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你这……”

李值云把话停住,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徐益静静的看着她,道:“其实,你就算面上诧异,心里也清楚的很,此乃大势所趋。”

李值云把目光收回,只专心饮茶,随后才缓缓说道:“不过数日之间,你的话风就变了。先前还说,不会轻易站队。”

徐益冁然一笑,眼睛弯弯,朝李值云调皮地挤了下眼睛,然后故意拗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撇着嘴抱怨道:“哼,还不是你甩锅给我,使得我,不得不早下决定!”

李值云啧了下舌:“得,都是我的罪过,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徐益摆手轻叹:“嗐,其实我都懂……你无有整个家族要承负,一心想着要避开是应该的。而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的事罢了,躲不开的……”

最后这几个字,他声音沉沉。

李值云突然多了一丝内疚,毕竟这个麻烦,确实是自己转嫁给他的。

她拿来了自己的斗篷,“那走吧,欠你的这顿酒,得立马还上了。”

徐益哼地一笑:“算你上道。出发了出发了。”

划过书房的时候,两人看了一眼还在抄书的小豌豆。

“这孩子抄什么呢?”

“《贞观政要》。该女举了,叫她记一记太宗与群臣问答之语,便可体会其中的安民之道、纳谏之智、任贤之明。如是,对策论大有裨益。”

“嗬,不得了了,她下个月才十二岁吧,就要参加女举了。”

“早考早安心,若拖到下一届去,变数太大。”

徐益斜斜的看了李值云一眼。这一句变数太大,至少包含了三句未尽之语。

第一句,趁我这个做师父的还如日中天,能托举一把是一把。

第二句,朝中风向已微妙难言,三界女举已过,仍有人指责女子应试是‘逆天常,乱纲纪。’此时不考,更待何时?

第三句,圣人年事已高,一旦驾崩,女举未必存在。

徐益嘴角微动,似笑非笑,李值云触到了他的目光,眯了眯眼,“徐少卿这是何意?”

徐益疏阔而笑:“并无他意,届时,我亲手为小豌豆写上一份推荐书。”

李值云肉眼可见的惊喜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扯了扯斗篷的系带,声音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笑意:“徐少卿这推荐书,可是比长安城里最金贵的墨锭还难得。等小豌豆考上了,我让她给你磕三个响头。”

徐益单手插着腰,歪着脑袋笑:“磕头的时候,实打实的喊声爹才好。届时,自然有改口的大红包。”

李值云笑着瞪他:“贪心。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大恩大情,我可是越来越偿还不起了。”

徐益晃晃脑袋,忽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傻云儿,不用你还,都是我愿意的。许多时候,付出比获得更叫人高兴。”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其间笑声不断,似是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小豌豆往外探了探头,发现师父和徐少卿约会去了,适才滚到了坐榻上,歇息片刻。

滚着滚着,突然觉得怀里有个硬物有点硌人,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公主府的门禁腰牌。

这才突然想起来,那一日表决心,要效忠于公主的事情。

然而,一个未到十二岁的人,终归是个孩子心性,时下再看到这腰牌,只觉得有点别扭。

也许,自己只是想和公主做朋友,而不是主从关系。

她勾了勾唇,把腰牌塞进怀里,继续回到书桌坐下,拿起了笔杆子。

时间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十五。

这一日春寒尚重,天色青灰,冰台司上下一派肃穆。

诏狱建成,黑石垒砌的狱门森然矗立,檐角如刀,没入薄雾之中。冰台司所有人皆奉命列队于狱前广场,官袍肃整,鸦雀无声。风中隐约可闻铁链摩擦之响,沉重压抑,似有若无。

落成典礼刚刚完毕,刑部尚书周仕丹便带着人,车轮滚滚的来了。

好一个不速之客!

