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四月十二日,深夜。
延安窑洞的灯火将人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这场战役的缩影,庞大而凝重。
“冈村宁次把家底亮出来了。”
朱老总将一份情报按在桌上,语气沉缓,
“从山东抽调的第三十二师团、河南的第三十五师团,加上华北三个预备役师团,总计五个师团,正分批次投入华北。这是阳谋,逼我们决战。”
毛委员凝视地图,日军新增的蓝色箭头如同两只沉重的铁砣,分别压向“金刚支队”和“疾风支队”后方:
“他们不再急于穿插,而是步步为营,坦克与步兵梯次配置,炮兵阵地层层推进。
我们若退,根据地百姓来不及转移;若打,就是硬碰硬的阵地消耗战。”
周副主席递过一份物资清单:
“敌我装备差距在缩小,我军参战各部,拥有各型迫击炮逾两千门、山野炮三百余门、火箭筒超八百具;
‘东山’基地库存炮弹可支撑高强度作战二十天,日军装备更优,但我们的火力密度已非昔日可比。”
四月十三日
“不能退,只能打。”毛委员一锤定音。
他指向沙盘:
以晋察冀十万主力、太行山前出四万五千人为核心,依托唐河、沙河等水系及山地构筑三道防线,采用“弹性防御”战术,不以死守为目的,而以空间换时间,消耗日军锐气。
谢毅峰两万八千全机械化部队为总预备队,分作三个突击集群,隐蔽于防线侧后。
任务是“反冲击”,当日军团级单位突破我方阵地、队形涣散时,快速切入,以装甲突击炮和车载步兵歼灭其有生力量。
“东山”体系保障弹药运输、野战医疗;营级以上单位配备无线电,实现情报实时共享与炮兵精准呼叫。
朱老总强调:“延安不越级指挥。我们只定战略、给资源,具体战术由聂荣臻、刘伯承等前线指挥员临机决断。”
四月十四日
日军调整战术初见成效。
“金刚支队”以战车第三旅团为前锋,配属工兵大队,采取“滚筒式推进”,每占领一阵地,立即巩固,再由后续部队超越攻击。
炮火准备时间延长至一小时,试图摧毁我军纵深工事。
“他们学乖了,不再冒进。”参谋汇报,“但节奏慢了,给我军调整部署留下窗口。”
延安当即下令:
集中使用“东山”提供的105毫米榴弹炮营,实施“打了就跑”的机动反炮兵作战,专打日军炮兵集结地。
航空队“猎杀小组”优先攻击日军油料车队与架桥设备,迟滞其装甲部队机动。
通过敌后武工队散播“坦克缺油”“援军受阻”消息,动摇日军军心。
四月十五日
晋察冀方向,日军“疾风支队”以二十七师团主力猛攻清风店防线。
聂荣臻下令执行“剥洋葱”战术:
· 外层:地方民兵与游击队频繁夜袭,破坏通讯线路。
· 中层:主力团梯次阻击,火箭筒小组埋伏于反斜面,专打坦克侧装甲。
· 核心:谢毅峰派出的多个装甲步兵营从侧翼突然切入,在“风啸”战机俯冲掩护下,直扑日军指挥所与炮兵观测点。
此战,日军损失坦克十八辆、步兵七百余人,被迫后撤五公里整顿。
我军伤亡虽重,但强化了“步—炮—坦—空”协同性。
四月十六日
北线,傅作义五万部队与东北军十万部队已实现阵地衔接,但遭日军大同方向反扑,激战竟日。
西线,阎锡山十二万部队在炮火支援下攻克定襄,与太行山部队会师在即。
“日军增兵虽多,但战线拉长,后勤压力倍增。”
周副主席分析,“我们内线作战,补给线短;他们外线增援,物资输送效率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
毛委员指出关键:
“胜负手在于:谁能更快适应现代化消耗战的节奏。
我们靠的是组织力和群众支援;他们靠的是装备优势和军事素养,现在比的是谁犯错误更少。”
四月十七日
窑洞外万籁俱寂,地图上的红色防线依然稳固。
日军虽增兵五师团,却未能撕开任何一道缺口。
“冈村宁次想用实力压垮我们,但他忘了,咱们这支军队的骨头是用理想和科学武装起来的。”
毛委员推开窑洞木门,望向夜空,“明天,将是更残酷的一天,但只要我们守住这道线,华北的天,就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