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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听到这话,胸口猛地一抽,想咳嗽却死死忍着。

指节攥着玄铁令牌,硌得掌心生疼,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只剩深不见底的绝望。

声音虚弱却带着撕心裂肺的无力:“又是这样……还是这样……”

他喘了口气,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地上的血渍喃喃:“上次鄫邑之围,就是因为卿大夫们互相推诿,不肯出兵,最后全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连刚出生的娃都没能幸免……这次卞邑,又是这样!”

“整个朝堂,从上到下想的都是自己的封地、权力、金银,谁管百姓死活?谁管国土沦丧?”他猛地提高声音,又被咳嗽压下去,“本该同心守国,结果呢?前线拼命,后方捅刀,朝堂早烂到根了!”

“我要是能多有一千兵,哪怕五百,就算战死在卞邑城门下,也能护着百姓多撑一会儿!”季良的声音发颤,眼里含着泪,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可现在呢?我既要顾着前面的宋兵,还要防着背后的叛徒细作——上次咱们造的连弩图纸,转头就被细作卖到了宋国,最后射向的是我手下的兄弟!”

“杜太宰通宋只是冰山一角,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看鲁国垮台!”

石砚听得目眦欲裂,狠狠砸了下手里的长戈,戈尖扎进泥土半寸,声音带着怒意和痛心:“这些卿大夫!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前线将士拼命,看着百姓遭难,连一点血性都没有!他们握着权力,却只顾自己,这和叛国何异!”

曹复蹲下身,小心地扶住季良的胳膊,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他放缓声音,带着哽咽:“季将军,您先别激动,保重身子要紧……其实刚才在总枢密室里,我看到工家先辈刻的字,突然就懂了您心里的难。”

“先辈说,他当年和公输班、墨翟一起造水车、曲辕犁,本来是想帮百姓多打些粮食,少受些饥寒。”曹复的声音越来越低,“可后来呢?那些助农的器械,被改成了攻城的冲车;那些灌溉的水车,被改成了投石机的支架……”

“他到死都在后悔,说自己造的不是救民的工具,是杀戮的凶器。”

季良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疲惫和共鸣,声音虚弱却清晰:“先辈的悔,我何尝不懂……我年轻时刚入军营,也想着用最强的器械护着百姓安稳种地,可到头来,再好的玄铁刀,落在叛国者手里,就成了砍向自己人的屠刀;再精的连弩,被细作偷了去,就成了宋兵射穿鲁国士兵胸膛的利器。”

他顿了顿,咳嗽了两声,血沫沾在嘴角,随意地抹了把,眼神里满是苍凉:“我造了一辈子兵器,想护国土,结果呢?护不住朝堂的烂,护不住叛徒的恶,更护不住百姓的命……有时候真觉得,这兵器造得越多,罪孽就越重。”

曹复的心像被浸了冷水,又沉又疼。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季良的后背,掌心能触到季良单薄的肩背和微弱的起伏,声音哑得厉害:“将军,您没错。错的从不是造兵器的人,是这吃人的乱世,是那些把家国当私产、把百姓当草芥的人。”

他扶着季良靠在松树上,目光扫过怀里鼓囊囊的布包,语气渐渐坚定:“先辈的心血不能成罪证,咱们造的器械也不该是罪孽——今天先把危险的藏起来,等哪天世道清明了,咱们再拿出来,让水车转在田埂上,让犁头插进土里,不是撞城门,不是刺胸膛。”

季良看着他,眼里慢慢浮出一点光,像风中残烛,却仍亮着:“好……好啊……就盼着那一天……”

萧山在一旁早已红了眼,他抹了把脸,指着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松树:“那棵树的树根有凹陷,被枯草盖着,正好藏图纸!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动静!”

石砚拎着长戈站起身,胳膊上的包扎布条又渗了血,却仍挺直脊背:“我来放哨,你们快点,宋兵说不定什么时候追上来!”

曹复点点头,解开布包。

里面的图纸用桑皮浆封得严实,最上面一卷画着,边角处还留着先辈画错又涂改的墨痕,挑出五卷最厚重的——全是能改造成重型军械的农用器械图,水车的轮轴、曲辕犁的支架,在乱世里都成了能夺人性命的东西。

“曹哥……”李岩蹲在旁边,小手轻轻碰了碰一卷画着龙骨水车的图纸,眼里满是不舍,“这图纸能浇好多田的,藏起来真的好吗?”

曹复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柔却坚定:“藏起来是为了以后能好好用它。你想啊,等宋兵退了,卞邑的百姓能用水车浇地,秋天收好多麦饼,不比现在让它变成冲车撞城门强?”

李岩似懂非懂地点头,伸手帮着把图纸往树根凹陷里塞。

石砚在不远处盯着树林入口,耳朵贴紧了听,时不时回头喊:“快!风里好像有脚步声!”

曹复赶紧加快动作,萧山搬来几块带苔藓的石头,轻轻盖在图纸上,又铺了厚厚一层枯草和落叶,连一点纸边都看不见。

曹复掏出匕首,在松树的树干上刻了个浅浅的工家螺旋纹——这纹路只有他们几个认得,像个秘密,埋在乱世的树林里。

“走!”他背起季良,季良的重量压得他肩膀一沉,伤口被蹭得发疼,却没敢耽搁。

石砚拎着剩下的小型守城图纸包走在最前面,长戈开路,扫开挡路的枯枝;萧山和李岩扶着季良的腿,一步一步跟着往卞邑方向赶。

风裹着总枢坍塌后的焦糊味往衣领里灌,混着山林的潮气,松树叶“簌簌”响,像是先辈的叹息,又像是百姓的哭声,缠在每个人的耳边。

曹复的草鞋早被脚底的血粘成了硬块,每走一步都像扯着皮肉,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不敢放慢脚步。

远处的战鼓声越来越近,沉闷得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那是卞邑的方向,是柳大夫和守军在苦苦支撑的信号。

可走了没多远,那鼓声竟渐渐淡了下去,弱得几乎听不见。

曹复的心悬得更紧,脚步下意识加快,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粗布衣。

李岩跟在后面,小脸煞白,嘴唇干裂,却仍死死攥着手里的长戈,不敢有半点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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