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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府常熟县的北境,有座顶山,山不算高,却陡得厉害,尤其是山顶那片绝巘,怪石嶙峋,草木稀疏,风一吹过,呜呜地像有人在哭。绝巘边上有座白龙庙,香火不算鼎盛,却常年有人来祈雨,而庙旁不远处,孤零零立着一间小小的茅庵,庵里住着个叫慈悦的僧人。

慈悦和尚在这茅庵里住了三十多年,从青丝住到了白发。他不擅讲经,也不精佛法,唯独对白龙庙的龙神怀着十二分的虔诚。每日天不亮,他便会提着一桶山泉水,仔细擦拭龙神像,然后焚香祷告,三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说来也奇,但凡经他祈告的事,十有八九都能应验——天旱时求雨,往往不出三日便会落下甘霖;村民家的孩子生了急病,他在龙神像前烧一炷香,念叨几句,孩子竟也能渐渐好转。久而久之,县里的人都敬重他,说他得了龙神的欢心,是顶山的活菩萨。

绍兴三十二年,慈悦已经七十八岁了。这年春天,他忽然得了怪病,起初只是觉得浑身乏力,后来皮肤下渐渐浮起一层水,按下去就是一个坑,半天弹不起来。胳膊腿肿得像发面馒头,连眼皮都肿得眯成了一条缝,整日里躺在床上,除了呻吟,再没力气做别的事。

寺里的小沙弥请了县里最好的大夫来看,大夫诊了脉,摇着头说这是蛊病,水积在皮肉里,散不出去,是陈年痼疾,难医。慈悦自己也知道大限将至,便让小沙弥去备了棺衾,放在庵堂的角落里,只等着咽气的那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慈悦的病越来越重,连说话都费劲,眼神也渐渐涣散。他望着茅庵顶上漏下来的那片天光,心里倒也平静——住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守了三十多年的龙神,就算死在这里,也算是圆满了。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慈悦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种说不出的沉稳。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客人走了进来。

那客人戴着一顶碧色的纱质方顶巾,巾角垂在肩头,衬得肤色越发白皙;身上穿着件白苎麻袍子,料子看着普通,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熨帖平整;再看他的眉眼,鼻梁高挺,眼神清亮,眉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轩昂之气,跟寻常走江湖的客人截然不同。

客人先是往白龙庙的方向去了,对着龙神像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才转过身,踱进了慈悦的茅庵。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慈悦,脚步顿了顿,开口问道:“大师父,这病得了多久了?”

他的声音清朗,像山涧里的泉水,听着就让人舒服。慈悦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勉强应道:“已……已有月余了。”

客人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他肿胀的四肢,又伸手在他手腕上搭了搭脉,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这不是蛊病,是水肿。水积在皮肉之间,堵了经络。我有药,能治。”

慈悦浑浊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光亮,他知道来这顶山的多是村民,偶有行脚僧或商人,却从未见过这般气度的人,或许真有本事。他连忙让小沙弥扶自己躺正了,声音带着颤音:“若……若能得先生救治,贫僧感激不尽。”

客人摆了摆手,示意小沙弥退到门外。他让慈悦解开衣襟,露出肿胀的腹部。只见他伸出右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轻轻在慈悦的腹部和肚脐下方划着,动作极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道。

刚划了没几下,慈悦忽然觉得肚子里“咕噜”一声响,随即一股暖流顺着客人划过的痕迹涌开。紧接着,他清楚地感觉到皮肤下的水在动,顺着腹部往下流,“滴答滴答”地渗过衣衫,滴落在榻下的泥地上,很快便积了一小滩。

不过片刻功夫,慈悦就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原本紧绷的皮肤松弛下来,眼皮也能睁开了。他低头一看,肚子果然消了下去,胳膊腿也没那么胀了,甚至能微微活动了。

“神了!真是神了!”慈悦又惊又喜,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客人收回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药饼,那药饼有弹丸大小,颜色漆黑,表面光滑,闻着有股淡淡的草木香。他把药饼递给慈悦:“取商陆根和绿豆,加十碗水,一起煮沸,撇去渣滓,剩下的汤药你尽管喝。这药饼吃完,病就好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好好调养,你能活到八十五岁。”

慈悦双手接过药饼,如获至宝,连连磕头道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家住何方?贫僧日后也好报答。”

客人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我叫回客,是临安人。”他看了一眼慈悦,又说,“和尚,如今这世上的人,多是识假不识真啊。”

说完,他对着慈悦拱了拱手,转身便往外走。那背影从容不迫,很快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慈悦捧着药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让小沙弥按回客的嘱咐去采药、煮药。商陆根和绿豆都是常见的东西,小沙弥很快就找来了。汤药煮好后,呈淡绿色,喝在嘴里竟带着几分甘美,完全不像寻常汤药那般苦涩。

慈悦按照回客的话,每日喝那汤药,没过两天,药饼就吃完了。说来也怪,随着药饼见了底,他身上的水肿彻底消了,力气也渐渐恢复,不仅能下床走路,甚至能像从前一样,提着水桶去擦拭龙神像了。

病好了,慈悦心里却总惦记着那个叫回客的客人。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医术?那句“识假不识真”又是什么意思?他派小沙弥去山下打听,可没人知道临安有个叫回客的奇人。

过了两个月,茅庵里又来了个客人。这客人背着个包袱,说是从都城临安来,要去普陀山朝拜观音,路过顶山,听说这里有位慈悦和尚,便特意来拜访。

两人闲聊了几句,客人忽然从包袱里取出一卷画,递给慈悦:“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画的一幅画,送与大师父,留个念想。”说完,他便告辞离去,步履匆匆,像是有急事。

慈悦展开画卷,只见上面画着一片茂密的薜荔,藤蔓缠绕,绿叶间隐约露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身披道袍,手持拂尘,眉目慈祥,正是吕洞宾吕真人!

看着画中的吕真人,慈悦忽然想起了那个叫回客的客人——“回”字拆开,不就是“吕”吗?他再想起回客的气度,想起那手神奇的医术,想起那句“识假不识真”,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天来的,竟是吕真人显灵!

慈悦对着画卷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心里又惊又喜。他把这幅画小心地收起来,每日焚香供奉。自那以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好,果然活到了八十五岁,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后来,常熟县的主簿赵彦清听说了这件事,觉得神奇,便特意写了篇记,把慈悦和尚的遭遇和回客的来历记录了下来。顶山茅庵的香火,也因为这段奇遇,渐渐旺盛起来。只是再没人见过那个戴碧纱巾、穿白苎袍的回客,只有那卷薜荔中的吕真人像,静静诉说着那段识真识假的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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