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走后，林宵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颗从桌上顺来的糖果：“路哥，你怎么突然决定拉拢伊莲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路西法还躺在阳台的椅子上，目光凝视着星空，语气平静：“我看见了她的灵魂在苦苦挣扎。如果再不把她拉出来，她只会在这个管理局里被吞噬殆尽。”
林宵挑了挑眉：“她的灵魂？你还能看见灵魂？那我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苏九也从客厅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酱汁的勺子，兴致勃勃地问道：“对啊，路西法，我的灵魂呢？是不是特别闪耀？”
路西法瞥了他俩一眼，眼神里有了些无奈：“你们俩……灵魂不是用来‘看’的。伊莲的灵魂纯洁得不像话，甚至有点刺眼。她在这个腐败的体制里，就像一颗被淤泥包裹的珍珠，迟早会被磨灭光芒。”
林宵和苏九对视一眼，随即争先恐后地凑到路西法面前，异口同声地说道：“那看看我的灵魂呗！”
路西法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主动把灵魂暴露给别人看。你们俩……真是够了。”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遇见的小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对了，今天早上我遇见了小陈，他有些异常。他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林宵和苏九的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林宵点了点头：“我们会注意的。毕竟我说了要罩他。”
苏九坐回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个世界其实很病态。有一种诡异的平衡。
林宵想了想说，“确实，这个社会体制完全不象是自然演化而来的”
息屏从苏九腕表弹射到半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组成血色蛛网，“万分之一觉醒率，90%选择考英雄执照——因为《超能者特权法案》规定，持证者可以一定程免税、免舆论监督。”
她手指一划，屏幕上弹出段偷拍视频：穿着制服的男人悬浮在超市货架上，指尖跃动的电火花正灼烧收银员的头发。“本月第三起‘英雄执法过度’，管理局给出的处罚是……扣十分职业道德分。”苏九冷笑，“知道满分多少吗？一千分。”
“所谓的反派其实很少，甚至很多都是因为被‘超级英雄’欺辱而被迫反抗的普通人。到了现在，衍生出像元素联盟这样的真反派英雄，管理局却选择不作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需要更多的反派”
苏九的声音有着愤怒和无奈：“这个世界已经回到了最原始的社会形态，高低贵贱。除了金钱和权力，超能力也成了划分阶级的标准。”
“一部分超级英雄，原本是为了拯救平民、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但在短短的一百年时间里，突然觉醒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们开始问：‘凭什么我这种高等人要去为贱民服务？’
这群人一小部分去当了真正的反派，企图奴役平民。
一部分就像元素联盟一样，留在管理局。他们虽然不是大多数，但也不是少数。”
林宵点头附和：“大部分超级英雄只是把这份职业当成一份工作，领工资，干分内的事情。他们不在乎正义，也不在乎平民的死活，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
苏九冷笑了一声，嘲讽的说到：“最可笑的是，还有少部分像伊莲一样，真心为了正义而当英雄的人。
但在短期历史上……他们往往都成了所谓‘不可饶恕的大反派’。”
苏九调出份泛黄的电子报
《黄金时代三杰陨落！昔日救世主今日屠城魔》，配图是三个被铁链锁住的年轻人，眼眶处打着马赛克
“精神力英雄艾萨克，五年前因为阻止管理局强拆贫民窟，被指控‘精神操控民众叛乱’。”
“说到这个，”林宵突然鲤鱼打挺坐直，“超二代是不是都带遗传挂？比如闪电侠生个会瞬移的崽？”
苏九翻了个白眼，甩出份基因谱系图：“隐性突变基因，觉醒概率0.0007%，比中彩票还玄学。上个月出生的第10万零3个婴儿刚触发系统警报——是个能沟通植物的女婴，她父母是开早餐铺的普通人。”
“难怪金字塔还没塌。”林宵打了个响指，“要是超能力能世袭，管理局早该改名叫元老院了。”
他突然看向路西法，语气带点担忧：“路哥，你真的要建立自己的地狱？你看这个世界的情况，好像一天清闲日子也没了。再说了，我英雄执照还没考呢？”
路西法扯了扯嘴角：“哪有阎王亲自抓小鬼的？这个世界像伊莲这样的人不少，以后自然有人做事。”
林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是要抓伊莲当牛马啊？”
苏九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牛马是牛头马面啊？这比喻还真是……贴切。”
路西法挑了挑眉：“你不是说有十殿阎王吗？伊莲肯定是阎王之一啊，怎么可能是牛马？”
林宵低头沉思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那手底下的人呢？总不能光靠我们几个去抓小鬼吧？那岂不是累死？”
苏九放下可乐，拍了拍手：“你们别急，等我们有钱了，我直接给你们做一个智能体阎王。我们只管当甩手掌柜，剩下的全交给它。”
林宵转过头看向苏九，无奈地说：“九儿，我问的是谁去抓小鬼，不是谁去当甩手掌柜。”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解决，你不会像管理局一样发工资招人吗？”苏九翻了一个白眼
林宵捂着脸，“哦对对对...”
“那还是得搞钱？咱们事务所现在连房租钱都还没整明白呢。路哥还失业了，咋整啊？”
路西法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字一句：“明天我就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