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想到病房里还有党心月,他警惕的往后看看,布帘子拉上了。
他迅速竖起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下,示意噤声,指了指外面,三个人轻手轻脚走出去。
到走廊上,轻轻把病房门关好,才又问,
“你们怎么来了?”
“听李想说你出事了,来看看你,”欧文正说。
昨晚和张行恩一起加班,听李想说他住院了,就一起赶来看看,
坐飞机又倒车,到现在还没合眼呢。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看着他手上缠着绷带,脸上一条条的划伤,又红又肿人都快认不出来了,幸好伤口不深没有破相。
看到两个兄弟一起不辞劳苦大老远跑来看他,涂思远心里暖暖的,
“我没事,月儿的脚扭伤了,不过不要紧,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欧文正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看你这叫什么事儿?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当,跑这穷乡僻壤做支教老师。
当初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狼狈。”
不愧是好兄弟,知道扎哪儿最疼。
张行恩冲欧文正道:
“你就别损他了,他肯定肠子都悔青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
又转向涂思远:
“怎么样?都来这么久了,有没有进展啊?”
看着两个大男人突然变成吃瓜的猹,涂思远觉得这俩货是来看他笑话的,
瞬间嫌弃他们碍眼:
“还没。”说得没好气,却又无可奈何。
“划弄成这副鬼样子,都没能打动美人的心,你这魅力不行啊。”
“你呢?你有魅力,你的糖糖都不要你了!”
“你有人要?人家要你你也不会追到这儿。”
“行了,都闭嘴吧。”张行恩出声打断这俩拌嘴的家伙。
两个幼稚鬼。
看着这俩为情所困的男人,张行恩既同情又感慨。
同情他们的困境,他曾经也有同样的痛苦,感慨自己的幸运,最早走出来。
“需要帮忙吗?我们能做些什么?”张行恩问涂思远。
“她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靠社会各方的捐助长大,如今有能力了,一心想竭尽所能回馈社会,
她曾经梦想有个温暖的家,自从我伤害了她,打破了她对家庭的渴望。
如今她孑然一身,将自己完全交给教育事业,还有慈善事业,再不想谈感情。”
提起过去,涂思远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悔不当初。
他对面前两个男人道:
“你们俩自己的公司都有慈善基金,既然要做慈善,捐钱给谁都是捐,以后捐钱都问月儿,她说捐哪里就捐到哪里。
算我欠你们人情,以后再还给你们。”
“没问题,可这样就能帮你把人追回来了?”
“能不能追回来不知道,起码她对我脸色变好了。”
欧文正被他的行为感动,
无论多难,至少涂思远在努力尝试反转局面,而自己却没他那样的积极态度。
冷川说的对,安恬要是喜欢李铮,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即便安恬对李铮动心了,自己都没努力争取过就把安恬让给李铮吗?
他只是寒心,又不是死心了,如果就这样放弃而成全他们,他大概率会后悔的。
不,其实他已经后悔了。
在m国,看到安恬萧索单薄的身影,他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找她。
大概是因为男人的那点自尊和骄傲吧,拖住了他的脚步。
他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为什么他感觉不到?
得不到这个答案他会一直跟自己过不去,纠结下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
涂思远跟他们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