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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盒的丝绒衬底上,双凤玦静卧如沉睡的古兽。那一道细微的裂纹横贯凤首,如同美人面颊上的一道伤疤,破坏了几分圆满,却添了几分凄厉的神秘。三年来,它冰冷、死寂,仿佛所有的灵异与能量都随着那场爆炸和阁主的死亡而消散殆尽。

可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温热,却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慕容文远以为早已稳固的平静。

是错觉吗?

他指尖悬在玉玦上方,久久未动。内力暗运,感知提升到极致,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异常。然而,触手所及,唯有玉石固有的、沁入骨髓的凉意,再无其他。

苏清婉察觉到他神色的细微变化,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玉玦……有何不对?”

慕容文远缓缓盖上盒盖,锁紧机括,摇了摇头,语气故作轻松:“无事,只是忽然想起些旧事。或许是夜深疲惫,生了错觉。”他不愿让她刚舒缓的心神再添忧虑。潜渊阁已灭,玲珑已愈,苏家正值鼎盛,那些光怪陆离的威胁,或许真的已成为过去。

苏清婉凝视他片刻,聪慧如她,岂会看不出他有所隐瞒?但她并未追问,只是柔声道:“既是累了,便早些安歇吧。明日还要与沈家详谈合作细则,诸事繁杂,需得养足精神。”

“好。”慕容文远从善如流,将铅盒放回原处隐秘的暗格中。

烛火熄灭,锦帐落下。慕容文远拥着妻子,听着她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自己却毫无睡意。黑暗中,他睁着眼,思绪如潮。

那双凤玦的温热,虽只一瞬,却无比真实。它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虽未掀起惊涛骇浪,却打破了绝对的平静,荡开圈圈疑虑的涟漪。

潜渊阁阁主临死前的狂笑与预言——“钥匙已经转动……门迟早会再开……祂们已经注视到此地了”——如同鬼魅的低语,再次回响在耳边。当初只当是败者的诅咒与疯话,如今细想,却令人不寒而栗。

“钥匙”自然是指双凤玦。“门”是什么?通往异世界的通道?还是其他更可怕的东西?“祂们”……是那些被召唤来的怪物?是银河联盟?还是……连潜渊阁自身也未必完全了解的、存在于时空裂隙之后的、更加古老恐怖的存在?

银河联盟带走玲珑时,态度冷漠而程序化,他们似乎更在意“维度稳定”而非善恶本身。他们知道多少?那双凤玦的真正源头又是什么?仅仅是苏家始祖偶然所得吗?慧明师太口中的“星殿叛徒”又意味着什么?揽月峰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

一个个谜团纷至沓来,彼此纠缠,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而苏家,而他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脱离这张网。

他想起这三年的顺遂。苏家生意扩张无往不利,朝廷关系融洽,就连海上航路也异常平静,连以往常见的海盗都似乎销声匿迹。这种过分的顺利,此刻想来,竟隐隐透着一种诡异,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或是……被更高层次力量暂时“安抚”后的假象。

银河联盟的监视,是否从未停止?那双冷漠的“眼睛”,是否一直在云端之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枚沉寂的通讯器,真的只是单向报告的工具吗?

慕容文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有些疑问,或许永远得不到答案。但有些准备,必须提前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文远看似一切如常,与苏清婉一同处理家族事务,与沈万山最终敲定了合作开辟南洋航线的细节(苏家出技术和部分资金,沈家出船队和大部分人手,利润分成),苏家的商业版图进一步扩大。

但他暗中开始了行动。

他首先以“整理祖母遗物,编纂家史”为名,向苏清婉提出要全面查阅苏家最古老的档案和库藏。苏清婉只当他是一片孝心,且有助于凝聚家族,自然应允。

于是,慕容文远一头扎进了苏家尘封的故纸堆和古老库房之中。他看得极其仔细,尤其是关于家族起源、海外贸易始祖、以及历代收集的奇物异宝的记录。他期望能找到更多关于双凤玦来历、以及那个可能同样穿越而来的第一代赘婿的线索。

然而,数日过去,收获甚微。记载大多语焉不详,或充满神话色彩,将家族发迹归功于“天赐鸿运”、“祖先庇佑”。关于第一代赘婿,只模糊提及“贤婿某公,才智卓绝,助家业兴”,连名字都未留下。

慕容文远并不气馁。他知道,真正的秘密往往不会堂而皇之地写在账本上。

他转变思路,开始研究库房中那些看似不起眼、年代久远的“杂物”。许多东西已被历代管事视为无用之物,堆放在角落积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箱标记为“杂项旧物”的箱笼底部,他发现了一本纸张泛黄、脆化严重的散页笔记,并非正式账册或族谱,更像是个人的随笔记录。字迹潦草,多用隐语,且似乎因水浸过,墨迹多有晕染。

慕容文远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散页带回书房,就着明亮的灯光,逐字逐句艰难辨认。

笔记的主人似乎是家族早期的一位账房先生,记录了一些不便入公账的收支和见闻。其中几段模糊的文字引起了慕容文远的注意:

“…三月丙申,泊于‘雾隐岛’,获奇石数斗,色如墨,触之生温,伴有异响…公曰:此乃天外之物,慎藏之…” “…‘钥’与石似有感应,夜半常放微光,恐非吉兆…” “…公欲毁‘钥’,终不忍,遂分而藏之,盼后世永勿合…” “…闻海外有‘星殿’,追寻此物,切嘱后人避之…”

雾隐岛?天外之物?奇石?与“钥”(双凤玦)感应?星殿?

