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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镇的风,永远带着一股洗不掉的铁锈味和尘土气。这是大魏国西南边陲最不起眼的小镇,靠着一条几近枯竭的小型精铁矿脉苟延残喘。镇上的少年,要么早早跟着父辈下矿,在黑暗与粉尘中耗尽气力,要么就活成了王虎这般模样。

王虎是镇上守备的儿子,身板壮得像头小牛犊,带着三四个跟班,是黑石镇少年圈里说一不二的“王”。此刻,他正用穿着硬底皮靴的脚,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碾在林辰的左手背上。

林辰瘦削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泥地里,每一次碾压都带来骨头错位般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咬着下唇,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硬是没哼出一声。他怀里紧紧护着一个破旧的粗布包,里面是他刚替镇上唯一的铁匠老张头跑腿换来的三块糙面饼——那是他和他病弱父亲三天的口粮。

“小杂种,骨头还挺硬?”王虎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横肉抖动着,“老子叫你拿饼来孝敬,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的东西!”他脚下又加了几分力。

林辰感觉手骨快要碎裂,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粗麻衣。愤怒和屈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但他更怕怀里的饼被抢走。父亲还躺在漏风的土屋里咳嗽,等着他带食物回去。

“虎…虎哥…饼…求你…”林辰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绝望的哀求。

“求我?晚了!”王虎狞笑着,俯下身,粗糙的大手粗暴地探向林辰怀里的布包,“给老子拿来吧!”

就在王虎的手即将碰到布包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猛地从林辰心口炸开!那不是疼痛,更像是一团沉寂了亿万年的火焰骤然苏醒,带着蛮荒、混沌的气息,瞬间流遍他四肢百骸!

“滚开!”

一声怒吼不受控制地从林辰喉咙里爆发出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震得王虎和几个跟班都是一愣。与此同时,林辰被踩着的左手猛地爆发出远超他瘦弱身躯的力量,竟硬生生将王虎的脚掀开了一寸!

“嗯?”王虎惊疑不定,随即是更大的恼怒,“还敢反抗?给我打!”

几个跟班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林辰下意识地蜷缩身体护住要害,但这一次,感觉却截然不同。心口那团灼热的气息疯狂涌动,丝丝缕缕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奇异暖流,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艰难地渗入他那干涸枯竭的经脉。这股暖流所过之处,撕裂般的痛楚竟被稍稍抚平了些许,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丝微弱的气力。

他依旧被打得很惨,鼻青脸肿,嘴角溢血,但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甚至能“看”到王虎拳头挥来的轨迹,能“听”到风刮过耳边的细微呼啸。在一次王虎抬脚狠踹向他小腹时,林辰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扭身!

“嗤啦!”

王虎的靴底擦着林辰的腰侧划过,撕裂了他的衣服。一个黑乎乎、毫不起眼、约莫拇指大小的铁珠,从林辰破开的衣襟里掉了出来,“当啷”一声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这颗珠子是林辰父亲早年下矿时,在矿脉最深处偶然挖到的,非金非石,坚硬无比,父亲只当是个奇特的矿石,用根皮绳穿了给林辰戴着,说是辟邪。林辰一直贴身戴着,从未在意。

珠子落地的瞬间,林辰心口那股灼热感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他心中莫名一动。

王虎也被那珠子落地的声音吸引,低头一看,嗤笑道:“什么破烂玩意儿?晦气!”他嫌恶地一脚踢开珠子,珠子咕噜噜滚到墙角,沾满了污泥。

“呸!穷鬼一个,带着个破铁疙瘩当宝贝!”王虎抢过林辰死死护住的布包,掏出里面的糙面饼,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空布包甩在林辰脸上。“我们走!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王虎带着跟班扬长而去,留下林辰像破布一样躺在泥泞里。冰冷的雨水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泥土。

剧痛和寒冷重新主宰了他的身体。他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浑身的疼痛,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泥地。父亲!父亲还在等吃的!

他看到了那个空瘪的、沾满泥水的布包,心沉到了谷底。三天…三天的口粮…没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踉跄着,想去捡回那个被踢到墙角的“破铁疙瘩”,那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宝物”。

就在他沾满污泥和血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颗冰冷铁珠的瞬间——

**嗡!**

一股远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灼热的洪流,猛地从铁珠内部爆发!这一次,洪流没有流向他的身体,反而像一只无形的巨口,贪婪地吮吸着他指尖伤口渗出的、混着泥土和雨水的鲜血!

林辰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仿佛都在被急速抽离!他想缩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被牢牢吸在了珠子上!冰冷的铁珠瞬间变得滚烫,表面的污泥被蒸干,露出其下深邃如夜空的黑色,隐约有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混沌色光晕一闪而逝。

剧痛和虚弱感让林辰眼前发黑,几乎昏厥。就在他意识即将沉沦的边缘,那股吸力骤然停止。

铁珠恢复了冰冷,安静地躺在他掌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林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这颗珠子之间,似乎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血脉相连般的微弱联系。同时,一股微弱到极致、却无比精纯的气息,从珠子内部缓缓反馈回来,如同甘霖,渗入他干涸的经脉,稍稍抚慰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他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周围空气中,似乎有极其稀薄的、类似水汽般的东西在飘荡,而珠子正散发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吸力,将它们缓缓牵引过来,融入他的身体。

这…这就是修士们说的…灵气?

