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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市入口

锈水街的晨雾尚未被酸臭彻底浸透,带着一种近乎虚伪的清新。但这虚伪很快被尖锐的哨声撕裂。

又一具。

在锈水街与流萤巷交界的废弃泵站旁,污水渠的缓流处,卡着什么东西。早起捡拾废品的拾荒者最先发现,惊叫声引来了巡逻的治安官。

沧溟到得比治安官更早。他的盲杖在湿滑的鹅卵石路上“哒、哒”作响,仿佛死亡的倒计时,精准地将他引至这片弥漫着浓烈死亡气息的角落。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那异常的感知已然勾勒出大致轮廓——又一种被榨取一空的“容器”,残留着那股令他灵魂战栗的、腐朽甜腻的“神血腐臭”。

脚步声杂乱响起,带着金属碰撞的铿锵。一队治安官推开稀稀拉拉围观的、面色麻木的人群,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笔挺却难掩青涩的制式皮甲,肩章是代表初级治安官的火焰纹。他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烦躁,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对现场不适的厌恶。

“老头,又是你第一个发现?”治安官赤焰的声音带着不耐,目光扫过沧溟蒙眼的黑布和破旧的外套,像是在打量一件碍眼的垃圾。他认得这个诡异的盲丐,上面似乎默许了其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反感。

沧溟没理他,仿佛赤焰和他身后那群手持锈蚀刀剑、如临大敌的治安官只是空气。他的注意力全在泵站侧面那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管道上。盲杖看似随意地抬起,往旁边管道壁上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暗绿色苔藓的凸起处一敲。

“咚。”

一声沉闷却异常空响的回音,与其他地方敲击实心金属的声响截然不同。

赤焰的注意力全在尸体和维持秩序上,根本没留意这细微的声响差异,更不会去想一个盲丐为何要敲击管道。

“晦气!”赤焰啐了一口,强忍着恶心,指挥手下将那具可怖的干尸从污水里拖拽上来。白布覆盖上去时,他别开了脸。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从腰间的证物袋里摸索着,取出一个小巧的、用透明材质封好的袋子,递向沧溟的方向,动作带着施舍般的随意。

“喏,死者手里死死攥着的,掰都掰不开,最后只好连他手指一起……算了。你看看,这玩意儿。”袋子里,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锈迹斑斑的金属物体,依稀能看出是个糖果的形状,扭曲而怪异。

沧溟“看”不见。

但当赤焰几乎将证物袋塞到他手中时,他的手指(那只布满伤痕与老茧的左手)下意识地拂过袋子表面,隔着那层薄薄的阻隔,“触摸”到了那颗金属糖果。

瞬间。

一个熟悉的凹凸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入他的感知核心!

那纹路……繁复,古老,蕴含着某种终结与寂灭的法则意味,是他耗费巨大代价、以自身神性为墨,亲手刻下的终焉神纹!是他自我封印时,作为“锁”与“碑”的存在证明!这东西绝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出现在一具凡人的干尸手中!

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

虽然迅速恢复平静,但那瞬间的波动,如同死水微澜,未能逃过一直暗中观察的赤焰的眼睛。年轻治安官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悬念密度:2】

1. 盲杖为何能精准定位黑市入口?(通过敲击管道空响暗示)

2. 金属糖果上神秘的终焉神纹为何出现?与沧溟的自我封印有何关联?

沧溟迅速收回手,仿佛那金属糖果带着剧毒。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不认识。锈水街的垃圾太多了。”

赤焰眯起眼睛,盯着沧溟蒙眼的黑布,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是吗?可我总觉得,你‘看’到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他挥了挥手,让手下将尸体和证物带走。“流萤巷不太平,老家伙,小心点,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把自己也搭进去。”

威胁意味明显。

沧溟沉默以对,只是握紧了盲杖。

治安官们簇拥着尸体离去,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开,只留下污浊的空气和更深的压抑。

沧溟站在原地,感知却如同无形的触须,牢牢锁定在那截发出空响的管道壁上。赤焰没有注意到那声空响,没有注意到他敲击的特定位置。但那里面,藏着“暗渠”黑市的入口之一。而那颗金属糖果,以及其上属于他过去、属于“终焉”的神纹,将一条危险的线索,直接抛到了他的面前。

流萤巷的旧糖果厂,血狼团与毒蝎帮的冲突,神血腐臭的干尸,刻有终焉神纹的金属糖果……

这些碎片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漩涡?

他的盲杖,再次点地。

“哒。”

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他必须再入暗渠,不仅是为了换取希望尘,更是要弄清楚,那枚本应随他一同被埋葬的神纹,为何会重现世间,还与这诡异的死亡纠缠在一起。

锈水街的雾,似乎更浓了。

黑市入口(沧溟视角)

我曾执掌万物终焉,如今,只想守护你一人黎明。

---

三号排污管口的“发现”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虽不明显,却终究惊动了一些东西。没过多久,杂乱的脚步声和引擎的轰鸣声便撕裂了锈铁镇边缘惯有的沉寂。

我牵着小禧,站在稍远一点的垃圾山阴影里,像两块沉默的礁石。小禧似乎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一声不吭。

来的是治安官,为首的是个年轻人,名叫赤焰。人如其名,一头像是被劣质染料染过的火红色短发,即使在铁锈色的天空下也显得有些扎眼。他穿着不算太整洁的治安官制服,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烦躁,仿佛对这片腐烂的土地以及其上发生的一切都感到深恶痛绝。

