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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最后一缕暖阳刚被乌云吞没,雪就落了下来。不是温柔的飘洒,而是带着棱角的冰粒,砸在枯枝上噼啪作响,像是某种预兆的鼓点。仅仅一天,枯黄的草地就被冻成了青灰色的硬块,林间的溪流结起薄冰,倒映着天空翻涌的黑云……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没人预料到它会来得这样快,快得让所有人都来不及系紧御寒的围巾

“盾卫第三队,守住东侧山脊!”队长的吼声裹着雪沫子砸过来,他的盾牌边缘磕在冻硬的地面上,溅起几片冰屑。

二十名盾卫的重甲在雪地里反光,甲片衔接处结着霜,每一次举盾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咯吱”声。

他们身后,十几个握着老式步枪的战友正往树干后钻,枪托上的木纹被冻得发脆,有人往手心里哈着白气,指节冻得通红。

“扶他起来!”队长的吼声里带着冰碴。他的盾牌边缘已经凹陷,左手虎口被后坐力震得发麻,却死死抵着盾柄,“枪械组!三点钟方向,压制!”

五名握着老式步枪的战士从盾卫身后探身,枪管上还缠着防滑的布条。

他们的手指冻得发僵,拉动枪栓时带着冰屑的摩擦声,子弹呼啸着射向松树林,却只打在粗壮的树干上,溅起细碎的木屑和积雪。

“妈的!他们有重机枪!”一个年轻战士的步枪被流弹击中枪管,弯曲的钢铁烫得他猛地撒手。

他看着自己冒着热气的掌心,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冻在了眼角,“就凭咱们这五十几号人,要顶切尔诺伯格那四千头‘炮灰’?”

队长没回头。他看见雪地上有一串密集的脚印,从树林深处延伸过来,那是捕杀队的军靴留下的——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防寒服,靴底嵌着防滑钉,每一步都像钉在地上的钉子。

他们是切尔诺伯格扔出来的消耗品,却足以用数量淹没这片森林。

“这是咱们唯一的优势。”队长的声音很沉,像冻在冰里的石头,“机械化部队进不来,他们的坦克开不进这片松树林,直升机的螺旋桨会被树枝绞碎。在这里,子弹和勇气一样值钱。”

“整合运动的人快到了吗?”一个年轻射手压低声音问,他的步枪枪管缠着布条,据说是为了防止结霜卡壳。

队长往密林深处瞥了一眼,那里的雪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步幅很大,靴底纹路带着整合运动特有的标记。

“爱国者的小队应该在左翼,塔露拉带着人绕后了。”

他顿了顿,盾牌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咚”声——是颗流弹,在盾面上砸出个浅坑,弹片弹进旁边的雪堆,没掀起半点波澜。

“捕杀队的先头部队来了!”有人低呼。

雪雾里钻出来几十个身影,穿着切尔诺伯格制式防寒服,手里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松树上,冰屑混着木屑簌簌往下掉,有个盾卫没来得及完全举盾,子弹擦过他的胳膊,甲胄裂开道口子,血珠刚渗出来就冻成了小红珠。

“压下去!”队长吼着向前迈步,盾阵像堵移动的墙,把身后的射手护得严严实实。射手们轮流探身射击,枪声在林间回荡,惊起几只躲在树洞里的灰雀,它们扑棱棱地撞开积雪,翅膀上沾着的冰粒在空中闪了闪。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接近四米的黑影拨开树枝走来,长戟的刃口在昏暗里亮得刺眼——是爱国者。

他的巨盾上还沾着前几天战斗的血渍,此刻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甲胄关节处的积雪被体温烘化,又冻成了冰壳。

“左侧,清理。”他的声音像两块冻在一起的石头摩擦,长戟突然横扫,带起的风卷着雪沫子,瞬间掀翻了三个试图绕后的捕杀队员。

他们手里的机枪摔在雪地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巨盾的侧沿砸中——没有惨叫,只有骨骼碎裂的闷响,像有人踩碎了冰面下的枯枝。

“大尉!”年轻射手眼睛一亮,刚想喊些什么,就被队长按住了肩膀。

“别分神!”队长的目光落在更远处,那里的雪地上有团跳动的橘红色——是火焰。

一辆皮卡从林间小道冲出来,车斗里架着机枪,驾驶员狂吼着“撞死他”,车轮碾过积雪,溅起半米高的雪雾。

爱国者侧身,巨盾猛地向前砸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皮卡的车头像被重锤砸中的易拉罐,瞬间瘪了下去,驾驶员连同方向盘一起被挤成了肉泥,车斗里的机枪手被抛到空中,还没落地就被长戟钉在了松树上。

