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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天井,外头居然是个石阵……

仔细看看,这石阵由一块块石碑组成,约莫一人之高。就在李果儿研究如何走出石阵的时候,小豌豆居然爬上了“石碑”。

“何必费那力气,从这里看,一目了然。”

然后,竟踩着石碑,一步步的跳出了石阵。往下一跳,这便来到了谁家院落一角。

“这是哪儿啊?”

只见不远处的建筑飞檐翘角,上覆青瓦,以绿色的琉璃瓦镶边。那几抹鲜艳的绿,在月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彩。

小豌豆眨了眨眼睛,又使劲揉了揉,努力辨认此处景象,“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么眼熟呢?”

李果儿也开始挠头,来回睃巡着,“是眼熟,我也觉得眼熟。”

紧跟着,两个打扮娇艳的年青男子从前面的游廊上出现了。使这凝固的画面,突然就流动起来。

两人一高一矮,身穿不同颜色的绣花锦袍,头坠珠钗,步伐摇曳生姿,颇为妖娆。就如女人一般,一直低着头慢行,仿佛每走一步,都活泼的想去踩一踩自己的影子。

然后,那个高个子的开始说话了。

他对另一个矮个子说:“薛监正最近忙着当和尚呢,你若想在御前露脸,不如去求张监丞。他瞧着严肃,实际是个好说话的。”

矮个子哼唧了一声:“可我怕他,一见他都想哆嗦。”

高个子笑道:“你只要把该给的礼数给足了,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有箫技傍身,总比那些在简历上写着‘器物甚伟’的人体面得多。”

说到这里,矮个子甩袖大笑,可谓是笑得花枝乱颤:“啊哈哈,器物甚伟。再怎么伟,圣人至今也没有招幸他,白瞎了。咝,要我说,这圣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叫人摸不透啊。”

……

听到这里,俩姑娘同时张大了嘴,惊讶的简直能吞下一枚杏子。

好家伙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控鹤监吗?一个能把男人变成女人、千百方计博取圣恩雨露的地方——除了控鹤监,还能是哪儿?!

这条隐秘的暗道,居然一路通到了控鹤监的深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李果儿长长叹了一声,一边捶了捶自己酸麻发软的腿,一边撇嘴说道:“得,这下居然进了宫了。要不,我干脆带你去找皇奶奶说一声,今晚就在宫里歇一宿算了。”

小豌豆却犹豫了起来,低声回道:“这……真的成吗?若这暗道是有人暗中挖通的,一旦被察觉,恐怕会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风波。”

李果儿才不管这些,一把拉住小豌豆的手,就从藏身的香亭中迈步走出,语气仍是那般大大咧咧:“不管了不管了,本郡主累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先睡一觉再说。”

小豌豆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冰台司在接到圣人的密旨之后,便派人前往庐陵王府刺探消息了。

那么时下正在任务期间,自己这个小细作的身份,肯定是要继续扮下去的。倒不如对她唯命是从,以免露馅。

于是,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小豌豆就跟随着李果儿,堂而皇之地穿过控鹤监的前院,径直朝门外走去。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嘿,这俩丫头是哪来的?怎么跑咱们控鹤监来了?”

李果儿白眼一翻,抬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副“再看就收拾你”的嚣张模样,顿时将人吓得缩了回去。

控鹤监本就设在宫城之内,离圣人所居的上阳宫并不远。

夜里清幽,春虫复苏,草丛中已有窸窣之声。原正赏着春夜之景,大步流星的迈向上阳宫之际,不想就在上阳宫前的玉阶之下,撞见了刚从宫中走出的李值云。

小豌豆与李值云目光一对,师徒二人皆是微微一怔,显然都没料到会在此处相遇。但眼下绝非相认之时,两人只得默契地移开视线,装作从不认识一般,擦肩而过。

可李果儿却眼睛一斜,忽然开口叫住了李值云: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司台吗?怎么,夜里匆匆入宫,是又要向皇奶奶禀报,捉谁去诏狱呀?”

