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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勒得手腕发紧,麻纤维像细针似的,扎进破皮的地方。

血珠渗出来,混着汗水黏在绳上,每动一下都磨得生疼。

走一步,后背的伤口就被扯一下——血痂裂开,凉丝丝的血顺着皮肤往下滑,把蓝色考古服浸出一片深痕。

那布料贴在背上,又黏又沉,连呼吸都觉得后心发紧,像压了块湿泥巴。

曹复被两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夹在中间,胳膊被攥得发麻,只能跟着墨铁往卞邑深处走。

风里的炭火味越来越浓,还掺着桑皮浆的微酸,和陶土烘烤后的温热。

那味道扑在脸上,像蒙了层细灰,呛得他鼻子发痒。

路边草堆里露着半块碎陶片,内侧绕着圈螺旋纹路。

曹复眯眼瞅着,脚底下突然被石子硌了下,趔趄半步。

脚边一只黑蚁爬过,拖着半粒草籽,他竟愣神看了两秒——这纹路太怪了。

既不是寻常陶纹的花草样式,也不是青铜器铭文的方折笔画,倒像某种机械零件的残痕。

战国工匠,能有这手艺?

“走快点!磨蹭什么!”

身后的汉子见他慢了,用戈柄戳了戳他后背。

戈柄的木刺蹭到伤口,疼得他肩头一缩,倒抽口凉气。

粗哑的雅言砸过来,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曹复只听懂“走”和“磨蹭”两个词,赶紧加快脚步,指尖却忍不住在裤腿上蹭了蹭——这地方的东西,咋都透着股邪门?

前方的木屋是粗槐木搭的,树皮没剥干净,露着斑驳的深褐纹路。

风一吹,梁柱就“吱呀”作响,像随时会散架。

屋顶铺着厚茅草,边缘压着陶片防风,倒比别处见的规整些。

几座木屋外围着半人高的陶墙,墙内立着个比人还高的陶釜,釜口冒着淡淡的白汽,裹着股粟米香。

两个穿墨色布衣的工匠正用木勺往釜壁抹东西。

凑近了看,是掺了碎麻的桑皮浆,抹得匀匀实实。

连最细的缝隙都填得严丝合缝,指尖都想伸过去摸一摸。

“这是在做耐火层吧?”曹复小声嘟囔,“战国工匠竟有这巧思,可惜没留下工艺记录。”

他在考古队见过不少战国陶器,从没见过这么讲究的补釜手法。

那工匠手腕稳得很,每一下都顺着炉壁弧度走,显然是练了多年的老手。

墨铁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回头扫了一眼。

那眼神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冷声道:“老实走,别乱看!”

曹复赶紧收回视线,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陶釜——桑皮浆在阳光下泛着哑光,竟比现代的一些补缝材料还规整。

土路旁边出现一片桑田,绿油油的桑叶在风里晃。

叶上的露水坠下来,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泥点,打湿了他的裤脚。

几个穿墨色布衣的人在田边忙碌:有的搬桑苗,苗秆细弱,叶子还卷着,根须沾着湿泥;有的围着陶炉修补;还有人在空地上摆弄槐木构件,木屑撒了一地,混着木头的清香。

最让他心惊的,是空地中央——架着排槐木长轨,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

上面卡着带凹槽的木轮,恰好跟轨面贴合。

一个工匠推着木轮往前走,竟没半点卡顿,比博物馆里的古代独轮车省力多了。

曹复喉结猛地滚了下,指尖攥得发僵:“这是轨道?”

他想起大学时学的古代机械史,课本里只提过杠杆、滑轮,从没说过战国时有这东西。

槐木做轨道,还能精准贴合木轮,这技术水平,超出认知太多了。

再往前走几步,又瞥见木屋旁立着个直径近两米的巨大木轮。

那轮子正慢慢转着,轮轴裹着浸过油的桑皮,下头连着个带青铜齿的物件。

转起来“吱呀”作响,青铜齿咬合时的“咔嗒”声很有规律,分明是在传递动力。

曹复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后脊冒起一层冷汗。

这是传动结构!

战国的金属加工水平,按理说做不出这么规整的齿牙,更别说精准咬合了。

他忍不住盯着青铜齿细看,齿牙间距均匀,边缘打磨得泛着冷光。

不像手工敲打的粗糙模样,倒像有专门的模具压制。

这在战国,简直是“黑科技”!

曹复攥紧掌心的青铜残片,棱角硌得肉疼。

突然觉得,这穿越或许不是偶然——残片背面的螺旋纹、工坊里的奇技,说不定藏着某种关联。

墨铁没注意到他的心思,径直往前冲。

路边的流民渐渐多了,都是穿破烂麻布的人,手里攥着竹筐,眼神麻木地看着他们。

有人伸手想摸曹复的考古服,被墨铁用戈柄挡开,骂了句听不懂的雅言。

还有人瞅见他口袋里露的压缩饼干包装袋,围着指指点点,嘴里念叨着“干饼”“怪皮”。

曹复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心里一动——这东西在这儿是稀罕物,说不定以后能当硬通货。

他下意识用胳膊蹭了蹭口袋,指尖碰到包装袋的塑料边,又赶紧收回手。

被押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又路过一处陶釜修补的地方。

那陶釜高约三尺,口径两尺有余,釜身是深褐陶土所制。

旁侧堆着撕碎的桑皮与细陶土,沾着点水渍,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

有工匠正把桑皮反复捶捣到糜状,再按比例掺进陶土,一点点往釜壁裂缝里填。

这手法比寻常修补陶具的泥料紧实得多,连缝隙边缘都抹得平平整整,像敷了层药膏。

曹复暗自心惊,目光扫过釜口——白汽氤氲,釜壁上还缠着几圈粗麻绳。

不知道是加固还是保温,倒比别处的设计多了些巧思。

他忍不住放慢脚步,脚尖蹭了蹭地上的碎陶末。

“快走!磨蹭什么!”

墨铁回头见他又走神,伸手推了他一把。

那力道没轻没重,曹复踉跄着差点摔在泥里,手掌蹭到草屑,又痒又疼。

他抬头时,目光还黏在那排槐木轨道上——这地方的技术太不对劲了。

既不是印象里的“原始战国”,也不是现代,倒像夹在中间的怪胎。

再往前走了几步,木屋旁的传动装置离得更近了。

青铜齿咬合的细节看得更真切,齿牙间还沾着点淡黄色的油脂,转起来“咔嗒”声更顺溜。

曹复心跳猛地加快,被绑着的手腕下意识往前探了探。

指尖几乎要碰到木轮边缘,却被身后的汉子狠狠拽了一把。

麻绳勒得手腕一阵剧痛,粗哑的呵斥声砸在耳边:“老实走!再乱摸,卸了你的手!”

曹复悻悻收回手,指节泛白,目光却没移开。

木轮转动的“吱呀”声,混着青铜齿的咬合声,像某种规律的节拍。

衬得周围的桑叶沙沙声,都格外清晰。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青铜残片,螺旋纹在天光下若隐若现。

这卞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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