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卬州南十里的白鹤山,云雾总像没睡醒似的,缠在半山腰不肯走。山脚下立着座张四郎祠,青瓦灰墙被雨水浸得发黑,祠堂前那块石碑最是古怪——碑上刻满了字,笔画弯弯曲曲像蚯蚓,别说认字,连是不是字都让人犯嘀咕。郡里的老人说,这碑是张四郎立的,能镇住山里的魑魅,挡住飘过来的疫气。更神的是,谁要是能认出碑上的字,就能跟着张四郎学仙。这话传了几百年,来石碑前摩挲认字的人不少,可谁也没真正认全过,直到唐耜来了卬州。

唐耜是新来的卬州太守,字益大,生得白面长须,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偏偏爱跑野山。到任没几天,就听说了白鹤山的张四郎祠,揣着本《字汇》就上了山。头回站在碑前,他对着那些歪扭的笔画瞅了半个时辰,脖子都酸了,只觉得像看一群乱爬的蚂蚁。随从在旁边劝:“太守,这都是老百姓瞎传的,哪有认几个字就能成仙的道理?”唐耜摆摆手,指尖轻轻划过碑面,那些凹凸的刻痕磨得他指腹发痒:“说不定是上古的文字呢?总得试试。”

打那以后,唐耜只要有空就往白鹤山跑。有时带着干粮,从日出看到日落,看累了就坐在碑下的青石上打盹,梦里都在描那些古怪的笔画。郡里的官员私下里笑他:“唐太守怕不是魔怔了,放着公务不管,天天跟块破石头较劲。”唐耜听见了也不恼,只说:“你们不懂,这碑里藏着东西呢。”

这天傍晚,夕阳把石碑染成了金红色,唐耜又蹲在碑前琢磨。他盯着其中一个像“云”字又不是“云”的刻痕,突然拍了下大腿:“这……这莫非是‘气’字?上古写‘气’字,不就常这么弯弯绕绕的吗?”话音刚落,身后突然有人应了声:“然。”

那声音轻飘飘的,像从树影里钻出来的。唐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个穿粗布道袍的老头站在石碑后,头发白得像山尖的雪,手里拄着根竹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唐耜顿时来了气——自己在这儿研究半天,哪来的野道人敢插嘴?他把脸一沉,厉声斥道:“哪来的村夫?也敢在这儿多嘴!”老头没应声,身影晃了晃,竟慢慢淡了,等唐耜再揉眼细看,人早没了。

“坏了!”唐耜这才回过神,刚才那老头说不定就是张四郎显灵,或者是懂门道的异人!他对着空荡荡的山林喊了半天“前辈留步”,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心里悔得直拍大腿。回到府衙,他把自己关在书房,翻遍了府里藏的古籍,连那些讲谶纬之学的怪书都翻出来了,可再也找不见像碑上那样的“气”字。

过了些日子,唐耜带着随从下乡查农桑,走到白鹤山脚下的岔路口,正遇见个道人站在路边。那道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脚边放着个布包袱,见了唐耜的官轿,突然笑着喊:“使君留步!贫道有样东西送你。”

唐耜掀开车帘,皱眉看他。随从上前呵斥:“放肆!知道这是谁吗?敢拦太守的轿!”道人也不恼,从包袱里摸出块土疙瘩,递给随从:“劳烦呈给使君,这土镜能照见些寻常看不见的东西。”

随从接过土疙瘩,掂量了下,也就拳头大小,灰扑扑的,表面坑坑洼洼,哪像镜子?他刚要扔,唐耜却说:“拿来我看看。”他把土疙瘩捧在手里,起初也觉得是捉弄人,可指尖摸到一块光滑的地方,对着阳光一照——那坑洼的表面竟透出层淡淡的光,像蒙着层薄雾的镜子,隐约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可影子旁边,似乎还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这……”唐耜心里一动,抬头再看那道人,却见他冲自己眨了眨眼,转身走进路边的竹林,身影一晃就没了。随从还在骂:“这道人定是疯了,拿块破石头糊弄太守!”唐耜却把土疙瘩揣进怀里,沉声道:“别嚷嚷,这东西留着有用。”

回到府衙,唐耜把土疙瘩放在书案上,一有空就对着光看。那光时明时暗,有时能照见屋梁上的灰尘在跳舞,有时能看见墙角爬过的虫子,可最奇的是,有回夜里,他对着土镜看,竟看见镜里映出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张四郎祠的石碑前,用手指着碑上的字,像是在讲解什么。唐耜赶紧凑近,想看清那些字,可镜光突然暗了,啥也看不见了。

打那以后,唐耜更信白鹤山有异人。他照旧天天去石碑前认字,只是再不敢随便呵斥人。有回下着小雨,他披着蓑衣蹲在碑前,看见碑上一个像“水”又像“川”的字,犹豫着没敢出声,怕再惊走了高人。雨越下越大,他正打算起身,忽听身后有人说:“此字读‘川’,通‘穿’,是说这山的灵气,穿石而过,聚在祠里呢。”

唐耜猛地回头,还是上次那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撑着把竹伞,伞沿滴着水。唐耜赶紧站起身,拱手道:“前辈可是张四郎座下?晚辈唐耜,有礼了。”老头笑了笑,竹杖往地上一点:“太守不必多礼,你能认出‘气’字,已是有缘。这碑上的字,认一个便多一分仙缘,急不得。”说完,又像上次那样,身影慢慢淡了。

唐耜这才明白,原来那道人、那老头,都是冲着张四郎祠来的异人。他把那块土镜当宝贝似的收着,用锦盒装好,放在床头。夜里看书累了,就拿出来照照,有时能看见山里的雾气顺着山谷流,有时能看见祠堂的香炉里飘出的烟变成了仙鹤的样子。随从们都说太守得了块宝贝,连走路都带着笑。

有年春天,卬州闹起了疫气,城里城外总有人头疼发热,药铺的草药都卖空了。唐耜急得满嘴起泡,带着医官们满城跑,也没啥用。夜里他对着土镜发愁,忽然看见镜里映出张四郎祠的石碑,碑上那些字好像活了过来,在碑面上流动,最后聚成个“净”字。

“净……”唐耜琢磨着,突然想起老人说张四郎祠能挡疫气,赶紧让人带着香烛去祠堂祭拜,又组织人在城里洒水清扫,把那些堆着垃圾的角落都清干净了。说来也怪,没过几天,疫气真的散了,染病的人也渐渐好了。郡里的百姓都说:“是张四郎显灵了,还是唐太守有办法啊!”唐耜摸着怀里的土镜,心里明白,这是那石碑上的字在提醒他呢。

后来唐耜官越做越大,升到了秘阁修撰,去了京城。临走前,他特意去白鹤山跟张四郎祠告了别,对着石碑深深鞠了一躬:“晚辈要走了,这碑上的字,晚辈才认出三个,等将来回来,再跟前辈请教。”风吹过石碑,发出“沙沙”的声,像是在应他。

他把那块土镜也带去了京城,放在书案上。有回夜里,他看书时不小心碰倒了锦盒,土镜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却见镜面上的光比以前亮了,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碑前教一个年轻人认字。唐耜笑了——原来这仙缘,不止他一个人有。

卬州的百姓还在传张四郎祠的故事,说有个白面太守认得了碑上的字,后来做了大官;说那石碑上的字会动,有缘人才能看见;说那块能照见灵气的土镜,至今还在唐家传着。而白鹤山的云雾,依旧天天缠着半山腰,像在守护着什么秘密,等着下一个来认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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