李值云停下脚步,客套的向李果儿拱了拱手:“郡主说笑了,诏狱与大理狱并无什么不同,只是方便冰台司管理罢了。”

她语气平稳恭敬,措辞谨慎,目光却不自觉地垂落几分,似乎不愿在此事上多作纠缠。

果儿形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张扬,在空气中荡起几分讥讽的涟漪:“哈哈哈,李司台这话说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原来在李司台的眼中,我等全是流着口水的痴儿,竟蠢笨至此,连你样拙劣的假话,都辨识不出来!”

李值云浅浅的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掠过一丝疲惫,她稍稍整理衣袍,正欲向李果儿拱手告辞。

可李果儿却是不依不饶,疾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眼中闪烁着顽劣的光芒,冷笑道:“怎的?李司台这就想抽身而退?方才那番高论还未见分晓,不如再说道说道,也好让我等痴儿长长见识!”

一旁的小豌豆紧蹙眉头,目光如刀般盯着李果儿朝自己师父发难。一双手不由得紧握,心中的那抹怒火也愈烧愈烈。

李值云往后退了一步,与李果儿拉出了一些距离,心说这半大孩子向来不是个多醒目的,今日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从家中大人那里听来的。

乎淡淡一笑,目光轻柔地看向了李果儿,假意关心于她,反将一军道:“这么晚了,郡主不在王府歇着,怎么只带了一名侍女,出现在宫中呢?陛下似乎并未传召啊。”她语声温和,眉间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诮,仿佛真为她担忧一般。

李果儿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哑了,要冲出口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三滚,终究又生吞了回去。

她脸上掠过几分慌乱,却又强自镇定,支吾了两下,随即瞪大了眼睛,故作强硬地叫嚣道:“陛下是我皇奶奶,虽然未诏不得进宫,可我想皇奶奶了,关你什么事?”

声音虽扬得高,底气却分明虚了三分。

李值云闻言弯唇而笑,笑意清冷如夜中薄雾,悠然应道:“自然不关臣的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话罢,她略一颔首,径直转身,衣袂轻扬如雪松掠影,不过几步,修长的身影便已悄然消失在了玉璧之后。

李果儿气得跺了跺脚,脸颊涨得通红,一腔委屈无处发泄,转身就提起裙摆直冲向上阳宫,一路带着哭腔喊道:“皇奶奶,皇奶奶,有人欺负我!”

此时龙寝之内,烛影摇红,圣人方才由书桌边移至榻上,正闭目养神,两名宫女跪在一旁轻轻为她捏背。殿中沉水香的余韵还未散尽,忽听得外面哭喊之声渐近,圣人微微睁眼,示意近侍将人带进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的?”

圣人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意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厌烦。忙了一整天,到了这个时辰,她本想静静歇息,却没料到还有琐事上门。

李果儿一路小跑,哼哼唧唧的扑到圣人身边,靠着她坐下。她抽抽噎噎,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紧紧攥住圣人的衣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倒是说呀,怎么来的?可是你阿耶把你送进宫的?”

圣人伸手抚了抚李果儿肉乎乎的下巴,语气缓和了些,目光却随意向门外一瞥,正好瞧见安静候在那的小豌豆。她心中微微一动,暗自笑了笑。

李果儿撅起嘴摇了摇头:“不,不是阿耶送我来的。是……是我在您赏的宅子里,发现了一处密道。于是就沿着密道走了许久许久,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进了控鹤监。”

圣人闻言顿时一惊,身子不由得微微前倾,声音也沉了下来:“何处的密道?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立在门外的小豌豆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眼神幽深,心想:闹吧,你们就闹起来吧。反正那密道本就出自庐陵王府,我倒要看看,这场热闹最终能闹到多大。

“啊?”李果儿一声轻呼,显然也很意外,“皇奶奶赏的宅子,竟然不知有密道?”

