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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案头跳了两跳,把林羽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他把写着“张府亲信动线”的纸条折成小块,塞进袖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剑的剑柄——剑鞘上的木纹被夜露浸得发暗,是昨夜去城楼查粮道时沾的。抬眼看向苏烈,他声音压得低:“我跟玄风去追那条线,你留在这里,盯着张将军的军营——若他突然调兵,或是派人往城外跑,立刻用暗号传信。”

苏烈按了按腰间长刀,刀柄上的铜环蹭出细微声响,眉头拧着:“公子,张将军的人眼线多,你俩可得当心。要不要多带几个流民兄弟?”

“人多反而显眼。”林羽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院中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月亮躲在云后,只漏出一点冷光,“玄风熟长安的暗巷,有他在,比带十个人管用。”

出了门,夜风裹着槐树叶的凉意扑在脸上,还混着巷口铁匠铺残留的铁腥味。林羽拐进西市旁的一条窄巷,巷壁上爬满青苔,脚下的青石板凹凸不平,踩上去偶尔会溅起藏在缝隙里的泥水。巷尾的“醉仙居”还亮着灯,昏黄的光从纸窗里漏出来,在地上投出不规则的光斑,混着酒香飘得老远,盖过了巷子里的霉味。玄风果然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个空酒碗,碗沿沾着酒渍,指尖转着枚磨得发亮的骰子。见林羽进来,他把骰子往碗里一丢,“叮”的一声脆响,压过了邻桌的划拳声:“猜你该来了——张将军那亲信,今早在府门口转了三圈,魂不守舍的,定有猫腻。”

林羽在他对面坐下,把纸条推过去,指尖碰着冰凉的桌面:“刚收到消息,这人昨夜去了趟城外的破茅屋。咱们现在就去盯他,说不定能摸到藏证据的地方。”

玄风抄起桌上的短刀,往腰后一藏,刀鞘蹭过粗布衣裳,动作利落地起身:“走!这活儿我熟,保证跟丢不了。”

两人借着夜色,绕到张府后门的老槐树下——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皮上满是裂纹,树影在地上铺成大片浓黑,正好遮住他们的身形。刚藏好,就见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缩着脖子走出来,裤脚沾着泥点,手里攥着个油布包,油布被风吹得边角翻飞,时不时回头往府里瞥,眼神像受惊的兔子。玄风压低声音,气息裹着夜露:“就是他,姓张,是张将军的远房表弟,专管府里的‘私活’。”

林羽点头,跟着玄风往巷外挪——两人隔着那汉子约莫两丈远,踩着青石板路的缝隙走,脚步轻得没声。汉子出了城,拐上往南的土路,路边的野草长得齐腰高,草叶上的夜露打湿了裤脚,凉得刺骨,风刮过草尖,“呜呜”的像低声哭。玄风突然拽了林羽一把,往旁边的土坡后躲——土坡上长着半人高的酸枣丛,枝桠勾住了林羽的袖口。汉子正停在路口,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声短促的哨音,哨声在空旷的野外飘得老远,见没人应,才继续往坡后的破茅屋走。

“这是在确认安全。”玄风贴着林羽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呼出的气在夜里凝成白汽,“我去屋顶听,你在这盯着,若有动静,学三声夜枭叫。”说罢,他猫着腰绕到茅屋后,脚在墙根一蹬——茅屋的墙是黄泥糊的,早已开裂,掉了不少土块,他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揭开一片瓦片,碎瓦渣落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林羽攥着袖中的短剑,指节泛白,目光紧紧盯着茅屋的门——门板是破的,露出几道大缝,里面透出微弱的油灯光,在地上晃出晃动的影子。风刮过草叶,“沙沙”声里,隐约能听见屋里的对话——汉子的声音带着慌,像被掐住了喉咙:“那东西藏在老地方?万一被林羽的人找到……”另一个声音粗哑的人接话,带着不耐烦:“将军说了,藏在山洞最里面,用石头堵着,谁能找到?你赶紧把这包东西送过去,别磨蹭!”

没一会儿,玄风从屋顶跳下来,落在林羽身边,衣角沾了些茅草:“有了!他们说证据藏在南边的鹰嘴洞,还提了‘石头堵门’——应该是之前张将军跟叛军往来的信件。”

两人顺着土路往南跑,约莫半个时辰,才看见鹰嘴洞的洞口——在一道山壁上,黑黢黢的,像个张开的嘴,洞口周围长着几丛枯黄的灌木,风灌进洞里,发出“呼呼”的回响。玄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呼”地吹亮,橙红色的火苗在风里抖着,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看,那边有块新搬的石头!”林羽走过去,才发现石头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与周围的干土格格不入。两人合力推开石头,洞里顿时飘出一股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气,呛得人咳嗽。玄风举着火折子照了照,火光所及之处,角落里堆着个油布包,布面上落了层薄灰,显然藏了有些日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泛黄的信纸,纸边都卷了起来。

“就是这个!”林羽抽出一张,就着微光看——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却清清楚楚写着“本月十五,送粮五十石至叛军大营,由赵参军接应”,落款虽没写名字,却盖着个小小的“张”字印,印泥的颜色还透着点暗红。他把信纸重新包好,塞进怀里,胸口贴着冰凉的信纸,心跳得有些快:“有了这些,至少能坐实他私通叛军的罪。”

“但还不够。”玄风把火折子吹灭,洞里瞬间陷入漆黑,只有洞口透进一点月光,“得有个活人证——之前跟你提过的李老卒,当年跟着张将军打过仗,亲眼见过他私吞军粮,后来怕被灭口,躲去了城外的李家村。要不要去寻他?”

