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里面的人动了,熊永俊打定主意后,便准备回府去了,临走时又是一阵叮嘱,看上去老纠结了。
什么多带些人手,再不然就是在茶水里下毒,不行直接从背后搞偷袭。
说了一大堆,就是怕明日将人拿不下来。
梁洛苏有些无语。
他们有多久没有被人这般重视过了,虽然最终目的是为了杀他们,但狗县令还是为此事费了不少心思的。
一堆坏招叠加一起,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很用心了。
倍感荣幸的同时,梁洛苏又在心里将他们祖宗十八代挨个谢了一遍。
看向赵玄烨,嘟起了嘴巴。
无辜的表情,看得赵玄烨有些懵,突然又怎么了?想了一下不明所以,眨眨眼,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乖,现在先办正事,其他的一会回去再说。”
梁洛苏冷不防被亲了一下,脸颊发烫,伸手朝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
一天天的,尽胡想些啥呢。
顿了一下,这才在他耳边说道:“这些人太坏了吧,不仅要骗咱们过来下毒搞偷袭,还打算抢咱们的粮食。
不行,我没耐心了。
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这里交给你,我过去搬空他们家底了!”
“嗯,那你注意安全,一会完事在后巷汇合!”
“知道了。”
说完,在赵玄烨脸上轻啄一下,迅速朝库房跑去。
刘衡刚打开房门,就有一股风吹了进来,屋内的烛火即刻熄灭,登时漆黑一片。
熊永俊顿时不悦。
“还不快将灯点上,本官怕黑!”
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看到有人趁黑闪进了屋内。
赵玄烨当然不会给他们点灯的机会,一把将手里的匕首塞入刘衡的手中,然后握着他的手猛地向前刺去。
屋内两人,皆没反应过来。
就听黑暗中传来一道闷哼一声。
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这时,刘衡的眼睛已经适应屋内的黑暗内,看清楚倒在地上的是熊永俊,见他胸前还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吓得魂飞魄散。
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去,可惜晚了一步。
赵玄烨抢先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捅进他的左胸,并狠狠地转了一圈,这才松手。
刘衡的身体随之倒了下去。
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赵玄烨蹲下去。
扯过熊永俊的左手在刘衡身上抹了抹,沾上不少血,又将他放回原位。
同样的,又往刘衡身上那把刀柄上抹了些鲜血,然后转去将桌上的那本账本拿起来,撕了几页纸下来。
随手一丢,落在了地上。
月光顺着门洒进屋内,惨白惨白的,正好落在地上那两具尸上,两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上去死不瞑目。
加之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时间,竟有些阴森可怕。
赵玄烨淡淡瞥了一眼,关上门,迅速退了出去。
至于梁洛苏那边,收完刘衡家的银库,又去了他家女眷的院子,金银首饰,衣物家具全都一搬而空。
虽然不知道跟狗县令家的比起来,算什么水平,但金砖银锭子满打满算也搬了十箱了,翡翠玉石古董名画也不少。
看来,垄断粮食、鱼肉百姓这么多年,这货没少捞油水呢。
好富贵有钱啊。
以此推断,狗县令家就更不用说了,梁洛苏勾起唇角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县令家的银库宝房在向自己招手了。
连忙又跑去后院儿。
将家禽马匹豪华马车,全都收进空间。
真希望一路都这样搬搬搬下去,那感觉真是不要太爽了。
但一想到,但凡能让她大搬特搬的,都是些坏人,与之相对应的肯定又有一大片饱受欺压的百姓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一时又有些纠结。
算了。
搬搬搬的事情,还是随缘吧。
搬空刘衡家,梁洛苏迅速去到后巷,赵玄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知道书房那两货已经处理了,便没再多说,拉起赵玄烨便往狗县令府里瞬移过去。
这里确实比刘衡府上的好东西多了好几倍。
梁洛苏没开库房门,直接飞上屋顶将瓦片揭开,里面放着的金银财物她没去细看,闭着眼睛直接收进空间。
反正,不是值钱的好东西,空间小精灵会提示的。
不会误收的。
毕竟,小精灵也是个贪的呢。
离开库房,又按照地图上的红点一处处寻了过去。
所过之处,寸金不留。
然后是厨房和后院,除了茅厕没光顾,能收的全收走了,半个时辰不到,整个熊府就只剩下了沉睡的人,和一间间的空屋子了。
摸摸肚子,又有些饿啦。
两人出了县令府,又朝夜市瞬移过去,若是运气好,兴许那家卖肉夹馍的还没收摊!
须臾抵达夜市。
果然,卖肉夹馍的摊主还在。
见是晚间的两位顾客,立马笑盈盈地招呼上了。
热乎的烧饼刚从炉膛里拿出来,闻上一口,麦香味十足,再夹上剁好的肥瘦相间的卤肉,吃一口,那味道简直没谁了。
老板将肉夹馍端上来,梁洛苏已经等不及了,拿起一个,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赵玄烨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替她擦去嘴角的饼屑。
看来是饿急了。
毕竟今日忙碌了一天,也不知道一个够不够她吃,便说道:“慢点儿吃,不够了可以再买一个。”
“嗯嗯。”
梁洛苏嘴里塞的满满的,胡乱应了一声。
最后,真的一口气吃了两个。
赵玄烨笑了笑。
能吃是福,难得胃口好,得给媳妇喂胖点儿才是,抱起来才软软和和的。
离开夜市以后。
两人又不慌不忙地往客栈走去,却忽然发现,来的时候都没觉得夜市离客栈有多远,这会儿也不知是晕碳水,还是咋的。
总觉得,脚下的路好漫长啊。
看着困乏不已的梁洛苏,走路脚下似乎都在打飘,赵玄烨轻轻一笑,在她面前站住,拉起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
便将人打横抱起了。
看了眼怀中的人,卷起唇角,心情愉悦地朝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