塔露拉从一棵烧焦的松树后走出来,黑色大衣下摆还沾着火星。

她刚才用火焰熔断了捕杀队设下的绊索,此刻掌心的余温正慢慢散去,映得她眼底那点猩红柔和了些。

看到盾卫和爱国者的身影,她脚步顿了顿,往旁边挪了挪,给后面的整合运动队员让出位置。

“阿丽娜说过,这片林子的雪能盖掉脚印。”

她突然低声说,声音轻得像雪落,“可惜盖不掉血腥味。”

没人接话。大家都知道阿丽娜的事,知道那个善良的姑娘,是怎么倒在捕杀队的枪口下的。

“罗德岛的人在右翼!”

有个整合运动队员指着雪地上的一串战术靴印,“他们好像在清理落单的捕杀队。”

盾卫队长眯起眼。他见过罗德岛的制服,深灰色的防寒服上绣着个奇特的标志,听说那些人里有不少是医生……

一个老盾卫沉声道,他的盾面上有个很深的弹坑,是上次在峡谷里被坦克炮轰的,“刚才有个戴护目镜的小子,帮我狙掉了背后的枪手。”

话音刚落,右侧的松树林里传来几声闷响。

五个穿着罗德岛制服的人从树上跳下来,落地时在雪地里砸出浅坑,为首的干员摘下护目镜,露出张带着冻伤的脸。“整合运动的朋友,”

他的声音有点哑,“我们清掉了右翼的机枪点,但弹药不多了。”

塔露拉抬眼看他,掌心的火焰没再亮起。“你们可以走。”她说,“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走不了……”护目镜干员苦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几盒绷带扔过来,“我们可都是感染者!我们队里有三个医生,他们还在后面给伤员包扎。”

爱国者突然开口:“医疗兵,退后。”他的长戟指向密林深处,“战斗区,不安全。”

护目镜干员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谢谢。”他转身对身后的队员打了个手势,“掩护医生撤到第二道防线,我们留下帮忙。”

这是种很奇妙的默契。没人说“合作”,却都默认了彼此的位置——整合运动的近战队员顶在最前,盾卫护住侧翼,罗德岛的人用精准的射击清理远处的威胁。有个罗德岛女干员的枪卡壳了,旁边的整合运动队员立刻把备用的步枪扔过去……

盾卫的水袋冻住了,塔露拉抬手用火焰烤化了冰,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套,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忍不住往对方的方向瞥了一眼。

“博士呢?”有个年轻的罗德岛干员突然问,“刚才还看见她往中心地带走了。”

护目镜干员皱眉:“别管,她现在……有点不一样。”

他们说的“不一样”,是指博士突然暴涨的战斗力。

早上还有人看见她因为踩滑摔进雪堆,此刻却听说她一个人了毁捕杀队的几辆装甲车。

有人猜测是用了什么新药,有人说他藏了底牌……

“快看!那是什么?”

有人指着天空。只见雪地里突然腾起一片黑色的雾,雾里飘着像雪花一样的东西,却是纯粹的黑,落在雪地上,瞬间就冻出一个个小冰坑。

“快!就在前面!那白发小子落单了!”

三个穿着民间武装制服的青年在雪地里狂奔,他们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为首的壮汉扛着火箭筒,炮口还在冒烟,刚才他们用一发火箭弹炸毁了一间感染者的藏身木屋,却只找到几个吓得发抖的老人。

“妈的,白跑一趟。”一个瘦高个踹了一脚旁边的松树,积雪哗啦落下,灌了他一脖子,“还好撞见这个落单的,看他那身白衣服,肯定是个值钱的感染者!”

他们跟着一串孤零零的脚印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的雪很平整,只有一个人站在中央,背对着他们,白发在风雪里飘动,像一蓬燃烧的雪。

“就一个?”壮汉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老天爷都帮咱们!杀了他,割下头去换军功!这小白脸看着像个头目,说不定能换个官职!”

瘦高个举起步枪,瞄准镜里映出凯文的背影。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片开阔地四周都是密林,按理说这么显眼的目标,早该发现了,怎么会留给他一个民间武装?

“管他呢!”另一个青年已经扣动了扳机,猎枪的霰弹在雪地上划出扇形的弹道,“先打再说!”