圣人的脸色眼见着阴沉下去,王公公立刻走上前来。圣人抬眸,只是使了个眼色,未发一语,王公公便立即会意,出门去了。这对主仆相伴数十载,早已养成了旁人难及的默契。

果儿回头看了看王公公,目色不解,又看了看圣人的脸,只见那双常年含威的凤目此时微微低垂,辨不出情绪。她心里打着小鼓,这便垂下头来,手指绞着衣角的绣花边儿,声音也软了几分:“皇奶奶是生气了吗?是果儿太想念皇奶奶了,才想着悄悄来看您一眼……所以才没有原路返回……”

圣人沉默片刻,压在袖中的手微微松开,终是压下怒色,挂上了一丝温厚的笑。

她伸手拍了拍李果儿的背,动作放缓,语气也沉了下来:“此事啊,跟你无关。”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李果儿额前的碎发,又道:“既然是想皇奶奶了,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在外头受了欺负。那你倒是说说,如今在这宫里头,是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们小郡主呀?”

“李值云!”

李果儿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个名字,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说带比划,眉飞色舞地添油加醋:“刚才就在玉阶底下,冷不丁碰到她了!她现在可不是从前那样了——自从掌了诏狱,连走路都比以往嚣张十倍,眼睛长在额顶上,几乎只用鼻孔看人呢!”

她边说边扯住圣人的衣袖,小声嘟囔:“果儿生怕……有朝一日,她一个不快,把我也关进那黑黢黢的诏狱里头去。”

圣人听罢,终是被气笑了,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轻点李果儿的鼻尖:“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学会搬弄是非了。”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没边没影的浑话,定是从她母亲韦氏那儿零零碎碎听来,又自己编排圆了的。

随即,她敛容吩咐身旁一直垂手侍立的大宫女,语气恢复平日的沉稳:“时候不早了,带郡主去偏殿歇下吧。叫人守夜仔细些,她睡相不安分,莫要着了凉。明日一早,再妥妥当当地送回王府去。”

李果儿眨了眨眼,原本还想再撒个娇说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已被大宫女轻柔地揽进怀里,连哄带抱、半扶半引地带出了上阳宫正殿。

殿门缓缓合上,掩去了窗外渐深的夜色和案头摇曳的烛光。

一夜无书。

转日清晨约莫刚过卯时,天还未亮,睡在鸳帐凤帏里的李果儿就被隔壁正殿幽怨的哭声吵醒了。

她打了个呵欠,推了推睡在外侧的小豌豆:“快醒醒,快醒醒,好像有人在哭。”

小豌豆早就醒了,此刻正竖着耳听倾听。她嘘了一声,“郡主别出声,要不然就听不清了。”

出于八卦心理,李果儿老实噤声,和小豌豆一起竖起耳朵,用力偷听。

哭声是个男人发出来的,起初还较为低微,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挤出的一缕呜咽,断断续续,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喉咙。

而后,那声音像是挣脱了束缚,逐渐放大,由原本压抑的哽咽转为了连续不断的低泣,每一声都带着颤抖,听得人心里发紧。

接着,低泣不再能满足那汹涌而出的悲痛,竟转而变成了放声大哭。

他哭得毫无遮掩,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那般用力。

突然之间,他熬地一嗓子,声音猛地拔高,大有直冲云霄之态。穿透力极强,几乎要推到一面墙。

那哭声可谓是撕心裂肺,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刀片刮过喉咙般鲜血淋漓。又如丧考妣,凄厉至极,仿佛整个世界于他而言都已崩塌成灰。

痛!实在是太痛了!

紧接着,便是圣人的怒吼:“薛义寒,你还有脸在朕面前哭?你偷挖暗道,不仅挖去了梁王府,还挖去了庐陵王府,你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心怀不轨,企图暗中勾结,图谋叛变?朕平素待你,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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