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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咆哮声在狭窄的街道间疯狂回荡,撕裂了雨幕下病态的寂静。

前车如同被无形的恐惧鞭挞,不顾一切地加速窜出,轮胎碾过路面堆积的碎玻璃和废弃物,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陈默他们的破车紧随其后,车身在剧烈颠簸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次震动都让车内的人心脏揪紧。

车内无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撞击着鼓膜。

那声仿佛能冻结血液的恐怖尖啸,余音如同冰冷的蛛网缠绕在每个人心头,扼杀了任何交谈的欲望。

王磊整个人几乎缩进座位底下,双手死死抠着头发,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断续的、被压扁的呜咽。

赵姐脸色惨白得吓人,一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凸起发白。

小周用尽全身力气稳住随着颠簸而滑动的老孙,自己的牙齿却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强哥的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水,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死死盯着前车那两颗疯狂晃动的红色尾灯,按在猎枪上的手背血管虬结,仿佛要将枪柄捏碎。

陈默感到一阵冰冷的麻木感从脊椎蔓延向四肢百骸。

几分钟前关于目的地和自主权的激烈冲突,在那绝对的力量和原始的恐惧面前,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如同孩童的呓语。

他们现在只是在逃,被动地跟着前面那辆代表着武力和不确定性的车,逃离那声音的来源,至于去向何方,已无人敢问。

对讲机里一片死寂,只有电流不稳的沙沙声。

前车没有任何指令,只是凭借某种本能或早已规划好的备用路线,在各个岔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向,疯狂穿梭于破败的街巷。

车辆猛地冲过一个堆满翻倒购物车和垃圾的路口,视线短暂开阔。

前方出现一片相对低矮的建筑群,多是些五金店、小超市和仓库,破损的卷帘门上布满凹痕和抓挠的印记,玻璃橱窗没有一块完好,但整体结构尚未完全崩塌,显露出末世初期混乱而非经年累月腐朽的痕迹。

前车速度稍减,猛地拐进一条更窄的、堆满废弃纸箱和塑料桶的巷道,最终在一个看起来颇为坚固的、锈迹斑斑的墨绿色卷帘门前急刹停下。

门旁的墙壁上,一个模糊的“消防器材”字样依稀可辨。

“下车!快!进去!”队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短促、紧绷,不容丝毫迟疑。

陈默等人几乎是被求生本能推搡着踉跄下车。

冰冷的雨水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下。

队长和他的几名队员已经敏捷地占据了巷道两端进行警戒,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来路和两侧建筑那些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吐出什么的窗口。

钉子半跪在地,弩箭稳稳地指向来路,眼神冷冽。

强子则警惕地盯着巷道的另一端,焊刺棒球棍横在身前。

“这…这里是哪?”赵姐声音发颤地问,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眼睛,她也顾不上擦。

无人回应。

队长快步走到那扇厚重的卷帘门前,旁边有一扇同样坚固的、需要钥匙开启的金属侧门。

他用力推了推侧门,纹丝不动。

“强子!”队长低喝一声。

强子立刻上前,从战术背心上抽出一根尖端锋利的重型撬棍,二话不说,将尖端狠狠楔入门缝,全身肌肉虬结,猛地发力!

“嘎吱——铿!”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后,门锁结构被暴力破坏。

侧门向内弹开一道漆黑的缝隙,一股混合着灰尘、隐约的机油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什么东西轻微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去!快!”队长低吼着,率先侧身挤了进去,手枪枪口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

钉子迅速后退,依旧保持着对外警戒的姿态,用弩箭示意陈默他们先进。

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

陈默咬了咬牙,第一个侧身挤进那狭小的门口,一股寒意瞬间包裹了他。

强哥紧随其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然后是小周和赵姐费力地搀扶着、几乎是拖拽着毫无意识的老人。

王磊被强子粗暴地推了一把,最后一个跌撞进来。

钉子最后一个退入,反手试图将损坏的门勉强合拢,但门框已经变形,留下了一道无法完全遮蔽的缝隙,微弱的光线和冰冷的空气从中渗入。

手电光瞬间亮起,是队长和强子手中的强光手电。

光柱刺破黑暗,勾勒出内部的轮廓。

这里似乎是一个消防器材储备点的仓库兼车库,空间挑高,颇为宽敞,但异常空旷。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覆盖着不算太厚的灰尘,散落着一些零星的包装纸碎片和干燥的泥块。