霰弹在距离凯文五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没有火光,没有声音,就像被无形的黑洞吞噬。三个青年愣住了,举着武器的手僵在半空。

“怎么回事?”瘦高个的声音发颤,“我的子弹呢?”

凯文缓缓转身。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像深不见底的冰窟。

“你们刚才炸了一间木屋,对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里面有个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她才五岁。”

“少废话!感染者都该死!”为首的壮汉扛起火箭筒,瞄准镜里的白发青年一动不动,像尊雪雕,“拿你的头换房子,老子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冲过来,却在距离凯文五米的地方突然停下,像撞进了一堵无形的墙,瞬间冻结成黑色的冰坨,“咔嚓”一声碎在雪地里。

三人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看见凯文抬手,天空中那些黑色的雪花突然加速,像无数把小刀子,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她只只是感染者,”凯文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你们却把她……挂在卡车前面当装饰。”

第一个黑色雪花落在壮汉的肩膀上。没有疼痛,只有瞬间的冻结——他的防寒服、皮肤、肌肉,甚至血液,都在接触到黑雪的瞬间变成了黑色的冰。

他保持着举火箭筒的姿势,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身体却已经僵硬如雕像。

瘦高个和另一个青年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更多的黑雪追上。

黑雪落在他们的后颈,顺着脊椎蔓延,转眼间就将他们冻成了两座扭曲的冰雕。风吹过,冰雕表面裂开细密的纹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凯文走到那辆停在旁边的皮卡车前,车厢的帆布被风吹开,露出里面堆叠的东西……

那是一颗颗被斩下的头颅,有老人的,有青年的,甚至有几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他们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映着最后的恐惧。

“军功?跨越阶级的捷径?”凯文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他伸手触碰那些头颅,指尖的温度让冰层融化,露出下面早已僵硬的皮肤,“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

他猛地攥紧拳头。黑冰雕瞬间炸裂,变成无数细小的黑色碎渣,被风吹散在雪地里,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雪还在下,只是不再是白色的。黑色的雪花在凯文周围盘旋,像一群沉默的哀悼者。他从虚空里抽出一把黑色的巨剑,剑身足有两米长,上面刻着流动的暗纹,像凝固的黑夜。

“既然道理讲不通。”凯文握住剑柄,转身走向森林深处,那里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就用你们听得懂的方式。”

巨剑的刃口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黑色的风。雪地上,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每一步都像在宣告:这场战争,该换一种打法了。

如果这群人已经被利益变成了野兽,那么自己也不必要在遵守所谓的规则!!!

杀戮开始!

…………

陆行舰队旗舰“铁壁号” 观察平台

咸涩的风卷着雪拍打在装甲挡板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

少将莱曼的军靴踩在发烫的钢铁平台上,他抬手按住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军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炮管阵列,落在远方那道横亘天地的灰黑色山脊上。

怀表的金属外壳在掌心泛着冷光,表盘里的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向数字“12”。

“还有三十秒,将军。”副官佩德罗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莱曼没有回头。他看见平台下方的甲板上,炮手们正用帆布擦拭着炮管,那些口径超过三十厘米的黝黑金属管像蛰伏的巨蟒……

“捕杀队的最后一批已经送进医疗舱了?”莱曼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佩德罗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50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的战斗意志保守估计比我们想象的顽强”

怀表内部的齿轮发出最后一声轻微的咬合声。莱曼看着秒针与分针重叠的瞬间,指腹猛地按在表盖边缘,“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敲碎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凝滞。

“他们没能打开通道……”他转过身,军靴在金属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回响,“佩德罗夫,传令下去——定点炮击,持续一个半小时。”

他抬手指向那道海拔七百米的山脉,阳光正从山脊的缺口处漏下来,在岩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要让那些山体变成碎石堆,至少留出三艘陆行舰并排通过的宽度,误差不能超过五米。”

“是!”佩德罗夫的回应震得耳膜发颤,“所有战舰已完成方位校准,火控系统与卫星定位同步,误差控制在0.3米内。弹药舱储备的穿甲弹与高爆弹比例为3:1,足够支撑两轮饱和打击。”

莱曼的目光扫过舰队阵列。二十艘陆行舰像钢铁巨兽般匍匐在荒原上……

“让炮手们检查护目镜。”莱曼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岩壁上隐约能看到黑色的斑点在移动……

