点发沉。

宋悦薇的全息屏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高强度记忆干扰孢子,可切断短期记忆连接,危险等级:极高】

“不止困在这,”宋悦薇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们连‘自己被困住’这回事都记不住,每次断忆后,都会重新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跟个循环播放的皮影戏似的。”

他们往营地中心走,越往里走,断忆的间隔越短。有个伙夫正把菜往锅里扔,扔完就忘了自己扔的是啥,盯着锅发呆,过两秒又抓一把菜扔进去;有个巡逻兵正沿着帐篷走,走三步停一下,忘了自己要去哪儿,过两秒又接着走三步。

赵虎抹了续忆膏,记性好歹能撑久点,看着这场景直咋舌,“这比牵丝集的手不听使唤邪门多了!手不听使唤好歹知道自己想干啥,这倒好,连想干啥都记不住,活着跟个傻子似的。”

苏清颜往自己身上也抹了点续忆膏,“这孢子最狠的是让你忘了‘忘了事’这茬,你断忆后不会觉得自己忘了啥,只会傻乎乎地重新开始,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

刘子洋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啥——刚才进营前,他看见营门口的歪脖子树上刻着个“刘”字,像是自己之前刻的,但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这地方……我们是不是来过?”

宋悦薇的全息屏突然闪了一下,调出一张模糊的记录——三天前,他们的光点也曾出现在这个位置,只是记录被碎片化了,没保存完整,“我们……三天前可能来过一次,但是断忆了,忘了。”

“我操!”赵虎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咱在这鬼地方兜了三天圈?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每次断忆后,我们都会重新做‘第一次来’的决定,”苏清颜的脸色发白,“这就是熵组织的目的,让我们永远困在这儿,重复打转,直到耗死。”

他们走到营地中心的旗杆下,旗杆上没挂旗,只有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个穿黑袍的人,他低着头,看不清脸,身上落满了灰白色粉末,像个雪人。

“哎?这有个黑袍的!”赵虎指着笼子,“是熵组织的人!被关起来了?”

笼子里的人慢慢抬起头,脸上也落满了粉末,看不清长相,只露出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来了啊……”他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卡壳的录音机,“又……来了……”

“你认识我们?”刘子洋握紧青铜徽章,徽章上的粉末突然“滋滋”作响,像是被烫着了,“我们是不是来过?”

黑袍人笑了,笑声也是断断续续的,“来……过……三次……你……们……每次……都问……一样的话……”

“三次?”赵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们在这兜了三圈?我咋一点都不记得?”

“因为……断忆孢子……”黑袍人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会让你……忘了……忘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过了两秒才想起要说啥,“……忘了自己忘了啥。”

苏清颜突然反应过来,“续忆膏!快多抹点!这黑袍人能记住事,说明他有抵抗孢子的办法,我们得问出孢子的源头!”

她往刘子洋和赵虎头上猛抹续忆膏,自己也抹了厚厚的一层,宋悦薇则往全息屏上倒了点,屏幕的亮度明显提高了。

“孢子……从……地底……冒出来的……”黑袍人断断续续地说,手指着旗杆下的地面,“下面……有个……孢子囊……碎了……就……能……出去……”

“你也是熵组织的,为啥要告诉我们?”刘子洋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啥。

黑袍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黑色的粉末,“我……是……叛徒……他们……把我……关在这……让我……也尝尝……断忆的……滋味……”他说着说着又停了,过了几秒,眼神突然变得凶狠,“杀了……你们……熵大人……会……赏我……”

赵虎吓了一跳:“他咋又变了?”

“断忆孢子对他也有效,”苏清颜快速分析,“他现在是清醒和糊涂交替,刚才是清醒的,现在又糊涂了!”

黑袍人突然站起来,疯狂地摇笼子,“快……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

刘子洋没再理他,蹲下来敲了敲旗杆下的地面,声音是空的,“下面确实有东西。”

赵虎掏出激光切割器,“我来挖!”

刚切了两下,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从裂缝里冒出更多的灰白色粉末,营里的人动作变得更快了,重复的频率越来越高,像是程序错乱。

“孢子囊感觉到威胁了!”宋悦薇大喊,“快点!我的续忆膏快失效了!”

