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谭老师拎去办公室，吴启川大小眼肿胀着脸，愤恨威胁，“你给我等着！”
要不是顾忌着谭老师，吴启川早就打回去了。
这还是吴启川第一次吃亏挨打，被揍的措手不及。这个仇吴启川记下了，一定要让乔玉溪滚出学校。
“谭老师！”
乔玉溪一声喊，吴启川立即缩脖子。
“闹什么闹！都给我站门口反省去。”
谭老师本来气急，这才说打电话叫家长，想到乔玉溪家在大队没有电话。
结果乔玉溪直接报出一个电话，是周以泽上一次留下的。
打吧打吧，反正周以泽说过，不惹事也不怕事。乔玉溪厚着脸皮，她这也算是听话吧？
人家都叫家长，她好歹也得叫一个靠山来。不然被压着打，多吃亏。
小高山某新建成的办公室，电话铃响起。
“你好，请问你找谁？”
“找乔玉溪的家长？”
“学校里面打架？我这就去帮你查找通知。”
放下电话的勤务员同志有点懵，
小高山电话刚安装好，知道号码的人不多。勤务员思索着乔玉溪是哪一位领导的家属？
正巧看见首长身边的警务员，勤务员立即去询问。
“张同志，你知道小高山哪位领导姓乔吗？青元县高中老师打电话来，有一位乔玉溪同学找家长。”
小张眉心一跳，还真别说，该死的这道题他会。
那小姑娘可不就叫乔玉溪，一口一个柳叔叔，前几天还住在首长家。
“正好我知道，帮你传达消息，你不用管了。”
打架叫对象来学校，太羞耻了，乔玉溪少说了周以泽的人名。
小张发散思维，接上梗，胡乱给搭上了。
直接把这件事情通知到柳延卿处。
“学校里面打架？”柳延卿温和如玉的脸，难得多看了小张一眼，“差点被人推下楼梯？”
“是的，首长。现在老师打电话来，叫家长去学校。”
小张同仇敌忾，“若是不去学校，另外一个男同志的家长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叫家长来学校干什么，除了解决问题，当然还有撑腰了。
柳延卿犹豫了两秒钟，身体靠向椅背，“我下午没什么重要行程，空出三个小时来。”
小张有些迟疑，首长哪怕不重要的事情，也非常人能比。
他有罪，竟然蛊惑首长去学校处理芝麻粒大的事情。
“首长，要不通知周长官，毕竟乔玉溪同志是周长官的对象。”
柳延卿站起，身姿修长，理了理衣服，拿起外套往外走。“不必兴师动众，我去就行了。”
小张：．您好像说反了？
另一边，吴有德主任的反应完全相反。
“什么？那死小子又闯祸了，这一次他又打了谁？”
然后就丢在一边没有理会。
高中三年，吴有德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次老师的电话。
每次老调重弹，吴有德从一开始在意，到最后无视。
学生打打闹闹不是很寻常，哪有学生没有矛盾，又不是娘们唧唧，女同志。
半个小时之后，电话又再次打过来。
“你说什么？我儿子被打了！”
吴有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打的人，居然是他家混世魔王！
哪个王八犊子，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打他儿子！
吴有德拍案而起，一声怒吼，“小刘，小刘！给我准备车，我要去学校！”
“主任，车早上被借走了。”小刘擦着脑门的汗。
“是谁总是借用单位的车，关键时候没有车，多耽误事情。公器私用，下次得查一查，必须得通报批评。”
吴有德怒气上涨了一成。
小刘小心翼翼道：“主任，借车的是您爱人。”
据说是去隔壁县城回娘家。
自从吴有德成主任之后，吴有德他爱人差不多将单位的汽车，当成自家车用。
隔三差五，不是去省城就是回娘家，便是去个几公里远的地方，都得开车去。
吴有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他爱人一用车，起码得吃完饭才回家。
“那给我弄辆自行车，要快！我现在就要去学校！”
吴有德人胖，大汗淋漓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直接冲去了办公室。
一看见他儿子，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一颗老油条的心瞬间就抽抽的疼。
哪怕儿子再惹是生非，也是亲生的崽，被人欺负成这样，怒气蹭蹭蹭往上涨！
直接发难，“谭老师！我儿子是来学校读书的，他让人打成这样！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打我儿子的人是谁？在哪儿，我儿子被打要罚站，那打人的小子呢？”
吴有德左右环顾一圈，也没有见着人。
凭什么就他儿子一人被罚站，打人的逍遥法外。吴有德都替自己儿子委屈。
被彻底忽视的乔玉溪．
“吴启川家长，你先喝杯水平息怒火，坐下来听一听前因后果。”谭老师倒了一杯水给吴有德。
一杯水远远平息不了吴有德的怒火。
吴启川什么德行，吴有德这个爹还能够不知道。
儿子再差也是自家的，帮亲不帮理。
“就算有错，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鼻青脸肿，脑门都磕青了。”
帅气的脸蛋，变形成猪头。
“是谁打的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啊。”
吴启川觉得丢脸，把脸一歪，悲愤的指着乔玉溪，哼了哼，“是她打的。”
什么？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扎着两个辫子，穿着格子连衣裙黑皮鞋，一看就是乖巧懂事。
“不可能！”吴有德不相信，大蒲扇手心痒，就想往儿子脑门上打。“说实话。”
“就是她打的！招招阴狠，把我脑袋往墙上磕。”吴启川到现在下身还隐隐作痛，羞耻的难以开口，
这女人太流氓了。
谭老师咳嗽了两声，“的确是吴启川同学和乔玉溪同学发生矛盾，打了起来。”
他吴有德的儿子不可能这么没用了，被个小姑娘锤？
乔玉溪？这名字有点熟。
启川放假的时候，帮个女同学找了个临时工作，他听下边的人说过一嘴，最后好像没有成。
吴有德视线落在吴启川身上越发古怪，开始怀疑儿子是不是故意的？
不会是见人家小姑娘好看，才任由着人打。一定是的，这崽子是狼，哪能怂成狗。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吴有德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打在吴启川脑后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