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厨房的苹果燕麦粥正冒着清甜的热气。顾沉舟把煮软的苹果块压成泥,拌进熬得稠滑的燕麦里,盛在温好的骨瓷碗中——没放糖,只借了苹果本身的甜意。旁边的白瓷盘里,是一小碟洗好的蓝莓,还有半块蒸山药,切得方方正正。“今天去场地核对,粥喝小半碗垫肚子,中午在外面吃清淡的,”他递过叶酸片,指尖碰了碰苏晚的手背,“背景音乐清单我打印好了,你路上看看,挑几首喜欢的,太吵的我已经先划掉了。”
苏晚接过粥碗,苹果泥混着燕麦入口即化,忍不住笑:“你连燕麦都熬这么糯?”顾沉舟帮她夹了颗蓝莓:“怕你路上饿了不舒服,燕麦顶饱还不胀肚。”话音刚落,特助发来微信:“需您线上签一份设备采购确认单,10分钟内可完成,文件已发您邮箱。”顾沉舟点开邮箱快速签完,回复“归档即可”,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工作的事搞定了,今天专心陪你去场地。”
八点半,两人驱车前往婚礼场地。路上,苏晚翻着背景音乐清单,发现顾沉舟在每首歌旁都标了备注:“《卡农》(舒缓,无高音)”“《小夜曲》(节奏慢,适合休息区)”“《欢乐颂》(节选,避免嘈杂段落)”。“你连歌曲段落都挑了?”顾沉舟握着方向盘,侧头笑:“怕有突然的高音吓着你和宝宝,先筛一遍踏实。”苏晚圈了三首舒缓的钢琴曲,顾沉舟立刻给婚庆发消息:“就定这三首,婚礼当天循环放,音量调小,以休息区能听清说话为准。”
九点整,两人到了场地。顾沉舟先扶着苏晚走进休息区,伸手摸了摸空调出风口:“26度,刚好。”他又打开休息区的抽屉,确认薄荷糖已经放好——是苏晚爱吃的无蔗糖款,还摆了两盒常温椰子水:“渴了能直接喝,不用等加热。”场地经理递来喜糖摆放示意图,顾沉舟指着图上的标记:“常规款按桌号摆,孕妇款和无糖款单独放在休息区的小架子上,贴好‘特殊喜糖’的标牌,别跟常规款混了。”
核对到舞台区域时,苏晚走了两步有点累,顾沉舟立刻扶她坐在旁边的软凳上:“你歇会儿,我去核对灯光。”他跟经理确认舞台灯光:“主灯用暖光,别开频闪,追光灯只打舞台中央,别晃到观众席的休息区。”确认完,他快步走回苏晚身边,帮她揉了揉腰:“累不累?要不要去车上歇会儿?”苏晚摇摇头:“没事,再看一眼餐食区就好。”
到了餐食区,顾沉舟指着孕妇餐的预留位置:“当天提前半小时热好,用保温罩盖着,标签上写‘孕妇专用’,别被拿错。”他还尝了一口备用的小米粥:“稠度刚好,跟之前确认的一样,没问题。”全部核对完,他掏出小本子,在“场地终核”那页打了个勾,备注“温度、灯光、喜糖、餐食均达标,无遗漏”。
中午,两人去了附近的蔬菜粥店。顾沉舟提前让店家熬了加青菜碎的粥,还点了份清炒时蔬——炒得软烂,没放辣椒。“慢慢吃,下午回家不用急,”他帮苏晚盛了勺粥,“下次产检要查尿常规,我刚才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专用的尿杯,放在产检包里了,到时候直接用,不用在医院排队领。”
下午三点,两人回到公寓。顾沉舟把今天核对好的场地资料和背景音乐清单,一起放进活页夹的“婚礼筹备”分区:“这样找的时候方便,不用翻来翻去。”他还打开手机备忘录,添了条“周五前确认婚礼流程最终版”,跟苏晚说:“周五我处理完工作,我们一起看流程,有要改的再跟婚庆说,不着急。”
傍晚散步时,顾沉舟扶着苏晚走在小区的柏油路上,手里攥着手机——里面放着刚定好的婚礼背景音乐。“你听,”他把手机贴在苏晚耳边,“这个节奏刚好,不吵。”苏晚靠在他肩上,听着舒缓的钢琴曲,轻声说:“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婚礼的事了。”顾沉舟握紧她的手:“本来就该我操心,你只要好好养着,等着当新娘就好。”
晚上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手法比之前更轻了——医生说孕10周腰腹会更敏感,他特意调整了力度。“明天早上给你做小米红枣粥,红枣我提前泡好,煮软了去芯,”他边揉边说,“下午我们在家整理下次产检的东西,把尿杯、湿巾都放在产检包的外层,到时候好拿。”他还把叶酸盒放在苏晚枕边:“明天早上记得吃,我设了两个闹钟,怕你忘了。”
月光落在书桌上的活页夹和背景音乐清单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婚礼的细节都差不多定了,接下来我们就安心等下次产检,宝宝也会跟我们一起期待婚礼的,对吧?”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呢喃,心里满是暖意——原来被人把每一件小事都放在心上,连婚礼筹备的忙碌,都变成了幸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