刘子洋也觉得脑子里的空白感越来越强,赶紧集中精神盯着青铜徽章,徽章表面透出一股微弱的红光,像根救命稻草,“赵虎!快点!”

赵虎咬着牙,切割器开最大功率,“咔嚓”一声,地面被切开个大洞,洞里果然有个足球大的肉球,表面布满了小孔,正不断往外喷粉末——正是孢子囊!

“就是这玩意儿!”赵虎举着切割器就要砍。

“别用蛮力!”苏清颜突然想起黑袍人的话,“用续忆膏!这玩意儿怕续忆膏!”

她掏出陶罐,把剩下的续忆膏全倒进去,赵虎赶紧用切割器撬开个小口,把膏体灌了进去。

孢子囊“嗡”地一声,表面的小孔瞬间收缩,喷出的粉末变成了黑色,像被烧焦了似的,“滋啦滋啦”地缩成一团,最后变成了块黑炭。

随着孢子囊失效,营里的灰白色粉末像被风吹散的烟,慢慢消失了。那些重复动作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我刚才在干啥?”“这是哪儿?”“我咋在这儿?”

笼子里的黑袍人也清醒了,看着刘子洋,眼神复杂,“谢……谢……”

刘子洋没理他,只是看着青铜徽章,上面的空白感消失了,恢复了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他突然想起三天前的事——他们确实来过,断忆后以为是第一次,差点把续忆膏当毒药扔了。

“这就……好了?”赵虎摸了摸后脑勺,三天的记忆碎片像潮水似的涌进来,看得他头晕眼花,“操!这三天我居然吃了八顿窝头,怪不得觉得撑得慌。”

“断忆孢子最歹毒的地方就在这,”宋悦薇的全息屏恢复了正常,开始记录完整的信息,“它不打你不骂你,就慢慢磨你的记忆,让你在原地打转,耗光你的意志,这种无声无息的折磨,比打打杀杀更让人崩溃。”

营里的人慢慢缓过神,有的在回忆自己为啥会在这,有的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有的在互相打听“刚才发生了啥”。那个画圈的哨兵看着地上的圈,突然哭了:“我在这画了三天圈?我婆娘还等着我回家呢!”

旗杆旁边有个烧开水的灶台,一个老汉刚缓过神,给他们倒了四碗热水,“几位,喝点热水暖暖,这地方邪门得很,你们能出去是福气。”

赵虎捧着热水,手还在抖,“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画圈和添柴了,看一次怕一次。”

苏清颜没说话,只是把空陶罐收起来,她知道续忆膏的材料得重新找,以后说不定还会碰上更邪门的。

宋悦薇的全息屏指向西北,光点这次很稳定,没有闪烁,“往西北走,离这儿不远,估摸着走五天能到。”

“西北就西北,”赵虎喝了口热水,“不管是啥幺蛾子,来了就干,老子今天算是明白啥叫‘记性可贵’了,哪怕记着的是挨揍的疼,也比啥都记不住强。”

刘子洋没说话,只是看着营里逐渐散去的人群。他们或许明天还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但至少此刻,他们知道了“自己忘了事”,这就比一直困在循环里强。

墨宝驴不知从哪儿叼了根缰绳,正往自己脖子上套,套完又解下来,解下来又套上,明显也被孢子影响了。赵虎走过去,给它抹了点剩下的续忆膏,驴打了个哆嗦,总算不套了,“昂”了一声,像是在道谢。

路还长着呢,但这次,他们走得每一步都在心里数着数,生怕忘了自己走到哪儿了。

赵虎突然想起啥,拍了下大腿:“哎?刚才那黑袍人说我们来过三次,前两次我们干了啥?不会也是在这喝热水吧?”

刘子洋没说话,只是握紧了青铜徽章。徽章很沉,像是在告诉他,不管前两次干了啥,这次,他们真的走出来了。

苏清颜翻了个白眼:“想那么多干啥?往前走就是了,反正记不住,瞎想也白搭。”

宋悦薇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全息屏的光在前面照着路,很稳定,没再闪烁。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地上,一步一个脚印,清清楚楚,没有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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