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夙宵有恃无恐,那人那肆无忌惮!
“哼哼,早就听说苏家背后有人,说说吧,你是苏家人,还是苏家背后的人。”
陈夙宵一阵哭笑不得,道:“我是苏家人如何,是背后之人又如何?”
那人整了整衣服,翻身站了起来。
挥手间,先前跟着他一起起哄闹事的,便全都聚到了他身后。
足有八个人,男女皆有。
那人趾高气扬,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夙宵。片刻,胸有成竹,一脸鄙夷的看着陈夙宵。
“你不是苏家人,想来便是苏家背后的人吧,看你年纪轻轻,可莫要一时气盛,毁了自己前途。”
陈夙宵闻言,不由笑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既知我不是苏家人。你倒是爽快些,亮明身份,也好吓死我不是。”
“本想给你个机会,你却不识抬举。”
那人咧嘴露出一抹残忍得意的微笑,贴近陈夙宵附耳道:“听好了,我姓萧,当朝萧太后的萧,征西大将军将萧北辰的萧。”
“嘿嘿,小子,你确定要与我过不去?”
陈夙宵讶然失笑,萧家嫡系都在西北边关。眼前这人,应该是萧家留在帝都的旁支了。
平时享受着萧家荣耀,顺便打理着萧家留在帝都的生意。
因此,也算是与嫡系荣辱与共。
但是,萧家贵为皇亲,是贤王陈知微的后盾。
如今萧家人出现想要拿捏苏家,想必背后十有八九,是陈知微的手笔。
盐铁自古受朝廷节制,是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
如苏家搞出大量精盐,还卖的这么便宜。
这不仅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让有心之人眼红。
精盐和饴糖,无论把哪一门生意抢过来,都是一笔无与伦比的持续收入。
当然,如果能不声不响,直接掌控苏家,不失为上上之策。
“萧家?萧太后,萧大将军?”陈夙宵反问,似笑非笑。
“当然,小子怕不吧。”
陈夙宵抬手拍拍那人肩膀:“你可想好了,攀咬皇亲,可是杀头的大罪。”
“杀头?呵,哈哈...”
那人放声大笑,片刻,笑罢猛地凑近陈夙宵,阴恻恻道:“你以为你是谁,也敢狂言杀我萧士贵。”
“哦!”陈夙宵点点头。
萧士贵,朕记下了!
“你哦什么?”萧士贵抖了抖小胡子,一脸鄙夷。
“你小子该不会是从哪个小地方来的,根本就没听过我萧家的威风吧。”
陈夙宵咧嘴一笑:“萧家的威风,我确实没听过,你不妨说说看。”
萧士贵抬手,作势要拍陈夙宵的脸。
当然,陈夙宵又岂能让他拍实了,闪身退开半步,完美躲开。
萧士贵讶然,尴尬之余又带着些狠意:“小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呐。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早在陈夙宵动手之时,人群便散去不少。
汪守直推着崔怀远趁机挤了进去,就站在离陈夙宵不远的地方。
此刻,听着萧士贵大言不惭,早忍耐不住的汪守直丢下崔怀远便冲了上去。
从身后一脚踩中萧士贵的腿弯,直接将他踩的跪在陈夙宵面前。
“哎哟!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子。”
汪守直冷笑不止:“你姓萧,嘿嘿,我倒要看看你们敢对我家主子有多不客气。”
说话间,左右开弓,照着萧士贵的脑袋噼哩叭啦一阵狂抽。
“我让你不客气,我看你有多不客气,让你嘴巴臭,让你骂人。”
“哎哟哟!妈的,有种报上名来,敢打老子,你死定了。”
汪守直才不惯着他,巴掌抽着不过瘾,干脆换成拳头。“梆梆”狂砸,转眼间,萧士贵便成了猪头。
“嗷~别打,别打了,嗷~”
“疼,疼死我了,求求你,别打了,嗷~嗷!”
萧士贵那七名手下见状,一个个跃跃欲试,可是,一看杵在一旁,气定神闲的陈夙宵,顿时便又退缩了。
没办法,除了女的之外,剩下的都挨过揍,不是脸疼,就是屁股疼。
这家伙是真打呀,出手毫不留情的那种。
现在一看,他的手下下手更黑。
主子都快被打成傻逼了。
要是他们再冲上去,肯定被揍成二逼!
于是,几人要么抬头观天,要么低头研究蚂蚁。
至于萧士贵的哀嚎,姑且当作野犬乱吠吧。
片刻后,汪守直打累了,萧士贵才终于得以解脱。
只不过,此刻他已鼻青脸肿成了颗实实在在的猪头,趴在地上,口鼻喷血,好不凄惨。
汪守直喘了口粗气,末了还狠狠啐了一口:
“呸,还狂吗?”
“呜呜...”萧士贵抱着脑袋,痛哭流涕,口齿不清:“你完啦,你洗定啦!”
“我死定啦,我...”汪守直抬脚欲踹,却见陈夙宵摆摆手。
“够了,别给打死了!”
萧士贵一看,只当是陈夙宵怕了,不由阴森一笑,吐出满嘴血水:
“小子,给你个机会赎罪,自断一臂,老子或可饶你一命。”
汪守直气的暴跳如雷,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过去。
啪!
耳光声略有些沉闷。
不过,萧士贵却被抽的整个人都转了一圈。
“嘿嘿,看不清形势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另外七人见状,心惊肉跳。机灵点的已隐有感觉,今天踢到了铁板。
盐铺伙计瞠目结舌,暗道不妙。
今天这事闹大了,首当其冲可是苏家。
萧家是如今陈国第一氏族,苏家哪怕是皇商,在世人眼里,自然是无法与萧家相提并论。
所以,伙计心惊胆颤,暗自思忖,须得将此事尽快禀告家主才行。
于是,趁着混乱,一溜烟便跑了。
汪守直那一巴掌可是使了全力,打的萧士贵晕头转向。坐稳之时,张嘴吐出十几枚白花花的牙齿。
“唔,完了,你们都完了,我说的。”
萧士贵彻底怒了,竭力睁开肿胀的眼睛,大吼道:“你们几个是死了吗,快回家搬救兵呐。”
救兵?
陈夙宵眼睛大亮,萧士贵一人无足轻重,想要靠他把萧家给抄了,似乎还差些分量。
如果能借此钓条大鱼出来,岂非喜事一桩。
想到这里,陈夙宵目光一转,顿时便有了主意。侧身一步,放开那七人去路,任由他们急急忙忙离开。
七饵入海,就看大鱼咬不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