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确诊重病急需手术救命钱有着落
那天早上，我醒得比平时早。眼睛刚睁开，就觉得胸口有点闷。我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那股闷劲没散。我摸了摸胸口，没觉得有硬块，也没疼，就想可能是前一晚吹了风，没太在意。
我慢慢坐起来，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客厅的窗帘还拉着，有点暗。我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刚亮，路上没几个人。我走到厨房，想给老公和孩子做早饭。打开冰箱，里面有鸡蛋、牛奶和面包，还有昨天买的青菜。
我先把牛奶倒进锅里，开小火煮。然后拿出鸡蛋，在锅里蒸上。接着洗了青菜，切成小段。等牛奶煮好，鸡蛋也蒸好了。我把这些都摆到餐桌上，然后去叫老公和孩子起床。
老公听到喊声，揉着眼睛出来了。他走到餐桌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说：“今天牛奶煮得刚好，不烫。”孩子也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坐到椅子上，拿起鸡蛋剥壳。我看着他们，心里觉得很踏实。
等老公和孩子吃完早饭，老公拿起公文包准备上班。他走到门口，回头跟我说：“今天要是还不舒服，就别干家务了，在家歇着。”我点点头，说：“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孩子也跟老公说：“爸爸再见。”
老公走后，我送孩子去学校。孩子的学校离家里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路上，孩子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学校里的事，说今天要上美术课，要画小花。我听着，偶尔点点头。
送完孩子，我往家走。走了没几步，胸口又开始闷，比早上更严重了。我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树，喘了口气。我想，可能是刚才走路太快了，歇一会儿就好。可歇了几分钟，闷劲还是没过去，反而有点疼了。
我有点害怕，拿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老公接了。我跟他说：“我胸口还是不舒服，有点疼。”老公在电话里急了，说：“你别乱动，我马上请假回来，带你去医院。”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着。路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上班的，有买菜的。有人路过时，看了我几眼，我没在意。没等多久，老公就开车过来了。他停下车，跑过来问我：“怎么样？还疼吗？”我点点头，说：“有点。”
老公扶着我上了车，然后开车去医院。医院离家里不算远，二十分钟就到了。到了医院，老公先把车停好，然后扶着我走进医院大厅。大厅里人很多，挂号处排着队。老公让我在椅子上坐着，他去挂号。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往的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病人和家属。有的病人脸色不好，有的家属很着急。我心里有点慌，怕自己得了不好的病。
没一会儿，老公拿着挂号单过来了。他扶着我，去了内科诊室。诊室外面也排着队，我们坐在外面等。等了大概半小时，终于叫到我的号了。
我走进诊室，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他抬头看着我，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坐在椅子上，说：“胸口闷，还有点疼。”医生又问：“这种情况多久了？”我说：“今天早上开始的，现在更疼了。”
医生点点头，说：“你先去做几个检查，做个心电图，再拍个胸片。”他开了检查单，递给我。我接过检查单，跟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和老公一起去做检查。
心电图室在二楼，我们先去了心电图室。里面有个护士，让我躺在床上，在我身上贴了几个电极片。机器响了一会儿，检查就做完了。护士说：“结果一会儿就能出来，你们去等一下。”
我们又去拍胸片。拍胸片的地方在三楼，人不多。进去后，医生让我站好，对着机器。没几秒，就拍好了。医生说：“结果要等半小时。”我们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等结果的时候，老公一直握着我的手，说：“别担心，肯定没大事，可能就是有点炎症。”我嗯了一声，可心里还是慌。半小时很快就到了，老公去拿结果。
老公拿着结果回来，脸色有点不好。他说：“我们去找刚才的医生看看。”我们又回到内科诊室，把结果递给医生。医生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他抬头跟我说：“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心电图和胸片有点问题，可能是肺部的事，需要再做个穿刺检查，才能确诊。”
我听到“穿刺检查”，心里咯噔一下。我问医生：“穿刺检查是干什么的？疼吗？”医生说：“就是取一点组织出来化验，有点疼，但能忍受。”老公在旁边说：“只要能确诊，疼点没关系。”
