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枫早早来到演武场。此时已有不少林家子弟在练拳,拳脚破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味道。他刚站定,就看到林浩带着几个跟班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嘲讽:“哟,这不是我们的‘矿场劳模’吗?怎么,今天不去挖矿,跑来演武场凑热闹了?”
周围的子弟纷纷侧目,哄笑声此起彼伏。林枫没有理会,只是走到演武场角落,捡起一把木剑,默默站定——他知道,现在的沉默,是为了将来更有力的爆发。
没过多久,负责晨练的林长老走了过来,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枫身上,眉头微蹙:“林枫,你灵脉薄弱,不适合跟大家一起练高阶拳法,先从基础的《崩山拳》练起吧,能把基础打牢也是好的。”
这话看似是关照,实则是默认了他“废柴”的身份。林浩等人笑得更欢了,林浩甚至故意大声说道:“长老说得对!有些人啊,就适合练最基础的拳法,高阶的他也学不会啊!”
林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握着木剑,开始练习《崩山拳》。他之前在杂役房练过无数次,招式早已烂熟于心,但没有灵元支撑,始终只是空有架子。如今他已是脉基境一层,灵元在经脉中流转,每一拳打出,都带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可练着练着,他就发现了问题——《崩山拳》的招式看似刚猛,实则存在不少破绽,比如“开山式”出拳时,腋下会露出空隙,容易被对手偷袭;“裂地式”下盘不稳,发力时会浪费大量灵元。
“难道是我练错了?”林枫心中疑惑,忍不住停下动作,皱眉思索。
“小家伙,不是你练错了,是这拳法本身就有缺陷。”玄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崩山拳》只是林家的基础拳法,流传下来时遗失了不少精髓,才会有这么多破绽。不过你别急,噬灵符的‘模拟推演’能力,正好能帮你补全这些破绽。”
林枫眼前一亮:“师父,怎么推演?”
“你先在识海中回忆《崩山拳》的完整招式,然后运转噬灵符,让它模拟招式的发力轨迹和灵元流动路线,符印会自动找出破绽,并推演最优的改进方案。”玄老缓缓说道,“不过第一次推演会消耗不少灵元,你要做好准备。”
林枫点点头,闭上眼睛,将《崩山拳》的招式在识海中一遍遍回放。他刚回忆完最后一招“崩天式”,胸口的噬灵符就微微发烫,一股清凉的力量涌入识海。紧接着,识海中出现了一道虚拟的身影,正演练着《崩山拳》,每一个招式的发力点、灵元流动路线都清晰可见,连招式中的破绽都用红色光点标注了出来。
“这就是模拟推演?”林枫心中震撼。虚拟身影演练完一遍后,红色光点开始闪烁,紧接着,虚拟身影的招式渐渐发生变化——“开山式”出拳时,手臂微微内旋,挡住了腋下的空隙;“裂地式”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下盘瞬间稳了许多;“崩天式”发力时,灵元不再分散,而是集中在拳头上,威力至少提升了一倍!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虚拟身影就演练出了改进后的《崩山拳》。林枫将改进后的招式牢记在心,睁开眼睛,握着木剑再次演练。这一次,他按照推演后的招式发力,灵元在经脉中顺畅流动,没有丝毫浪费,每一拳打出,都带着浑厚的力量,地面上的石板被震得微微发麻,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这……这还是《崩山拳》吗?”周围的子弟都看呆了。他们练了几年的《崩山拳》,从未想过这基础拳法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林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快步走到林枫身边,冷声道:“你这是偷学了别的拳法吧?《崩山拳根本没有这么强的威力!”
林枫停下动作,看着林浩,语气平静:“我只是把基础拳法练熟了而已,不像某些人,学了高阶拳法,却连基础都打不牢。”
“你胡说!”林浩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推林枫。可他的手刚碰到林枫的肩膀,就感觉一股浑厚的力量传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周围的子弟都惊呆了——林浩可是淬体境巅峰,怎么会被林枫轻易推开?
林长老也皱起了眉头,他仔细打量着林枫,眼神里满是疑惑:“林枫,你……你突破到脉基境了?”
林枫心中一动,知道瞒不住了,只能点头道:“回长老,弟子昨天刚突破到脉基境一层。”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谁都知道,林枫只有一条凡脉,连引气入体都难如登天,怎么可能突破到脉基境?这简直是违背常理!
林浩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林枫,心里满是嫉妒和不甘——他练了三年,才勉强达到淬体境巅峰,而林枫这个废物,居然突破到了脉基境?
林长老走到林枫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他收回手,眼神里满是震惊:“没错,确实是脉基境一层!而且你的灵元很凝练,比普通脉基境弟子还要稳固!”
周围的子弟看向林枫的眼神彻底变了,有震惊,有羡慕,还有一丝敬畏。他们再也不敢嘲笑林枫是“废柴”了——能打破凡脉限制,突破到脉基境,这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林枫知道,自己的变化已经引起了注意,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平静。但他并不害怕,反而充满了信心——有噬灵符和玄老的帮助,他的修炼之路会越走越宽,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都仰望。
晨练结束后,林枫没有停留,直接返回杂役房。他知道,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他需要尽快巩固修为,将改进后的《崩山拳》练熟,为接下来的挑战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