他指挥着,将他研发的诸多刑具从车上运了下来,预要安放进诏狱之中。见冰台卫来阻,适才将圣人口谕,宣读给李值云听。

“圣人谕,将周尚书所造之刑具,择选部分,送往诏狱,以备审讯之用。”

李值云人等,早已是面色不满。

她目光冷峻的看向周仕丹身后那几辆蒙着黑布的板车,布幔下隐约露出可怖的金属寒光。

遂叫她想起,在刑部大牢裁撤之前,那具被榨干最后一丝气息的女囚尸体——正是周仕丹用他那套“九转还魂钉”,生生将一个只涉薄罪的女官逼成了谋逆案的“主犯”。

“周尚书,”她声音冷得像刀,刮向了周仕丹的面门,“诏狱虽是审讯重犯之地,但也并非非酷虐之所。圣人虽允你送来刑具,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择选此等阴毒之物吧?况且说,酷刑并不适用于寻常问案。”

周仕丹捋着山羊胡,皮笑肉不笑:“李司台此言差矣。圣人要的是‘真相’,至于用何手段,只要能‘得实’,便是正道。你看这‘裂骨枷’,只需扣住犯人手骨,稍一发力便能让其筋骨寸断,却又不伤及要害——既让其知痛,又能留着性命画押,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说着,竟亲自上前掀开一块黑布,露出一副青铜铸就的枷具,枷身布满倒刺,内侧刻着细密的锯齿。冰台司上下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李值云身后的小吏忍不住低声道:“这哪是刑具,分明是催命符……”

周仕丹似是没听见,又指向另一辆囚车:“还有这‘醉魂灯’,灯油里掺了曼陀罗花粉,点燃后烟气入鼻,能叫人在昏迷中吐露真言。当年御史台审‘废后党’时,若有此灯,何至于拖到三个月才定案?”

李值云的目光扫过那些刑具,每一件都让她想起长安城里流传的“周剥皮”传闻——她不止一次听说,这周仕丹为了试验新刑具,曾将死囚的骨头活活压裂,再拆下来重新拼接,美其名曰“研究头骨受力点”。

她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沉声道:“周尚书的发明,李某不敢领教。冰台司自有审讯之法,这些东西,还是请尚书大人带回刑部吧。”

周仕丹脸色一沉,眉毛一横,好一副气宇轩昂:“李司台是要抗旨不成?”

寒风掠过两人的官袍,袍摆舞动的刷刷声似是沉默的对峙。

李值云盯着他那双藏在官帽阴影下的眼睛,突然笑了:“抗旨不敢。只是这些刑具若留在诏狱,只怕会脏了诏狱以及冰台司的名声。不如这样——尚书大人若有案子要审,尽可将人犯带到刑部,用你的‘宝贝’慢慢问。至于冰台司的犯人,就不劳尚书大人费心了。”

周仕丹冷冷一嗤:“李司台明明知道,刑部大牢已然裁撤,说这些话是何意思?”

李值云眉峰一体:“是呀,刑部大牢已然裁撤,周尚书的手,怎么伸到我冰台司来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冰台卫们便齐齐上前一步,手按刀柄,气势逼人。

周仕丹见状,知道再打嘴仗也无甚意思,于是冷哼一声:“好,好你个李值云!待本官去御前回话,有你的好!”说罢,他一甩袖子,带着人悻悻离去。

看着车队消失在巷口,李值云才松了口气,转身对属下道:“把这些腌臜东西都搬到库房锁起来,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许碰。”

她望着诏狱那扇已然开启的黑石大门,眉头紧锁——周仕丹今日来这一出,定不会善罢甘休。

为杜绝恶人先告状,李值云即刻骑上快马,进宫面见圣人。

李值云快马入宫时,圣人正在御花园中。腊梅点点,暗香浮动,圣人却背着手站在花前,面色沉郁。

李值云上前行礼,圣人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只道:“值云,你来得正好。周仕丹刚走,说你抗旨不遵,不肯接收他的刑具。”

李值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圣人:“圣人,臣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将周仕丹的刑具送入冰台司诏狱?”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决绝,“臣知道,周尚书是您的心腹之臣,又掌刑部多年,可他那些刑具……是用来逼供的,不是用来审案的!先前刑部大牢里,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他的酷刑下,难道陛下,真的浑不在意?”