佩德罗夫转身跑向通讯台,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平台上渐远时,莱曼听见了弹药舱传来的液压装置运转声,那是机械臂将炮弹推入炮膛的闷响,一声接一声,像巨人的心跳。

第一轮齐射

指挥台的红色信号灯骤然熄灭的瞬间,莱曼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帽檐。

没有任何预兆,数十道橘红色的火舌同时从炮口喷涌而出,仿佛天空突然裂开了无数道缝隙。

焰光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将炮手们的剪影拓印在甲板上,他们弯腰扶着炮身的姿态,像钉在钢铁上的青铜雕像。

轰鸣声不是炸开的,而是从地底翻涌上来的。莱曼感觉脚下的平台在震颤,那不是单一的震动,而是数十门巨炮后坐力叠加的共振,顺着舰体的钢铁骨骼蔓延开来,连牙齿都在跟着发颤。他看见“铁壁号”的舰首微微下沉,装甲板之间的接缝处渗出细小的沙粒,那是被震松的荒原土壤。

硝烟在炮口凝成蘑菇状的云团,被风一吹,立刻化作灰黑色的雾霭,裹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莱曼的护目镜上蒙上了一层薄灰,他抬手擦拭时,指腹沾到的烟垢在镜片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极了医疗舱里那些感染者皮肤上的血管纹路。

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汇成一片连续的锐鸣,起初是尖锐的蜂鸣,随着距离拉远,渐渐变成低沉的嗡鸣,最后在撞上山体的瞬间炸开。

莱曼通过望远镜看见,第一发炮弹准确地命中了山脊线的凹陷处,岩壁像被巨锤砸中的玻璃般碎裂开来,灰白色的碎石混合着暗红色的泥土腾空而起,形成一道数百米高的烟柱。

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数十枚炮弹在山体上炸开密集的爆点,烟柱连成一片翻滚的灰墙,将整座山脉都笼罩其中。

“落点偏差0.2米,符合预期。”通讯器里传来火控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穿甲弹已经击穿表层岩石,高爆弹正在内部引发二次坍塌!”

间隔只有三分钟。当炮管的温度刚刚降到可以触摸的程度,第二轮齐射的命令已经下达。

爆点集中在山脉的中段,那里是地质结构最脆弱的页岩层。莱曼通过卫星传输的实时图像看到,燃烧弹炸开的瞬间,整片山体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页岩中的甲烷被点燃,形成连绵的火龙,顺着岩层的缝隙蔓延,从山脚一直烧到山顶。

火光照亮了烟幕中的碎石,那些飞溅的石块像燃烧的流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光,然后砸落在舰队前方的荒原上,扬起阵阵尘埃。

“山体结构出现横向断裂!”佩德罗夫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上的三维地形图正以每秒一次的频率更新,代表山体高度的曲线正在快速下降,“预计再进行三轮打击,就能打开通道!”

第二轮齐射的硝烟还没散尽,莱曼就听见了山体坍塌的巨响。那声音不是来自远方,而是仿佛就在耳边,沉闷而厚重,像是天空在打嗝。

他看见原本笔直的山脊线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缺口,碎石像瀑布般从缺口处倾泻而下,在山脚下堆起一座新的小山丘。

第三轮、第四轮……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当最后一发炮弹落在山体上时,莱曼的军靴已经被震得发麻,护目镜上的烟垢厚得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他摘下护目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远方的山脉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绵延的碎石堆,最高处也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烟幕正在散去,露出灰黑色的地表,蒸汽从裂缝中丝丝缕缕地冒出来,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道彩虹。

“通道宽度148米,足够三艘陆行舰并排通过。”佩德罗夫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如释重负,“卫星扫描显示,碎石堆下方的地质结构稳定,没有二次坍塌的风险。”

莱曼走到平台边缘,看着那片被夷平的山地。

“命令各单位准备突进。”莱曼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重新打开,表盘里的指针已经指向新的时刻,“第三装甲师、第六装甲师、第12机甲师,配合陆行舰队第二小队作为先头部队,从通道中央突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舰队,那些钢铁巨兽的炮管还在微微发烫,炮口对着通道的方向,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第17航空无人机整编师升空,覆盖通道两侧的制高点,任何移动目标格杀勿论。”

“摩托化步兵跟随推进,清理残石,确保后续部队通行无阻。”

佩德罗夫立正敬礼,这次他的动作格外标准,作战服的袖口虽然还在开裂,却挺得笔直:“是!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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