这些零碎的词句,拼凑出一个惊人的可能性:双凤玦并非孤立存在,它可能来自海外某个名为“雾隐岛”的地方,与一种奇特的“天外之石”相伴而生!苏家始祖也曾担心它的力量,试图销毁未果,只能将其分开藏匿,并警告后人避开一个名为“星殿”的、追寻此物的组织!

这“星殿”,是否就是慧明师太提及的、她叛出的地方?是否与银河联盟有关?亦或是另一个独立的神秘势力?

慕容文远的心脏怦怦直跳。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秘密的边缘。

然而,笔记到此戛然而止,后续页面缺失,似乎被故意撕毁或遗失了。

关键的线索断了。

慕容文远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信息依旧残缺,但方向已然明确。双凤玦的背后,牵扯着更古老的秘密和更强大的势力。它的再次异动,绝非偶然。

他必须找到那个“雾隐岛”,找到那种“奇石”,才能真正了解双凤玦的真相,才能预知可能到来的风险。

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笔记中关于“雾隐岛”的方位,只有“泊于”二字,毫无坐标。茫茫大海,何处寻觅?

就在慕容文远陷入沉思之际,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

进来的是醉汉。他依旧是那副潦草模样,手里拎着酒葫芦,眼神却清明锐利。

“小子,捣鼓几天故纸堆,找出啥宝贝了?”他大喇喇地在对面坐下。

慕容文远抬眼看他,忽然心中一动。这位神秘前辈见多识广,常年混迹江湖海外,或许……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将那份散页笔记推过去,指着“雾隐岛”和“奇石”的字样,问道:“前辈游历四方,可曾听说过海外有这样一个地方?或者这种奇特的石头?”

醉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笔记,灌了口酒,咂咂嘴:“雾隐岛?没听过。叫这名的鸟地方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谁知道是哪个?”但当他目光落到“奇石…色如墨,触之生温,伴有异响”的描述时,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快极复杂的情绪,似是惊讶,又似是追忆,甚至还带着一丝…忌惮?

虽然只是一瞬,但慕容文远敏锐地捕捉到了。

“前辈?”他追问。

醉汉放下酒葫芦,打了个哈哈:“这种神神叨叨的记载多了去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哪个老账房胡诌的。你小子别整天想这些没用的,好好打理你的苏家,陪陪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才是正经!”他摆摆手,站起身,竟是要走。

这反应,分明是欲盖弥彰!

慕容文远立刻起身拦住他,神色郑重:“前辈!此事关乎苏家存亡,或许还关乎更重大的干系!若您知晓什么,还请直言相告!文远感激不尽!”

醉汉看着他严肃焦急的神情,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罢了罢了…老子真是欠你们的…”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压低声音,“‘雾隐岛’老子没听过。但‘墨体温石,夜半异响’这东西…老子年轻时,好像在南洋跑船那会儿,听几个老海盗醉后吹牛时提起过一嘴…”

“他们说什么?”慕容文远急切地问。

“说是在极东之海,有一片终年迷雾不散的海域,暗礁密布,舟船难行。迷雾深处,似有岛屿,岛上有一种黑色的石头,摸上去是温的,有时候深夜里还能听到石头里发出怪声,像…像什么东西在敲打…”醉汉眼神飘忽,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那些老家伙说那是‘鬼礁’,是海妖的巢穴,靠近的船没有能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极东之海?终年迷雾?暗礁密布?

这描述虽然依旧模糊,却比毫无头绪要好得多!

“那些老海盗…还能找到吗?”慕容文远问。

醉汉摇摇头:“几十年过去了,骨头都能打鼓了。再说,就算活着,那种地方,谁愿意再去第二次?”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至少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极东迷雾海域。

慕容文远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必须去查探一番。不仅是为了弄清双凤玦的秘密,更是为了苏家,为了清婉,为了所有人的安危。

“前辈,我想组织一支船队,去东方迷雾海探一探。”

醉汉闻言,像是被酒呛到了一样,剧烈咳嗽起来:“咳咳…你说啥?小子你疯了?!那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喂鱼啊!”

“我必须去。”慕容文远语气坚定,“隐患不除,寝食难安。苏家如今的船队和航海技术,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小心筹划,未必不能一试。”

醉汉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只得叹道:“你小子…真是个惹事精!罢了罢了,老子反正闲得发慌,就再陪你疯一把!不过这事得绝对保密,尤其是不能让你家娘子知道,不然咱们谁都别想走!”

慕容文远重重点头:“这是自然。”

就在两人密议初步计划时,书房外传来福安急促的声音:“姑爷!大小姐请您立刻去前厅!市舶司的钱判官突然来了,脸色很不好看,说是…说是咱们运往高丽的货船,被海盗劫了!”

慕容文远和醉汉对视一眼,皆是一怔。

海盗?沉寂了这么久的海盗,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慕容文远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骤然加剧。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醉汉低声道:“前辈,探海之事稍后再议。我先去应付眼前。”

他快步走向前厅,面色沉静,心中却波涛暗涌。

双凤玦异动,迷雾岛线索初现,海盗再起…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还是预示着,短暂的平静已经结束,新的风暴,正在急速酝酿之中?

而这一次,风暴又将从何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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