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胤的力量不容小觑,不过一日时间,他就查到了刺杀他的幕后黑手。
太后。
“根据他们的形容,那个买凶的人是王海没错了。”
这种事情太后不放心旁人,所以让她的心腹来做。
“杀了王海,陛下那边不必知会。”
哪怕不用求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必然只是太后的意思,小皇帝只是看起来懒散、发疯,其实聪明着呢。
她要是想杀他,多的是光明正大的机会,不需要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既然跟陛下无关,也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一道黑影应声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慈云宫的大太监王海在自己房中被杀。
太后收到消息过去,看到王海的尸体,气得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容胤!是他,一定是他!”
“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他这是在挑衅哀家吗?”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
王海在宫中的分量可不轻,所以他的死萧漾很快就知道了。
无关之人,萧漾没有深想,结果太后气不过来找她:“哀家要杀了容胤,你给哀家杀了他!”
萧漾觉得她脑子出问题了,后知后觉的联想到什么。
“所以,你让人去刺杀摄政王了?”
太后沉默了,萧漾顿时明白了。
还真是她啊。
“活该。”
你杀人家,人家杀你,很公平。
而且摄政王只杀了王海,没杀她这个罪魁祸首,已经算是仁慈了。
太后气得黑了点:“哀家是想替你除了他,你却在这里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萧漾给她一个白眼:“别说得这么可笑,我没有想要除掉他,也不稀罕你帮忙,你自己惹祸自己担着。”
太后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杀哀家你也不管?”
萧漾:“他现在不是没杀吗?”
“你......”
太后一把伸手,死死揪着她的衣袖,目露凶光宛如恶鬼:“哀家知道你恨我,可那也改变不了你是我亲生骨肉的事实,你若不孝,必将天打五雷轰,死无葬生之地!”
萧漾:“.......”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投胎到这个神经病肚子里。
“好啊。”
她无所畏惧:“我等着我的报应。”
她不会弑母,但太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不值得她保护,所以绝不会管太后作死。
孝顺?五雷轰顶、死无葬生之地?
谁怕谁?
王海跟随太后多年,是她的铁杆心腹,甚至还有那么点儿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他的死对太后打击不轻,让人给他厚葬,自己还因此一病不起。
萧漾假模假式的去看了两眼,结果太后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太后重病不起,摄政王的伤倒是好得很快,不到五日就重新出现在萧漾面前。
“臣想引荐一人入户部,此人最善理财,定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萧漾对此没什么意见,户部也该换个人了,靖王被折磨得都快哭了。
赚钱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为难技术性人才了。
“草民拜见陛下。”
听到声音,萧漾抬头看去,只一眼,瞳孔地震。
这张脸......那天她看到的不是幻觉!!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孟雪臣。”
萧漾垂眸,难以平静。
容貌一样,名字竟然也一样,真是见鬼了。
那天已经看过一眼,所以萧漾此刻虽然震惊,却也能稳住,只是脸色有些冷。
容胤怕小皇帝不愿意任用,特地做了详细介绍:“孟雪臣最善生财之道,擅长管理、统筹,其.......”
容胤破天荒的说了好长一段话,全是褒奖,对孟雪臣的欣赏根本无法掩饰。
“朕知道了。”
萧漾听完,整个人也恢复了平静。
孟雪臣属于淡颜的俊美,他的五官不是传统的深邃立体,而是恰到好处,说不上多精致、说不上多完美,可就是刚刚好的好看。
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不足。
恰到好处的好看、漂亮、仙气。
看着一点儿不像是商户人家,倒像是书香门第、艺术世家的公子。
优雅矜贵、不食人间烟火。
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他吸引。
笔墨无法描述,言语也觉得匮乏。
曾经的他很低调,沉默寡言,却依旧被人追捧痴迷,现在他一身锦衣玉饰,贵气端方,更让人移不开眼。
可这人不是他。
若这人是他......那这个世界可就有意思了。
“靖王这几日正为银响发愁呢,你先去找他,若能解决当前困境,朕便破格任命你为户部侍郎。”
孟雪臣低头:“草民遵旨。”
容胤伤势还没完全好,跟孟雪臣一起告退出来。
容胤:“陛下这一关算是过了,只要你能坐稳侍郎之位,户部尚书也不是问题,靖王不善理财,陛下似乎有意让他去工部。”
孟雪臣点头:“多谢王爷费心。”
走了一段距离,孟雪臣突然问道:“王爷可否告知陛下名讳?”
帝王的名讳是不能随意提及的,但也分人,至少摄政王能说。
“萧瑾。”
孟雪臣敛眸:“美玉之名。”
他呢喃一句,随即说起了其他。
孟雪臣现在并没有官职,所以自那天之后萧漾就没有见过他,倒是靖王对此人赞不绝口,来见萧漾都是夸夸夸,一副捡到宝贝的样子。
为了让他更开心,萧漾给了他好几张图纸:“大伯慢慢研究。”
靖王当时就眼前一亮,然后回王府一头扎进去,框框一顿造,通宵达旦,废寝忘食,谁都拦不住。
忙得抽不开身的萧律:“......”
他爹和小皇帝,没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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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谢流筝端着东西来御书房,不出意外遇到了容胤。
“听闻王爷遇刺,如今伤势可大好?”
客气中带着一点儿关心,恰到好处,尽量不让人厌烦。
容胤淡漠的点头,目不斜视的路过。
系统:“皇帝在上面。”
谢流筝抬头看去,果然,宫殿的飞檐上坐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悠闲的靠在雕刻的龙头上面,一边提着酒壶,一边晃着脚。
谢流筝手里端的是送给皇帝的汤,这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喊她好还是不喊好。
但很快她就不用纠结了,因为摄政王也发现了上面的人!
“陛下!”
这一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