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枝和茉恬走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校医以“如果你的朋友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及时联系我”为由加上了茉恬的微信。
还没等颜枝说什么,校医的目光就落到了颜枝身上,口中温和的嘱咐,眼神却很冷,还带着警告,是的,没错,是警告……
“这几天注意不要吃辣的,好好休息。”
是的,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颜枝毫不怀疑,这个校医能把她嘎了。
在回去的路上,颜枝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石榴,刚刚那个也是男主?”
在医务室的时候都开始查询这个校医,却什么也没查到。
“宿主,我没有查询到这个人的信息,可能就是一个不重要的npc吧。”
“好,我知道了,对了,我这个任务算不算完成了?”
可是系统管理局摸鱼的老手了。
“放心吧,宿主,已经完成了。”
茉恬见颜枝一声不吭,还在细声细语的安慰她,颜枝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语气有些抱歉:
“对不起啊恬恬,我当时脚下没有注意,还带着你一起落到游泳池里。”
结果她这个罪魁祸首反而让受害者十分担心。
“没关系的枝枝,游泳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就是你啊,这个不想学,那个也不想学,下次游泳课,我一定要监督你。”
颜枝一脸生无可恋的啊了一声,在茉恬坚定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课程结束的铃声刚落,颜枝就在谢锦韫沉静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书包。
她攥着茉恬的手腕,亦步亦趋地跟在谢锦韫身后,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后排空间不算局促,可夹在谢家兄妹中间的颜枝,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谢锦韫身上那股干净的肥皂香,像无形的丝线,总往她鼻尖钻,搅得她心跳乱了半拍。
她悄悄往茉恬身边挪了挪,布料摩擦的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第三次挪动时,谢锦韫温和的声音响起:
“颜同学是不是晕车?我们换个位置吧。”
茉恬这才后知后觉拍了下额头,上次去商场时还记得,今天怎么忘了?
对!上次是二哥提醒她的,不对!二哥怎么知道的?
“瞧我这记性,枝枝晕车”,她怕颜枝拘谨,连忙柔声道,“没事的枝枝,我三哥性子好,你们换个位置,我让司机停一下。”
颜枝刚刚还在想谢锦韫的腹…呸,内涵!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慌忙捂住茉恬的嘴。
“不用不用,空间够大,不用停车!”
她转头看向谢锦韫,眼神躲闪着:“麻烦谢同学了”
谢锦韫颔首,往旁边挪了挪。颜枝深吸一口气,猫着腰准备从他腿边跨过
“吱——”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颜枝身体猛地前倾,惊呼被堵在喉咙里。
下一秒,她的脸颊撞上一片温热坚实的胸膛,鼻尖瞬间被那股清冽的皂香包裹。更让她心头一窒的是,耳边传来清晰的“扑通、扑通”声,那是谢锦韫的心跳,有力又急促,像在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的手慌乱中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指尖触到布料下温热的肌肤,整个人几乎跌坐在他腿上。
发顶的碎发轻轻蹭着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柑橘洗发水香,和他身上的皂香缠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谢锦韫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呼吸微滞。
她的肩膀微微发颤,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白皙的光泽,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能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透过布料传来的力道,和自己胸腔里骤然加速的心跳,仿佛要撞破肋骨。
时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车厢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交缠的气息里,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
直到司机带着歉意的声音打破寂静:
“抱歉,少爷小姐,刚才有车突然变道,不得已急刹车了。”
颜枝像触电般猛地直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她的脸烫得惊人,猫眼微微泛红,连带着眼眶都染上一层薄红,小声嗫嚅:“对、对不起,谢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谢锦韫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那眼尾悄悄爬上的红晕,喉结轻滚了一下。他低头整理着被抓皱的衣襟,温声应了句“没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
这两个字很轻,像落在水面的羽毛,不知道是说给道歉的司机,还是说给身旁那个低着头、耳根红透的少女听的。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瞬间的温热与馨香,缠缠绵绵的,带着点让人心跳漏拍的甜。
而当事人颜枝不知道甜不甜,她在茉恬担心的目光下,表面笑着说了一声没事的,心里笑着说了一句没事的,轻舟已经后空翻。
笑的不能自已,大荒丫头,怎么不笑?是天生不爱笑吗?
最后这些男人又不是她的,全是女主的!
“石榴,这个刹车简直是把我当女主整了。”
听完之后一副你不要不知好歹的样子:
“真要把你当女主整了,四根呢,你就偷着乐吧。”
颜枝不搭理它,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心里默背三字经,不要问她为什么不背清心咒,因为她不会!
在下车的时候,颜枝松了口气,终于到谢家了,她刚刚在车上都快把自己哄睡着了。
等颜枝拿着数学练习题趴在客厅的桌子上时,她觉得这口气又松早了!
“你先把自己会的写出来,不会的我再教你。”
谢锦韫的声音就在耳边,比车里更清晰些,带着点低磁的质感。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说话时的热气轻轻扫过她的耳廓,像羽毛搔过心尖,痒得她指尖都蜷了一下。
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贴上桌沿。
眼角的余光里,能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修长,正轻轻点在习题册上那道她卡了半天的函数题。
从客厅另一头看过来,他微俯的身影笼着她,两人凑得那样近,倒真像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颜枝的耳尖“唰”地红透了,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
她飞快地低下头,盯着题目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胡乱点了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嗯,知道了。”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皂香,混着客厅里淡淡的茶香,缠缠绕绕的。
“石榴,江湖救急,你帮我搜索答案!”
幸灾乐祸:
“不可以哦,如果要我帮你,你补习的意义在哪里?”
“做任务啊!”
颜枝理直气壮,无言以对,最后破罐子破摔:
“反正不可以,你自己做!”
它当年的系统考核可没人帮它,它不仅要撕烂别人的伞,还要让上天下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