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还有存货吗？我们可以大量长期合作！”
虞念从茶几底下摸出半包瓜子，咔吧一声咬开壳，她慢吞吞回复：
“现货没了，每天我会在论坛帖子里，限量限购上架同样比酩酊境交易所价低的灵酒。但如果你怕抢不着又着急要的话，可以选择定制。镜川交易所能买到的同款灵酒我这边都可以做，定制需要加30%定金，三天交货。”
对方犹豫了几分钟，才发来了回复。
“我们暂时只定制50瓶【速效救心丸】可以吗？交易走茶话会里的商品通道。”
虞念晾了对方两分钟，才回复过去。
“可以，先付定金。”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转账提示音就响了。
接下来虞念瘫在沙发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光幕，浏览【神侵茶话会】和【求生者大厅】里玩家们对灵酒的反馈。
突然，私信栏跳出一条新消息，发件人Id醒目而熟悉。
虞念挑了挑眉，点开消息。
「安和岁」：您好，冒昧打扰。我是伏羲的外交代表安和岁。看到您在论坛发布的灵酒售卖帖，请问【速效救心丸】和【法蓝回溯】还有存货吗？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详细沟通，伏羲诚挚希望能和您建立长期合作。
虞念的指尖顿了一下。
伏羲？长期合作？
安和岁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既表明了身份，也没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态度好是一回事，她想不想合作是另一回事。
虞念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手指在光幕上轻点。
「悲伤荷包蛋」：现货已售罄，但可以定制，镜川交易所能买到的同款灵酒都可以做，定制加30%定金，定制周期三天。长期合作要看具体需求。
消息刚发出就显示已读，对方回复得很快。
「安和岁」：理解。我们愿意支付10%的溢价，并可以提供军事安全保障，希望能获得稳定的供应渠道。当然，完全尊重您的交易规则。
虞念眯起眼睛。
溢价和安全保障确实诱人，但“稳定供应渠道”这个词让她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她顿了几秒，才回复过去。
「悲伤荷包蛋」：稳定供应渠道？
「安和岁」：是的，我们希望能达成合作，获得您这边灵酒的优先供应权。
虞念没急着回复，反而又从茶几上摸了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咬碎。甜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她这才敲字：
「悲伤荷包蛋」：在我这儿，所有买家平等。先到先得，没有现货可以接定制，定制排期没有空档则价高者得。交易都走茶话会里有保障的的商品通道，但不向任何买家提供优先供应权。
消息发出去后，光幕沉寂了几秒。
虞念以为对方放弃了，正准备关掉私信，结果新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新消息带着斟酌过的温和。
「安和岁」：理解。我们只是希望能为重要行动提前做些准备。如果您愿意的话，伏羲还可以提供一些您需要的指定情报信息作为交换。\"
虞念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
对方没有强求，反而抛出了新的筹码。
她捻了捻发尾，思考了几秒，回复过去。
「悲伤荷包蛋」：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更习惯自由交易，还是保留以上交易原则。
这次等待的时间稍长。
当对方的回复弹出时，能看出语气依然平和，甚至摆出了相当友好的姿态。
「安和岁」：完全理解。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们这边希望定制酩酊境交易所同款灵酒，您这边能提供多少我们就收多少。我代表伏羲，确认保留5%溢价作为我们合作的诚意，您在下一个副本开启前交易货品即可。
虞念见此，也没再拖沓。
「悲伤荷包蛋」：可以。交易所同款初级灵酒二十种，我可以各提供五十瓶。定价依然每瓶比交易所少收5镜川币，定金同样的收取30%，共7500金币。我这边收到定金就会开工。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长。
虞念能猜到原因，伏羲这会儿估计正在紧急凑钱付定金。毕竟不是所有玩家都和她似的，能利用先手优势坐拥大量金币。
她看了镜川玩家财富榜，她依然稳坐第一，第二的匿名玩家也才三位数。
这才刚结束第二个副本，蓝星的所有玩家包括伏羲，基本上都是刚刚开始接触镜川。
大家都还在新手村里，7500金币，对这时的伏羲来说也不算小数目。
等了一会儿，对方的转账和新消息同步出现。
「安和岁」：已向您支付定金，请查收，合作愉快。
虞念轻笑一声，回了句“已查收，合作愉快”，就关掉了安和岁的私信。
虞念关掉光幕，向后仰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伏羲的合作邀约像块石头，在她思绪的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伏羲这一次和她沟通的态度，完全和刚进酩酊境那时完全不一样。
虽然伏羲并不知道悲伤荷包蛋就是自己，但同样是面对拥有资源或情报优势的玩家，她们这次却完全以十分温和有礼甚至低位的方式在和虞念沟通合作。
虞念不认为是伏羲和玩家交涉的方式有所改变。
有变化的，是她。
她这一次主动向全蓝星展示了自己所拥有的能力与资源，哪怕冒着有极小的暴露身份的风险。
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自己，她有资格，她值得这份友好和尊重。
虞念也并不担心伏羲会因为她拒绝了她们优先供应的合作要求而招致报复。
她很清楚伏羲这个组织的本质。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入侵灾难中，她们肩负着双重使命：既要发展战力对抗神秘入侵，又要竭尽所能保护华夏民众。
作为目前蓝星唯一的灵酒供应商，她的存在对全体玩家而言都是珍贵的资源，而非需要调查或清除的威胁。
但让虞念和她们合作并提供特权？那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