圣人沉默片刻,转身看向廊外的另一簇红梅,缓缓道:“值云,你以为朕不知道周仕丹的手段以及狠辣?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反倒为朕省去了诸多麻烦。朝局不稳,一切皆需从速。朕,需要‘快’啊。”

圣人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有些案子,拖不得。夜长梦多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就莫说朝局诡谲,一日三变了。周仕丹向来忠心,宁肯自己化身为你们口中的酷吏,也要为朕分忧。既能让犯人‘开口’,那便是朕最好的结果。这个结果,就叫做稳定,而不是过于计较过程。”

李值云心头一紧,她明白圣人的忧虑——圣人年事已高,太子之位仍然未定,朝堂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可她不能认同这种以酷刑换“效率”的做法。

“圣人,酷刑换来的稳定,必由更多酷刑来维持!诏狱兴建,已是人人自危,若再用上周仕丹的手段,更会人心惶惶。一旦如此,时局岂能安稳?臣只恐有一天,人心不能再被酷刑所镇压呀!”

圣人转过身,看着李值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值云,你的话有些过了。凡是死在周仕丹手下之人,哪一个都不是清白无辜者!自然了,兴许一些人罪不至死,但为了朝局,冤枉几个罪犯,算不得冤枉。”

李值云垂下了头,几乎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圣人看着她这幅模样,一时又气又无奈,回过头来,望着茫茫春景冗长一叹:“云儿,你跟你娘一个样。”

李值云陡然睁大了双眼,有热泪潸然而下。一颗泪珠滚到了她的唇边,她哆嗦着嘴唇嗫嚅道:“陛下,您……”

圣人吸了口气,目视远方道:“没错,朕早就知道你是林簌的女儿了,就在朕见你的第一眼。”

李值云噙着泪,听圣人继续说道:“虽说女儿似父,可殿试之时,你的神韵,与当年的林簌一模一样。翻了翻你的照身贴,上头父母一栏,虽未有林簌的名字,可却同样来自燕京。随后,朕着人略一打听,这便全部知道了。”

“云儿,”圣人回过身来,目色厚重的看着李值云的眼泪,“你可知道,朕为何钦点你为一甲第一?”

李值云再度面露诧异:“难道,不是因为臣的才干与学识……”

圣人抬手,语气谆谆的点了下头:“自然是因为你的才干,可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今日说与你也无妨。林簌之死,朕心中总有那么三分亏欠。所以,见到她的小女那么可人,那么聪慧,朕突然就想弥补一番。”

圣人突然露出笑容,用看孩子的眼神看着李值云,“所以云儿,你娘已经可惜了,朕不想,你再步她后尘。”

李值云泪水止不住,咚地一声跪在圣人面前:“既然陛下都知道了,那一定知道家母的死因吧?还请陛下如实告知!”

圣人眉头一皱,目中隐有怒色:“当初林簌之死的判卷,不是已经发往你家了吗?她乃坠溺,不是谋杀!你缘何不信?!难道说,这三年以来,你入朝为官,不是为了效忠于朕,只是为了你心中的这桩猜想,要寻找一个所谓的真相?”

李值云奋力摇头,甩着眼泪。她按捺多时的情绪一朝被唤醒,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臣定然全力效忠陛下。可唯有这一桩事,成了臣的心结,没日没夜窝在心中,挥之不去。还请陛下告知,了却臣这一点念想吧!”

