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心头一紧，这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却还是拱手道：“朱师兄，丹师是武道百艺中最令人敬佩的职业，能炼制丹药增进修为，我自然向往。”
“说得好。” 朱必良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点了点头，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丹堂不是谁都能进的，得有点基础才行。我问你两个问题，答对了就让你留下。”
杨凡暗道不好，这人分明是故意刁难。他连丹炉都没见过，哪懂什么炼丹知识？
“第一个问题。” 朱必良踱着步子，慢悠悠地问道，“炼丹时，控火手法有多少种？这可是最基础的常识。”
杨凡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控火手法？他只知道烧火做饭要用柴火，哪里听说过还有什么手法？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朱必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炼丹要经过多少道工序？这个也很简单吧？”
杨凡看着对方嘴角的嘲讽，索性摇了摇头：“我不知。”
“不知？” 朱必良猛地沉下脸，声音陡然提高，呵斥道：“你口口声声说向往丹师，却连最基础的知识都懒得了解？这种态度，进了丹堂也是混日子！” 他指着大门，厉声道，“丹堂不需要你这种人，出去！”
林云气得脸色发白：“朱师兄，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算什么东西？” 朱必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敢质疑我？”
林通连忙拉住林云，对着朱必良连连作揖：“朱丹师息怒，是我没提前说清楚……” 他只是个普通二级生，哪敢跟丹师顶嘴？
杨凡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算是看明白了，对方根本不是考较知识，就是因为他们多看了齐玉燕几眼，故意找茬。这种被人捏着鼻子欺负的感觉，比上次被赶出课堂还要难受。
“我们走。” 杨凡拉住还想争辩的林云，声音冷得像冰。跟这种人废话，只会更憋屈。
“等一下。”
就在两人转身要走时，齐玉燕忽然开口了。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到杨凡面前，声音清脆如铃：“这位师弟，朱师兄的话虽然重了点，也是为了丹堂着想。” 她的丹凤眼弯了弯，带着几分善意，“这是《炼丹初解》，你拿回去看看，等看懂了再来，那时就应该能成了。”
杨凡愣住了，看着那本散发着墨香的小册子，又看了看齐玉燕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多谢齐师姐。”
齐玉燕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跟着朱必良走进了内院。朱必良走前还狠狠瞪了杨凡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 “你真敢回来？别不识抬举”。
“妈的！什么玩意儿！” 林云等两人走远，忍不住骂了一句，“不就是个一品丹师吗？拽什么拽！”
林通叹了口气：“林云，朱丹师在丹堂很受器重，咱们惹不起。” 他拍了拍杨凡的肩膀，“小兄弟，对不住了，下次有机会……”
“不关通哥的事。” 杨凡握紧了那本小册子，封面的触感很光滑，“是我们自己运气不好。”
走出丹堂，林云还在愤愤不平：“那齐师姐倒是个好人，就是跟错了人。” 他忽然眼睛一亮，“杨凡，刚才那齐师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杨凡白了他一眼：“别胡说，人家是一品丹师，跟我们不是一个地位的。”
“也是。” 林云摸了摸鼻子，“一品丹师的地位堪比武师，咱们确实差远了。”
杨凡低头看着手里的《炼丹初解》，封面上画着一座小小的丹炉。他忽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去附近找一个炼丹房，我们自己试试炼丹。”
“啊？” 林云愣住了，满头的问号“不是，你连最基础的炼丹知识都没有，这就开始炼丹了？”
“不然呢？” 杨凡扬了扬小册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输的笑，“上面不是写着基础知识吗？看一眼就会了。”
“看一眼就会？” 林云再次被他的语出惊人给干沉默了，“大哥啊，你没发烧吧？炼丹要是这么容易，武院到处都是丹师了！”
杨凡没解释，他就是这么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万一他炼丹天赋爆表呢？真的被他干成了呢？只要丹道能入门，剩下的赚贡献点不是轻轻松松？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炼丹房，那里的烟囱正冒着袅袅青烟，在阳光下像一条白色带子。
“走，去看看炼丹房能不能租，先租个一天时间。” 杨凡带着林云，脚步飞快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