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瑜正常去上班。
从她到公司楼下起，就感受到了数不清的异样注视。
但当她看向人群时，这些人又会立马恢复正常状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木瑜只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
等她走后，那些活跃在小群里的人就跟网友见面了一样，迅速凑到一块儿议论纷纷。
木瑜到工位以后，按部就班的打卡、上岗。忙了一早上，把手头上的工作都解决以后，拿上手机下楼。
她坐电梯到21层的产品宣传部，有叮当在，很顺利就找到了群里其中一个传谣的人。
楼梯间内，年轻的小职员哭丧着脸抱怨：“木秘书，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处理，耽误了工作进度，难道你来负这个责？”
木瑜抱着手臂站在小职员面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低笑了一声：“你胆子倒不小。”
小职员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结巴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木瑜把手机拿到小职员面前，屏幕上满是群里的聊天记录。
小职员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但她仔细看了看，记录里面没有她，强撑着说：“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职员认定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木瑜就拿她没办法，等回去以后，她就告诉管理员把群解散了，到时候看木瑜还能拿他们怎么办。
木瑜冷眼看着小职员动心思。
她估计这小姑娘应该刚入职不久，满脸的天真。
都不用猜，就能看出来这人在想什么。
木瑜叹了叹气，苦恼的说：“为什么就非得撞南墙才知道疼呢。算了，既然给了你机会不珍惜，那就等总裁派人来处理吧。”
木瑜转身就走。
“你等等！”
她刚才提到总裁，把小职员吓坏了，
小职员急忙挡到木瑜面前：“你、你什么意思。”
木瑜挑眉：“你觉得呢，你们该不会全都健忘，没发现被造谣的另一位当事人是祁总吧？我好心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肯要的，既然我的话不管用，那就只能让祁总来处理了。”
小职员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她急忙拉住木瑜的手：“别！求你了，千万别，我好不容易才进到凌霄集团，爸妈都以我为荣，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的，求你了。”
木瑜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刀子落到自己身上了知道害怕，传谣之前怎么不想想我会受到什么影响？”
小职员羞耻的垂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没想到事情会发酵成这样的，真的对不起……”
木瑜神色漠然。
造谣之前这些人真的不知道会对当事人造成什么伤害吗？
不是的。
恰恰因为清楚当事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他们才会不留余力的狂欢。
木瑜神情很凝重。
叮当还是第一次看到木瑜露出这样的神情，在它印象里，木瑜这个人就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代表。
这会儿猛不迭看到一贯乐观积极的人露出这么郑重到有些悲伤的表情，还怪让系统不习惯的。
叮当落到木瑜肩膀上，帮她捶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帮你稍微放松一下。不过也别太感动，毕竟我是系统，没有感情的，你可千万别爱上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木瑜顾忌着还有外人在这，没笑出声。
她唇角上扬，透过窗户看了眼天空。
真好啊，有同伴的感觉。
木瑜垂眸对那名小职员说：“帮我做一件事，我们之间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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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之前，公司大群里，木瑜忽然发了一段音频，并且@了一个人。
一众员工好奇的点开音频。
一开始声音沙沙的，像是被人偷录的。
很快就传出来一段对话，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做了处理，她问：“你在群里散布的那些谣言会不会太过分了，而且这事还牵扯到了祁总，万一被祁总追责就麻烦了。”
另一个女人不当回事地笑：“拜托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吧，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在意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难不成祁总还会为了木瑜大费周章的调查？”
那人又问：“可那些事毕竟是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女人不耐烦的反驳：“哎呀你烦不烦，反正源头是我，要找麻烦也是找我，你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小群里上百号人，哪个没说两句，法不责众，就算祁总想处理也没办法，总不可能把我们大家全都开了吧。”
录音到此结束。
大群里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接着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小祁总祁川竟然也在群里跟着木瑜@了那个女职员：【等着法务部的律师函吧】
法务部迅速行动，不一会儿就有员工亲眼看着那名女职员被法务部的人叫走，后续要不要赔偿他们不知道，但这人的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并且在业内估计也很难再找到工作了。
全公司的员工紧接着都收到了一条内部邮件：“公司的良好风气需要大家共同扞卫，希望各位谨记前车之鉴——祁恒。”
那个百来人的吐槽群被管理员紧急解散。
这一番经历下来，不亚于劫后余生，小群里的人无比庆幸被抓到的不是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木瑜什么时候跟两位祁总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