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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一行人走了,留下了一地空谈的回音,和屯田客们心头更深的迷茫与郁结。

那套“反求诸己”、“建设桑梓”的说辞,像是一层薄薄的油彩,试图覆盖住血淋淋的现实。

初听之下,似乎占着“道理”,仿佛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真的因为不够“勤力”、不够“克己”,才落得如此境地。

徐五蹲在自家那快要塌掉的窝棚门口,手里无意识地捻着一根枯草。

白日里名士们矜持而淡漠的脸庞,夜晚郡守府飘来的酒肉香气,还有王癞子那尖利的催逼声,在他脑子里来回打转。

“觉得不好,就去建设它……”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浑浊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双布满老茧、裂开无数血口的手上。

这双手,一辈子都在“建设”,开荒、犁地、播种、收割……可为什么,越“建设”,缸里的粮越少,身上的债越重?

石头闷着头,在一旁用力地磨着一把生锈的锄头,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他胸口堵着一团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

他想吼,想骂,可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像一张无形的网,缠住了他的舌头。

他隐约觉得,那些官老爷和名士们的话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了所以然来,只觉得憋屈得快要炸开。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在幸存的屯田客之间无声地蔓延。

他们被夺走了口粮,反被要求“体谅朝廷难处”;

他们被逼得活不下去,反被指责“不知大局”、“只晓眼前饥寒”;

他们用血汗“建设”出的粮食被夺走,反被教诲要“更努力建设”……

这其中的逻辑,拧巴得让人窒息。

仿佛所有的苦难,根源都在他们自己身上,而与那些坐在高堂之上、享受着他们劳动果实的人毫无关系。

“五叔,”一个年轻的屯田客凑过来,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甘,“他们说的……是不是有啥问题?俺总觉得……不对劲。”

徐五抬起头,看着年轻人迷茫的眼睛,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他活了大半辈子,懂得土地的道理,懂得节气的道理,却不懂这“反求诸己”的道理。

他感觉到了,这是一种狡猾的“责任转移”,把本该由上位者承担的重担,轻飘飘地甩到了他们这些快要被压垮的肩膀上。

可他无法用清晰的语言去戳破它。

这种认知上的无力,比肉体的饥饿更让人绝望。

消息,像暗流一样在兖州,乃至更广阔的曹操控制区底层悄悄流淌。

“听说了吗?襄邑那边……”

“官老爷请了名士去讲道理,说咱们穷是咱们自己不够努力……”

“呸!他们吃着咱们的粮,穿着咱们的布,倒说起风凉话了!”

“可……他们说的大道理,咱也驳不倒啊……”

民心,在这无声的拷问与憋屈的愤怒中,不再仅仅是浮动,而是开始沉淀出一种冰冷的、质变的东西。

那套维系统治的官方话语,第一次在赤裸的现实面前,显露出了它苍白而虚伪的内里。

一把无形的钥匙,似乎已经插入了锁孔,只待一个契机,便能打开那扇通往全新认知的大门。而这把钥匙,正被远在北方的陈烬,悄然打磨着。

凛冽的北风卷过阴山南麓,吹动着北疆自治邦首府——赤火堡城头的旗帜。

堡内核心区域,一间炭火温暖、陈设简朴却肃穆的书房内,陈烬正披着一件半旧的棉袍,伏案审阅着各地送来的文书。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股寒气卷入,随即又被迅速隔断。

孟瑶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卷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密件,神色凝重。

“社长,‘经纬’南线急报,兖州襄邑事件后续。”她将密件放在案上,声音清晰而平稳,但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陈烬抬起头,揉了揉因长时间阅读而有些发胀的眉心,伸手接过。

他解开油布,展开里面抄录得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绢帛。

上面详细记录了襄邑屯田客暴动的始末、曹操的震怒与顾忌、以及孔融等人前往“劝谕”的全过程,甚至连那些“反求诸己”、“建设桑梓”的言论,都被一字不差地记录在案。

书房内只剩下炭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以及陈烬手指缓缓划过绢帛的细微声响。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

当看到徐五等人被逼反抗时,他眉头微蹙;看到曹操因忌惮赤火而不敢轻易镇压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嘲;看到孔融等人高谈阔论、空谈仁义时,他的嘴角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尤其是读到那句“觉得不好,便该去建设它,焉能在此抱怨生事?”以及名士们私下鄙夷“黔首愚钝,只晓眼前饥寒”时,陈烬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仿佛两道冰冷的电光。

他放下绢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孟瑶安静地侍立一旁,没有打扰。

过了许久,陈烬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已恢复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洞见与决断。

“好一招‘责任转移’!”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力道,“将治国无方、盘剥无度导致的民不聊生,轻飘飘地转化为升斗小民自身的‘德行有亏’和‘努力不足’。用宏大而空洞的‘大局’和‘道义’,来掩盖具体而微的掠夺与压迫。”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地图前,目光落在兖州的位置。

“曹操和他那些清谈名士,依然在用旧时代的框架来理解问题,试图用话语来缝合裂痕。”

陈烬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既有对对手僵化的审视,也有对民众苦难的共情,“他们不明白,或者说拒绝明白,当百姓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任何脱离实际的说教,都只会加速他们信仰的崩塌。”

他转过身,看向孟瑶,眼神坚定:“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曹操送给了我们一个在道义上彻底揭露其统治本质的靶子。我们必须抓住它。”

“社长,我们该如何回应?”孟瑶问道,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舆论反击,更是一场争夺人心、定义正义的思想战争。

陈烬走回案前,重新拿起那份密报,指尖重重地点在孔融的那些言论上。

“回应?当然要回应!”他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我们要用最朴素的语言,最直接的逻辑,剥开他们那套华丽辞藻的伪装,告诉天下人,尤其是告诉那些和徐五、石头一样在苦苦挣扎的百姓——

苦难的根源在哪里,责任究竟应该由谁来承担!

他的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墙壁,看到了中原大地上那些迷茫而愤怒的灵魂。

“立刻召集‘经纬’和宣传司的核心人员。我们要给曹操,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士,也给天下苍生,一个明确的答案。”

来自兖州屯田区的风,裹挟着底层最真切的痛苦与愤怒,终于吹到了北疆,吹到了陈烬的案头。

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关乎生死存亡的理念之战,即将在这凛冬时节,轰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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