林羽毫不犹豫:“去!多一个人证,就多一分把握。”

两人连夜往李家村赶,天快亮时才到村口——村子被一圈矮矮的土墙围着,土墙豁了几个口子,村口的老井旁还放着半桶没提走的水,井绳上结着冰碴。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冒起了青烟,烟柱在微凉的晨风中歪歪斜斜地往上飘,混着灶膛里柴火的味道。他们找到村长家,土坯墙的屋顶盖着茅草,门是用几块木板拼的,敲了半天门,才见一个裹着粗布衣裳的老汉探出头,衣裳的肘部打着补丁,眼神警惕得像护着崽的老兽:“你们是谁?找谁家?”

“找李老卒。”林羽递过一块刻着“平叛”二字的木牌——木牌是用梨木做的,边缘被磨得光滑,是流民们私下用的记号,“我们是来查张将军私通叛军的事,想请他出来作证。”

村长的脸瞬间白了,比清晨的霜还白,慌忙要关门:“别找他!张将军的人去年来过,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刀,谁提李老卒,就把谁绑走!”

“老伯,”林羽伸手挡住门,语气恳切,指尖碰着冰凉的门板,“若不揭穿张将军,他迟早会把叛军引进长安,到时候这村子,这土墙,这老井,都保不住。”

村长盯着木牌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叹声里满是无奈,往巷尾指了指:“最里头那间破屋就是。他身子不好,常年咳嗽,屋里连个像样的炉子都没有,你们别吓着他。”

林羽和玄风走到巷尾,果然见一间屋顶漏着光的破屋——茅草屋顶塌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椽子,门板上裂着大缝,风一吹就“吱呀”响。刚敲了敲门,屋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汉扶着门框,脸色蜡黄得像张旧纸,身上裹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棉袄,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你们……是谁?”

“李老伯,我们是来求您作证的。”林羽把怀里的信拿出来,递了过去,信纸被他攥得有些皱,“张将军私通叛军,害了不少百姓,只有您能帮长安的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李老卒接过信,手止不住地抖,指腹蹭过泛黄的纸页。看了没几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那狗官!当年我就劝他别走歪路,他不听,还派了人来杀我,我躲在柴房里才捡回一条命……”他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向林羽,浑浊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决绝:“我跟你们去!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揭穿他的罪行!”

天蒙蒙亮时,三人往长安赶。东方的天空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路边的草叶上结着霜,踩上去“咯吱”响。李老卒走得慢,每走几步就要喘口气,玄风扶着他,胳膊肘时不时碰着老汉冰凉的手。林羽走在最前面,警惕地看着四周——路边的树林里,枯枝交错,像伸出的鬼爪子,风刮过树林,发出“哗哗”的声响。突然,他停住——地上有新鲜的马蹄印,还沾着泥,泥印没干,显然刚有人经过,蹄印的间距很密,看得出骑马人走得急。“快躲进树林!”他拽着两人往树后藏,树干粗得能挡住大半个身子,刚躲好,就见一队骑兵从路上疾驰而过,马鞍上挂着长刀,刀鞘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马蹄扬起的尘土,落在路边的草叶上,正是张将军的人——他们的盔甲上,都有个小小的“张”字标记。

等骑兵走远,李老卒才缓过劲,脸色更白了,嘴唇都有些发紫:“他们定是去村里找我的……还好你们来得早,再晚一步,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回到长安,林羽把李老卒安置在商会的隐秘库房里——库房在商会后院的角落,窗户很小,糊着厚厚的油纸,里面堆着一匹匹的绸缎,绸缎的香味盖过了库房的霉味,角落里铺了张草席,草席上放着一床旧棉被,还能挡住风声。他叮嘱守库房的伙计,伙计穿着短打,手里拿着个账本:“公子放心,除了您和柳先生,谁来我都不开门。”

回到居所,苏烈立马迎上来,手里攥着张字条,字条的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公子,张将军的军营刚才动了——调了五十个人,骑着马,往城外的鹰嘴洞去了!”

林羽心里一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在桌沿上敲了敲:“他这是发现信不见了,急着去补窟窿。还好我们早了一步。”他走到桌前,把怀里的信摊开,就着烛光一封封看——烛光在信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纸上不仅有粮饷交易,还有叛军的布防图,图上用红笔标着进攻长安的路线。“明日一早,我去见柳先生,请他把这些信和李老卒,一起带到大理寺去。”

烛火映着林羽的脸,他指尖划过信上的“张”字印,眼神亮得惊人,像燃着的火苗。窗外的天渐渐亮了,长安的街道上开始有了人声,卖早点的摊贩推着车子走过,车轮压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可林羽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等这些证据递上去,一场更大的风暴,就要在长安城里刮起来了,到时候,这青石板路,这晨雾,这叫卖声,都要被卷进这场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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