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区教育局。
党心月正在上班,门卫前来通知她,说有位白小姐在大门口等她。
党心月听后在脑中过滤一遍,她只认得一个姓白的年轻女士,就是白珞。
但她和白珞一向没有交情,只是互相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联系方式更是没加。
白珞在她面前一向趾高气昂,自认为什么都比她强,连和涂思远认识都是因为白珞的病。
仗着涂思远的百般呵护照顾,因此,白珞根本不把她放到眼里。
她不是去了R国做骨髓移植手术,之后一直在那边疗养吗?
连涂思远人被扣押在J国,她都未曾前去探望,恐怕被连累,现在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党心月说:“谢谢你,麻烦转告她我在忙工作,没空见她。”
门卫转身去回复。
党心月继续手头的工作。
傍晚下了班,党心月步行走路回家。
她和涂思远的新家距离教育局只有十分钟路程,她怀着孕,步行能锻炼身体,还不堵车。
因而,只要不刮风下雨,她就选择走路上下班。
刚走出单位大门,就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党心月!”
党心月转身一看,白珞人没走,还在这儿等她。
白珞抱着膀子,一脸的不善。
路边停着白珞的玛莎,只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司机,也没有保姆陪同。
“什么事?”党心月冷淡的问。
她一点都不想跟白珞打交道,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事。
白珞冷笑一声,
“党心月,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趁我出国治病你就把远哥勾引到手了。
党心月挑了挑眉,“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合法夫妻,难道需要你的批准?”
白珞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 你以为你嫁给他,有了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党心月心里一紧,生出几分警惕,“你想干嘛?”
白珞哼了一声,
“我出国治病这段时间,他给我投资开的时装店不仅没帮我管理,反而叫人把店转让了。
所以我才赶回来,没想到他不肯见我,还停掉我的信用卡,不管我死活。
他曾经答应我妈妈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他食言而肥还躲着我。
以前他对我好得很,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现在他变了,一定是你在中间搞的鬼。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的语气充满威胁,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
“当初他是为了救我才故意接近你,他接近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你的骨髓。
说白了,他只是把你当成我的移动血包。如果不是我出国做手术,涂思远早就是我的了。
现在我病好回来了,你却把他抢走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党心月心中疑惑更甚,“白珞,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珞诡异的笑笑,
“我能干什么?因为你从中作梗,我现在人财两失啊!人、人我得不到;钱、钱也停掉了。
你说把我逼急了,我能做什么?报复远哥我舍不得,你呢?你可斗不过我。”
党心月深吸一口气,
“你的心真是扭曲,涂思远帮了你那么多年,为你治病,什么都为你打点好,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没义务养你一辈子。
而你,不仅不记他的恩情反而怨他食言,他是你的谁啊?他早就不欠你了。”
白珞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又没人逼他,那是他自己答应我母亲的啊,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
你和他才认识几年?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会有我们深? 是你卑鄙无耻,趁我不在才钻了空子,用孩子来绑住他。
他只是暂时被你迷住而已。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能经得住考验吗?咱们走着瞧。”
说完,白珞转身上车扬尘而去。
党心月望着汽车远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