靠墙放着几排空荡荡的金属货架,角落里堆着一些蒙着灰的、看不清原貌的杂物。

空气冰冷而滞重,带着一股明显的铁锈和尘埃味,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似乎消散了些。

除了门外淅沥的雨声和门内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一片死寂。

几盏高处的应急灯黯淡无光,显然电力早已中断。

“检查周围!确认安全!动作快!”队长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产生轻微的回音,他本人则持枪快速移动,手电光柱扫过货架后方和几个堆叠的杂物箱。

强子则粗暴地翻检着角落里的那堆杂物,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打破了令人心悸的寂静。

陈默等人被迫聚在门口附近,无处可去。

小周和赵姐小心翼翼地将老孙平放在相对干净的一块地面上,赵姐徒劳地用衣袖擦拭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和污迹,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小周瘫坐在旁边,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脱力的手臂不住颤抖。

王磊蜷缩在门边阴影里,脸深深埋在膝盖中,只剩下肩膀无法抑制的轻微耸动。

强哥靠墙站着,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依次扫过仓库的每一个角落和新团队的每一个人,他的猎枪依旧握在手里,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也是最高警惕的戒备。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下来。

队长快速检查完毕,走了回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老孙身上,眉头紧锁。

“他情况更糟了。”队长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在陈述一个观察到的事实,“伤口感染在加剧,体温很高。没有抗生素,他熬不过今晚。”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赵姐的抽泣变成了绝望的低泣。小周闭上眼,脸上写满了无力。

“所以呢?”强哥冷硬地开口,打破了沉重的气氛,语气里充满了讥讽和压抑的怒火,“你们刚才跑得可比谁都快。诊所呢?你们急需的‘药品’呢?就因为那一声叫?”他的质疑直指核心,挑战着对方的决策。

队长看向强哥,眼神锐利如鹰:“那声尖叫代表什么,你我很清楚。留在开阔地或者钻进那个一旦被堵死就插翅难逃的巷子,等于自杀。活着,才有机会找药。”

他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却透着绝对的功利和冰冷。

“机会?”强哥嗤笑一声,声音在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机会在哪?跟着你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躲进这个鬼地方,等着他烂掉?”他指了指气息愈发微弱的老人,话语刻薄而绝望。

“你他妈找死!”强子猛地停下翻找,转过身,恶狠狠地瞪向强哥,手中的撬棍威胁性地扬起。

守在门口的钉子也猛地回过头,弩箭虽然还对着门外,但冰冷的眼神已经死死锁定了强哥,另外几人也眼神冰冷盯着陈默等人。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脆弱的合作协议在绝望和猜疑下岌岌可危。

“我们有自己的目标。”

陈默猛地开口,他上前一步,挡在强哥和对方之间,目光直视队长,试图将话题拉回理智的轨道,“老钟电器维修铺。我们必须去那里。那里可能有我们急需的工具,有零件,也许……也许还有被遗漏的急救包之类的东西!”

他试图找到一个能打动对方的、更实际的利益点,“只要设备能修复,我们也许能知道更多信息,比如……哪个区域的威胁更小,或者……哪里有可能找到还没被发现的药品库存!”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汇,强调可能对双方都有利的 outes,同时绝口不提体育场和通讯塔。

队长沉默地看着陈默,似乎在权衡利弊。车库内只剩下门外持续的雨声和赵姐压抑的悲泣。

“老钟店……”

队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动,像是某种谨慎的评估,“那个区域……情况很复杂。最近不太平。”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超出普通幸存者的知情意味。

“哪里太平?”强哥立刻反唇相讥,“比被那两只鬼东西追着跑还不太平?还是说,你们知道些什么?”他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异常。

队长没有直接回答强哥的质问,而是继续看着陈默,问题变得更加尖锐:“你们为什么非要冒巨大风险去那里?那个设备到底是什么?它能提供什么‘信息’,值得你们押上所有人的命?”