林辰心头剧震,茫然又惊骇地看着掌心的铁珠。它不再冰冷陌生,反而带着一种深沉的、古老的韵味。

“身怀异宝而不知,祸福相依,一步生死。”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突然在巷口响起。

林辰悚然一惊,猛地抬头望去。

巷口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灰色旧道袍,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沾满了风霜尘土,唯有一双眼睛,浑浊却异常深邃,此刻正静静地看着林辰,或者说,看着他掌心的铁珠。老道士的腰间挂着一个磨得发亮的酒葫芦,背上是一柄用破布缠裹着的、看不出形状的长条物。

老道士的目光只在铁珠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到了林辰身上,那眼神仿佛穿透了他狼狈的皮囊,看到了他体内那缕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刚刚被混沌源珠引动并转化出的灵力。

“少年人,”老道士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珠子藏好,莫要再露于人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投向阴沉的天空,带着一种林辰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这世道…修真问道,未必是福啊…”

说完,他竟不再看林辰一眼,转身,佝偻着背,一步一晃地消失在黑石镇湿冷的雨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辰呆立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冰冷刺骨,却浇不灭他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异宝?祸福?修真问道?

王虎的欺凌,身体的剧痛,丢失食物的绝望,被奇异珠子吸血又反馈力量的诡异,还有那老道士神秘的话语……这一切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十五年来贫瘠而麻木的认知。

他低头,死死攥紧掌心中那枚冰冷的铁珠。粗糙、冰冷的触感下,似乎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心跳般的脉动。

他想起王虎碾在他手背上的靴子,想起父亲在土炕上压抑的咳嗽,想起老道士那句“未必是福”的叹息……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到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渴望,混杂着不甘和愤怒,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力量!

他需要力量!不再任人欺凌的力量!保护自己和父亲的力量!弄明白这珠子到底是什么、这世界又藏着什么秘密的力量!

就在这时,巷子更深的阴影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带着贪婪和野性的低低呜咽。几双幽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死死盯着地上王虎随手丢弃的半块沾了泥的糙面饼,以及……虚弱不堪的林辰。

那是镇子外围流窜的野狗,饿极了,什么都敢咬。

林辰浑身汗毛倒竖,刚得到一丝微弱灵力反馈的身体依然虚弱不堪。他猛地握紧铁珠,挣扎着想后退,脚下却一软。

就在野狗龇着牙,试探着向前逼近时——

“咻!”

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

紧接着,冲在最前面、体型最大的那只野狗,喉咙处突然爆开一团血花!它连呜咽都来不及发出,就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剩下的野狗吓得魂飞魄散,夹着尾巴呜咽着瞬间逃窜得无影无踪。

林辰惊魂未定,看向野狗倒毙的地方。一枚边缘磨得极其锋利的、带着暗红色纹路的奇异兽牙,深深嵌入了野狗的咽喉。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巷子另一头的矮墙上。

那是一个少女。

看起来年纪和林辰相仿,或许还略小一点。穿着一身裁剪粗糙、明显是男式的兽皮短打,勾勒出矫健的身形。赤着一双沾满泥泞的脚踝,脚腕上系着几串用细小兽骨和彩色石子串成的链子。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带着一种野性难驯的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竟隐隐泛着琥珀色的微光,像林子里最警觉的小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几缕碎发下,能看到她左边脸颊靠近耳根处,有一道浅浅的、已经愈合的爪痕。

她轻盈地跳下矮墙,落地无声,走到野狗尸体旁,利落地拔出那枚染血的兽牙,在狗毛上随意擦了擦,看都没看林辰一眼,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他紧握的拳头(那里藏着铁珠),又瞥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布包和满身的伤痕。

“喂不饱自己,就别挡着别人找食。”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像山涧清泉流过石子,语气却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她说的语言有些生硬,带着独特的腔调,并非纯粹的黑石镇口音。

说完,她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提起那只肥壮的野狗尸体,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走。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与黑石镇格格不入的野性和力量感。

“等…等等!”林辰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嘶哑。

少女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侧过来,带着一丝询问和淡淡的不耐烦。

林辰张了张嘴,看着少女肩上那只足够他吃好几天的野狗,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布包和病榻上的父亲,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窘迫涌上心头,最终以干涩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少女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短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省点力气吧,小可怜。”她丢下这句话,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极淡的、混合着雨后泥土和某种野兽气息的奇异味道。

林辰站在原地,雨水冲刷着他的脸。

左手背的剧痛依旧清晰,心口铁珠的脉动微弱却真实。游方老道士神秘的警告还在耳边,少女琥珀色的眼眸和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在脑中挥之不去。

黑石镇的铁锈味似乎更浓了。但林辰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十五岁这年一个冰冷的雨日,被彻底改变了。

他低头,摊开手掌。那枚漆黑冰冷的铁珠静静躺在掌心,沾着他的血和污泥。他用力握紧,粗糙的棱角硌得生疼。

力量。

他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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