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傅家别墅,苏晚刚洗漱完,就接到了幼儿园保镖的电话。“苏总,傅小姐一切安全,凌晨有两名可疑人员在幼儿园外围徘徊,被我们拦下后跑了,身上没发现武器,应该是探路的。”保镖的声音很沉稳,让苏晚悬了一夜的心稍稍落地。
“继续加强警戒,不要放松。”苏晚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傅景深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煎蛋的边缘焦得恰到好处——这是她最喜欢的口感。“幼儿园那边没事吧?”傅景深把牛奶推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关切。
“没事,只是探路的,已经跑了。”苏晚拿起叉子,刚咬了一口煎蛋,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国际刑警-米勒”。她心里咯噔一下,米勒是之前对接黑森案件的警官,这个时间来电,肯定有急事。
“苏女士,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告诉你。”米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凝重,“我们收到非洲桑比亚国警方的求助,黑森集团在当地的一个‘医疗援助点’,实际上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已经有3名当地贫民死亡,还有12人出现严重器官衰竭,症状和‘星愈4号’的适应症高度相似——他们很可能在用你的药物配方做非法改良实验。”
“什么?”苏晚手里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鸡蛋滑到桌上,“他们怎么会有我的配方?实验样本是从哪里来的?”
“目前还不清楚,但桑比亚警方在实验点搜到了‘星愈4号’的基础检测报告,上面有傅星的水印。”米勒的声音顿了顿,“当地患者家属强烈要求傅星介入,他们听说‘星愈4号’能治疗这种病,想请你帮忙做诊断,也希望你能提供证据,指控黑森的恶行。”
苏晚看向傅景深,眼神里满是急切。桑比亚是前卷提到过的热带神经症高发国,她之前还计划派医疗队去支援,没想到黑森竟然在那里搞非法实验,还用了傅星的技术关联数据。“我必须去一趟。”苏晚的语气很坚定,“那些患者在等我,而且只有找到黑森的实验证据,才能彻底扳倒他们。”
傅景深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立刻订两张去桑比亚首都的最快航班,安排3名贴身保镖随行,带上我们的防弹车和医疗应急箱,另外让林舟准备‘星愈4号’的对比检测试剂,还有苏总之前改良的植物麻醉弹,全部打包空运。”
挂了电话,傅景深走到苏晚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桑比亚局势复杂,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他知道苏晚的医者仁心,也清楚这次去不仅是救人,更是和黑森、暗夜组织的又一次正面交锋——他必须护她周全。
当天下午,苏晚和傅景深的航班降落在桑比亚首都机场。刚走出航站楼,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尘土和消毒水的味道。当地警方派来的对接人卡伦早已等候在外面,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警服,脸上带着疲惫,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苏女士,傅先生,你们看,这是实验点的患者,他们大多是当地的贫民,被黑森以‘免费治疗’的名义骗去做实验。”
照片上的场景让苏晚心头一紧:简陋的铁皮屋里,几个骨瘦如柴的患者躺在破旧的床垫上,手臂上布满了针孔,有的还插着未拔的输液管,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他们的症状和‘星愈4号’的适应症完全吻合,但黑森给他们用的药,应该是改良过的劣质品,否则不会出现器官衰竭。”苏晚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
“实验点在距离首都200公里的丛林里,那里是黑森的私人领地,有武装人员看守。”卡伦发动汽车,方向盘在他手里微微颤抖,“我们之前派过警员去探查,都被赶了出来,还伤了两个人。”
傅景深坐在副驾驶座上,拿出平板调出桑比亚的卫星地图,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从首都到丛林有两条路,主路宽敞但有黑森的哨卡,小路难走但隐蔽,我们走小路,避开他们的视线。”他转头看向苏晚,“保镖已经把防弹车和麻醉弹装在当地的货车里,我们到边境小镇换乘,不会引起怀疑。”
四个小时后,车队抵达边境小镇。苏晚和傅景深换上当地服饰,苏晚裹着彩色的头巾,把长发藏在里面,傅景深则穿了件宽松的亚麻衬衫,脸上抹了点当地的红泥,看起来像极了往返边境的商人。换乘防弹货车时,苏晚特意检查了放在车厢里的医疗箱——里面除了“星愈4号”的对比试剂,还有她根据苏家秘典改良的中药喷剂,能暂时缓解患者的器官衰竭症状。
“还有10公里就到实验点了,前面的路更难走,大家坐稳。”货车司机是当地警方安排的线人,熟悉路况,他放慢车速,在坑坑洼洼的丛林小路上缓慢行驶。窗外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
突然,货车猛地一震,轮胎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不好,是路障!”司机大喊一声,急忙踩下刹车。苏晚和傅景深立刻警觉起来,保镖们迅速握住腰间的电击棍,眼神紧紧盯着车外。
车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铁棍和砍刀,脸上画着狰狞的油彩。为首的男人走到驾驶室旁,用生硬的英文喊道:“下来!这是黑森先生的领地,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走错路了,马上就走。”司机试图解释,可话音刚落,一根铁棍就砸在了货车的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别跟他们废话。”傅景深低声对苏晚说,然后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他身高近一米九,站在那群人中间,气场瞬间压制住对方。“让开,我们要去前面的村庄送医疗物资,不想找麻烦就别拦着。”
为首的男人显然没料到傅景深这么强硬,他挥了挥手,两个拿着砍刀的男人立刻冲上来,朝着傅景深的胸口砍去。傅景深侧身躲开,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见状,举着砍刀又冲上来,傅景深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精准地打在他的膝盖上,男人瞬间跪倒在地。
“还有谁想试试?”傅景深站在原地,眼神冷得像冰。围上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再上前。为首的男人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傅景深:“别以为会点功夫就了不起,再不走,我开枪了!”