他的怀疑显而易见,显然不相信陈默之前模糊化的说辞。

这种追问本身,也暗示了他们可能对“信息”格外敏感。

陈默感到巨大的压力。他不能透露短信和体育场的事,但又必须给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就在这时,一直蜷缩如鸵鸟的王磊,忽然又发出了那种极低沉的、仿佛来自深渊的气音,这一次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相对清晰:“……声音……很多……在哭……不是上面……是下面……一直哭……”他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直勾勾地、充满了极致恐惧地望向车库最深处的阴影——那里似乎还有一扇通往更内部区域的紧闭的铁门。

“……不是风……不是活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齐刷刷地投向那片被黑暗吞噬的角落。

队长脸色微变,猛地抬手,示意所有人噤声。

钉子立刻将弩箭微微调整方向,对准了那扇紧闭的铁门。强子也握紧了撬棍和手电,屏住了呼吸,脸上的横肉绷紧。

车库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滴答…滴答…是雨水从门缝渗入滴落的声音。

呼……呼……是众人极力压抑却依旧粗重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几分钟在极度紧张中缓慢流逝。

“妈的……瞎叫唤什么……”强子低声骂了一句,试图驱散恐惧,稍微放松了姿态。

但队长和钉子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们的专业素养让他们对任何异常信号都保持高度警惕。

突然!

“咚……”

一声极其沉闷、模糊的撞击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障碍物,从地底深处,或者那扇铁门后的某个空间隐隐传来。

非常轻微,但在绝对的寂静和高度紧张的氛围中,却清晰得如同撞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咚……”

又一声!似乎……更近了一点?或者只是错觉?

“什么鬼东西……”强子的骂声带上了无法掩饰的紧张和颤抖。

队长猛地举起手电,光束如同利剑般射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铁门看起来颇为厚重,门轴锈蚀,上面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

“强子,钉子,警戒门口和侧翼。

”队长快速下令,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你,”他指向陈默,“还有你,”指向强哥,“跟我过来看看。其他人原地待着,保持绝对安静!发出任何声音,别怪我不客气!”危机暂时压倒了内讧和猜疑,生存的本能再次占据了上风。

陈默和强哥对视一眼,都没有反对。

强哥将猎枪握紧,陈默则从地上捡起了强子刚才用过的那根沉重的撬棍,冰冷的触感传来,稍微镇定了他有些发软的手臂。

三人呈一个极其简易的搜索队形,队长打头,手电光束聚焦铁门,强哥居中策应,陈默断后,小心翼翼地踏过满是灰尘的地面,靠近那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铁门。

越靠近,空气似乎越发滞重冰冷。

那股之前隐约察觉的、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似乎又隐隐浮现,夹杂着更浓重的铁锈和尘土味。

手电光柱在冰冷的铁门上移动,照亮了斑驳的漆面和深深的锈痕。

“咚……”

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加清晰,闷响之后,似乎还夹杂着一点极其细微的、像是某种粗糙物体摩擦的刮擦声……就来自门后!

队长猛地停下脚步,举起拳头示意。光束死死锁定在那把锈蚀的大锁上。

他侧耳倾听,整个人如同凝固的雕塑。

寂静。

只有自己血液流动的嗡嗡声。

他对着强哥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门锁,示意准备暴力破开。

强哥深吸一口气,举起了猎枪,枪口对准门锁位置,手指扣在扳机上,最后一发子弹蓄势待发。

队长将手电交给陈默示意他照亮,自己双手握紧撬棍,将尖端狠狠楔入锁具和门框的缝隙——

就在他即将发力的瞬间!

“吱嘎——呀——”

一声轻微却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扭曲声,并非来自门锁,而是来自他们头顶上方高处、靠近通风管道的黑暗处!

三人动作瞬间僵住,猛地抬头!

手电光柱惊慌失措地扫向上方——

只见一段布满锈迹的通风管道栅栏,似乎因为年久失修或是刚才的剧烈奔跑震动,其中一颗固定的螺丝正在缓缓地、令人心悸地旋转滑脱,发出那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连带那一小片栅栏都微微向下倾斜,仿佛随时会彻底掉落下来!

而在那栅栏之后深不见底的黑暗通风口里……

……似乎有无数双细小、反光的红点,在手电光扫过的瞬间,一闪而逝!

同时,一股更加清晰、无法掩饰的浓郁甜腥腐臭味,如同实质的浪潮,从那个即将洞开的通风口深处,猛地弥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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