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到屋内,安恬醒来。
努力眨巴眨巴眼睛,想让自己清醒。
昨晚梦到欧文正了,在梦里又回到掉落山崖那天,
这次换欧文正掉下去,她腰间绑着绳子坠下来救他。
她在杂草丛里找到他,他晕过去了。
她将他叫醒,他的身体受了伤,伤口正在滴血,他们只有一条绳子可以上去,
安恬将绳子取下来,要给欧文正系上,他死活不肯,要她先上去。
等了一会,从上面又掉下来一条绳子,这次绳子系到欧文正身上。
救援队将两个人一起往上拉,拉到一半,欧文正身上的那根绳子突然断了,
安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奈何两个人的体格差距太大,
安恬的力量太小,拉不动他。
她死死拉住欧文正的手,不让他坠落,
但是他的手却渐渐下滑,越来越越抓不住。
安恬的绳子也突然坠了一下,
为了防止安恬的绳子断掉跟他一起坠崖,欧文正选择放手,
他冲她微笑,说:“宝贝,好好活下去,再见了……”
他松了手,身体瞬间下坠,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不!—— ”安恬突然坐起来,一身冷汗,大口大口喘气。
惊觉是个梦,她松了一口气,梦里那种绝望的感觉还让她害怕。
芝芝听到动静,敲她的房门,安恬下床给她开门。
“糖糖你怎么了?你在叫什么?”见她满脸的泪水,“做梦了?”
“没事……”安恬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有泪水,刚才在梦里哭喊的。
她忙用睡衣袖子抹掉眼泪。
“梦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害怕?”芝芝问。
安恬故作轻松状,“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你快去睡吧。”
“行,那你也继续睡。”
芝芝见她不想说,就回房了。
安恬躺回床上一时睡不着,就回想起那个梦,
那种绝望和心碎的感觉好真实。
突然好想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梦不都是反的吗?
他那么强壮,跟头牛似的,连感冒都很少得,应该没事吧?
安恬起床洗漱,想到昨夜的梦,她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她已经开始办理入学手续,就等开学了。
今天阳光正好,安恬准备出去走走,免得动不动就胡思乱想。
她到校园里散步,走累了随便找块草地,准备像别的学生一样躺下休息一会。
刚坐下,手机响了,是樊星打来的:
“糖糖,欧总出事了。”
“他怎么了?”安恬紧张的不自觉提高嗓音。
“他今天早上从花城赶回鹿城开会,高速路上突然遇到团雾,造成40多辆车连环追尾,欧总的车就在其中。”
“你怎么知道的?”安恬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攥住,呼吸不畅。
“我跟何一鸣一起开会,何一鸣刚得到消息正赶去医院。”
“他不会有事吧?”安恬问樊星,又仿佛在问自己。
“不清楚,我刚看到新闻报道,有人在车祸里去世。”
安恬感到心乱如麻,怪不得夜里会做那样的梦,虽然她不信命数,可这奇妙的感应又令她不得不相信有神明。
“我在m国赶不回去,等他有消息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
樊星说完挂掉电话,看向一边的何一鸣,“她不肯回来。”
何一鸣叹了口气,这两个人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