瞧着李值云孩子一般,倔强哭闹的模样,圣人把脸一板,严肃说道:“云儿,你昏了头了,是该冷静一下了。”话罢,圣人转向了一旁的王公公,“传杖,打她二十板子,好好的给她醒醒脑。就在这里,朕亲眼看着打。”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陆沉周若雪全文阅读至强龙尊叶辰萧初然霸总追婚:夫人,哪里跑!海边别墅的神秘男子重生蜜恋:墨少宠妻超级甜谍战:我当恶霸能爆奖励!快穿之我的潇洒人生爽炸了!绝色妖精横行影视世界舰娘改造,提督去宪兵队忏悔吧我的手下个个都是人才知青重生想消遥,扣个军婚被锁死AKM:和队长恋爱后,我一打三0幻梦0影踪0行异界快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人死神之鬼差一卦千金:玄学主播资产过亿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王爷登基了梦幻香江综影视之美色撩人快穿精灵梦叶罗丽家族旁系分支修仙指南果然,人杀多了,就有经验了崩坏:守梦的无想者冷战三年,她提离婚他却红了眼惊!军医带药房和军火库穿越了三国经销商八零重生,逆袭老太脚踹伥鬼儿女修仙界第一干饭人民间短故事集惊悚直播:黏人病娇邪神来敲门亿万宠婚:帝少的影后甜妻崽崽三岁半,全皇朝跪求她登基镜头里的单身舞步综影视之主角又在打乱剧情综影视之小小的姥子灵魂互换之别样人生都市妖藏:诡医生盛宠七七大小姐弃养穷校草后,又被缠上啦亿万神豪靠缺德惊爆全球两张藏宝图穿书误入反派团我和反派师兄谈了闪婚厚爱:叶家男人不离婚重生归来后,大佬说他甘愿当替身快穿绑定生子系统,攻略绝嗣反派成神风暴天荒神域我靠捡漏修仙星铁:开局三月七捡到一名司书酱爆虬龙
书河书屋搜藏榜:锦鲤弃妇:大吉大利,今日和离电霸以爱为营,伺机而动厨娘小俏媳之带着全家致富穿越之农家老四失业后,我从位面交易开始致富绑定交换系统后,上交国家当首富阴阳秘术之鬼瞳重生后,将军嫂嫂想娶我你想抄家,问过我公主媳妇了吗?九叔:我让你修道你非练武三国经销商迷局密说他爱上了土包子女生斗罗:开局教皇祭天穿越废物世子,开局申请发配边疆力气大了后,我走路带风快穿:炮灰男配要翻身【娱乐圈】脸蛋天才是怎样炼成的末日穿六零的快乐生活戏仙记穿成反派儿子的亲女儿?开局融合巅峰雷阿伦,我单骑救主咸鱼被迫在修仙界搞内卷开局绝境,我以战歌撼九天希腊神话:诸神宠儿四合院:万岁军退伍,掌权保卫处综穿:小世界学技能她太上瘾豪门弃妇被迫走红了全是孽缘男主绝嗣?她靠系统母凭子贵!那片天空那片云反派心尖黑月光假太监:皇后请排队,我是真忙不过来啊!四合院:弃中专选高中,飞向蓝天沈先生的爱藏不住了年少情深:阎少的撩人甜妻不好追创世穷神揽青华鬼灭:我的哥哥是上弦和初始剑士是六眼,也是火红眼天剑之剑回到最初,我说我喜欢你小小夫君殇祭茅山道士传奇2原神编年史:星落提瓦特在柯南世界里柯学开挂望川忘川她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我气运!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第七年,我捡到了暗恋对象厨神穿越之墨香卤煮璟上舔花凤羽涅盘窍中仙:妖灵与天书综影视快穿之灵可的小世界之旅血祭人皇幡山灵小神医弃妃有毒战王他又冷又欲开局世间第一人,横压五域两天和闺蜜穿到小说中当恶毒女配星落青冥南锣鼓巷95号:开局吸收两百魂惊,恶毒亲妈她努力洗白!拿我配阴婚,我炸了你的坟打脸假千金后,清北大学抢疯了道友,请留步!我真是个讲道理的剧本之外,他选择她替嫁医女:王爷,药你命!摆烂后,老攻他自我攻略了御兽:校霸她是恶灵系隐藏大佬!胎穿成商户女,却成了总督府团宠HP:古魔王养黑魔王日常生活海岛军婚:我靠灵泉把糙汉养猛了搬空婆家养崽,被禁欲军官掐腰宠开局:捡到一个傻东西!灵狐重生录华娱之重生99琴音破局:嫡女逆天共鸣术四大名着番外篇弃女的霸道总裁逆袭之旅净魂玉:被夺舍成仙美人病且娇,纨绔相公是隐藏大佬重生:我的空间连通修真界重生奥特世界,最强迪迦降临回京认亲后,玄学大小姐一卦难求转生战国,宇智波和千手都叫我姐全职法师之后续篇章帝王惊魂,炼狱重逢新!小花仙碧蓝之海:安静的谈个恋爱刑侦悬疑之尸语者的凝视沈府之乱世传奇我在科举考场吃瓜,暴君吐血认爹恭喜您:解锁殡葬卷王系统吾乡有此生掌心阎罗:绝色毒医惊天下惨死重生:毒嘴老太暴击不孝子别人修仙,我修心魔!玄门大佬:霸总他祖坟冒青烟七零娇宠:陆少他只撩晓棠