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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的骚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荡开后又迅速被更深的沉寂吞没。班主那句“墙本身的问题”像一道粗糙的封条,勉强糊住了众人惊疑的嘴,却封不住那些游移闪烁的眼神。

无人再公开议论那诡异的掌印,但一种无形的隔阂,如同破庙里挥之不去的潮湿寒气,悄然弥漫开来。往日里还会与我搭话、分我些热汤的婆子伙计,如今见了我也多是侧身避开,或远远投来一瞥便迅速移开目光,仿佛我身上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周,拨弄算盘珠子的间隙,那浑浊的眼角余光,也总会若有若无地扫过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慎。

我成了戏班里的一个“异数”。一个可能与“雷霆”、“鬼神”扯上关系的,不祥且危险的存在。

班主不再给我安排靠近箱笼或重要行头的活计,只让我跟着伙夫打杂,或是留在营地边缘看守些不值钱的杂物。他不再与我目光相接,吩咐事务时也言简意赅,透着一股刻意拉开的距离。那目光深处,除了疏离,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不在乎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在乎的是戏班的安稳。而我,显然已经成了那个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我沉默地接受着这一切。白日里,我低着头,尽力将自己缩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做着分内最粗笨的活计,劈柴,烧水,清洗堆积如山的碗筷。冰冷刺骨的井水浸泡着双手,粗糙的柴禾磨砺着掌心,这些凡尘的苦役,此刻反倒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庇护,让我无暇去过多思考那迫在眉睫的危机。

只有到了夜晚,蜷缩在临时搭起的、四面透风的窝棚角落里,我才能放任那紧绷的心神稍稍松懈,也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来自九天之上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探查波动,出现的频率,似乎……**增多了**。

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大范围地掠过,而是开始更有针对性地、如同梳子般细细梳理着戏班途经的区域。虽然依旧没有直接锁定我,但这种步步紧逼的态势,让我如同置身于一张正在缓缓收拢的巨网之中,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一定听到了风声。青泥驿的探查并非毫无所获,还是破庙掌印的传闻,以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不能再待下去了。

每多停留一刻,暴露的风险就增加一分。不仅我会陷入万劫不复,恐怕还会连累这戏班几十口凡人。班主那日渐冷硬的态度,也清楚地表明,这里,已无我立锥之地。

可是,离开戏班,我又能去往何处?

灵力被封,与凡人无异,身无分文,对这浩渺凡尘更是知之甚少。孤身一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天地间,恐怕寸步难行。

一股深切的茫然与无助,如同夜色般将我重重包裹。

我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云逸?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话莫测高深,他指引的方向充满未知与危险。去找他吗?可他在哪里?

或许……回栖霞山?那月下桂林,那能与天地共鸣的环境,是否能让我的修行更快一些?可那里,是否也已被仙界的目光所注视?

一个个念头升起,又被现实无情地击碎。前路茫茫,竟无一条可见生机的坦途。

就在这种去留两难、焦灼煎熬中,戏班抵达了一个位于两州交界处的繁华渡口——**望仙渡**。

此地水陆交汇,商贾云集,码头上桅杆如林,船帆蔽日,人声鼎沸,喧嚣远胜青泥驿。空气中混杂着河水的水汽、货物的腥气、各色小吃的香气,以及南来北往旅人身上的风尘气。

按照惯例,戏班会在这种大码头停留数日,以期能接到报酬更丰厚的堂会或是在码头上搭台卖艺。

班主指挥着众人将箱笼卸在一处靠近河滩、相对僻静的货栈后院。他站在一堆杂物旁,看着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独自站在角落、望着浑浊江水的我,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犹豫,最终,他还是踱步走了过来。

“石矶姑娘。”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干涩了几分,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客气。

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早已预料到的宣判。

班主避开我的目光,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有些干瘪的粗布钱袋,递到我面前。

“这里是这个月的工钱,外加……一点盘缠。”他顿了顿,语气艰难,“戏班……接下来要走的水路,颠簸辛苦,且要去几个……规矩多的大城。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又……又不大爽利,跟着我们,怕是受不住。”

他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是逐客令。

我看着他手中那袋沉甸甸、想必是下了狠心才凑出的铜钱,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该来的,终究来了。

我没有去接那钱袋,只是抬眼,望向班主那双刻意躲避的眼睛,轻声问:“班主是觉得,我会给戏班带来麻烦?”

班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强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只是前路艰难,实在不忍姑娘跟着我们受苦……”他话未说完,但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恐惧与决绝,已经说明了一切。

破庙掌印,雷霆借力……这些无法解释的异常,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他不敢再留我这个“隐患”在身边。

我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追问。伸手,接过了那袋带着他体温和汗渍的铜钱。钱袋入手,沉甸甸的,是这凡尘最直白的重量,也是我与这戏班,与这段短暂囚徒生涯最后的联系。

“多谢班主这些时日的收留。”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

班主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愧疚,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短促的叹息:“姑娘……保重。”

他不再多言,转身匆匆离去,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

我站在原地,手中攥着那袋铜钱,看着戏班众人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或好奇、或同情、或庆幸的目光,看着这喧嚣而陌生的望仙渡。

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一种巨大的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全身。

去留已定。

而我,该何去何从?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南方。那是栖霞山所在的大致方向。

云逸的话语在耳边回响:“等待一个契机……”

如今,契机未至,而我已如离群孤雁,被迫独自面对这漫天风雨。

或许,唯有回到那最初点燃星火之地,才有一线生机?

我握紧了手中的钱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凡尘渡口,身如飘萍。

前路凶险,但坐以待毙,绝非我石矶之道。

走吧。

无论前路是深渊还是彼岸,总好过困守在这即将倾覆的危舟之上。

我深吸一口渡口潮湿而浑浊的空气,迈开脚步,汇入了南来北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身影,很快便被这凡尘的滚滚洪流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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