就在这时,苏晚从货车里探出头,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发射器——这是她专门研发的“追踪式麻醉弹”,射程10米,命中率几乎100%。“放下枪,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为首的男人显然没把苏晚放在眼里,他狞笑着扣动扳机,可就在这时,苏晚扣下了发射器的扳机。“咻”的一声,一枚淡蓝色的麻醉弹精准地打在他的手腕上,男人吃痛,手枪掉在地上。几秒钟后,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摇摇晃晃,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剩下的人见状,吓得转身就跑,可刚跑出去几步,就被埋伏在周围的当地警察拦住——傅景深早就和卡伦约定好,一旦遇到袭击,警方就从两侧包抄。不到五分钟,所有袭击者都被控制住。
“检查他们的身上,看看有没有线索。”傅景深对保镖说。很快,保镖从为首男人的口袋里搜出一枚黑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这是暗夜组织的标志!“果然是暗夜组织的人。”傅景深皱紧眉头,“黑森和暗夜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苏晚走到被控制的袭击者面前,蹲下身,用当地语言问道:“你们的老板是谁?黑森的实验点里还有多少人?”袭击者眼神躲闪,不肯说话,苏晚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针管,里面装着少量的“truth药剂”——这是她研发的轻度吐真剂,不会伤害身体,却能让人说出实话。“要么说,要么我就把这个注射进去,到时候你想不说都不行。”
袭击者脸色煞白,终于松了口:“我们的老板是‘黑鸦’,他在实验点里安排了20个武装人员,还有3个黑森的技术人员,他们正在销毁实验数据,准备转移!”
“不好,我们得快点!”苏晚立刻站起来,对傅景深说,“要是数据被销毁,就没有证据指控黑森了。”
傅景深点点头,让司机立刻发动货车,朝着实验点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树木快速后退,苏晚看着手里的暗夜组织徽章,心里充满了不安——这个“黑鸦”是谁?他和苏坤有没有关系?如果实验数据被销毁,那些死去的患者,岂不是白死了?
半个小时后,货车终于抵达黑森的实验点。这是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院子,里面有三栋铁皮房,其中一栋的窗户里还冒着黑烟——他们果然在销毁数据!“行动!”傅景深一声令下,保镖和当地警察立刻冲了进去,里面的武装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
苏晚冲进冒着黑烟的铁皮房,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烧焦的实验记录,一个黑森的技术人员正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燃最后一箱文件。“住手!”苏晚大喊一声,快步冲上去,打掉他手里的打火机。技术人员想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傅景深抓住肩膀,按在墙上。
“这些记录还有救吗?”傅景深看着地上烧焦的文件,问道。苏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几片还没完全烧毁的纸,上面还能看到患者的姓名和用药剂量。“能救一部分,我们的技术团队可以通过残留的字迹恢复数据。”她把纸片放进证物袋里,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他们有了指控黑森的初步证据。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别多管闲事,否则下一个,就是傅念晚。”
苏晚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她抬头看向傅景深,眼神里满是担忧。傅景深走过来,轻轻接过她的手机,看完短信后,脸色变得铁青。“别担心,我已经让阿力再加派10名保镖去幼儿园,24小时守着念晚,不会让她出事。”他轻轻抱住苏晚,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退缩,为了那些患者,也为了我们的家人。”
实验点外,当地的患者家属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鲜花和水果,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说着“谢谢”。苏晚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心里的担忧渐渐被坚定取代。她知道,这场和黑森、暗夜组织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但只要她和傅景深并肩作战,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实验点的铁丝网上,苏晚和傅景深站在人群中,看着当地警察把黑森的技术人员和暗夜组织的袭击者押上警车。远处的丛林里,一双眼睛正透过树叶的缝隙盯着他们,眼神阴狠——那是“黑鸦”派来的另一波人,他们还没放弃,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