他带着人粗暴地检查了那具被我简单遮掩的尸体,随行的简易扫描仪发出滴滴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很快,他锐利(或者说,是因不耐烦而显得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锁定在我身上。

“老头,又是你第一个发现?”赤焰大步走过来,靴子踩在淤泥里,溅起污浊的水花。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或许在他眼里,我这个又瞎又老的拾荒者,总是和麻烦联系在一起。

我没理他。我的沉默如同锈铁镇本身,厚重且难以穿透。目光(或者说,是感知)越过他的肩膀,“望”着那群治安官手忙脚乱地将那具空洞的躯壳装进裹尸袋。那丝若有若无的神血腐臭,在活人气息的搅动下,似乎又浓郁了一丝,但依旧只有我能捕捉。

赤焰对我的沉默似乎早已习惯,或者说,他懒得在一个老瞎子身上浪费太多情绪。他啧了一声,像是在抱怨这该死的差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证物袋,递到我面前。

“喂,老家伙,看看这个。”他语气生硬,“在死者紧紧攥着的手心里发现的,掰开费了好大劲。”

那是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颗……糖果。或者说,是糖果形状的金属物体。约莫指节大小,覆盖着厚厚的红褐色锈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材质和颜色,只有大概的圆球形状还能辨认。

我“看”不见。

但当他将证物袋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时,一种超越视觉的感应,如同水银般无声无息地蔓延过去。

我的手指,干枯如老树树根,缓缓抬起,看似随意地拂过那冰凉的证物袋表面。隔着薄薄的塑料,我的指尖精准地触碰到了那颗锈蚀的金属糖果。

粗糙,冰冷,带着铁锈特有的颗粒感。

然后,我的指尖感知到了别的东西。

在那凹凸不平的锈迹之下,隐藏着极其细微、但排列组合绝对规律的凹凸纹路。那纹路如同活物,在我的触碰下,仿佛被瞬间激活,传递来一股深入骨髓、刻印在灵魂最底层的……熟悉感。

每一个转折,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象征着“终结”、“归寂”、“万物终点”的隐秘符号……都分毫不差。

那是终焉神纹。

是我在自我放逐、自我封印,将滔天神力与无尽记忆强行剥离、镇压时,亲手刻下的,代表着我过往权柄与罪孽的纹章!它本应随着我的封印,深埋于时空的裂隙,或者直接消散在纪元更迭的洪流之中。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具情绪干尸紧握的手中?出现在这颗看似普通、实则诡异的金属糖果上?

我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

那颤动极其细微,如同蜻蜓点水,连我自己都几乎要忽略。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这并非巧合,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指向明确的……挑衅?还是警告?

赤焰显然没有注意到我这微小的失态,他依旧烦躁地盯着我:“认识这东西吗?哪个垃圾堆里淘换出来的玩意儿?还是哪个黑市作坊的标记?”

黑市……

我沉默地收回手指,将那瞬间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行压回死寂的心湖深处。盲杖在我手中转动了一个微妙的角度,杖尖看似无意地、轻轻往旁边那根巨大、锈蚀不堪的排污管道壁上一敲。

“咚。”

一声沉闷、带着明显空响的声音,在管道壁上回荡。与敲击实心金属的清脆声截然不同。

赤焰的注意力还在那颗金属糖果上,对这声空响并未在意,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问你话呢,老瞎子!知不知道点什么?”

我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望向更远处那片永恒的锈色天空。我的声音依旧干涩,没有任何波澜:

“不认识。捡垃圾的,不认识这些。”

赤焰狐疑地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但他注定一无所获。一个瞎子的脸,尤其是一个决心隐藏一切的瞎子的脸,比锈铁镇最深的地下掩体还要难以窥探。

“晦气!”他低骂了一句,收回证物袋,转身走向他的手下,“收队!把这玩意儿带回去分析!妈的,尽是一些怪事……”

引擎声再次轰鸣而起,载着治安官和那具空洞的躯壳,以及那颗藏着终焉秘密的糖果,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锈铁迷宫深处。

周围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排污管汩汩的流水声,如同这片土地永不愈合的伤口在流淌脓血。

小禧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爹爹,那些人是来抓坏人的吗?”

我低下头,感知着她小小的、带着担忧的能量轮廓。

“也许吧。”我轻声回答。

但我清楚,治安官对付不了这种“坏人”。能制造情绪干尸,能沾染神血腐臭,能持有终焉神纹的存在,早已超出了凡人律法的管辖范畴。

而刚才盲杖敲击的那声空响,所指的方向,正是锈铁镇阴影之下,那些不见光亮的交易与秘密汇聚之地——黑市的其中一个入口。

我的盲杖能精准找到那里,并非偶然。那根陪伴我许久的杖,其内核,早在我自我封印时,就融入了一丝“终焉”的规则碎片。它能引导我避开危险,也能在必要时,指引我走向与“终结”相关的事物的源头。黑市那种地方,充斥着欲望、背叛、杀戮与各种见不得光的力量残余,本身就是“终焉”规则的微弱映射。

我牵起小禧的手。

“走吧,该回家了。”

今天拾到的“垃圾”已经足够多。一具空洞的尸体,一颗锈蚀的糖果,一个重现的纹章,以及一个被再次撬动的、关于过往的封印。

风暴正在积聚。

而我需要知道,这股风,究竟是从哪个被遗忘的角落吹来,又打算将我和小禧,卷向何方。那颗金属糖果上的终焉神纹,像一把钥匙,不仅试图打开我的记忆,更像是在为某个巨大的、黑暗的仪式,标记着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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