医生开了穿刺检查的单子，我们去缴费，然后去穿刺检查室。穿刺检查室里，护士先给我消毒，然后医生用一根细针在我胸口扎了一下。我疼得皱了皱眉，老公在旁边握着我的手，说：“忍一下，马上就好。”
检查做完后，护士说：“结果要等三天才能出来，到时候过来拿。”我们点点头，离开了检查室。老公扶着我走出医院，上了车。路上，老公没怎么说话，我也没说。我看着窗外，心里乱糟糟的。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没力气动。老公给我倒了杯水，说：“你先歇着，我去做饭。”我摇摇头，说：“我不饿，你别做了。”老公说：“不饿也要吃点，不然身体扛不住。”
老公还是去了厨房，做了点粥，炒了个青菜。他把粥端到我面前，说：“喝点粥，好消化。”我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很烂，没什么味道，可我还是逼着自己喝了一碗。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怎么出门，就在家歇着。胸口偶尔还是会闷，但不怎么疼了。老公每天下班回来，都会问我情况。孩子放学回来，也会跑到我身边，问我：“妈妈，你好点了吗？”我摸着孩子的头，说：“好多了。”
到了拿结果的那天，老公特意请了假，陪我去医院。我们到了医院，先去拿结果。拿到结果后，我们又去找之前的医生。医生看了结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跟我们说：“确诊了，是肺癌，中期。”
我听到“肺癌”两个字，脑子一下子空白了。我看着医生，没反应过来。老公也愣住了，过了几秒，他才问：“医生，中期能治好吗？”医生说：“只要尽快做手术，再配合化疗，治愈的希望很大。但手术费和治疗费不便宜，大概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我和老公都是普通上班族，每个月工资加起来才一万多，除去房贷、车贷和生活费，没存下多少。我看着老公，眼里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公扶着我，跟医生说：“谢谢医生，我们会想办法凑钱的。”
从医院出来，我坐在车里，一直哭。老公开车，没说话，但我能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孩子敲门，问我怎么了，我没敢开门，怕孩子看到我哭。
晚上，老公走进房间，坐在我旁边，说：“别担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肯定能凑够的。”我看着他，说：“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亲戚朋友也不富裕。”老公说：“我把我们之前买的那套小房子卖了，那套房子能卖二十多万，够手术费了。”
那套小房子是我们结婚后第二年买的，在郊区，不大，只有六十多平。本来想等孩子大了，给孩子当婚房，或者租出去赚点房租。我有点舍不得，说：“那房子卖了，以后孩子怎么办？”老公说：“先治病要紧，等你好了，我们再努力赚钱，再买一套。”
我点点头，没说话。第二天，老公就联系中介，把房子挂出去卖。中介来看了房子，拍了照片，然后挂到网上。没想到，没几天就有人来看房子。对方是一对年轻夫妻，想给父母买套养老房，觉得我们的房子位置不错，价格也合适。
谈了两天，双方就定下来了，价格是二十四万。对方先付了十万定金，剩下的十四万，等过户后再付。过户手续办得很顺利，没一周就办完了。对方把剩下的十四万打给了老公。
老公拿着钱，去银行存到了我的银行卡里。他把银行卡递给我，说：“这钱你拿着，是救命钱，别弄丢了。”我接过银行卡，紧紧攥在手里，心里踏实多了。
我跟医生约好了手术时间，就在一周后。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收拾住院需要带的东西。我找了个行李箱，把换洗衣物、牙刷、毛巾放进去，还有几本平时看的书，想在住院的时候打发时间。
老公也跟公司请了长假，说要在医院照顾我。他每天都帮我收拾东西，还陪我去公园散步，让我放松心情。孩子知道我要做手术，每天放学回来都跟我说：“妈妈，你做手术的时候别害怕，我会乖乖的。”我摸着孩子的头，说：“妈妈不害怕，等妈妈好了，就带你去游乐园。”
手术前一天，我去医院做了术前检查。检查结果都正常，医生说可以正常手术。回到家，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有老公爱吃的红烧肉，有孩子爱吃的可乐鸡翅，还有我爱吃的青菜。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得很开心。
晚上，我给孩子洗了澡，哄他睡觉。孩子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等你回来。”我点点头，说：“好，妈妈很快就回来。”等孩子睡着，我和老公坐在客厅里。老公跟我说：“明天手术，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你别紧张。”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那天晚上，我睡得还不错，没怎么想手术的事。我以为，只要做完手术，我就能好起来，就能继续陪着老公和孩子，我们的日子还能像以前一样。可我没想到，一场更大的麻烦，正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