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域紧紧盯着她：“什么？”
江挽轻咳了一声：“你先向兽神发誓不会生气，我才告诉你。”
“我不信兽神。”蛇域慢慢说了这句。
江挽一哽。
“那你就向天发誓。”江挽又说了句。
“也不信天。”蛇域跟着回了一句。
江挽：……
重点不是这个！
“主要是你不能生气。”江挽眨了眨眼。
蛇域沉默了下，脑子思考了所有江挽可能骗他的情况。
“嗯，我不生气，你说。”蛇域虽然这么说，但是作为脑补帝他已经想到所有江挽可能骗他的事情了，情绪翻涌着，却被他强压下来。
“咳，其实我就是那个老雌。”江挽眨了眨眼睛，便使用了幻形异能，直接在蛇域面前变成了老雌的模样。
蛇域一双异瞳都微微拉直成了针状起来，这一幕对他的冲撞实在是太大了。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蛇域的内心先是震惊，再后来却觉得是理所当然，他之前其实也怀疑过她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一次一次的试探，都告诉他，这是两个人。
所以他的怀疑没有出错，只是江挽的伪装太好了，他每次都没有找出破绽。
江挽安静地等了一会。
蛇域也盯着她看了一会。
江挽心里正疑惑着，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蛇域此时看到江挽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这是一个人，还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江挽，这个样子的她，他也觉得有几分好看了起来。
“还有没有东西骗我？”蛇域修长白皙的手掌抚上了江挽褶皱老人斑的脸上，一双异瞳颤动了下，他或许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他不会因为她变丑，便不喜欢她了。
始于颜值，忠于内心。
“什么东西？”江挽眨了眨，“你没问的东西，那怎么算骗呢。”
蛇域捏住她的脸颊的肉，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就是还有？”
江挽只是笑了笑：“只能说，以后我都不会骗你了。”
蛇域捏着手里褶皱的皮肤，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有些慌了起来，可是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看着她：“老雌是你的本体还是年轻雌性才是你本体，你还能活多久？”
如果老雌才是她本体，那她岂不是快要寿寝正终了。
蛇域一想到江挽要寿寝正终，心都凉了凉。
江挽早已经服了各种美颜丹长寿丹，不用幻形异能，自然是年轻美雌啊。
她要使用幻形异能才能变成老雌。
江挽听到第一句话，还想着他是不是在乎她其实是老雌呢，不过听到后面一句，原来是在意她活不活得长啊。
她不知想到什么坏，便苦恼地叹了口气：“老雌才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是我幻化的。”
其实瘦下来变美下来的样子，同江挽在末世的样子一模一样。
蛇域听到这句话，心尖颤了颤，想到自己前不久随意把她扔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他盯着她，眸色沉沉：“真的吗？”
江挽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是啊，刚不久你还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扔在地上，我的老骨头差点就折了……”
她说着说着，便看到蛇域气笑了一般，幽幽盯着她，仿佛在看她表演。
江挽反应过来，说露馅了，她真的老骨头的话，怎么会那么利索灵活呢。
蛇域拽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我看你骨头硬得很。”
江挽：……
说话不要有两重意思。
“你知道就行了。”江挽笑了笑，看了眼天色，“你看这天色快亮了，我要回去当我的老雌了。”
蛇域修长的手握住了她满是褶皱老斑的肥手，五指陷入了她指缝中，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同你回去。”
江挽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晃了下开口：“你可是差点毁了白狐部落的流浪兽啊，我可不敢带你回去。”
“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不可以改变我吗？”蛇域侧眸看向了她。
“那肯定是不行啊。”江挽扯了扯唇，“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蛇域放开了江挽的手，拿出了一张人皮，便戴在了脸上，不一会整张脸便变得普通了起来。
他似乎注意到江挽的视线，便出声解释了句：“之前杀了一个人，从他身上掏出来的。”
江挽惊奇，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可以，这样子你就可以跟我回部落了。”
蛇域看着她，突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弯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江挽震惊瞪大眼睛：“你好变态，我现在这样子你都能亲得下去。”
“我只是想尝尝老雌是什么滋味。”蛇域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完全不在意。
江挽：……
两个人迅速往部落回去了。
江挽正打算翻窗回去，身后的蛇域一把勾住了她的胳膊，“走正门。”
她都翻窗翻习惯了，而且大早上，她一个老雌一夜不归，然后带着一个年轻兽人回来，像什么样啊！
但是她带蛇域翻窗进来，然后她从屋子带出一个年轻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索性，江挽便带着他从正门走了进去。
“啊！！！！”
一阵大叫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江挽心下一跳，发生什么事？
她赶忙拉着蛇域走了进去，就看到狐焰瞪大了一双自己的眼睛，抱着桌子近距离的瞧了瞧，又抱着兽皮近距离的瞧了瞧，然后发出激动的声音：“我，我，我眼睛好了！”
另外一边兔二正端水准备给江挽洗漱起床，先是被狐焰的声音吓一跳，再然后是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老太婆。
他整个人顿了顿，为什么老太婆从外面出来了？
等等，难道老太婆昨晚又去雄洞了？
兔二的目光落在了江挽旁边的蛇域身上，粉色的眸子都颤了颤，老太婆终于按耐不住，带雄洞的雄兽回来了吗？
那边的狐焰还沉浸在自己恢复光明的喜悦中。
“天啊，肯定是仙女姐姐，昨晚肯定是仙女姐姐，她给我带来了光明！”狐焰捂着自己的眼睛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江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